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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生命危险
谌凯丽不安的扭动着身体,嗓子里呜呜哭泣,像是小女孩一样。
肩膀上一双温柔的手轻轻拍着她,一下两下,谌凯丽慢慢的又平静了下来。
“凯丽,你和爸爸去过很多地方对不对?爸爸对凯丽很好是不是?凯丽跟着爸爸学了很多东西,现在凯丽一定要想起来,因为你的公输夜他需要你来救他!这也是你父亲的临终所愿!”
谌凯丽似乎听到了哭声,低低的抽泣,那种压抑的哭声令她一下子心烦意乱起来。
脑子接连有一些片段出现,残忍的屠刀,鲜红的血液,还有那个高大的身影始终将她护在身下。
那一刻,就连呼吸都是痛的,痛的她紧紧的将自己缩成了一团。
不要,她不要想起这些残忍的东西,那个关于小女孩的纯洁世界已经完全倒塌了,剩下的只有无尽的黑暗与血腥!
“不要!我不要!”谌凯丽的呼吸忽然间急促起来,双手挥舞着,不断的挥打着眼前的一切。
“凯丽!你振作些,公输夜她快要死了,现在只有你能救他!”
陈老师忽然将谌凯丽从背后死死抱住,声音带了些急迫的厉声质问她。
公输夜,即使在失去意识的时候听到这个名字,谌凯丽还是止不住的心疼。
他要死了吗?可是爸爸说以后她的责任就是救活公输夜,替霍家洗脱几百年的耻辱。
原来真正背负责任的不是别人,而是她谌凯丽,或者说她霍凯丽。
她才是肩负着治疗公输家的疾病,让霍家重新抬头的人。
呵呵,原来事情的真相是这样的,只是被她忘记了,在她十岁那年,父亲被人屠杀,然后拼死救下了她。
当时那血腥的一幕吓坏了一直被霍少卿保护得完好的霍凯丽,所以她一下子失忆了,将十岁之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两行滚烫的热泪顺着脸颊蜿蜒而下,谌凯丽的整个身体都在轻微的颤抖着。
闭着眼睛,谌凯丽任眼泪不停的流淌,她终于醒了过来,也终于想起了一切。
“老师!”
在陈老师的轻缓拍打安抚下,谌凯丽终于睁开了眼睛,此时她终于想起了老师的真实身份。
神秘的催眠人,父亲的挚友,小时候她经常缠着陈老师学习催眠术。
陈老师不仅能够删除人的记忆,也可以唤醒人的记忆,不过在她身上似乎失败了一次。
谌凯丽想起上次在航天基地,陈老师似乎对她实施过记忆的唤醒。
原来她的父亲并不是不知道她的存在,而是陪伴了她整个童年。
还有那个食人族部落,父亲最后就是死在了那里,那次屠杀,食人族里死去的都是与父亲统一战线的兄弟姐妹。
当时父亲借助巴罗一边给食人族治病一边在研制着那种疾病的解药,与当时的食人族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可是大屠杀后,剩下的食人族已经完全不同以往,他们依靠毒品和巫术而存活,甚至为了获得利益将自己的孩子卖给魔鬼。
“乖!不要难过,现在你的身体还很虚弱!”陈玉摸了摸谌凯丽滚烫的额头,有些着急的搓了搓谌凯丽冰凉的双手!
他们此时是在一间封闭的密室里,房子里有一盏昏暗的灯光,这应该是陈老师为了引导她而需要的。
外面有扛着枪走动的岗哨,谌凯丽能够听到他们枪与衣服摩擦的声响。
咽了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着火的喉咙,谌凯丽完全睁开了眼睛看着陈玉。
“老师,你怎么来这里了?”
叹了口气,陈玉用手在谌凯丽的胳膊上来回的搓动,为她活络血脉。
“此事说来也话长,公输锐自从知道你在小时候一直跟随你父亲,后来因为事故失忆,就开始瞄上了我!不过有公输夜的保护,他们也一直没有得手。但是这一次是我自己主动来的,如果我不来他们会一直用各种办法来刺激你的记忆谌醒,更重要的是,公输夜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撑不下去了?犹如重锤敲在了心口,谌凯丽呆愣愣的望着陈玉。
那个梦里她一直担心的人,不敢提及怕听到的是已经来不及的噩耗,现在听到的却是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一下子虚弱的谌凯丽空洞的望着陈玉,不知道该怎么问,怎么去了解公输夜到底怎么样了?
