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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九章 尸毒衍生物
“出发的时间再通知,该准备的回去准备。让那位客人上来。”宿嫣晚摆弄着手中的一小撮蒲公英。
“我留下陪你。”雏菊自告奋勇。
也不反对,宿嫣晚闭上双眼。
“蓝小姐的架子可越来越大了。”人未到,声音已略带讽刺地响起。
沉默。不予理会。
进门便看到在宿嫣晚身边忙碌的身影,男子不由皱眉。心中微微不快,出口的语调却轻佻,“怎么?蓝小姐是怕了我,不敢与我同室而处?”
“噗嗤……”宿嫣晚忍不住笑出声,“练公子,我凭什么一定要与你同室而处?”
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练冥冷了冷脸。
“好了,有什么事直说吧!”笑够了,宿嫣晚把飘远了的心绪拉回正题上。
“你知道。”练冥有一丝犹豫,但仍是对上宿嫣晚投来的目光,“后面要面对的是怎样残酷的情景吗?”
“你进去了?”脸色突变,宿嫣晚翻身下榻,直接拉起练冥的手,另一只手搭在他的脉门上。
脸色微变,下一刻,练冥镇定了下来,一动不动地任宿嫣晚把脉。好一会儿,手收了回来,“还好,没事。”
“你担心我?”脸上染上了奇异的色彩。
转身,宿嫣晚没有让人看到自己此时的表情,“这里,比我想像的已好上百倍。”
“你以为除了她,谁还有办法搜罗到这种珍贵药材只为送人强身?”红缎勾起一丝笑意。
“是呢!怕是皇上也办不到吧!”缓缓将盒盖推上,楼以晴似叹息般说着。
“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我先告退了。”
“红缎姑娘。”看着对方转身,楼以晴忍不住叫出声。
“夫人还有事?”声调平平的回应。
“你们,都知道‘尸鸢尾’的事?”楼以晴问得有些犹豫。
“怕是国内无人不知。”
“我指的是治理的事。”深吸了口气,楼以晴尽量不让自己激动起来。
“留下的人不知,跟去的人怕是原来也不知。”红缎淡淡地垂下眼帘。
“你……”楼以晴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人,不知该说些什么。
“夫人,红缎只是一介弱质女流,能做的只是力所能及的。”红缎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更何况,哪怕是您,都没有对她说过一句让她别去的话吧!”
愣愣地立在原地,楼以晴奚底无言。是的,她不止没有让她别去,甚至,劝着她去,劝着她为她爱的人去到那荒夷之地,冒着生命危险,她却还顾及着她的身孕。
看着因自己的话而呆愣的人,红缎不由轻笑。什么时候,自己说话也变得如此尖锐犀利了?
“夫人别胡思乱想了,平平安安地生下子女,在她归来时给她一个温暖的怀抱,她便会很开心了。”红缎转身向外走。
“如果她回不来了?”
“带上一束香雪兰,为她抛向大海。”
“带上一束香雪兰,为我抛向大海。”
记忆中的话语与现实重叠起来,红缎有些失神着。
手下意识地抚摸着小腹,楼以晴的笑渗着苦涩。
……
完全赖在蓝烁言怀里,双手怀抱着他的腰,宿嫣晚安安稳稳地睡着。
跟在身后的人投来各样的目光,让蓝烁言觉得犹如锋芒在背。看了看怀里的人却忍不住皱眉,“她以后都会这样?”
“嗜睡是因为雪珊瑚。”冉奚尽量保持与蓝烁言并排而行,“体温的问题是在于冬天。”
在他们说话间,宿嫣晚已睁开眼,眨巴眨巴地看向四周。好一会儿,重新窝进蓝烁言怀里,“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香。”很舒服的香味,像香雪兰。
“醒了?”蓝烁言拉绳让马停下。
从怀里掏出一个蓝色瓶子,宿嫣晚倒了几粒出来,“一人含一粒,‘尸鸢尾’聚集的地方会产生薄薄的烟雾,是尸毒的衍生物。”
“衍生物?”尘川不解地发问。
一下子觉得头大,宿嫣晚移开视线,轻咳,“哪来那么多废话。”
无辜地吃下手中的药丸,一股淡香在口中化开。
“香雪兰?”轻叹,司徒紫墨看向宿嫣晚,“你连这个也有?”
挑眉,宿嫣晚不言语。
“都是‘尸鸢尾’出现后突然出现在武林中的秘药。”收了收缰绳,冉奚看向前方,“怕是出自极了解‘尸鸢尾’的人之手。”
林中有什么一闪而过,宿嫣晚微眯双眼。下一刻,却回头,埋首在蓝烁言怀里。
“不舒服吗?”头顶传来关切的声音。
摇头。
“用掉那么多千金难买的东西,心痛了呗!”练冥打趣着。
“是啊!好心痛的。”手指触到瓷瓶,竟带上了一丝暖意,“都浪费到一些闲人身上了。”
一言既出,射来的目光一下变得多样。
“我说,你们都很有钱也!”从蓝烁言怀中探出小脑袋,宿嫣晚眨巴眨巴眼,“怎么就不自备点?”
“你以为大家都像你,早知道却又来参上一脚。”司徒紫墨跑开邪魅的笑,对着宿嫣晚横眉瞪眼。
还他以一个大大的鬼脸,宿嫣晚又缩回蓝烁言的怀里。
不再多说什么,*的马儿开始缓慢前行。
感觉到有只手正轻柔地为她整理着大大的披风,宿嫣晚的目光有些黯然,“如果可以,我倒愿意什么都不知道。”
手指无意识地转动着草药的细杆,雏菊看着远方的天际微微出神。
“回去!”雏菊惊得跳了起来,“你叫我们现在回去?!怎么可以!”
