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内部出了问题

林队发现汤勇在“天上人间”有严重问题后，心里就很着急，比查阿玲的案子着急好几倍，他知道内部出问题，那是一发而牵全局的大事啊。汤勇是个局长，他出了事，一旦传出去，社会流言蜚语四起，说三道四影响公安队伍不说，就是在系统内，也会出现令人难料的问题，甚至会闹到互相猜疑，人人自危的境地。有些地方早有过教训，公检法三家说起来是一根树上的蚂蚱，平时，办案吆五喝六的在一起，铁得很，可是，不知哪一天，也有争强好胜，争风吃醋，徇私舞弊，办案不公的时候，结下难言之隐，当遇哪一家谁出了轨，尤其是领导出了轨，另一家就有幸灾乐祸，甚至挑起内哄，大做文章，整倒一片，造成犯人不倒自先倒的尴尬局面。

因此，尽管第二天就是星期天了，他也顾不得休息，立即迅速向市公安局领导作了汇报，局长听了汤勇失踪的情况汇报后，也很着急，立即打电话与各个党委委员通了气，引起了市公安局党委的高度重视，迅即召开了专题会议，针对汤勇突然失踪的情况，进行了认真地分析研究，大家认为汤勇失踪这么多天，没一点信息，肯定出了问题，必须立案侦查，并决定立即成立了汤勇专案组，由分管刑侦的刘洪亮副局长亲自挂帅进驻了“天上人间”。

林队一行三人也就把“天上人间”的案卷给了刘局，然后，来到了黄浦区公安分局，首先找了工作很负责的门卫吴天明。问吴天明记不记得汤勇最后一次离开办公室的时间，吴天明忽闪着一双机警的大眼睛说：六月五日临下班时，汤局开着他的黑宝马匆匆离开分局，当时，是我给他开了大门，还向他打了招呼，“汤局，下班了？”他还向我和善地笑了笑，并点了点头呢！

林队问吴天明汤勇的车牌是多少，吴天明说，他的黑宝马牌照是沪CA258141，林队问吴天明汤勇六月五日下班后，什么时候回过局里。吴天明说，再也没有看到过他。林队随即走出门卫值班室，打手机向刘局请示，要求搜看汤勇的办公室。刘局同意了，但让他再打一下汤勇的手机，如果还是联系不上，再去搜看他的办公室。于是，林队就吩咐吴警官再次打了汤勇的手机，结果得到的回音还是：“你拨打的用户暂时联系不，请稍后再拨！”

林队就叫吴天明打开汤勇的办公室，因为吴天明平时负责送发局领导的报刊书信，所以有局领导办公室的钥匙。在汤勇的办公室里，发现了汤勇平时收受的现金红包100多万元，还有大量的金银首饰等贵重物品；发现他的手枪还放在保险柜里，说明他的外出不是公务，按照他的习惯，有了公务他必带手枪。在他办公室的电话记录里，发现他最后接的电话号码是A13957810577，最后拨出的电话号码也是A13957810577，林队叫小李拨了一下，结果回音是“对不起，你拨打的用户已停机。”

经认真核对，这个手机号码不是阿玲失踪前使用的手机号码，显然，汤勇六月五日临下班时，接了的那个电话，就可能开车去会那个电话的主人了。现在，急需查明汤勇开车去了哪里？那个电话的主人是谁？住在哪里，汤勇有没有到了哪里。可是，到哪里去查呢？从何查起？汤勇失踪案一时失去了侦破方向。

林队突然想起吴警官来参加他这个专案组之前曾经跟他说过，他在协助浙江警方侦查一起“袭警抢枪”案，正在追捕一个名叫李玲玲的嫌疑犯，李玲玲可能带着枪。于是，林不破转问还在认真翻看汤勇办公室的吴警官说：“李玲玲会不会就是阿玲呢？”

吴警官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林队，突然眼睛一亮说：有可能！因为她原来就在上海经商，而且涉及“袭警抢枪”案。可惜，“袭警抢枪”案的破案工作现在也陷入了僵局。

林队问吴警官近来有没有与浙江警方联系过，他说没有。林队叫他立即联系一下，问一问追查李玲玲下落有没有进展，看看能不能从“袭警抢枪”案那里找到一点线索。

于是，吴警官打电话找了张老二，显得有点牵肠挂肚地说：“前辈，最近，有没有李玲玲的线索阿？交流交流情况，也许对我们办案也有抛砖引玉的作用。”

“没有啊！李志成发出的几个‘寻人启事’都没有回音。”张老二叹了气说：如果李志成这条线索再断掉的话，那么“袭警抢枪”案就会更加扑朔迷离，我们也不知从何着手，很可能就没戏了。

吴警官却饶有兴味地说：“我们这里的汤勇凶杀案，牵涉到一个名叫阿玲的风尘女子，需要查明阿玲与李玲玲有无瓜葛，也许就是同一个人。下一步，咱们联合办案吧！”

张老二欣喜地说，好啊，我们也正想再次传讯李志成了。如果你们想和我们合作的话，你们就来吧！我们在“百事成”宾馆等着你们前来协作办案。快一点噢！

林队喊了一辆出租车，说，现在就去找他们谈谈。司机是个老上海，熟门熟路的，不一会儿就到了“百事成”宾馆。吴警官直奔308房间，他想象着308房间会有哪些人，他估计张老二已把李志成“请”到这个房间了，可能还会审出点明堂了。他也顾不着什么了，到了308房间外，就气势凶凶地推开了房门。

吴警官引领林队走进浙江“袭警抢枪”案在上海的临时审讯室，摸着下巴环视了一周，最后把目光落到坐在审讯室中央那个垂头丧气的李志成身上，然后，又瞪了一眼张老二说：“前辈，你们也抓得太紧了吧！我们的领导还没来得及和你们商量，你们就先开战了？”随即，他把林队和小李介绍给了张老二。张老二呢，也把自己的组长李先进和搭挡赵倩介绍给了林队。大家握握手，寒喧了几句后，就坐下正式开始审讯李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