死死的抓住了陈玉的手,谌凯丽忽然间用了很大的力气,破哑的声音犹如破败的风箱,“老师,我记得父亲说过的药方,我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
陈玉被这样的谌凯丽看着忍不住一个劲儿的掉眼泪,回手握了握她的手,陈玉摸了一把自己脸上透明的泪痕。
“凯丽,现在还有一件事你要知道,我们除了要对付公输锐,还有就是阿国情报局的人,其实他们才是真正要公输夜死的人,而由于秦羽馨的出卖,公输夜现在就在他们手上。”
眼睛凝视着谌凯丽,陈玉停下了手里的动作,嘴唇动了动没有出声,似乎想要用一种比较缓和的方式告诉谌凯丽残酷的现实。
“老师,你照实说吧!我现在需要准确的信息!”谌凯丽始终微微垂着头,被折磨的消瘦了一圈的脸颊尖尖的泛着悲愤的白光,整个人有种决绝的森冷。
陈玉看着她忽然间也明白了过来,凯丽这是要背水一战,救不了公输夜和孩子,她也不活了。
一刹那间眼泪又涌了上来,这么多年这孩子一直长在自己的身边,她来非洲时,周亚还拜托她好好保护凯丽,可是最终却还是躲不开这样的结局。
“三……三天”陈玉哽咽着伸出三根手指来,不敢去看谌凯丽的眼睛。
三天的时间也许他们连这里都逃不出,又怎么去救公输夜?
谌凯丽却是咧起唇角笑了笑,那笑容并没有多少笑意,不过还是笑出了声,“三天,应是差不多了!”
说着话她踉踉跄跄的站了起来,腿软的厉害,浑身摇晃的就像个抽线的布娃娃,破破烂烂的一身是伤。
不过步伐走得很快,等陈玉反应过来人已经走到了门口。
“凯丽!”
陈玉一边唤着她一边去扶她,谌凯丽被折腾得太狠了,这个样子没有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你找我们少爷有什么事?”
门被谌凯丽打开后,果然外面是一排排持枪的守卫,看到谌凯丽,立刻警惕了起来,枪口纷纷对准了谌凯丽。
抬眸看了一眼那些黑洞洞的枪口,谌凯丽冷然笑了一声,眸中的光亮黑漆漆的亮的吓人!
“我全部想起来了!”她咬着唇齿吐出这句话,目光又变得冷淡无波。
守卫们立刻互相对望了一眼,直到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确定的惊喜后,随即换了一副神色。
“谌小姐,请您随我们来!”
回头看了一眼握着她的手,正目光紧张的盯着她的陈玉,谌凯丽拍了拍陈玉的手,然后慢慢将其松开,然后大步流星的跟着守卫离开。
背影依旧蹒跚,每一步都像似人鱼公主般走得很痛苦,可是谌凯丽硬是将脊背挺得笔直,就像是正盛装出席一场盛宴一般隆重而优雅。
装修的古色古香的大厅里,公输锐端直的坐着,身边的棕色木茶几上有一壶清茶在微微冒着热气。
看到谌凯丽进来,他抬起眸光微微睨着谌凯丽,即使做了公输家第一个挑起内斗的人,公输锐的身上都始终保有着那份公输家特有的优雅和高贵。
凝着他看了半响,谌凯丽几近摇晃的身体已经稳稳当当,任何一个人都看不出她淡然微笑的面孔下,身体似被一根紧绷的线拉扯着,随时都会有线崩断的那一刻。
其实,公输锐最渴望的也许并不是公输家的权势,或者说从他真正得手的那一刻,公输锐已经意识到了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你醒了?”只有他和谌凯丽两个人时,公输锐并没有像那天在船上那样毫不掩饰自己的利欲熏心,反而是眸底有一清清冷冷的,有一簇不为人知的失落。
“我再不醒,也要被你折腾死了!”谌凯丽不悲不怒的挑了沙发的一角坐下,目光冷冷的直视着公输锐,眼中的光芒很烈。
第一次,公输锐从谌凯丽的眼底看到了一种令人生畏的逼迫。
这种感觉似乎只有在公输夜母子身上看到过,而他,生为公输家的人,到底身上还存在了多少公输家血脉的高贵呢?
谌凯丽目光紧紧的锁着他,没有错过他眸底那一闪而过的颓然。
冷笑了一声,谌凯丽淡淡微笑,可是笑容却始终不达眼底。
“呵呵,弟妹,大哥在这里向你赔罪了!”转眼间,公输锐眼底的挣扎已经不见,目光闪烁游离了起来,浅薄的表情放在那张同样漂亮如雕刻一般的脸上,总有一种假的令人不想去看第二眼的想法。
“其他的我也不多说了,这一次我来为你解毒,然后以霍家之力带你重返公输家,筹码就是救出公输夜和我的儿子!”
谌凯丽并没有去接公输锐的话,反而是将自己早已想好的打算一股脑倒了出来。
公输锐是个聪明人,只需掂量一下就能明白该如何来做是最好的。
果然,公输锐的表情滞了一下,呆愣的看了谌凯丽数秒后,眼中一道亮光闪出,有些惊喜且怀疑的光芒射出。
不过他却没有去立刻询问谌凯丽,而是审视的看了谌凯丽片刻后,脸色已经转为一片平静。
“你都想起来了?”
“都想起来了,你的病较轻,也好治!”
“哦!那知夜呢?”
“他……他需要费点时间。”
“哦!什么时候开始呢?”
“当然是越快越好。”
“那就现在吧!”
“正好!”
两人这诡异的对话丝毫不像是绑匪与被劫持者,倒像是一对朋友一样自然而不设防。
终于,公输锐冷清无情的目光里闪过一丝担忧来,他最是清楚谌凯丽的身体状况的,扫了一眼谌凯丽坐得笔直的身影,他脸上的神情有些不大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