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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真假太子

作者:文暖 | 发布时间 | 2018-04-17 | 字数:3328

“我已不是雪妃,你可直唤我仟邵瑶。”听到有人这样唤她,她承受不起。

“不知仟姑娘深夜紧跟孤某有何事?”

“我沿路跟着你从衙门出来,你觉我是为了何事?”邵瑶小心回答,这孤月让她分不清是敌还是友。

“那仟姑娘还是请回吧!孤某无可奉告。”他转身欲行。

“你还欠我一个故事!”邵瑶要留他,“除非……你不要那只鞋了。”

行了几步,孤月回身,深邃的看着邵瑶。

“这鞋~从小就伴随在孤某身旁。”跟随着孤月到达一破旧寺庙,燃气篝火,听着孤月惊天的身世之谜。孤月将小鞋包覆于掌心中,深幽的眸,有无尽的故事,“直到有一天,孤某听见义父谈论孤某的身世,才得知,此龙鞋的含意:乃是人中之龙的意思。”

“难道,传言是真?当今皇上并不是真的天子,而你……才是真正的……”施儿没敢继续插嘴。

“你那日进宫,可有查明此事?”只是听到,谈论也会有虚实,况且事关天下。

“孤某找到了当年设换太子之计的娘娘对峙,而她……也承认了!”火星子在他坚定的黑瞳中跳跃。

“是谁?”

“茹太妃娘娘!”

“那,她可有说怎样将你送出宫去的?”听到此名字,邵瑶倒吸一口凉气,再追问。

“有。她承认与仟将军齐手,来了个换太子的计谋,仟将军将孤某带出宫后,弃之河中,幸得义父相救,孤某才能存活至今。”

“你说的仟将军,是……”她猜中几分,却不敢承认。

“正是你的父亲,仟炳仁将军。”他的表情很平淡,像是与己无关的事。

又是惊世一句,如晴天霹雳,将邵瑶震得无话可说。

“既然,我父亲与姨母对你如此不义,你当初为何还要救我?”

“孤某还要取回这只鞋!”他又将眼神定在了破旧的鞋上,“况且,你是你,你父亲是你父亲。”

“你可知,茹太妃为何当年要将太子换掉?”

“她只是说她怨,她恨。”孤月不懂的摇头,只将亲耳在王茹之面前听到的,全部告知邵瑶。

邵瑶本不相信,但,将所有事情归结一起,细想一下,就变得有情有理起来。

“孤某允诺仟姑娘的事,已经完成了。”望着黑暗开始渐渐有了光,故事也讲完了,孤月起身告辞,“那就告辞了!”

“等等,你为什么不回去做你的皇……帝~”施儿还想问更多,只是他已飞身而去。

“若他要做皇帝,就不会等到宸煜退位,还在这里了!”邵瑶一句话点破,只是,添在心里的故事,更让邵瑶忧心。

他离去的背影孤寂,冷绝。人,就如他现在的名字,恰似一轮孤独的寒月。

“唷~没想这破庙之中还有两……姑娘”孤月刚走不久,有一白衣男子走了进来,折扇纶巾,风流倜傥,本想说出“美人”二字,眼神定到邵瑶身上便成了“姑娘”。

再细看男子,柳身细长,眉目带桃花,光是那若有似无的眼神,似乎就要将二人看个透彻。

“敢问公子可是路过?”施儿头皮发麻,打听来人目的。

“在下秦孤岩,还不知姑娘芳名?”他彬彬有礼,对上施儿的眼富含笑魅。

“你我都只是过路客,找个破棚遮风休息,何须自报身份?”见天渐渐亮起,邵瑶将手中石块,一个个投进快熄灭的火堆,正眼都未瞧孤岩一眼,说。

“姑娘所说极是,若是在下有心而来,不知姑娘愿否说出芳名?”他走了几步,忽的开扇,在胸前摇了几下,“还是,姑娘对自己芳名有所忌讳,难以告之他人?”

邵瑶不理,依旧检查的火堆是否还有明火。

“莫非~姑娘芳名庸俗,难入他人之耳?”虽对着邵瑶,孤岩却不停的用眼神审视有几分姿色的木施儿。

“公子真有闲情,何不将这耍嘴皮的功夫用于正途?”邵瑶确定火灭了之后,走他身边经过,瞄了眼,随即拾起地上包袱,“我们还要赶路了,不打扰公子休息!”

与施儿走至门口,邵瑶便傻了眼,这衙门的官兵里外三层将他们已经围住。

“加上这两个,刚刚好凑足二十人。”身后那男子轻摇折扇,显然自得的看着邵瑶。

邵瑶看那男子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头重无比。身子晃了几下,倒地不起。

“小姐~”施儿走进唤了几句,才低头要扶起邵瑶,也失去重心摔在了冰凉地面。

“且忘~仟姑娘和木姑娘都不见了!”一大早醒来的傅紫幽,重重的拍打着任戴毅飞的房门。

“啊~啊啊~~~”只听见戴毅飞房中传来他痛苦的呻吟声。

傅紫幽顾不得,粗鲁的将门推开,向声音奔去。见任戴毅飞倒在床上挣扎,手中还握着一只红色风车,额头渗出的汗早将薄妆匀开。

“我的头,疼痛难忍,像是要裂开!”

