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愿为顾卿安

“只是看到我会怎么样？”

羲仁王近在于菲的眼前的问她。

于菲阖动着唇，好一会才说：“只是看到你会想到那些不该想的。”

于菲坐起身吩咐西辞拿了件外套过来。

她垂眸没有看到羲仁王眼睑下的那一片落寞。

此去经年，于菲怎知羲仁王也怀念当年。那楠陌树下唯一的身影便是她，纤纤如楚，等待着他凯旋而归。

“孤晚上将你白日挑选的秀女全部都遣散回家了。 ”

羲仁王叉开了话题说道。

微微的笑意浮现在了于菲的嘴角，她问：“王是消受不起吗？”

“那些女人没有你的样子。”

微微一愣，只为他这句没有她的样子。于菲看了西辞一眼，西辞微微笑了一下就退了下去。

房间里，烛火跳跃。羲仁王的身影慢慢的在于菲的床边坐下，于菲的身子不禁往里面挪了挪。

他伸出来的手僵在了衣袖中。

“曦儿，我只想问你一句。”

“问我什么？”

“那日你在浴池里说的话可是当真？”

仔细一想，于菲知道羲仁王说的那日在浴池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她说了自己不喜欢羲仁王结果把羲仁王气跑了，现在他就坐在自己的面前。他再次提到这个问题的时候于菲的心里沉甸甸的，她觉得这段时间受到执念的影响太深了。

“当真。”

好不容易她才脱口而出这两个字。

慢慢的，羲仁王的身子从床沿边站了起来。像是个经历了碾过四季的枯木，动作变得有些迟滞。

“孤真希望什么也没变。”

这是他临走前留下的话，夜风中带着惆怅和挽不回的遗憾。

心好闷，于菲在羲仁王离开之后就躺在了床上。整个身子蜷缩在一起，她的脸难受的发红。还是西辞进来看到她这个样子急忙宣布了医大夫。

于菲躺着透过那根细细的红线，她的嘴唇发的苍白。

她的耳朵嗡嗡的没听清楚医大夫在说什么，眼睛一睁一闭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于菲幽幽的看着自己帐上的玉钩子，她的视线一瞬间有些缭乱。

这时，西辞正好端着热水走进来。看到于菲醒了，西辞急急的端着热水就放在了桌子上。

“娘娘您可是醒了。”

听西辞这口气，于菲忍不住问：“我睡了很久吗？”

“是啊。您那天在王走后就昏迷过去了，整整三天了。”

那天只是觉得胸口发闷而已。

于菲摸上了自己的胸口，现在觉得有什么东西凝结在这里。难受，却又好像没什么感觉。

西辞擦了擦于菲的手，这种热热的感觉让于菲觉得凉凉的身体很惬意。她靠在枕上，弯起笑容。

“西辞这两天辛勤照顾我辛苦了。”

西辞叹了口气，无奈的眼神柔柔的凝视在于菲的脸上。

“娘娘，真正辛苦的人不是西辞。”

“是他吗？”

于菲的脑子里划过了叶楠陌的一张脸。

“那天您昏迷之后王就一直照顾您。白天王要上朝，晚上王还得照顾您。西辞看了也感动，娘娘就原谅王之前对你的作为吧。”

“那天我对他说的很清楚了。夫妻的缘分已经尽了，西辞，红线断了是难以再续回来的。”

西辞垂眸只觉得可惜。抿抿嘴，西辞说道：“娘娘，西辞有话说。”

“直接说就好。”

“那天您挑选秀女的时候是不是想着要给王心里添堵呢？”

“没错。”

“那您有没有想过王因此会开心？”

于菲失笑。她为羲仁王挑丑老婆他如果会开心才怪啊，于菲真是觉得这个小丫头的脑袋秀逗了。

“其实王会认为您在吃醋，那天晚上王才会特地来幽渺宫的。”

笑容越渐越淡。

于菲的眼神定格在窗棂上。

此时，她的眼睛直接望过去能看到那一片火红的幽渺花。庭院中的画香飘过来，莫名的让她记忆深刻。

镌刻在慕若礼羲灵魂中的爱情，翻江倒海的侵蚀她的灵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