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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一醉不起
第二天,张朋英在陈洪伟的陪同下去了时装广场,她与张茉莉一见如故,没谈上几句就称姐道妹了起来。这经营服装的事,又不是难事,只要客户兴旺,生意也就兴隆。所以,这精灵之人,学起来,并不怎么难,一点就会;干起活来,也不怎么吃力。张朋英做生意很有天赋,没几天就熟门熟路了。
陈洪伟守在刘没茗的床边,已经一天一夜了,可刘没茗还是迷迷糊糊,神志不醒,不知吃喝,看上去更加瘦骨怜仃了,一下似乎又苍老了许多。
傍晚,张朋英下班回来,刘没茗还是昏迷着,她只要闭上眼睛就能想到那天晚上她把杨名厉打翻的悲惨情景。幻觉里还不时有陈光带未婚妻回来结婚了的消息,汤勇的女儿要来看她,认出了她,吓得她不停地念叨着旁人听不懂的话语,不时慌乱地摇头晃脑,浑身发抖,显露出一脸恐怖的表情,把陈洪伟搞得焦头烂额,好在张朋英每天回来都要到陈洪伟家里看刘没茗一次,顺便帮助他做点送茶倒水什么的。她暂且没钱租房子,陈洪伟就让她先住在他的旅店里,所以,去看她也很方便。
张朋英觉得光让她这样躺着,不是个办法,如果她是酒醉也该醒了。一天一夜不醒,肯定哪里出了问题,要么酒精中毒,要么病变,一定要到医院找医生认真检查一下,否则,小病不查,大病不治,到时后悔不及。所以,立即向陈洪伟说出了忧虑,陈洪伟恍然大悟,伸手狠拍了一下脑袋,说,笨猪一个,我怎么就想不到呢,总以为这么点酒醉不了她,睡一觉就好了。于是,他们立即把刘没茗送进了医院,张朋英帮助去挂号,陈洪伟把刘没茗背进了急诊室,正好,晚间急诊病人少,有个老医生闲着,见陈洪伟背着一个病人前来就诊,就立即招呼坐到他的跟前。医生很认真地看了刘没茗的病情,听了陈洪伟解说的发病经过后,只觉得刘没茗体质虚弱,意识模糊,就断然说:“病人病得不轻,需要住院治疗。”
陈洪伟自然没有二话,只能点点头,果断地说:“住院就住院吧!”
医生立即给刘没茗开住院单,这时张朋英挂号进来,把挂号递给医生,同时从医生手里接过住院单后,就和陈洪伟一起把刘没茗扶进了住院部。陈洪伟把刘没茗按坐在走廊的条凳上,然后,空出一只手伸进上衣贴胸前的口袋里摸出了500元钱递给张朋英,说:“还是麻烦你,去帮助办一下住院手续。”
“好的,你在这儿照顾大姐,我去办住院手续。”张朋英说完接过钱,转身就去了住院部大厅的窗口,年轻人办事就是很勤快。更可贵的是不拖拉,不怕麻烦。
张朋英办好手续,一看医生要刘没茗住的是神经8病区。她把住院手续和病历等有关资料送到住院医生办公室,有个看上去年龄不是很大的女医生接过了她的单子看了一下,皱了皱眉头,她皱眉头的样子很可爱,也很好看。然后,就招呼了一个年轻的护士来到了病房。这个病区的病人不多,医生不忙。医生等陈洪伟和护士选定床位,铺好棉被和床垫,把刘没茗按置好后,就在病床前简单地问了一下发病的情况和当时的病情,比如哪里不舒服,咳嗽不咳嗽?发烧不发烧?等等,然后,就是量体温、测血压、按脉搏、听心跳…….履行了一系列的检查,并开出了做脑电图、CT、B超、磁拱震、拍胸片等现代设备测试单据,接着,医生交代家属让病人好好休息,次日上班时间依次做好检查,然后,医生护士抬手看看表,说,时间不早了,就一起走了。
陈洪伟这才松了一口气,回头感激地看了看张朋英说:“谢谢你了,让你东跑西颠的辛苦了这么长时间,现在,你回去休息吧!”
张朋英抬手往后撩了下靓丽的头发,笑眯眯的说:“不要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没要紧事,那我先回去了!”其实,她早就想走了,她还没吃晚饭呢,肚子饿得咕噜噜的叫。
这个时候,值班护士推着药车来了,说要给刘没茗挂滴,陈洪伟要帮忙,所以,只能目送了一下张朋英。
这个晚上陈洪伟陪着刘没茗彻夜不眠,刘没茗做梦了,嘴巴不停地胡言乱语。她梦见的不是汤勇,也不是杨名厉,而是一双动物的眼睛,像蛇,又像蜥蜴,眼珠子是墨绿色的,但突然之间又会变成红色。她梦见那双眼睛老盯着她,她就没命地逃。她跑进一个山洞里,山洞里很深,很大,就像《魔戒首部曲》里面矮人的莫瑞亚矿坑。里面是一个巨大的神殿,供奉着一个兽首人身的巨大神像。她不知道那个神像到底有多高,起码有几十层楼那么高。那么山洞又有多深呢?她抬起头,简直看不到顶。那个神像的头像是蛇,又像是蜥蜴,原来那个一直色迷迷的盯着她的眼睛就是它的眼睛。她赶紧往外面逃,可是那数也数不清的石阶她怎么跑都跑不完。
突然她又出现在一个什么原始部落的祭祀仪式上,一大堆长得奇丑无比的土人,而且大部分是女人,围着一个木桩大喊大叫的跳舞。那个木桩上绑着一个少年,那是一个极其英俊的少男。那个少男的身上什么也没有穿,可是非常遗憾的是,她在梦里总是看不清他的身体。她以为这些土人要怎么怎么他,这让她有些兴奋,或许她混在他们中间也有机会上去怎么怎么玩他一把。
可是她突然看见一个长老模样的老女人拿出一把刀来,在那个少男的喉咙上割了一刀,鲜血就喷涌出来了。然后,那些穿着奇装异服的土人排着长队,一个个上去把嘴凑在那个少男的脖子上喝他的血。这就超出了她的心理承受能力,她一下就被吓醒了过来。仿佛,在最后一刻,那个少男还看了她一眼,吓了她一跳,她怕那个少男误把她当成仇人。
她醒来,一身的冷汗。她拚命睁开眼睛,想让自己从那个莫名其妙的梦境里走出来。可是,她就是感到睁不开眼睛,她想大声呼救,可她好像发不出声音,有的也只是极其微弱的胡言乱语,没人能听到她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