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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夜谈，迷茫
伴随着曹操翻书的沙沙声，周围只余下那些个三五一群交谈的人。对于曹操的行为，几人却笑他愚蠢。想表现好一点让经过的皇上看到，这的确是个好方法，但是也得皇上会出来啊！这皇上可是早晚窝在他那个大大的宫殿中，死活不出来，你想表现好点，但表现给谁看？给那天上的云朵和月亮看嘛？
曹操他们换班的时候正直落日，现在过了一个多时辰，月亮也出来了，不少人也开始笑曹操傻子了。必进这是无用功，做了假象也没人看，如果那皇帝会出来的话，他们也不敢就这么三五一伙的聊天啊！
“喂！我说那位兄弟！过来聊天吧，别做这些无用功，那皇帝老儿可不会出来在这寒风中看我们的！”一人见曹操站在哪里翻书也是一个多时辰了，颇为善意的提醒了一句。
“哦！你说这是无用功？为何？”曹操闻言，抬了抬头将书背后的线牵过来夹在方才看到的那一页，颇为不解的问道。
“嘿！新来的吧！”那人看着曹操的问话，嘴角一咧道。
“嗯······今天才到，这是第一次值班。”曹操笑着点了点头，众人见此更是见怪不怪了。
“难怪了！”那人看着曹操笑着说：“我们刚来的时候，也没少像你这样，有的是站得笔直一动不动，有的是像你这样执书夜读。但是到了最后，除了劳累不堪以外，什么也没有。”
说道这里，不少人开始骂骂咧咧了，很显然的是，这些人也是吃了点苦头。曹操见此景却是一笑，他们以为曹操是装模作样，便说这是无用功，但是曹操可不是为了做给皇上看的。古人云：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此时如果不看书，那等以后要靠书救命的时候那可就完了。只不过现在的书都是竹简，纸质的书籍很少，像白天曹操看到的那本封面无字的书籍，更是金贵，只有那些真正的有钱人才能拥有。
至于曹操手中的书，虽是纸质，却是最粗糙的纸。但是就是这种书他也才堪堪三本，一本论语，一本孟子，一本孙子。其别的书都是竹简，至于跟高级的棉帛制作的书籍，那是连看都没看到过。
纸在东汉其实已经被用来制作书籍，但是由于造纸所需的工艺繁杂，成本太高，反倒是竹简依旧被人们喜爱，但要说真正喜欢哪一个，就曹操来说，他更喜欢纸造书籍。因为背着轻，拿在手上也比竹简方便。
“那如果我不是为了给那皇上做样子看呢？”曹操微笑着道。
“那你脑子被驴踢了。”不知是谁，冒出了这句话，虽说不好听，但是众人还是颇为认同的点头。
“身在其位，不谋其政。此等作为，岂是读书人所为？心向圣道，自不实践，岂可轻言为学？学之一字，不在外人如何看待，只在己心是否坚持。若天下人皆等着皇上前来视探方才学习，那我大汉岂不是要无数个皇上才会有人读书？才会有人学习？”曹操此时声声震耳，闻言也是有不少人各自羞愧的低下头去。
“兄台高义！”更有甚者，朝曹操抱拳认错道。
“诸位竟在此值班，不求皇恩浩荡，但求问心无愧。何况，抬头三尺有神明。往日的因，今日的果。诸位与其荒废时间，不如与我一同默背论语可好？”看到众人醒悟，曹操此时面色一缓，开口道！
“如此甚好！”众人回之，各自也是一笑。
“离开学堂这么久，在下怕是快忘记了啊！”
“嘿嘿，说实在的，我也忘了差不多了。”
“哈哈哈！”
见到众人如此，曹操也是无奈摇了摇头，毕竟他们也是人，不想学习也是绝大多数人的真实想法。再说了，在他们眼中，学习大多是为了应付家长，忘了也是必然的。
“咳咳，那你们记得什么便默背什么吧！”曹操笑到，众人也是各自点头，开始默背起来。曹操也未曾询问他们背的什么，低头继续看他的书。
月亮越发明亮，清风伴着瑟瑟冷意，盘旋在未央宫外。整个宫中，除却那打更之声，便只剩下那一队队巡逻士兵的脚步声。
“小李子！你说朕的郎官们现在在干嘛？”一个身穿黑红色龙袍的男子，看着这偌大的未央宫，颇为无聊的问道。
“回陛下，陛下的郎官们必定是尽忠职守，威武不凡，都是天神转世，拱卫着陛下的未央宫啊！”这阉人小李子明显是对皇上心中所忧之事颇为了解，很是贴心的回答道。
“哈哈！如此甚好！走！小李子，你随朕出去看看。”皇上很是高兴，旋即表明要出去看看。
“这·······”阉人明显一愣，很是着急。
“怎么了？”皇上见此，不禁皱眉问道。
“没什么！没什么！”阉人旋即献媚的笑道：“只是怕夜间寒风，使陛下着凉！”
“呵呵！我堂堂大汉天子会惧这些？”皇上明显不高兴了，阉人连忙道：“当然不是，您是九五至尊，岂会被这些东西给侵扰，小的是怕······是怕·······”
“好了！小李子！我们走吧！”皇上笑了笑，也未理会下李子的窘态，阔步离去。
“陛下！等等老奴啊！”小李子高声喊道，心中却道：“本公公这声音够大了吧，希望外面聊天的各位公子哥们能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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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李子看着面前站做两排的郎官们，心中颇为担忧的看着面前脸色泛红的皇上。
“这便是你说的天神下凡？这便是你说的尽忠职守？”皇上此时心中颇为愤怒，虽说他是比较昏庸，但是这手下的人一个个如此，你叫他怎么想？
“走！去其他各处看看！”皇上明显是想看看这些郎官们有多少在玩忽职守的，这小李子此时可不敢在高呼什么陛下之类的了。要不然，他的人头可是真的要落地了。
“你们啊！”看着皇上离去的身影，小李子愤恨的跺了跺脚，看着这垂头丧气的两排人，不禁心中惶恐。
“希望······其他的地方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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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殿外护卫处，皇上终于看到了自己所想看到的景象，一共十八人，无一聊天打瞌睡的，个个挺拔如松，气概不凡。
“你们！很好！”皇上笑着点了点头，在场的各位心中却是一阵侥幸，要不是曹操，恐怕他们今晚就完了。
“嗯？”此时，皇上突然发现曹操腿边的一本书，神色突然威严起来！
“这是谁的书？”皇上面无表情的问道。
“启禀陛下，是臣的书·······”曹操跪拜道。
“哦！”皇上一笑，却是暴怒的问道：“你身为殿外护卫，职责是何？是守卫朕的安全，不是看书！”
“罪臣知罪！”曹操惶恐道。
“呵呵！知罪！知罪便好i，去，把这本书给我吃了！”皇上虽说面色缓和不少，但是前面的事情然他心中又恨，此事对曹操也只是泄愤罢了。
“诺！”曹操闻言，跪在地上，开始吃书。
朗朗明月下，除却众人的呼吸声，便只剩下曹操艰难的哽咽声。待到曹操将书吃完，皇上在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此时阉人走了过来，唱喝道：“今夜朕夜寻郎官，各位尽忠职守，朕深感欣慰，命各位调入未央宫中听后旨意，跪食书着鼠辈，朕已惩戒，命待守原处，不得变动！”
待着众人的离去，曹操抬头看着明月，嘴角惨笑。
“我·······为何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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