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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三章 梨花飞镖
“穆某是北方人,不识水性!”宸煜自觉惭愧,“让穆某把水烟姑娘带回吧!免得夜风入体,病了就不好了。”宸煜扶起水烟,向孤月告辞。
“你也回去赶紧换了这套衣服吧!”水烟临走是看了眼孤月。
见他们离开,那般配的身影让孤月难以忘坏。水烟真的选择了那位来历不明的穆公子,这么多年他对她痴痴的守护,算什么?曾经与她把酒言欢,月下谈心,又成了什么?她不爱他,仅为知己?他的这么多年,居然比不上这穆公子的几天。天意弄人,他还能勉强什么?
“戴毅飞?”邵瑶拖着受伤的身体走着,路过曾经的任家庄江南分会馆,见戴毅飞在门口呆立。她安静的走向他身边,顺着他看的方向,发现牌匾上写着:陈家庄。
“这陈武木真是用心良苦!”避免被庄中地址发现,邵瑶拉了拉戴毅飞的衣摆,“走吧!”
“此仇不报,我怎对得起任家庄枉死的兄弟姐妹?”紧握的手,已经显出青筋,微微颤抖的唇,向邵瑶讨个援手,“帮我好不好,邵瑶?”目光依旧死盯着那刺眼的牌匾。
“戴~飞~”见到这样的他,她此刻比谁都难受,究竟是什么让任家庄成了众矢之的?朝廷要诛之,江湖要除之!
其实答案很简单——威望和地位。可是邵瑶也想不透,任家庄做的件件都是替百姓着想的好事,结果却是这种结局。
“你帮我吗,邵瑶?”见邵瑶没有答应,戴毅飞侧头看着站于他右侧的邵瑶,要她的答案。
“任家庄也是邵瑶的家,本想一人独自承受,可是……你又恢复了记忆。我怎有拒绝之理?”邵瑶用力吸气,避免泪水滑落。
“你受伤了?”这才发现邵瑶的伤口,“谁干的?”
“不碍事!只是被剑划了一下。不过也值得,至少我知道梨花飞镖是谁使的。”痛时,她还不忘打趣。
“是谁?”
“还不是时候告诉你!”既然她特意隐瞒,邵瑶也不便将她身份告之,“你也别问了,时机一到,我自然会说。走吧!再不走,真要被发现了。”
“仟姑娘,任少侠,我们家庄主有请!”突来一群黄衣男子将他们围住。
凤溪山庄处于云州城的东南方向,与云州城只隔了一条环城湖,过了城桥便到达凤溪山庄。山庄依一片竹林而筑,城桥两端明显两个世界,一个热闹非凡,人来人往;一个世外桃源,恬静悠闲。
“这些都是竹笛拼成的!”戴毅飞正盯着一个室内景观流水台,入了迷。
“两位先用茶,我家庄主马上就到!”进来个小丫头,给他们上茶。
“谢谢!”戴毅飞端起欲饮,邵瑶伸手将其拦住,摇摇头,暗示着。
接过戴毅飞手中的茶杯,邵瑶搁回盘中,笑说,“茶有些烫,我们晚些再饮,请姑娘先搁着吧!”
“呵呵~任世侄和仟姑娘放宽心,这茶无毒!”只见一个年过半百的老翁坐在一木质轮椅上,被管家推了进来。面容慈蔼,天庭饱满,中气十足。
邵瑶看他的眼神添了些置疑,没想秦风居然是个四肢不全的人。是装出来的,还是本就如此?
“秦庄主!”两人一并向他鞠躬行礼。
“来人,替仟姑娘包扎伤口!”瞧见邵瑶手臂上的伤,秦风命人替她包扎。
“不用了,庄主,一点小伤,不足挂齿。”这秦风的目的,让邵瑶不得不小心防着。
“女儿家身子比不得男子,快带仟姑娘下去处理伤口。”
“是!”两个丫头上前,将邵瑶领了下去。离开时,邵瑶通过眼神让戴毅飞小心防备。
“今日请二位来,是因为秦某听说了一些流言蜚语,想让任世侄来求证!”秦风语气平易近人,“把人和东西带上来!”
戴毅飞一直卑躬屈膝的听着,只见几名黄衣手下带了两人进来,孤岩和卫明德。两人负荆请罪不说,脸上还有些被鞭打过的伤。跪下后用愤愤不平的目光看着任戴毅飞,孤岩更是不服。
“江湖的事,秦某本不想管,只是我那几个孽儿兴风作浪,加上这卫明德连同一起,现在,连秦某都看不下去,他两就交给任世侄处理吧!”
“义父,岩儿不服。”孤岩站起,身后荆棘狠狠的刺进背脊,邪恶妖娆的脸上全是倔强。
“跪下!”秦风厉声斥责。
“任家庄本就是窝里反,我只是顺势助之。”
“混账!到了此时你还不悔改?想和孤帆一样,死无全尸吗?”
“顺从天意,又有什么不对?”
