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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精神失常
黄佩云在我的唇上使劲印了一下,然后站起来,在我惊谔的目光中,刷地脱光了衣裙,只剩下一双墨绿色的丝袜覆在脚上。虽然黄佩云完美的身材令我惊叹,但此刻他感到惶恐,他注视着黄佩云的眼睛,迅速拿起黄佩云的衣服要给她裹上。
“佩云,你要冷静,你不能这样!”我惊讶地说。
黄佩云一把夺过衣裙,从头顶向后一扔,衣裙飘然落在身后的地上。她把半跪在床上的我一把推倒,伏身趴在我的身上。
“小妍,你要是也不要我,我就从滨县最高的楼顶跳下去,你信不?我有那么丑陋吗?在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你最重情义了,虽然你心爱的不是我,但是我宁愿你这样的男人牵挂着我,今天,我就做一次你的妻子,好吗?”
我感到黄佩云语无伦次,他担心地注视着黄佩云。黄佩云的精神真的出问题了吗?
黄佩云赤身裸体地伏在我的身上,她的唇在我的脸上、颈部游动着,似乎那么忘情。我不住地轻柔唤道:“佩云,你不能这样,你要理智,事情都会过去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黄佩云全然不理会我,忘情地吻着,她解开了我的衬衫,露出胸膛,舌朝下游移。
我紧张得不敢动弹,嘴里不停地说:“佩云,你冷静些好吗?我们不能这样的,不能的。”
当黄佩云的舌移到我的下腹的时候,我坐了起来,他抓住黄佩云的胳膊,注视她的眼睛道:“佩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黄佩云伸手拿过我的手腕,动作很轻柔,我顺从了,黄佩云把我的手放在唇边,在手背上狠命地咬一下,使劲一推,把我推得仰翻在床上。黄佩云道:“你不要再动好吗?再动你会后悔的。”
我心里担心,黄佩云的表情更令他害怕,他想黄佩云真的受了刺激,出现异常了。他不知道该怎么办,如果在这时候她再出大岔子,就更难以收拾了。
黄佩云解开我的皮带,拉了下去,抓起软软的东西含到了口中嘬起来。我感到晕眩,他要挣脱坐起来,黄佩云的一只手正推在他的胸口。
我的身体迅速膨胀起来,迷蒙之间就进入了黄佩云的身体。黄佩云扬起黑发,纵情地挥洒着,我象是被擒住的马,在鞭策着狂奔,直到喷泄而出。
黄佩云伏在我的身上,嘤嘤地哭起来,她的身体抽搐着,哭泣越来越重,我眼泪都要下来。他任由黄佩云伏在他身上痛哭,他手扶着黄佩云的肩,柔声道:“佩云,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些。”
……
黄佩云哭得累了,就闭起眼睛伏在我的身上,她的双臂紧紧地抱着我。我想到她一直以来就是象只小猫一样生活在李其国的呵护中,现在突然要失去李其国,她的精神上受到了极大的挫伤,她太茫然了。她习惯于李其国顶天立地,撑起家庭的天空的生活,她也乐于相夫教子,喜欢那种贤妻良母的形象。平日里,她温和善良,极少去评论别人家的事情,她的丈夫和孩子就是她的全部。生意上她完全可以独挡一面,但是在她的意识中,她有个能干的疼她的丈夫,即使出现问题,有李其国去解决,她没有必要去考虑将来的生活规划。而现在李其国居然把未来去和姚燕规划,她成了累赘,成了障碍,一向豁达的李其国还要装模作样地和她一样维系着夫妻间的虚假温情,她受不了。
我很理解她的感受,虽然自己与她情况有所不同。他眼瞪着天花板,思前想后,他觉得钱医生说得对,在这个时候,不管什么情况,即便是邻里关系,他也要努力去使姚燕尽可能恢复,毕竟她是儿子的母亲啊。
“嗯,嗯。”黄佩云挂断了电话。
这时她才感到自己和我都赤身裸体,她感到有些不好意思,赶紧捡起地上的衣裙挡在身前,同时把我的衣服扔了过去。她站起身看着我道:“他问我早上到医院没有。”
我点点头道:“你做得对,尴尬能掩饰就掩饰起来吧。”
“请你别把我当作放荡的女人,好吗?”黄佩云声音里有央求的意味。
我赶紧道:“佩云,怎么可能,我理解你!”
他们很快穿好了衣服,黄佩云拿出包里的镜子和化妆品,尽力补上妆。
我道:“你的相貌、身材和气质都优于姚燕,李其国为什么会那样做呢?”
黄佩云对着手里的镜子道:“感情的事情是没有理由的,人再好,一旦不爱了,所有的优点都熟视无睹了。”
我若有所思地望着天花,他问道:“你回忆一下,李其国和姚燕最可能是什么时候开时发展出感情来的?”
“我怎么可能知道。”黄佩云道。“如果说可能,是不是那次姚燕自杀以后就开始了。”
“自杀?”我腾地坐起来惊道。
黄佩云诧异地转过头:“怎么?你一直都不知道姚燕自杀的事情?”
