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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二章 跳梁小丑
“小姐!”明了宿嫣晚是耍着她玩,洁儿不由跺脚娇叱道。
“还真是夫唱妇随啊!”坏笑着,宿嫣晚丢出这么一句,如愿的看到某对小夫妻齐齐羞红了脸。
“好了,你就别玩我们了。”首先回过神的雪藏决定扯开话题,“对了,我刚刚看到骆大人,他来找你?”
“恩,说了会话就走了。”宿嫣晚点头。
“晚儿,其实骆大人很是蛮喜欢你的,虽然之前他对你的意见很大,但是自从那次殿前的对峙之后,我可以从他的行事作风里看到你的影子。我想,在朝事上,他把你当成了榜样。”雪藏肯定地说。
“我已经坐到了你之前的位置。”
恍然想起他刚刚说的话,宿嫣晚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另一边,同样起了个大早的楼殇正气呼呼的捧着一叠糕点坐在高高的枝头上看着下面的两个人。这算什么,这算什么嘛!他们这样,那她之前做的那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啊!感觉她就是个多管闲事的白痴,人家主角好好地在那里相亲相爱,她像个跳梁小丑似的。啊啊啊啊啊………………楼殇抓起一块糕点狠狠地咬下一大口,塞满了整个嘴巴。
用力地咽了下去,楼殇的目光又落到了院中的那一对人身上。不过,娘看起来很开心呢!楼殇的目光不由柔了几分。她和晚姨做了那么多,也只是为了能让娘幸福一点而已。
什么轻轻地落在枝头上,楼殇泪眼朦胧地抬头望去,只看到一抹白。
“殇儿……”心疼地将楼殇拥入怀里,小楼低低地叹了口气。
“哥哥,殇儿不是伤心,真的。”揪紧小楼的衣领,楼殇装作严肃地强调着。
“我知道。”殇儿说不是伤心就不是伤心吧!
“只是眼睛有些难受而已。”楼殇再次强调着。
“恩。”
“让我这样呆一会,一会就好。”小手更是用力地抓紧小楼的衣领,仿佛深怕他抛开一般。
“好。”
沉默。
无言。
“哥哥,娘很幸福吧!”
“……恩。”
“那就好。”低低的声音。
那就好……
一言既出,辛暮白温润的侧脸有些剥落,“晴……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晴了……现在的她能不排斥我,我便已经很满足了。”
看着那样的辛暮白,迪柳不由沉默了下来。
“五年,足以改变很多呢!”辛暮白有些轻嘲,“若不是宿嫣晚的出谷,若不是殇儿的愤怒,再过一个五年,两个五年,就算我真的记起什么,也再无可能了。记得一切的她不会在原地等我,更何况忘了一切的她。”
放在奏折上的轻轻颤了一下,没有人发觉。
“更何况,以前以晴就想离开了,现在又宿嫣晚他们在,又岂会留下?”
仍是沉默,迪柳移开目光不去看辛暮白。
“柳,”辛暮白一手放在迪柳肩上,似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要总想着让爱你的人为你牺牲,没有什么人是坚不可摧的,别到了后悔才明白。”随即,辛暮白抬头看了上座的人一眼,似已有所指。
“那么,我先走了。”辛暮白轻笑,也不等待皇甫洛零的回答,径直走出殿门。
厚重的殿门缓缓关上,掩去了门外渗入的阳光,只留下一室沉寂。
“什么嘛!”许久,迪柳才嘟喃着说道。
“律,我想见她。”
微愣,律景看向皇甫洛零。
“我知道你有她的消息。”又是一句轻喃在空气中化开。
沉默着,律景没有开口说什么。
“回去吧……我累了。”闭上眼,皇甫洛零靠在龙椅上。
欲言又止着,迪柳看了律景一眼,终是转身走了出去。
“我会安排的。”紧接着起身,律景静静地说道,“只是,你要有心理准备。”
身子猛得一颤。
“在她下决心请旨离宫的那一天,怕已是往事如烟。”
……
一脸烦躁地走在长廊里,迪柳气愤地伸手抓了抓自己的头发。啊啊啊啊…………他真是弄不懂他们,什么情啊爱啊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恍然间,他似乎看到一片熟悉的衣角划过,再仔细看去时,却什么都没有。自嘲一笑,迪柳拍拍自己的脑门。怎么可能会死她,若真的是她,怕是在看到他时就已然飞扑过来了,哪还会这么安静。
无谓地笑笑,迪柳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又像想起什么般停了下来。说起来,他已经好久没见到她了呢!自从……他拒绝了零的赐婚……只是,她有什么容易受到打击吗?她可是出了名的越挫越勇啊!
在迪柳走远之后,一袭粉色从走廊后走了出来,秀丽的脸盘上满是清泪。这是自己最后一次见他了,最后最后一次,她对他而言是麻烦吧!从今以后,不会再让他感到麻烦了,绝对不会的。
“蓝小姐想什么想的这么开心?”凉凉的声音在楼梯处传来。
微微皱眉,宿嫣晚看向来人。她并没有注意到对方的到来,该不是她想恶作剧想的太入神了吧!如是想着,宿嫣晚的思绪又开始神游天外,完全将那个站着的人忽视了个干净。
耸耸肩,律景自动自发地坐到石桌边,拿起一个杯子为自己倒上一杯清茶,“你真的很厉害。”
“你是指什么?”