“你……”
“秦庄主,息怒!”戴毅飞上前,安抚秦风情绪。
“何为天意?”邵瑶担忧戴毅飞一人危险,草草的包好伤口,便往正厅敢来,“难道掳掠女子,走私硝石就为天意?”她怒瞪秦孤岩,随后向秦风欠了欠身。
“那只能怪他们生不逢时。”
“那你口中的‘天’便是你们这些始作俑者,口中的‘意’也便是你们些贪图名利,无恶不作的小人之意。”邵瑶实为骂他,眼睛还不时瞧堂上的秦风。
“骂得好!”秦风赞佩邵瑶的连珠妙语。
“邵瑶只是事实论之,在庄主面前失礼了,还望包涵!”熟话说打狗要看主子,今日她仟邵瑶,只想试试这秦风在唱哪出戏。
“庄主,这一切都是小人唆使的,请莫怪岩爷!”一旁的卫明德哆哆嗦嗦的说,这背上的荆棘足以要了他半条老命。
“我还没有问罪于你,你倒自己揽上身了?枉我将你留在身边十余载,借钱给你经营似梦楼,你将似梦楼弄得乌烟瘴气,我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可是,你居然,叛国叛民陷害我故友任必石,你要我如何再护你?”
“庄主饶命啊!”
“你自行了断吧!”
“庄主,庄主……”见秦风狠心不保自己,卫明德掏出袖中早已藏好的匕首,向近身的邵瑶刺来。
“邵瑶,小心!”戴毅飞赶忙上前要救,却听见“啊”的一声,卫明德已经倒地不起。
夺他命的,便是从他眉心穿过脑子的一根绣花针大小的竹刺。丢这暗器的,便是在轮椅上一动不动的秦风。
“来人,带走!”
用一根竹刺便能杀人于无形,可见此人内功了得。虽得救了,在邵瑶看来,这更像是一种警告。
“惊吓到仟姑娘了!”秦风微微笑,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看在秦某的面子上,可否饶恕劣儿一次?他日秦某定好好管教,若他再犯,秦某定像处置卫明德一样处置了劣儿。”
“有庄主一句话,任他再顽劣,也不敢乱来了!”邵瑶瞧了眼不服气的孤岩,“庄主,夜深了,明日我与师兄还要赶路,就此别过!”
“天色已暗,不如在庄内休息一晚吧?”秦风欲留他们。
“多谢庄主美意,我与师兄还有要事,就不耽搁了!”
“来人,将仟姑娘的东西还给她!”
此时,一个手下将包袱递到邵瑶面前。
“这……”是自己被孤岩抓住后,遗失的包袱,“多谢秦庄主,告辞!”邵瑶接过包袱,向秦风告辞。
望着邵瑶和戴毅飞离开的背影,轮椅上的秦风眼睛合成一条线,似笑非笑:这仟邵瑶果真冰雪聪明。
过了城桥,今夜云州城的热闹气氛随着夜深淡去。邵瑶这才打开包袱瞧看,除了她与施儿的衣物都在,原本的花曦乐上册,那只婴儿龙鞋,还有神医杜涟送的冰心丸都在!
“邵瑶?”见邵瑶沉思许久,戴毅飞试着唤她。
“恐怕,我们永远都走不出云州城了!”邵瑶脸色沉重,柳眉紧皱。
“为何?”
“这秦风可是极爱音律之人,今日居然会好心将包袱还我?有两种可能,一,便是他从未打开过包袱;二……这书,是他囊中之物。”方才秦风的内功她也见识过了,他只是坐在轮椅上,居然也能杀人于无形。
“那怎么办?那我们现在就走!”
“来不及了,秦风一定派人跟踪着我们!”先礼后兵这招,果然了得,连仟邵瑶都差点中招,“天亮之前,我必须想到出城的办法!”
凤溪山庄内,处理好伤口的孤岩,被丫头们轻轻放倒在床上。
“岩儿,委屈你了!”坐在轮椅上的秦风,前来看他。
“一点皮外伤,不打紧。只是义父,为何不直接杀了他们,还放他们走?放虎归山,后悔无穷!”孤岩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
“岩儿,要一个人死,简单;但是要折磨一个人,让他们活得生不如死就难。”秦风谆谆教诲着,“他们杀了我的钒儿,我怎会让他们死得那么痛快?”
“可是那仟邵瑶古灵精怪,义父不怕被她发觉吗?”
“聪明有时候并不是一件好事,我要让她聪明反被聪明误,自乱阵脚,才有趣!”秦风嘴边的阴冷,让人生寒,“刚刚探子来报,仟邵瑶已经自觅出城的方法了!”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义父果然神机妙算!”孤岩这才觉得自己今日的牺牲没有白费,血没有白流。
“义父要教你的还有很多,早些休息,明日还有场好戏要你演。”
“义父,卫明德的家人怎么办?”
“我早就想除那胆大妄为的家伙,今日除去,痛而快之。至于他家人,也得了我们不少好处,由着他们,自身自灭吧!”
“岩儿知道了!”
“睡吧!”秦风满意点头,三义子中,孤钒最受他器重。
现今,棋,都在自己的棋盘里。他要吃谁便吃谁,他要谁死,谁还能活着?
认真吹笛的戴毅飞点点头,望着那素白的脸,再不自然的笑容里显得陌生。
“自古文人墨客,吟诗作对,都爱饮酒。我也破例一次,醉舞填词,怎么样?从小到大,我还没跳过舞呢!”
“邵瑶~”戴毅飞放下玉箫,杏眼洞悉出她的不同。
“别停,继续吹。我不让你停,你千万别停!答应我。”
“可是,你不会喝酒……”戴毅飞有些担心。
“你不相信我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