“不算回去。”信手拈起雏菊为自己准备的水晶葡萄丢入口中,宿嫣晚显得一派悠闲,“是云尚、山泉、鲜卑,你们任选一国去。不过无论你们选的是哪一国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问题的。”
“不要!”雏菊撇头,干脆地拒绝。
“抗议无效。”更干脆地丢出一句,“这是命令。”
“又是命令!”雏菊咬牙切齿着,似很不满她这样的表达方式。
“若不这么说你会听话吗?”又挑了颗葡萄送入嘴里,宿嫣晚闭上眼,“更何况,被送走的也不是你一个人,别那么激动。”
“要出事了吗?”愣了愣,雏菊有些敏感地开口问道。
“是啊!”宿嫣晚大大方方地承认,“晓生从京都传来消息,他向皇上请求赐婚被‘踢’回来了。”
“赐婚?和你?”雏菊瞪大眼睛。
“雏菊。”忽然盘脚坐正,宿嫣晚单手支着脑袋悠悠地看着她,“星月国是有皇帝的,而且是一个绝不会让任何人、事威胁到他的江山的皇帝。我,是太平盛世下不被允许的存在。”
很认真地将宿嫣晚来来回回打量了好几回。
有些好笑地点点雏菊的额头,宿嫣晚歪头,“在想什么?”
“晚儿到底是为了什么将自己置于如此境地?”雏菊诚实地问道。
愣了愣,宿嫣晚低头沉默。
“我不认为晚儿你有多么的好心,也许你曾经为星月国的百姓做了很多,但,你不是会把自己搭进去的人。”雏菊认真地盯着宿嫣晚。
自唇边勾起一抹弧度,宿嫣晚笑得有些没心没肺,“你真的很犀利啊……”
没有回答,雏菊似在等着宿嫣晚的回答,她应该给予的回答。
轻轻地叹出一口气,宿嫣晚的视线移至窗外,“怕是我变得仁慈了吧!”
重重地叹了口气,雏菊起身赖入一边的摇椅中,厚厚的皮毛上似仍残留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舒服,温暖,让人眷恋。
晚儿……雏菊垂下眼帘。
“小丫头,心情不好啊!”声音带着淡淡的笑意传入耳中。
“耶!”雏菊瞪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人。白衣如尘,却依旧带着那悲哀。
“怎么?几天不见,不认得了?”白衣男子仍笑着。
“哪会!”雏菊绽开大大的笑容,“上次你帮我摘的御衣黄晚儿很喜欢,谢谢!”
“你倒是很开心。”白衣男子有些出神地喃喃。
“你说什么?”听不清他的话,雏菊不解地皱眉发问。
“没什么。”笑又带起。
“对了,上次都忘了问你,你一个人怎么会来这种地方?这里可不安全哦!”雏菊坏坏地打量着眼前的人,不由再次在心底感叹,真是赏心悦目啊!
好笑地看了雏菊一眼,袖中的手紧了紧又松开,“听说,你的那位晚儿走了。”
笑化了下来,雏菊缓缓地窝回摇椅抬头看着天,“是啊!走了……”
那样轻之又轻的话语落在耳畔,竟在心底打出一圈圈的涟漪,白衣之人有些莫名地低头抚上心口。
一直看着天的雏菊并没有发现他的异样,只是自顾自的继续说着,“听她说,天气转暖了,‘尸鸢尾’要开始蔓延了。”
手在胸前僵了僵,眼中,错愕一闪而过。
“我不明白。”雏菊出神着,“为什么要杀人呢?我不明白啊……明明都是无辜的人,却……”雏菊的目光黯了黯,“却成了别人口中必须要牺牲掉的人。”
“丫头你太过天真了,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无论你愿不愿意承认。她也杀人,而且杀的不少。”白衣男子笑着,笑中却有一分轻嘲,许多残忍,“她可也不是什么好人。”
“是啊!她也是这么说的。”不由笑了起来,雏菊丢下手中的药杆。抬头,努力仰视,不想让眼中的酸涩有机会涌出。真的很残忍……这个世界……
“这个。”伸出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盒子,白衣男子眼中的光清澈如水,“好像是晚儿姑娘的。”
不解,伸手接过,雏菊打开盒子,一阵凉意扑面而来,眼泪终于不受控制的掉落下来,一颗颗,一串串,“说什么为我们盘算好,说什么什么都为我们准备好,说什么不会有问题。就是有问题,有很大的问题!别说是京都的危机,万一你死在这里要我们怎么办?你这个笨蛋……笨蛋……”
“她对你很重要吧!”似叹息般的声音散开。
“可是,那里也有对她很重要很重要的人,重要到令人触碰她最不愿触碰的东西。”喃喃着。
心头猛地一震,有什么快如闪电般从脑海中闪过。
抬头还想再说什么的雏菊忽然觉得头有点昏昏沉沉的,视线也模糊了起来,“我觉得头好晕……”
“让她回到你身边吧!”
软倒在地上,手中的小盒子滚落出来。
……
负手而立,看着满树盛开的御衣黄,那么的灿烂,那么的美丽,却没办法让属下的白衣男子放开胸怀。
“爷,他们已经到了长云。”身后,黑衣女子单膝跪着。
无言,眼中却有一丝轻微的波澜,直直泛入心底。从那里回来之后,他就没有平静下来,只为,那一瞬自己不曾抓到的,似乎很关键的东西。
“爷,不打算杀她了?”
沉默。
“爷付出那么多,不就是为了报仇吗?现在仇人的女儿就被捏在手心里,任爷宰杀,怎么爷反倒犹豫了?”女子微微有些激动,也不平,为爷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