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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五十一章 炸弹

作者:索米 | 发布时间 | 2018-04-19 | 字数:3368

不知道公输锐埋了多少炸弹,总之有一颗就好巧不巧的正在谌凯丽的脚下,木质楼梯被挖了一个坑,谌凯丽的脚正好踩了上去。

只要她动一动,炸弹就爆炸了,就等不到陈睿扬去破解炸弹的秘密了。

而且公输锐那厮手里还有一个遥控器,笑得春风得意的看着谌凯丽。

尼玛,什么是被人玩,这就是了吧!公输锐这家伙到底是有多寂寞,竟然要玩这样的把戏?

谌凯丽紧张的看着陈睿扬将手指搭在了炸弹装置上,熟悉的检察着,心跳一下子加快了!

专业拆除定时炸弹的高手一般需要用时15秒的时间,谌凯丽不知道陈睿扬可以做到多长时间。

此时她已经来不及

另外就是现在还有二十秒的时间,在这个时间段内,陈睿扬还能发现炸弹装置是有问题的吗?

看着公输锐那戏谑的笑意,谌凯丽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个变态的人,难道他真的长了翅膀,炸弹爆炸后可以从这里飞出去。

一秒两秒……谌凯丽屏住呼吸,紧张的手心里都是汗水,提着心看着陈睿扬的手指在装置上不停的跳跃着。

他的脸色很平静,看不出任何的异常。

离最后的时间只剩下六秒钟了,谌凯丽有些不敢继续去看陈睿扬了,转脸紧张的瞪向公输锐,那厮依然是一副闲闲的样子,似乎这里的事情与他没有丝毫关系。

五秒钟,叮!听着这声音谌凯丽的心不由得大大舒了口气,整个人的状态一下子放松了。

“陈睿扬,好样的!”谌凯丽拿起脚尖踢了踢脚下那颗废掉的炸弹,嘲讽的看了公输锐一眼。

公输锐还是很轻松的样子,不过看着谌凯丽的眼睛里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光彩。

公输夜这小子的命还不错,抢个媳妇都比别人家的强!这种冷静的克制,作为一个女人很难得!

“真没想到这伙人竟然敢这么做,拿一群孩子的性命来开玩笑!”陈睿扬摸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对着谌凯丽微微一笑说道。

“简直是没有人性,卑鄙下流无耻!”谌凯丽回头看了一眼公输锐,嘴里不带停顿的骂了好几句!

公输锐原本满肚子的火被谌凯丽这样一骂立马消散了,笑着上前摸了摸谌凯丽的头发,“别生气了!这不是已经阻止了嘛!”

“嗯!”谌凯丽气鼓鼓的看也不再看公输锐一眼,加上差点将她给结果了,她和公输锐的梁子结大了。

“有意思!有意思!三年前就听说弟妹出轨了,好像目标人物就是这位陈少爷,陈睿扬,三年不见你可是长进了?”

公输锐忽然间走到了谌凯丽和陈睿扬面前,将一张冷硬的脸伸到了他们面前,阴恻恻的说着。

“你……”谌凯丽看了一眼陈睿扬,见她神色正常放下心来。

三年前的事情并不是真的,可是解释起来没有几个人会相信,况且那件事如果谌凯丽猜得没错的话,公输夜一定会将消息封锁住。

现在公输锐竟然知道这件事,那么当年在公输夜身边安排的人看来是不少了。

公输锐想要对付公输夜是早有预谋的,就是不知道公输夜是不是早有安排。

陈睿扬的眉头紧紧蹙起,看着公输锐的目光里冷冷没有一丝温度。

公输锐说的长进只有他们二人知道。

“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一直藏在女人后面暗暗谋划,现在又使出这样拙劣的手段来,真是令人恶心!”

陈睿扬很少会对一个人发表评论,但是一旦开口还是很犀利的。

谌凯丽来不及问他刚才是如何发现那个炸弹装置的不同的,刚才的那一幕真是惊险,多亏了陈睿扬胆大心细才化险为夷。

“是啊,我们都是一样,你当年利用自己是公输家私生子的身份,不也顺利的被霍仲北照顾,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现在还有脸来笑我吗?”

公输锐的脸上始终都是淡淡的嘲讽,微微的笑意。

谌凯丽一愣,不等她回头就明显感觉到陈睿扬扶着自己肩头的手狠狠的攥紧了,有着不可忽视的颤抖。

陈睿扬是公输家的私生子,这个笑话并不好笑,而且很难以令人接受。

这怎么可能?

谌凯丽此刻不敢回头去看陈睿扬的脸色,从公输锐口中可知当年陈睿扬一定是做过什么的。

这个时候,陈睿扬应该最害怕看到的就是谌凯丽的同情吧?同情自己的身份,那个身份比当年他告诉谌凯丽的更不堪。

气氛一度降为了冰点,谌凯丽的愤怒和疑惑,陈睿扬的难堪和耻辱,公输锐的冷漠和嘲讽,各种感情夹杂在一起,令人心头有一种沉甸甸的感觉。

半响后,谌凯丽忽然间拉住了陈睿扬冰冷僵直的手:“睿扬,我们走!我们离开这里!”

