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七章 墙头草

“是你们？”三长老惊讶地说道。

“怎么，很惊讶？”季苏远语气中带着轻嘲。

看到面前这副场景，三长老这罪名即使是想逃也逃不掉了，与其被面前的人审判，不如放手一搏，还会有一线生机。

三长老也拿出了武器，旁边的两个佣人见势也做好准备，几人看起来针锋相对的样子。

“既然你们都发现了，不如拼死一搏，就算是死今天我老头子也拉个垫背的！”三长老怒目圆睁，和平时满脸笑意的他完全不同，但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三长老才会露出本来的面目。

三长老很明显是抱着一种鱼死网破的心态，拥有这样心态的人是最可怕的，他们此刻已经无所畏惧，总觉得抱着赴死的态度去搏一把，会有意想不到的事儿发生。

事实果然如此，三长老的武器是一根法杖，来历未知，也许是钱家先祖从前的哪个友人留下的，又或许是从哪里缴获的，过程未知。只知道是钱家宝库中的一件武器，看起来平淡无奇。

三长老拿起法杖一跃而起，直奔向钱寂，季苏远钱翌二人看状也冲上前去，佣人虽然实力不如三长老，但也不容小觑，毕竟也是三长老十分信任的手下。

钱寂也拔下腰间的佩刀，猛的向前一挡，二人皆被对方震退。

“小子，实力见长，几年前还远不如我，现在已经可以和我一战，果然像大长老所说，假以时日，也是一代天骄，可惜我们怎么能如你所愿？”三长老表情有些癫狂地说道。

三长老的话语中明显透露着很多信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心，其中的深意明显是大长老也和平时迫害钱寂有所瓜葛，只是大长老并不知道三长老居然背着他牟取了更多利益，想到这，季苏远突然萌生出了一种念头。

既然他们之间已经产生了隔阂，何不借此机会，把他们一网打尽，之前因为一直没有足够的理由，如果能从内部把他们瓦解，事情就好办了。

眼神一转，趁着三长老还没有发起攻势，季苏远拦下了将要攻击的钱翌，对他使了个眼色。

“三长老，我们还没需要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季苏远直盯着三长老，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三长老一脸疑惑，按照钱家的家规来说，他已经是罪大恶极，被发现后也没想过还有挽回的余地。

钱翌上前一步，缓缓说道:“是这样的，今天大家如果闹个鱼死网破，我们三个人的实力加在一起，你的胜算也不大，不如将功补过如何？事后会放你一马。”

季苏远钱寂都明白，钱翌这一招可以叫做缓兵之计，第一看看三长老有无悔改之意，其次是稳住目前逐渐接近崩溃的三长老，正如他所说，如果鱼死网破的话，不仅是三长老，他们也会受伤。

三长老诡异的一笑，满脸都是我早清楚的表情:“怎么个将功补过法？你们不会是想让我帮你们抓到那两个老头子的把柄吧。”

谁都看得出，三长老在明知故问。

三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三长老，似乎在等待他的选择。

三长老心机何等深沉，像是抓住了他们的软肋，微微一笑:“我可以尽量帮你们，但是你们达到了想要的目的之后，我得安全离开钱家。”

钱翌一口答应道:“好！”

可即使这样，三长老依然不相信，毕竟空口无凭，事后如果他们反悔，按照家规来的话，自己的处境依然十分危险。

“如果你们只是说的话，我恐怕不能相信。”

季苏远继续盯着面前的人，神情冷淡，等待他的下文。

三长老继续说道:“立字据吧，我也相信你们也是正直之人，会信守承诺，我也只是想保障自己而已，怕出了什么意外，也好把这字据公开，让别人知道钱家家主是怎样欺诈别人的……”

尽管三长老的话中，每一句每一字都是威胁，但他的口气一如往常一样和善，也没有丝毫的波动。

为了得到三长老的帮助，钱翌只好答应下来。其实他们在三长老提出条件时就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事先在其不知情情况下给三长老下蛊，只要三长老耍花招，这蛊虫就永远别想取出来。

三长老也算是逃过一劫，可他想拉下水的大长老却没有这样好的运气了。

“大长老看起来正经，其实背地里，他也早开始计划着敛财了，他似乎是没有和我一样炼尸敛财，我只知道他用自己的权利强迫佣人和他……”三长老说到这里戛然而止，其实他即便不说下去，下面的内容也可想而知，大长老以权谋私……强奸佣人。

平时他看起来狠厉严肃，却万万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儿，钱寂对于这件事儿显得尤为震惊。

“就这件事儿，已经足够罚他了，我也是无意中得知，他也不清楚我知道，毕竟他平时看起来也算‘德高望重’，这副面孔还是很少有人见到。”想起大长老的禽兽行径，三长老语重心长地说道。

“那该怎样才能抓到现行？”钱翌并没有多绕弯子，而是直奔主题。

三长老又是一笑，“说容易也容易，说简单也简单。记得那次我是在后山的一个木屋发现，开始听到有怪声，后来才知道那老东西在干这些不轨之事。可能他还会到那，只是时间不确定，地点……好像也不能确定，最近风声这么紧，他应该不会做出格的事儿……除非，被他压迫的人愿意指认，或者是愿意透露出更多的秘密，比如大长老的弱点。”虽然三长老狡诈自私，可心计却是有的，连季苏远三人也不得不佩服这个计谋。

听到三长老的提议，三人也有了大致的方向，如果顺着这条线索摸索下去的话，大长老的把柄必定也是掌握在手。

几人和三长老一起走到钱家大堂，他们之间气氛看起来其乐融融，大长老暗中注视着几人，眼中带着审视与怀疑。

心中在想，就凭老三这墙头草的性子，他……会不会已经归顺了家主。

想到这，他主动上前和几人打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