见且忘牙缝中挤出几字,傅紫幽突然一愣,想起了以前神医杜涟交代的一些事情:“脑阻,则血不通,气不畅;轻者失忆,重者短寿。杜某和你们四位在一起的多日,也知晓你们关系的一二。顾虑任兄不肯接受治疗,想必其中原因也有一点是包括你。要不要救他,杜某就将这药房交予你,若任兄出现头疼之状,良,则脑中淤血渐渐散去;恶,则重之。傅姑娘,恕杜某好言,记忆本是人一生的全部,只有记忆完整,人才算活了一辈子。与其担忧他想起过去,不如让他自己做选择。毕竟,人一辈子,有权利自己选择。”

“我去给你请大夫!”傅紫幽将自己拉出杜涟的话中,担忧的去请大夫。

“脑中积淤已久,没想还能活至今日!”大夫将诊脉的手收回,讶异的看着已经平静很多的戴毅飞。

“大夫,可否能医?”

“要医,难!”他捋了捋胡须,难色站起,“姑娘还是另请高明吧!”

“大夫,大夫……”没想还有这么不负责的大夫,傅紫幽要追。

“傅姑娘!”戴毅飞虚弱坐起,喊住了她。

“你还是躺下吧!我一定会想到办法救你的。”她丢下这句话,匆匆离去。

“傅姑娘~”戴毅飞没有多余的力气留她,待房间静了,他的视线又落在床头的红色风车上,眉心拧成结。

待傅紫幽跑遍镇上所有药铺时,都找不到煎药用的玲珑水。失望而归的她,回到客栈,却见到任戴毅飞从外面回来。

“你生病了,为何乱走?”关心则乱,傅紫幽的心,早已乱成一团。

“我出去打听了仟姑娘她们的下落。”

“可有消息?”

“镇上的人都说未见过她们,想必已经南行了!今天早些休息,明天我们赶早上路。”

“可是你的身体还没……”

“只是头疼,并无大碍。找到仟姑娘她们要紧。”戴毅飞心中有份不安。

“且忘~”欲言又止的傅紫幽,猜测的眼神看着戴毅飞,“你是不是已经想起什么了?”不然他怎会坚持要去寻仟邵瑶?

“没有!”

“那为何,一定要去找仟姑娘她们?”难掩心中的嫉妒,她说出了自己的不安。

“罗宁镇有采花贼作案,我怕她们两个姑娘出了什么事!”

“既然留下这风车,定是她们有心离开,怎会有事发生?”她一句话,便将任戴毅飞的担心推翻。

“以后你就会知道了,总之,一定要找到她们,再将她们平安送到郭塞!”任戴毅飞不再多言,背对傅紫幽坐在了桌前,自顾自的喝起茶来。

趁酸楚之意还未随泪流下,傅紫幽调头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她真的很在乎她,从她救起他的那一刻开始!

邵瑶彻底清醒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亮堂的屋子里。别致的花瓶,刺绣的百花屏风,大理石的精刻木桌圆凳,整间屋子弥漫着胭脂香。她向木门走去,发现门是从外锁着的,连窗也被锁上了。

“这是哪里,我怎么在这里?”邵瑶心中嘀咕,坐在铜镜前的木凳上,却发现了铜镜里不同的脸。

浓妆艳抹不说,蝴蝶发髻上的装饰,俗不可耐。最让她瞠目结舌,尴尬到坐立难安的便是自己曝露的衣服,纤薄轻纱下,清晰可见的粉红肚兜,给她白皙的玉肤添了些醉意。

“啊~”她急忙跳到与铜镜几米远,四周打量房中摆设,瞧见衣橱,奔至。急忙翻找起可换的衣服。

几乎将橱中衣饰倾出,仍找不到像样的衣服可以遮羞。

听见门外锁被打开的声音,急忙跳回了床上,将被子遮住身子。

“你醒了!”进来一个有些富态的老姑娘,打扮的花枝招展,笑眯眯的看着邵瑶,“打扮起来果然有几分姿色。”

“这是哪里?你又是谁?”邵瑶没有好意的瞪了那老姑娘一眼。

“呵呵~第一次进似梦楼的姑娘都是这样的~”见邵瑶不友善的目光看着自己,老姑娘掩面一笑,毫不介意,“我是这似梦楼的老鸨。”

“这是妓院?”邵瑶脸色发白,没想自己会落到这里。

“啧啧~”老鸨走过来,“都快成你以后的家了,不需大惊小怪的。”

“放我出去!”邵瑶想要离开,还没起身又被只油腻的手压了回去。

“进了这似梦楼的姑娘怎有再出去的理。再说了,今晚你雪妃娘娘还有重任呢。”语气中的警告,邵瑶听出半分。

“你怎知……”她居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若不是念你的身份,我怎会舍得让水烟来换你?你呀就老实的呆着吧!秦公子让我传话给你,你若耍小聪明就小心那位标致的木姑娘。”

“施儿?你们将施儿怎么了?”

“总之,你今晚乖乖的,明早儿,便让你见木姑娘。”留下这句话和阴冷的笑声,那老鸨出门去了,门又一次被锁上。

平日鬼点子最多的仟邵瑶,此刻也无能为力,只能见机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