“什么……都很厉害。”微顿之后,律景如是说道。
“是吗?”勾唇,轻嘲。
“你似乎不喜欢这个赞美。”律景挑眉看向宿嫣晚。
“那不是赞美,是负担,也是虚幻。”宿嫣晚轻晃着杯中的茶水,“人们只有在自己做不到,又奢望别人可以做到时才把这样一顶大帽子扣在别人头上。”
因为她的话,律景一时不知道要开口说些什么才好。
轻笑,明了律景的尴尬,宿嫣晚适时地转移话题,“去看以晴了。”
“恩,”律景点头,“感觉她变得好脆弱。”
“不要同情她,她会生气的。”宿嫣晚一脸认真地说道。
“是呢……”律景轻笑。
一时之间,小小的亭子里呈现出一片平和的气氛,空气也仿佛缓下了流淌的速度,轻轻地绕在两人四周。只是有人并不是很珍惜这样的气氛,气恼的叫嚷刹那而起。
“宿嫣晚!”
挥袖挡去身后的攻击,宿嫣晚一个闪身立在了同时站起的律景身边,静静地看着那个激动的身影。
“一切都如你所愿,一切都按着你设计的剧本发展,现在该把弱水还给我了吧!”苍白着一张脸,荼清波激动地叫嚷着。
微微皱眉,律景有些不解地看了看荼清波,又看向宿嫣晚。
“荼清波,白碧居之主,他的师父与弱水的师父算是同宗。”看到律景眼中的疑惑,宿嫣晚低声在他耳边说着。
这样。律景明了地看向荼清波。
“我没有限制弱水,若是她想见你,自然回去见你。”宿嫣晚看向荼清波的眼中只剩淡然。
“你说谎,如果可以,她怎么会这么久都不来见我!”荼清波仍是激动着,原本苍白的脸色在此刻显得更加苍白。
看着那样的荼清波,宿嫣晚微微皱眉。再这样下去,之前奚为他的病做的努力怕是都要白费了。
“清波……”一袭白色急急地落到荼清波身侧,紧张地拉住荼清波瘦弱修长的身子,随即,目光又落到了宿嫣晚身上,“求你,别再折磨他了。”
看向上官冰的目光有些复杂,宿嫣晚叹了口气,缓缓地开口道,“这件事,我确实没有插手,也没插手的打算。这是他和弱水之间的问题。”
“他和弱水之间会有什么大问题!”很明显,上官冰并不相信宿嫣晚的说辞。
算算时间,上官冰的确不知道那段往事。宿嫣晚叹息,“我并没有骗他的必要……”
“有!你讨厌我,所以你不让弱水和我在一起。”另一头,荼清波固执地叫着,“你就是这么自私的人!你所做的一切都只是想让你自己开心而已!”
他还没大吗!宿嫣晚在心中狠狠地想着,伸手抚额,宿嫣晚低头,“我说你……”
“那你告诉我们是为什么!”上官冰定定地注视着宿嫣晚。
抚额的手放了下来,宿嫣晚淡淡地抬头,“你确定,要知道。”说话的对象是被上官冰扶着的荼清波。
“是。”
“你也确定,”视线移至上官冰身上,“就算他知道了以后病情会加重。”
宿嫣晚的话让上官冰有些迟疑,一时没有回应。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别人的同意。”见上官冰被宿嫣晚的话动摇,荼清波急切地抢话。
“是吗?”视线触及到什么,宿嫣晚的眼眸中波澜不兴,“那么,你还记得,弱水的师父是怎么死的吗?”
“师伯?”荼清波有些迷糊,不明白宿嫣晚提及这个的目的,“是……重伤而死……”
“那么,你还记得,肖云端是怎么活下来的吗?”平静的陈述着。
顺着宿嫣晚视线,律景看到了立在荼清波他们身后不远处的弱水,那一身绿衣飞扬在风中,竟让他感觉是那么凄凉忧伤。
“宿嫣晚,你说这个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么,你还记得,弱水师父所爱的那个女人是怎么死的吗?”垂下眼帘,再次抬头时,宿嫣晚眼中的光明亮了起来。
“师伯所爱的人?”荼清波一脸不解着。
“哈……”宿嫣晚突地笑起,不知是嘲讽还是无力,“荼清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了呢!”
“宿嫣晚,你到底什么意思?”因为宿嫣晚的态度,荼清波再次被激怒。
“弱水果然好累啊!就是恨,也恨得如此疲惫。”眉眼之间突然漫上了无尽悲哀,“荼清波,你可曾记得,弱水的师父死去时,弱水的悲伤;可曾记得,在弱水的师父死去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弱水都不愿意见到你;可曾记得,你是如何任性的以你的病情相要挟抢走唯一一颗清宁只为保住辛暮白最爱的肖云端,进而将辛暮白留在身边。又可曾知道,就是这一颗小小的清宁,弱水失去了师父师娘,失去了她最珍爱的亲人。你要她如何不恨你?”宿嫣晚歪头看着已然震惊地无法言语的荼清波,又擦过他的肩头看向那依旧孑然而立的绿色身影,“你却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记得。活在你自己为自己编织的从前被辛暮白和弱水宠溺着的日子,你要她情何以堪?”
“你说谎,我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失神地喃喃着,荼清波否认,极力地否认。
“你还要在你的美梦中沉溺多久?”那抹绿色的身影终于出声说道。
猛得转头,荼清波紧盯着那抹身影。
缓缓抬头,弱水看着荼清波,脸上没有喜怒,没有任何感情,“再也回不去了,就算我听师父的话不恨你。”
手在身侧握紧,再握紧,荼清波看着弱水,却说不出一个字。强撑着,许久,一抹血花自荼清波口中喷出,撒在石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