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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悲后重病

作者:玉雪银龙 | 发布时间 | 2018-04-16 | 字数:3161

王心兰推开盘子,不想喝,曹太后忙道:“妹妹快喝啊!皇上在那边等着妹妹呢,皇上好想妹妹过去陪他!”

“妹妹已经想好了,妹妹等永乐公主和许王长大成人后才去过去陪皇上,现在不去了!”王心兰道,“要是姐姐现在要去陪皇上,姐姐的女儿永宁公主也已经出嫁,姐姐应该没有什么牵挂了,可以放心过去陪皇上,妹妹就服侍着姐姐喝了毒酒去!”

曹太后道:“哀家才不去呢!皇上对本宫又不好,还不时责罚,何必去!”

王心兰道:“皇上对太后可是最好了,赐封姐姐为皇后呢,多少人求都求不到呢,可一定要去陪皇上才是。”

王心兰接过秋凤手里的盘子,端到曹太后面前:“妹妹服侍姐姐喝酒!”

曹太后浑身颤抖,害怕王心兰叫人把酒灌给自己,站起来对秋凤道:“我们走!”

王心兰看着曹太后走出去,喊道:“姐姐别走啊!皇上在那边孤独寂寞冷。”

曹太后一边一边道:“真是无耻!本来是要她喝的,她真不要脸,竟然推给哀家来。”

说话的声音虽然不大,可还是被王心兰听到了,王心兰又喊道:“姐姐是正人君子,姐姐就喝了吧!”

曹太后慌忙加快脚步走了出去,害怕王心兰把自己拖回去,急急忙忙逃走了。

红芙和绿芜笑起来,可是王心兰却怎么也笑不出来。

二天后,礼部尚书主持,举行李嗣源的葬礼,他把李嗣源的生平事迹用拽文歌颂了一遍,王心兰心里悲伤,也没有听清说得是什么。

一遍遍的折磨,李嗣源的灵柩终于送走了,要送到西郊皇陵。

王心兰哭昏了过去,被送回到桂兰殿。

李筠筠和李从益服侍在榻前,王心兰发着高烧,嘴里不断说着胡话,脑子好像停不下来,做着恶梦,一阵阵地惊叫。

在梦中,王心兰见如蚂蚁一样,密密麻麻的敌军杀向李嗣源。

李嗣源骑着马,手里拿着方天画戟,后面王心兰紧紧抱着李嗣源。

可是敌人越来越多,好像永远都杀不完一般。

李嗣源带着王心兰,杀开一条血路,向前冲去。

突然见到悬崖峭壁,进退不能,李嗣源把王心兰推落于马下,骑着马掉于山崖下。

王心兰声嘶力竭地喊道:“将军!我随着你去!”

红芙拉着王心兰的手,大声喊道:“娘娘!又做噩梦了!快醒来!”

绿芜不断地用温手巾给她退烧,可是还是不能降下去。

李从厚对冯赟和朱弘殷道:“现在朕要为皇上守孝三年,期间不得歌舞助兴,只能喝点寡酒,更不得宠幸妃子,那还不得熬死朕。”

冯赟心里笑道:“这皇上,年轻就是不一样,有的就是精力,看来得好好给他一个主意,以后我们就能权倾朝野了。”

对朱弘殷点点头,示意一下道:“大汉时候,就有人以日易月,守三年的孝,就是三十六个月,按照这个算,皇上只需守三十六天就行,皇上就不必要熬煎受淡了。”

李从厚大喜道:“好好好!就按照爱卿说得办!”

李从厚听说王心兰病了,亲自前往看望。

李从厚来到桂兰殿,见李从益伺候在哪里,看他那漆黑的眼神,不禁想起在老鸦谷,那个黑衣蒙面人,竟然要刺死自己,心里一阵抽搐。

李从益道:“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李从厚暂时丢下成见,道:“母妃好些了吗?”

李从益心里也有些不舒服,自己的母妃还派人去迎接他回来当皇帝,自己可是母妃的亲儿子,可还是与皇位失之交臂,母妃把皇位拱手让人,心里不甘心哪!心里尽管不高兴,还是道:“母妃仍然还在发着高烧,御医还是没有办法医治。”

李从厚来到榻前,见王心兰脸若黄纸,口中不断说着胡话。

李从厚轻轻地喊了一声:“母妃!快快醒来!”

王心兰嘴里还在说着胡话,时而不停地双手乱抓,脚也在乱蹬着。

李从厚心里暗喜:这太妃娘娘,许王的母亲,恐怕也没有多少日子了,要是她不死,虽然说她已经口头上承诺还政于自己,可是也少不得还会指手画脚,要是现在就仙逝了,可就清静了。

李从厚装作很难受的样子对李从益道:“皇弟要好好服侍母妃,需要什么,尽量说,朕一定会满足。”

李从厚又说了些关心的话,告辞而去,李从益看着她的身影,骂道:“假惺惺!能安什么好心?”

有人来报:“门外有一个男人,要来见太妃娘娘。”

李从益知道母妃病重,还有一个男人要来见,心里不是滋味:“不见!”

