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计成
蔡天明的身高比伍元矮一个头，跟华毕更没法比，他被两人夹在中间，却是一点也不慌张，只是不明白地问道：“先锋官，你这是何意？”
伍元见蔡天明现在已完全被自己控制住，也不再害怕，对蔡天明的恨意一时间也完全施放出来，“蔡天明，不妨明白的告诉你，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周年了。”
蔡天明从伍元的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己的杀意，而不是对自己开玩笑，现在受制于人，事已至此，他也没有什么好怕的，“杀本官，为什么？是你先锋官的意思还是元帅的意思？总得让本官死个明白吧。”
“将军，甭跟他这反贼那么多废话，直接杀了了事。”立于蔡天明身后的华毕焦急地说，他担心夜长梦多。
“怎么，本官在你们这么多人的包围下，还怕本官跑了，你们京军也就这点胆子，也真是让人够看的了。”蔡天明不想就这样死，他想用激将法为自己拖延时间。
伍元知道蔡天明这是在激将自己，但他也不怕，“蔡天明，你也不用这样激将本先锋官，只是本官不想让你死得不明不白而已。”伍元的剑仍是指着蔡天明的咽喉处。这一点伍元不是不敢托大，而是伍元不愿意丢掉自己的主控权。
“蔡天明，你那天在泸州知州衙门不是很狂吗？不是不愿编入南征大军系列吗？今天这是怎么了，你也怕死了，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害得我南征大军为等那行都司使的文书，整整耽误了两天的时间，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现在本先锋官奉南征元帅之命特来取你首级。”伍元说义正言辞地说。
蔡天明听伍元这样说，心中一下子就敝亮了，他现在终于知道了那天自己的胞弟蔡天亮在泸州城内做了些什么，只是他不明白蔡天亮为什么要这么做，即使他和自己一样也看不上这帮京军，可也不能不服命令不加入南征大军系列呀。这真是自做孽不可活。
蔡天明本还想施拖延之术，寻求脱困之策，图后事向元帅申辩的机会；现在他听伍元这样一说，他是真的心里凉透了半截，他能说什么，说那天在泸州城内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的胞弟蔡天亮；如果真那样的话，自己岂不是在用胞弟的命换自己的命。现在的蔡天明心中很是矛盾，自己不想死、也不愿死，可那样自己的胞弟就要死了。
伍元看着蔡天明脸上那丰富多彩的变化，他也不知道此时面对死亡时蔡天明在想什么，他只是一刻也不松懈地死死盯着蔡天明，剑尖也一寸未曾移开。
“蔡天明，你可还有什么话说？”伍元问着，他要从心灵上把蔡天明打败。
蔡天明傻呆了，不是他畏死，而是他现在陷入了一个死局，不是自己死就是胞弟死，二选一；没有第三项可选。
伍元见蔡天明那绝望之色僵持在他脸上，他不再犹豫，大喝一声“蔡天明，受死吧。”
伍元在喊时，手已用劲，剑尖已抵进了蔡天明的咽喉。在伍元那大喊一声的同时，蔡天明身后的华毕也把长剑刺入了蔡天明的腰际，随着那长剑的拨出，一股血剑飚出，溅了华毕满手。
蔡天明死了，到死他也没有想透那个困绕着他的问题：到底是应该自己受死还是应该让胞弟自食其果。
伍元把蔡天明的首级斩下来准备呈给元帅检验，其下半身就地掩埋了，未留下任何痕迹。
胡威的中军刚到，伍元就带着华毕来见，蔡天明的首级被华毕用一匹布包裹着，拎在手里。
胡威听说蔡天明已死了，也没有说什么，接下来和海瑞、胡小五、杜彪一起商议后面的川军善后事宜。
“我看为了不引起川军的慌乱，蔡天明的罪行和他的死讯暂时最好不公开。”胡小五对胡威说。
胡威见五叔这样说，他没有表态，而是望着身旁的海瑞，“你觉得呢？海大人。”
海瑞想了想，才道：“我觉得这是一个好办法，即使蔡天明再罪大恶极，但川军将士并未有亲眼所见，现在公布蔡天明的罪行，特别是也被正法的消息，可被有心人利用，在川军中引起不必要的动乱，从而影响我们南征大计。”
“蔡天明已死了，人是回不去了，那对川军怎么说？还有谁来统帅这五万人的川军？”杜彪说这样的话，胡威就明白了他也是同意胡小五的提议的。
“这好办，我们对外就说本帅派蔡天明另有事办，暂时不能随南征大军同行；至于川军统领的问题，本帅看就在他们川军副将中间选 一人吧，也好于我们派进去的人引起他们的诫心，这也是以静制动。”胡威一点也不在乎地说。
杜彪还想再说的什么，见胡威这样坚决，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就这样定了，现在我们到川军兵营去。”胡威说完就站起身来，同时他还对站在一旁的其他将领说：“今日所议之事任何人不得泄露出去半句，否则军法处置。”
刚回到兵营的川军各位副将，一杯茶的功夫，就听到报称南征大元帅到了兵营里。
胡威将原来蔡天明的大帐作了元帅的中军帐，那周围的警戒也全部换成了元帅的亲兵。
蔡天亮是第一个到元帅大帐的川军副将。只是他走进元帅大帐时，胡威到是吓了一跳，“蔡天明不是死了吗？这人又是谁？”
伍元并没有把在川军兵营中所见的蔡氏兄弟二人的事报告给元帅，现在见胡威一脸惊愕的神情，便忙说：“元帅，这是蔡天明将军的孪生胞弟蔡天亮。”
胡威听伍元这样说，才放下心来，否则他还真以为大白天的碰见了鬼。
在伍元向胡威介绍蔡天亮时，川军的其他几个副将也是陆续地来到元帅中军帐。
“本元帅奉皇上圣旨出征交趾平乱，川军五万将士加入南征大军系列，望你们今后在战场上团结协作，奋勇杀敌，为朝廷立下不朽功勋。”胡威在认识一遍川军副将后说了一弄勉励的话。
蔡天亮到现在还未见到自己的胞兄，心中有些疑惑，便问道：“元帅可曾看见我们川军主将蔡天明将军？”蔡天亮到现在没见自己的胞兄，心中只是怀疑但不敢肯定。
“本帅对川贵情况不熟，本帅派蔡天明将军另有重要的事情去办，这后面的行军他就不与我们同行了。”胡威做为元帅勿需向蔡天亮说明，但他为了稳定还是假意解释了一番。
蔡天亮听胡威这样解释，心中的负担一下子放了下来，他在心中狂喜：计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