不管今天公输锐是出于什么原因来揭露陈睿扬的身份,她都要果断制止公输锐对陈睿扬的伤害。

没有父母照拂的孩子到底会经历什么样的疼痛,谌凯丽最是清楚,不管陈睿扬当年做过什么,谌凯丽都没有认为他有错。

一个不被承认身份的私生子,想要通过手段来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不会有错的。

“凯丽……”陈睿扬低垂的脸忽然间抬起,将谌凯丽拉他的手紧紧攥住,看着谌凯丽的眼睛里有着难以置信和一簇忽然升起的亮光来。

“嗯!”谌凯丽对上陈睿扬的目光认真的点了点头。

“谢谢你,凯丽,我不是故意骗你的!”陈睿扬出口的声音有些哽咽,与刚才平静无波之下的难堪,忽然间似乎刚才的一切都烟消云散了,脑海中只有谌凯丽刚才护着他的样子。

一股暖暖的东西一下子流淌过了他的心田,曾经那些事情,虽然是他亲自所为,不过他从来都没有做对不起别人的事情,他只是为自己寻找着公平。

“嗯,我相信你!”谌凯丽反握了握陈睿扬的手,给了他一个鼓励的微笑。

“我们走吧!他们夫妇都是一丘之貉,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谌凯丽最后瞅了一眼公输锐,讽刺的撇了撇嘴。

一提到杜伊兰,而且还将杜伊兰和她绑在一起,公输锐伪装的脸色顿时有些龟裂。

这些年杜伊兰借着是公输夫人侄女的身份给他做了很多事,可是从心底里说,公输锐却是看不起杜伊兰的。

杜伊兰的浅薄、狠毒还有嫉妒令他始终觉得那就是一个低俗的市井女人,没有一丁点豪门闺秀的派头。

当然这与杜伊兰从小被养在外面有关系。

更加重要的原因就是,同作为公输家饲养的儿媳妇,杜伊兰是其中条件最差的一个,而谌凯丽不容置疑就是最好的货色。

用货色和饲养这样的词来形容公输家的媳妇似乎有点不大合适,不过在公输家人的眼里,这些媳妇就是体面的货物,还可以被称为药物。

谌凯丽拉着陈睿扬转身已经离开了,并没有看到公输锐脸上愤恨的狠毒。

三十三楼的孩子们已经大多都清醒了过来,谌凯丽接通了对讲机,很快外面接应的人就进来了。

孩子们或被抱着,或者用担架抬着,都运出了这座圈了他们十几天的大厦,好多孩子不由得都放声大哭。

一直到下了楼,谌凯丽都没有看到公输锐的踪迹,没有看到下楼,一个活生生的大活人就这样凭空消失了。

不过此时谌凯丽并没有很多的时间来思考公输锐的事情,救护车很快来了,孩子们都进了救护车被送进了临近的医院。

陈睿扬开着车带着谌凯丽一起往医院开去。

车里开了电台广播,是一首很抒情的英文歌曲,优点怀旧的味道。

汽车开了十分钟后,陈睿扬扶着方向盘,脸没有回过来,声音有着坚决的沉重:“凯丽,想不想听听公输锐所说的事情?”

谌凯丽其实一直在小心观察着陈睿扬,这种事情即使再看得开,心里难免还会有疙瘩。

“如果可以的话,你说吧!”谌凯丽的语气很平静,就好像是要听陈睿扬讲述一个陈年的旧故事一样。

依然是没有回头,陈睿扬看着前面道路的脸上却浮起了一丝暖暖的笑意来。

他没有去问谌凯丽会不会因为知道了这件事看不起他,因为在一个成熟的男人眼里,他能选择的只有说与不说,至于谌凯丽会怎么样看他,在以前他是害怕的,不过现在只剩下了担心。

“我以前和你说过,我是陈家的私生子,其实这只是说了一半的身份。那只是我母亲留给我父亲的一个骗局,惩罚她背叛自己,娶了后面的几个姨娘。”

利用余光看了谌凯丽一眼,见谌凯丽始终面色平静,陈睿扬的心里也平静了许多。

“那一年我母亲去世时,告诉了我在陈家的父亲,我是他们在没有成婚之前生的孩子,那个时候陈家就是因为嫌弃我母亲始终不能怀孕,所以才不让他们在一起。所以我母亲告诉了他们这件事可是十足的打了陈家的脸。”

谌凯丽听得很认真,豪门恩怨很多都是与门第子嗣有关系的,没想到陈睿扬身上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

“后来我母亲就偷偷的告诉了我,其实我是公输家的孩子,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公输家是什么人家,只觉得他的姓很怪异!”

谌凯丽抿了抿唇瓣,公输家一直都是很神秘的,陈睿扬能找到公输家很是不容易,不过陈睿扬与公输夜到底是什么关系?难道是同父异母的兄弟?

可是陈睿扬身上似乎并没有公输家的那种遗传病。

陈睿扬似乎像是看出了谌凯丽所想,继续接着说道:“我那时也问过我妈,我妈说我其实也并不是她的孩子,因为她压根是无法生育的。她从小与公输家的三小姐关系好,所以在三小姐与人偷情生下孩子后,喜欢孩子的她就立刻抱来了。

不过遗憾的是她得了治不了的病,将我交给公输家,让公输家公开我的身份那是不可能的,另一个法子就是让我回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