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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互诉苦情
“对,就是那个,花甲老人——我的‘老伴’啊,哈哈哈”木禺看见苏娆娆疑惑的模样,又不禁笑了出声,“为了掩人耳目,我和齐白,便乔装成老人的模样,不会引起怀疑。”
苏娆娆听完木禺的遭遇,竟也情不自禁地想起自己所经历的事情来,心中不由得感慨万千。
夜,很安静,安静的有些凄凉,又有些悲哀。田间的蛙鸣此起彼伏,月光静静地倒映在水面上,皎洁清澈,波光粼粼,像是有人在向你招手。夜晚的凉风,一阵一阵的,竟然有些刺骨。
一个伛偻着身体的老人,静悄悄地走过来,手里拿着一件深色的披风,他轻轻地将披风盖在木禺的身上,温柔的说道:“天凉了,盖件衣裳,小心着凉。”没有太多的甜言蜜语,只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
木禺抬起头,冲他微微一笑。
老人只是淡淡地笑着,嘴角微微地上扬着,眼角的皱纹叠加在一起,脸上并没有太大的波澜,但是尽是让人感觉到幸福的滋味。
“齐白?”苏娆娆小心翼翼地试探着。
只见,那老人缓缓地转向苏娆娆,微微地点了点头,礼貌性地笑了笑。尔后,也一把扯掉了自己脸上满是褶子的胶质面具,露出一个英俊的脸庞,白皙的皮肤,即使是在这黑暗的夜里,在月光的照射下,显得像是镀上了一层霜一样,格外地好看、迷人。
看见齐白真面目的那一霎那,苏娆娆的脑海里,呈现出齐白小时候的模样,现在的齐白,显得更为成熟,不像小时候那般稚嫩,身上多了一份责任感与坚毅,更是增添了一丝男人独有的魅力。
苏娆娆与齐白并没有多说什么话语。
齐白转头,看向木禺,帮她盖好身上的披风,轻轻的说道:“早些回去休息吧!”
木禺抬起头,看着他,淡淡的笑了笑,嘴角微微上扬,温柔的说道:“我知道了,我和姥姥姐,再坐一会儿就回去,你先回去吧,你也早点休息!”苏娆娆在木禺与齐白的眼神中,看见二人的目光尽是柔情。
齐白说完,冲苏娆娆点了下头,就转身回屋了。
苏娆娆看着齐白走进房间后,转头看向木禺,问道:“你和齐白相处这么久,那你对他……?”
木禺低下了头,微微一笑,沉思了一会儿,说道:“我和齐白,自幼一起长大,其实,我真正应该爱上的人,是齐白,而不是白起。”木禺说着,顿了顿,随后又抬起头来,看着水面,深深的闭上了眼,又继续说道:“齐白是个好男人,这么多年,他一直对我不离不弃,一直照顾着我们母女三人,我一直都很感激他。以前,我认为我不会对他产生任何感情,现在,我发现我是时候,应该忘记掉白帝,而木了、白禺,他们也需要一个父亲……”
“那你爱他吗?”苏娆娆凝望着木禺,心疼地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
木禺缓缓的睁开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不是所有的喜欢,都会有结果的。”木禺转头,看着苏娆娆,“你知道我为什么爱喝普洱茶吗?”
