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老案未破又发新案

一向睡眠不好的张老二，平时上床总是要翻来复去的大半天，折腾得精疲力竭才渐渐睡去。可是，这天特别好睡，一倒下床闭上眼就睡着了。一觉醒来，拿手机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两点，就立即起床匆匆抹了一把脸，然后叫上吴警官去接挺李先进和赵倩继续审讯李志成。

张老二问李先进怎么样，有没有进展，他希望在他休息的时候，李先进有了突破性的进展，那样他接班就可能有好事办了，至少坐在那里不会那么沉闷无味。可是，李先进垂头丧气地回答说，还是毫无进展。张老二看他们一副疲惫不堪的样子，就催他们去休息了。

张老二看李志成也是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不无幸灾乐祸地说：“李志成，你还不老实交代？想跟我们耗到什么时候？你这样呆着好受吗？你这样，老实告诉你，吃亏的还是你自己。”

“我不知道，怎么说啊？我也很想找到玲玲，可是，不知道她在哪里。你们不信我，我没办法！……”话没说完，头一歪又睡过去了。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你不让他睡也不行。他的精力毕竟有限，不可能坚持到底。

“你们这么亲的关系，怎么可能做到这么多年不联系呢？何况通讯发达的到了今天如此方便的地步，想隐藏一个人的消息是多么的不容易。”但只有李志成自己知道，他的确没有李玲玲的任何信息。李志成从来没有想过要主动去联系李玲玲，任由李玲玲在他的世界里蒸发掉，消失得没有一点痕迹。李玲玲确实也没把他这个叔叔放在心里，既没有书信，也没有电话。

张老二看李志成不当一回事的样子，还睡得过去，就火了，冲到李志成跟前，抓住李志成的胸襟往上一提说：“李志成，你站起来！不知好歹，让你坐着，你竟让人看你睡觉。你既然要睡，就站着睡吧！”李志成被他怎么一折腾，立即醒了，不得不站着。

张老二一会儿叫李志成站起来立正清醒清醒，想说了就说，说了再坐下，站得李志成腰酸背痛，腿脚僵硬，头晕目眩，心烦神乱；一会儿，见李志成晕乎乎的实在站不住了，张老二又叫李志成坐下来好好想想，想到了就说，说清楚了就可以去睡觉。坐在那无依无靠的方凳上，还要李志成挺胸立背，目不斜视，脸不转向，坐得李志成精疲力竭，昏昏欲睡。眼睛模模糊糊，思维混混沌沌。

李志成实在坚持不住了，难受得都想去死了。但他们不让他睡，那怕打个盹，也不行，可是，他的眼皮怎么也撑不住了，一坐下来就打起了呼噜，即使要他站着，也是垂头傻眼的。

“李志成，你站起来！你想耍我们，还想让我们守护着你睡觉？不行！你站起来。”张老二看李志成坐着又睡着了，就恶狠狠地又要去拖李志成。

“我是实在受不了啊，真是比死还难受，请你们绕了我吧！”李志成突然卟地一声跪在张老二的跟前苦苦求绕。看上去确实既真诚，又可怜。

张老二无奈地看了看李志成，摇了摇头，站起身在房间的有限空间内来回踱步，要不是李志成的这个案子还不明朗，他真想给李志成一个巴掌或在李志成背上狠狠地给他一拳。这样审下去，弄不好，等不到结案，犯人还没服法，自己先垮了。张老二抬头看看窗外，这时天已开始蒙蒙亮了，黑暗渐渐远去，曙光暗暗降临。

突然，吴警官的手机响了。吴警官掀盖一看号码，是重案大队大队长林不破打来的，知道有大案来了，立即到卫生间接电话。林不破大队长告诉他，西阳河东路四巷385号发现一具无名尸，一具男性裸尸。凶手既凶残又狡猾，什么也没留下，连被害人的衣服都带走了。此案非同小可，市局局长亲自挂帅，坐镇指挥，吴支队长点将点到了他，让他跟林不破大队长一组，配合支队开展破案。有关办案的具体问题待他归队后再研究。

吴警官立即回到审询室对张老二说：“张老前辈，很对不起，市刑侦支队急召我归队，我要马上走了。此案，只能辛苦你们了。”

张老二让吴警官给组长打一个招呼。于是，把还未睡醒的李先进和赵倩叫了起来，研究安排了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决定吴警官归队后，让李志成回家，但必须就地等待传讯，并立即在电视上、在英特网上以及市县主要媒体发布一个寻人启事，要求李玲玲看到寻人启事后立即与叔叔联系，或直接赶到叔叔家面晤，有要事相商。李志成一旦有了李玲玲的消息，必须立即向张老二报告。

张老二负责监视和联系李志成，密切注意李志成的动向，发现异常情况，立即采取措施，把其控制起来。或立即传他归案。

李先进和赵倩休息好后，尽快走访阿媚，具体了解阿媚和李志成的关系，核实李志成的有关情况，争取从中搜集一些有关李玲玲的线索。李先进看大家没有新的意见了，就宣布分头按计划行动。

李志成一听说让他回去了，精神立即振作了起来，全身的睡眠神经刹时消失了。当张老二说陪他去发“寻人启事”时，他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巴掌，恍然大悟地说：“傻冒，我是世界上最傻最大的傻冒。我怎么早不去发‘寻人启事’呢？我怎么就想不到通过‘寻人启事’这个平台去找寻侄女呢？”

其实，李志成根本没去想。虽然李志成心里是希望李玲玲回来的，因为他肩负着唯一的兄弟哥哥的寄托，但他的潜意识里一直没有原谅李玲玲平时对他的不敬，更没原谅李玲玲不辞而别的无理。在李志成看来，如今他什么都不缺，有李玲玲这个侄女不嫌多，没李玲玲这个侄女也不嫌少。李志成的态度是李玲玲要回来，他欢迎！李玲玲不回来，他也不勉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