话音未落,有人摸着李从益的头道:“为什么不见!老朽是来救你母亲的。”

李从益见是鹿神医,惊奇道:“外面有禁军把守,鹿神医是怎么进来的?”

“你母亲病重,你倒是有心在这里喝茶,真是不孝!”鹿神医拍一下李从益的头道,“这点本事没有,还称什么神医?”

李从益争辩道:“孤王才坐下来呢,口渴了么不是要喝一口水?”

鹿神医飘飘欲仙,已经到了内殿,丢下一句话“不和你废话,救娘娘要紧!”

鹿神医见两个御医在哪里束手无策,笑道:“几个庸医!快下去吧,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两个老御医见是鹿神医,老脸一红,也不敢说什么,默默退下。

王心兰的手还再乱抓,鹿神医叫红芙把她的手捉住,自己轻轻地给他诊脉,看了她的脸色,拿出一粒黑色药丸道:“发烧已经太高,已经惊厥不安,牙齿都紧咬,得把她的口撬开,喂下这粒药丸才行。”

李从益、李筠筠,红芙和绿芜几人合力,把王心兰见嘴撬开,把药丸喂下去,慢慢地,王心兰停止了乱动,高烧也慢慢退下去,脸上,脖子上都是汗珠,发出都是香味。

绿芜笑道:“娘娘又出香汗了!”

红芙白了她一眼,哭起来道:“你倒还开玩笑,刚才我都快被吓死了,要是……,我也不活了!”

绿芜道:“姑奶奶!现在娘娘不是已经好起来了吗,怎么又哭?”

见王心兰还在睡,没有醒来,红芙又问道:“鹿神医!怎么娘娘还没有醒来?”

“你们这些人!怕什么,你们现在看她,呼吸均匀,烧已经退了。”鹿神医道。“老朽跑了几百里路,快散架了,饿昏了,还不去上好吃的!”

红芙道:“饿死你,一会娘娘醒来,还要和你算账哩!”

鹿神医道:“你这些没良心的!过河拆桥,早知道如此,老朽不治疗,急死你们。”

绿芜叫人端上美食,鹿神医大吃起来,一边吃一边说道:“不错!不错!这鹿肉,细嫩香薰,还有这鲍鱼,这大螃蟹……,适合老朽的胃口!”

鹿神医吃饱喝足,红芙又泡上一杯明前的龙井茶,鹿神医喝了一口,慢慢闭上眼睛,徐徐下咽:“真是好茶,极品好茶!已经好久没有喝过这茶了。”

“咳咳咳!”王心兰咳起来,红芙忙上去扶起她。

“娘娘好些了吗?”

“好多了!”王心兰觉得一身轻松,“哀家怎么好像在梦中听到鹿神医在讲话呢?”

红芙道:“是啊!鹿神医在外面喝茶呢!是她来治好了娘娘,刚才可吓死我们了,娘娘高烧不退,惊厥乱叫。”

王心兰下床来,径直走了出去,见鹿神医坐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王心兰道:“鹿神医可来了,我正要找你算账哩,你倒是敢来自投罗网?”

鹿神医道:“刚才兰儿就快要病死了,现在被老朽救好了,不但不感激老朽,竟然还要兴师问罪?”

王心兰哭泣起来道:“我宁愿鹿神医不要救我,让我死掉算了,让我过去那边好好陪皇上。”

鹿神医道:“别哭!别哭!老朽最怕女人哭了,哭得老朽都老了!”

王心兰哭得更厉害了,红芙劝道:“娘娘身体还在虚弱,就别伤心了。”

鹿神医道:“其实老朽也知道,兰儿是为皇上的死悲伤,可是老朽也没有办法啊,都说神医只医治得了有命之人,医治不了无命之人,皇上的寿元已到,就是神仙也救不了!”

王心兰道:“其实这个道理我也懂,只是不愿意承认吧了,感觉好无助,失去皇上,心里好悲伤。”

鹿神医道:“都说死生有命,富贵在天,兰儿慢慢就想通了。”

王心兰道:“其实我更想用我的命换皇上的命,让他能好好活下去!”

鹿神医道:“世间万物,都有法,任何人都只能遵循其道,兰儿还是保重凤体要紧。”

王心兰道:“好好安排鹿神医休息,他需要吃什么,尽量满足!”

红芙道:“是,神医就是个吃货,我们都给他们安排了好吃的呢,娘娘看他那大油嘴,就知道我们没有亏待他。”

鹿神医脸上有些尴尬,道:“其实老朽也怕来,每一次吃你们的!又老几岁。”

红芙又调笑道:“鹿神医每一次这样说,可是那一次见了美食,都拖不动脚,一定要吃撑了才算?不过鹿神医尽管吃,即使不吃,也照样要老的啊!”

鹿神医脸上一阵难看:“就知道不能和你们混得太熟,老是取笑老夫!”

王心兰也笑不出来,说道:“红芙不得无礼,一定要好好尽心服侍,不得开玩笑取笑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