苏娆娆茫然,木讷地摇了摇头。
“因为他喜欢,白帝喜欢喝普洱茶,所以,我就去学,我就去喝,我想,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要先留住他的胃。因此,我曾经花了大把大把的时间,在普洱茶上,只为了他能够多看我一眼,而现在依然爱着她,可是……或许,他早就已经把我给忘了吧!”木禺说着,眼睛里泛着泪光。
“以前我喜欢喝普洱茶,是因为他喜欢喝普洱茶,而现在,我喜欢普洱茶,是因为只有在喝下了普洱茶以后,我才不会觉得,我的心有那么的苦涩。”木禺难过地说着,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吸了吸鼻子,深深地喝了一口普洱茶,含在嘴里,久久才吞下去。
苏娆娆听着木禺说着她的经历,竟也不自觉地想起了自己的遭遇,自己和萧祁晟,又若非如此呢?自己依然深爱着萧祁晟,而萧祁晟,恐怕早已心有所属,虽说,他没有和若夕在一起,可这也并不代表,他没有爱上若夕。
而白子画,日夜陪伴在自己身边,任劳任怨,即使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他,他也依然默默无闻地陪伴着自己,照顾着自己和蓁蓁、夭夭,只可惜,自己实在是不爱白子画,感情之事,不可勉强。
白子画是个好男人,曾经苏娆娆不想去消费白子画,不希望他浪费时间在自己的身上,希望白子画,找一个真正爱他的人,懂得欣赏它的人。
可是,现在苏娆娆听完若夕的话,或许,自己可以试着接受一下白子画,或许,白子画身上有许多苏娆娆没有发现的闪光点,或许,自己真的会被白子画所打动,或许,有一天,自己真的会爱上白子画,而忘记萧祁晟……苏娆娆想着,便为自己那段不被祝福而又悲惨结局的爱情,默默地闭上了眼,流下了两行泪珠。
苏娆娆心疼地拍了拍木禺的肩膀,木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她抱着苏娆娆,嚎啕大哭起来,声嘶力竭地说道:“我真的……真的好爱他,可是,他已经不爱我了,呜呜呜……我现在只能尝试忘记他,来减轻我自己的痛苦,我只能忘记他……试着爱上齐白,呜呜呜……这样我们三个人才都会好受一些,娆娆……娆娆姐,我,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
当夜,木禺哭得筋疲力尽,而虽然,苏娆娆自己心里也不好过,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自己不一样扛了下来。
木禺难过地睡着了,苏娆娆原本想带木禺回去休息,一转身,却看见齐白默默地站在身后,苏娆娆看着齐白,齐白小声的说道:“让我来带她回去吧!”
苏娆娆看了看木禺,对着齐白点点头,便放心地回屋,睡觉去了。
齐白小心翼翼地托起木禺的头,然后,像捧着奇珍异宝一般,将木禺轻轻的抱起,木禺很轻,柔软的身躯,齐白抱多久都不会觉得累。
齐白推开小木门,依依不舍地将木禺放在简陋的床上,怀里的木禺,像个婴儿般,睡得安详,时而皱着眉头,像是做了可怕的噩梦一般,时而眉头又舒展开来,像是做了什么甜美的好梦一般。
齐白微笑着,看着木禺,轻轻的摸了摸她的额头,捋了捋她的发丝。
齐白小心翼翼地帮木禺盖好被子,起身,正准备出去,却被木禺一把抓住手腕,木禺摇着头,迷迷糊糊地说道:“不要,不要走……不要离开我,在我身边好不好?”木禺梦中呓语,不自觉地抓住了齐白。
齐白一愣,转头怜惜地看着木禺,坐了下来,坐在床边,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
齐白将木禺身上的被子扯了扯,又帮她盖好后,轻轻地坐在木禺的床边,微微一笑,温柔地说道:“好,我不走,我就在这里。”
木禺又甜甜地笑了笑,安逸地睡去,“谢谢你,白起!”
齐白听见白起的声音,心里咯噔一声,心口如同有一群鼠蚁在疯狂地撕咬着。
没想到,自己这么多年来,日夜陪伴在木禺的身边,她却始终还是忘不了那个男人,要说自己不介意,那是假的,没有哪个男人,会大度到,可以忍受自己心爱的女人心中,有另一个男人的存在。
齐白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眼里两颗晶莹的泪花,落在木禺的身上。木禺的手,冰冰凉凉,冷得刺骨,许是方才,在溪边坐得久了,那冰冷的手,贯穿进齐白的身体,齐白原本温热的手,也一下子变得冰冷起来,齐白将木禺的手捂在脸上,轻轻地吻着,安安静静地端详着睡梦中的木禺。
眼前的这个女人,是他从小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没有谁,能够比自己更了解她,虽然齐白心里知道,木禺已经在试着在接受自己,但是她心里爱的人,始终是白起,永远不会是自己。
即便如此,即便齐白知道,木禺心中所爱,齐白也愿意一辈子留在木禺的身边,只要,她还需要自己,不管是做什么,齐白都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