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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
袁安山被派去西面的那天,到了西面才知道贫富差距极大,富的人富得流油,穷的人穷得揭不开锅。这就是西面这一方的人民生活情况,或许就是因为这样才导致山贼横行,流民乱窜。
袁安山去了也没打算好好做百里智安排的差事,想着只需安排县令去做就可以了,等做的基本能交差以后就回去复命。
如今,事情已经办完,到了返程的时候了。
天气炎热,坐在马车里的袁安山怨气极重,对百里智安排的差事嗤之以鼻,对百里智的怨气也更加重了。这时,马车停了下来,惹得袁安山更加不悦,于是他伸出脑袋来,正想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就看到了这样一幕。
路边上,母亲站在一旁哭泣,父亲拉着女儿的手往里走,而女儿哭着喊着不肯进去。父亲正要把女儿卖到青楼里去,不知道为何这位父亲会如此狠心。
父亲边拉拽边吼道:“快跟我进去!”
女儿泪流满面,样子楚楚可怜,有些闭月羞花之姿态,沉鱼落雁的之容貌,看得袁安山心头一紧,目光紧随。那姑娘拼死不肯:“爹,不要,我不想去!”
“把你卖了,我们能活下来,你也吃穿不愁,有什么不好?!”那个父亲对女儿的反抗丝毫没有动摇。
对女儿的反抗视若无睹,还似乎说得很有道理的样子,听起来还好像是为了她好一样,然而事实上那个父亲想的是把女儿卖了再去赌。真的是丧尽天良,周围的邻里街坊们看着都于心不忍,你一句我一句地议论纷纷。
而那个姑娘的母亲除了在一旁边哭边看着之外什么也做不了,看到再僵持也没有什么用,父亲彻底生气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拉着她走。
看到没有什么挽回的余地了,那姑娘也只好心如死灰般地不再挣扎,就在她以为一切都已无法挽回的时候,袁安山走下了马车。
他们不认识袁安山,但却知道,能坐这种马车的人定是非富即贵,场面一度安静下来,他们以为是他们的吵闹惹怒了这位贵人,心有些慌。虽然这青楼门前什么人都有可能来,但白日里几乎是没人的。
又看着袁安山身后跟着的人有佩剑,给那些人的直觉就是不好惹的人。袁安山没有在意突然安静下来的四周,眼睛里都是那个姑娘,打量了一番后,袁安山暗下决定:就是她了。
袁安山看着那姑娘问:“你叫什么名字?”
姑娘微微皱眉,神色慌张,目光闪烁,低声道:“刘月。”
听到刘月的回答后袁安山很满意。气质倒也还不错,谈吐也不粗俗,就怕是不那么懂规矩,不过可以培养。袁安山将头转向刘月的父亲,不屑一顾地问:“你卖你女儿多少钱?我买了。”
刘月父亲微微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还准备说价,没想到袁安山的侍从就丢了一大袋银子给他,吓得他一哆嗦,急忙打开袋子察看有多少。
看完以后他吓得眼睛瞪得圆圆的,嘴也张得很大,接着就不停地笑,连忙不知所措地道谢。袁安山给的银子可不止比他把刘月卖到青楼要多多少倍。
袁安山看向刘月,道了声:“走吧。”刘月便只好跟着他走,心中虽有些不情愿,但总比被卖到青楼要好。
走到马车前,袁安山先上了马车,而后将手伸向刘月,刘月将手放在袁安山手里,接着她就被一股力道拉上了马车。
马车很宽敞,也很漂亮,看着坐在那端闭目养神的袁安山,刘月只好找了个离自己最近的位置坐下了。刘月有些不知所措,但渐渐的也平静下来了。
不一会儿后,袁安山突然说:“从今天起,你不再叫刘月,而是叫西月,明白?”
西月迟疑了一下,答:“明白。”
袁安山突然睁开眼,看着西月,西月还不明白袁安山究竟买了她是为了做什么,有些疑惑地也看着袁安山。
袁安山向西月介绍了一下自己,看着她惊愕的眼神,突然靠近她,边整理她额头的碎发边说:“要记得,以后一定不要将喜怒轻易写在脸上,记得了吗?”