我摇摇头。
“大概有两年前了吧,那时你还在江南。一天夜里,姚燕突然打电话给李其国,请他明天早上六点到她那里去送明明上学,说完就挂了电话。我和李其国都感觉不对劲,就赶了过去,到那里喊了半天也没有人应声,还是你儿子起来开的门,进门打开灯一看,姚燕割腕已经休克了。幸亏我们及时赶到,不然,姚燕的命就没有了。”
“有这事?!”我感到非常意外。
“我们也没有办法联系到你,又不敢惊动您的母亲,就由我和李其国轮流照看姚燕。我们拼命劝说她,有一段时间,李其国每天都去看她,我发现姚燕真的想通了,还主动去乡下看望婆婆,好长时间,我们才放心,她恢复得很快,自杀前后简直象变了个人,精神也变得特别开朗。现在想起来,有可能就是李其国的作用。”黄佩云的语气很果断。
“姚燕对待我母亲前后简直判若两人,我一直都感到她的变化来得莫名其妙,以前我劝说她几年都没有丝毫效果,而我回来后,发现她对我母亲特别好,连我母亲都一个劲地夸她了。”我道。
“但是姚燕和李其国的感情与她对你母亲的态度又有什么关系呢?”黄佩云也感到不解。
我感到纳闷,他弯腰拿起一支烟点上后道:“今天早上,你离开以后,我到了她的面前,她一见我就把我当作李其国,特别激动。她根本记不起我这个名字了。”
黄佩云忽然想发笑:“怎么会是这样?”
“医生说她是某些记忆的暂时性丧失,但这明显是记忆错乱啊。”我道。“很难想象如果她的记忆恢复了又是什么状况。”
“真是太混乱了!”黄佩云道。
“佩云。”我喊道,“今天早上我一直都怕你受不了刺激走极端。”
“是吗?”黄佩云的脸上布上一层阴云,“你可能是想对了。如果你要不是担心,你一定会阻止我是吗?”
“我不知道。”我道。
“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怎么突然之间那种死神逼近的感觉又消失了。那种万念俱灰的感觉来临的时候,一切都变得空灵落漠。这个世界就变得没有一点可留恋的。”黄佩云站起身。“走,我们去医院吧。”
我到姚燕那边去看了一下,姚燕亲热地喊:“其国,你回来啦?”语气中的温柔是我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望着姚燕脸上幸福的神情,我感到心里特别堵,他敷衍两句出来到钱医生的办公室,钱医生已经下班了,办公室里换了个人,我向他打听钱医生时,他马上道:“您是我先生吧?明天市里几位专家过来一起给您爱人会诊,您爱人的病情应该属于暂时性的失忆,需要您的积极配合。”
我满口答应:“一定,一定……”我心里想:“她恢复过来以后了解到自己现在的情况,会不会带来新的悲剧呢?”
我的心里很乱,他向医生表达了谢意以后,走到了走廊上,他看着李其国病房的门,他不知道李其国现在心里会是怎样的感受,他不想过去。黄佩云已经到了病房,黄佩云在电话中的语气让他非常吃惊,她可以马上换上轻松的口吻去回应李其国,他能想象到黄佩云的心理,如果现在大家把窗纸都点破,各方面的尴尬会使他们都难以忍受下去。
但是,李其国的病房里还是传出来不愉快的声音,我马上走过去。
李其国在质问黄佩云:“你说你没有过来,可我问医生和护士,他们都说你来过,你为什么要骗我?!”
黄佩云没有答话。
“我知道你们都会误会我,谁也不会体会到我的难处。”李其国的语气有点急。
一阵沉默。我站在门口仔细听,只听“叭”的一声,是杯子摔在地上被打碎的声音。
“我不喝!”李其国吼道,“我也来过对吗?你们都看到那种场面对吗?你们为什么不来指责我,为什么不给个机会让我去跟你们解释?”
“你们都躲开了,都回避是不是?现在姚燕一口一个李其国,让我浑身都是嘴也说不明白。”李其国气急败坏地声音,让人一听就能感觉他非常想发作。
我想了想,走进了李其国的病房。
李其国一怔,我微笑道:“其国,听到你在叫,我就过来了,你刚恢复一点,不能过于激动。姚燕她现在头脑受了创伤,医生说她现在失去了大部分的记忆,出现了异常,他喊你名字也是正常的呀。”
李其国直视着我的眼睛,他想说什么,但没有开口,他双手抱住头,十指使劲在头发里抓。
我过去坐在床沿,他看了看黄佩云,黄佩云象是没有听到两个男人的说话,弯着腰收拾着床头的小柜上的杂物。
我伸手拉过李其国的手道:“其国,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现在又遇上这样的车祸,不要再为任何事情烦心了,现在唯一的就是把你们两个的伤医好,知道吗?”
李其国看到黄佩云看着他们俩,眼中似乎什么事情也没有,还象在家里时一样,李其国在和客人聊天时,黄佩云很少插嘴,她习惯于家庭主妇的角色。现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李其国的质问,她保持沉默,但这种沉默更让李其国郁闷心急。
李其国道:“小妍,你去照顾姚燕吧,我想静一静,想和佩云谈谈。”
“好吧。”我起身朝外走,经过黄佩云身边的时候,黄佩云说:“小妍,谢谢你啊。”
我点点头,走了出去。到了姚燕面前,姚燕仰躺在床上,眼睛深情地望着他,似乎我成了她的良药,我的出现,使她的精神格外好。
我刚要坐下,姚燕拍了拍床边柔声道:“其国,过来,坐在这里。”
我愣了一下坐了过去道:“姚燕,我的名字叫我,以后别叫我其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