西月微微点头,袁安山接着说:“我让你做的事儿你以后会知道,但,”眼神变得锐利且恐怖,“你要记得你是袁安山的人,若是有一天你背叛了我,我绝不会放过你。”
西月愣愣地点头,虽然她不太明白,但她唯一听懂的一句就是不能背叛他。袁安山打定了注意,想把西月送到宫里去,想把她送到百里智身边,他要把她培养成一个细作,为他通风报信,为他将来的大事做准备。
天黑了,袁安山一行人也停了下来,下了马车,就带着西月一同进了他从西面返回京都的落脚处,袁安山住在东厢房,西月去了西厢房。
在马车上袁安山还告诉西月,她今日只能在此地呆一夜,明日天一亮袁安山就会秘密派人送西月回袁府,他和西月不能一同回去。
西月几乎是最好的人选,但她不具备一些做细作的基本应该知道的东西,更重要的事她也不懂宫中的规矩,需要好好训练才行。
西月辗转难眠,见着夜色正好,便出了房间,一人坐在屋前的台阶上盯着夜空发呆,许久许久都无眠。直到,西厢院的院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袁安山披着披风,伫立于院门口。
西月在发呆,根本没有意识到袁安山的出现,直到她感觉被人披上了什么东西,回头一看,她发现她身上有一件披风,而袁安山就站在她身后。她吓了一跳,拍着胸口忍不住笑了:“吓死我了。”
对于西月的举动,袁安山有些不知所措,她觉得她应该是个文静的女子。袁安山语气平和轻快了不少,问:“怎么没睡?”
“不想睡。”西月平静地答着。
袁安山不自觉地,嘴角有了一抹笑意,“你和白日里有些不同。”
袁安山似乎听见她笑了笑,却也没那么听清到底是笑了还是没笑,她说:“白天经历了一些事,自然会难受,”
顿了顿,又道:“或许是因为现在天太黑,看不清袁大人的脸,所以也不觉得害怕了,胆子大了些,才敢做真实的自己。”
就这么站着,两人相对无言,袁安山的心里却感受到从未有过的宁静,这个叫西月的女子,袁安山为何觉得她或许不适合宫中的残酷?
不过,送她入宫是必然的,是不可改变的。
第二日清晨,西月便坐着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走了,走的时候袁安山立于院中。直到翌日,袁安山才缓缓启程,动身回府。
一大清早,滕凡凡还没睡醒呢,就被门外的敲门声逼了起来,当她极不情愿地去开门时,门外的人却让滕凡凡很惊喜,是繁锦。
滕凡凡又开心又不敢相信地叫了声繁锦的名字,接着就把繁锦领进了,滕凡凡拉着繁锦不停的说着这几天的趣事儿和不开心的事儿,但她说她最开心的事儿就是看见繁锦来了。还说着要带繁锦出去玩,说集市上有很多好玩儿的东西。
可是滕凡凡没有注意到繁锦的不对劲儿,只是一个劲儿地说话。繁锦看见滕凡凡因为她的到来十分开心,心里就十分心虚,在滕凡凡讲到她认为有趣的事情时,繁锦勉强笑了笑。
繁锦听着听着,实在觉得心虚得很,看着滕凡凡对她这么好,把她当最好的朋友,忍不住想要做些什么来缓解她自己的紧张,于是问“凡凡,你饿吗?我去准备早膳吧。”
滕凡凡想着,也是好久好久都没吃到过繁锦做的菜了,有些馋嘴,乖乖答:“好。”
繁锦松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就去了厨房。繁锦边做菜边走神,不小心切到了手还摔了一跤,做了一个多时辰,繁锦才做好了早膳。
滕凡凡因为起得太早,繁锦又迟迟没有做好饭菜,于是又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繁锦将滕凡凡叫了起来,说早膳已经做好了。滕凡凡兴高采烈地尝了一口,立马吐掉,抱怨说:“繁锦,好咸呐……”
“是吗?”繁锦疑惑问,于是也夹了菜,尝了一口后吐掉了。
繁锦接着挨个儿尝了个遍,都吃不了了,就放下了碗筷。说:“别吃了。”
繁锦有些失魂落魄,被滕凡凡看出来了,她还以为繁锦是因为饭菜做得不好吃才不高兴,安慰道:“没事儿,反正我也不太饿,过会儿我们去酒楼吃东西。”
“还有还有,我们还可以一起去听说书的,买糖人……”滕凡凡络绎不绝地说着自己觉得可以让繁锦开心的事儿,但她还是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
滕凡凡突然想起来自己要封妃的事儿,想着繁锦要是知道了一定会为她高兴的,“繁锦,百里智说要封我为妃了。”
本以为繁锦会高兴,没想到她突然站起来,不敢相信道:“什么?”
滕凡凡想问她怎么了,可还没问出口,繁锦又道:“那百里安怎么办?”
“什么百里安怎么办?”滕凡凡也站起来,皱着眉头,过了一会儿平静道:“我和他什么关系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