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枪
“刚才传出呼救声的食品店里是你干的？”杨名厉瞪着疑惑提防的大眼睛问玲玲，心里却不经意地在想：玲玲本来就长得很像西方女人，白晰的皮肤，波浪的长发，脸型棱角分明，如今竟发育得更加魔鬼化了，看那身材肯定胜过美国一个著名影片中的女主角。怎么会干出这种走投无路没有出息的事呢？
“我们只不过想借几元钱花花，犯不上大事的。”玲玲故弄玄虚，好象还有同伙，那双摄人魂魄的大眼睛还是盯着杨名利，顿了顿，又说：“放心好了，只在她腰上扎了一刀，死不了。我就是心里烦闷来这里看看你，没有其它目的。”
“走，别罗嗦！”杨名厉一听她说用刀捅了人，她有刀，她身上带着刀，杨名厉心里就不由得起了戒备，右手也不由得握了握手中的枪。要小心，要提防她，要是把她逼急了，她可能就会“跳墙”，她这种人不一定讲情义，更不管你有没有制度和什么规定，只要她急了，她就会把手里的刀毫不犹豫地捅过来。
“好吧，庆贺老同学重逢，是去舞厅呢，还是去公安局？”杨名厉想不到李玲玲竟嘻皮笑脸地走近了他。
是啊，去哪里呢？去公安局，他于心不忍，去舞厅呢，又不是时候。一时他也没了主意，晃了晃手中的枪说：“你站住！先把问题说清楚。”他认为，警察厉害，就厉害在枪上，有了枪就什么都不怕了，人毕竟是怕死的。因此，他很看重枪，他领到枪3个月了，一直带在身边，连走亲戚、上侧所也别在腰间。
“老同学，不要这样子嘛，难得见一次面，这样对待我不公平啊！”那勾人魂魄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杨名厉，底下的那双玉脚也不停地慢慢向杨名厉面前逼近。
八年前，在江畔的沙滩上，杨名厉的眼前曾经出现过这双盯人不放的眼睛。那是在初中的一次学军演习“红色手枪队”和“黑色娘子军”的激战中，他追击的目标就是这位当时身着黑裟的女将，“站住，再走，我就开枪了！”他那次采取的是“文攻武卫”的战略战术对付残敌。
玲玲迅即转过了身，双手慢慢举过了头顶，一双黑眸一眨不眨地盯着他发光。脸上堆满了笑容。可以肯定，遇上这样的场合，十个男人至少有九个要投降。
“投降吧！你落在警察手里，要吃官司，到老同学手里，可以算你自首。”杨名厉盯着李玲玲，嘻皮笑脸地劝李玲玲投降。
“吃什么官司啊？吃官司，我就宁死不屈！”玲玲那双大眼睛盯着杨名厉威严地眨了眨，显得十分勇敢和坚强。
砰，砰，砰砰！杨名厉的“枪”响了，玲玲应声倒下，躺在沙滩上，一动不动。杨名厉迅速奔了过去看看周围无人，就伸手去摸玲玲的心窝，杨名厉的脸突然挨了一掌，他晕了，还没等他搞清是怎么回事，玲玲已跑远了。
杨名厉木呆呆地蹲在沙滩上，凝视着那远去的婀哪的身影，任凭溪风戏弄，溪水嘲笑，……这是一个难忘的梦幻，十五岁时的梦幻。
“你该悬崖勒马了，回头是岸。”想来想去，杨名厉觉得对待老同学还是应该采取“以教育为主，惩罚为辅”的策略为好。警察也是人啊，也应讲人性。
“老同学，你进步多了！我可赶不上你了。”玲玲撩拨撩拨掉落在额前的头发，脸上依旧挂着一抹甜蜜的笑，这是她的招牌笑容，每在社交场上她都是这么笑着，让她在人前增添了不少亲和感。
“你也该进步了，你有决心改邪归正吗？”在老同学面前，杨名厉还是下不了手，除非万不得已。
“决心？有啊，以后，我再不会干这种事了，你不相信半边天？”那双黑眸离杨名厉越来越近了，这个老同学多年不见了，李玲玲肯定他拉不下脸。只要没有外人，没有意外，她有信心征服老同学。
“好！你回去吧，但不能再有第二次哇！”杨名厉觉得她变了，变得陌生了，他已经不认识了！可他脑海里面浮现的还是她高中时候的样子。她不仅是他们班里的班花也是校花，人长得漂亮学习又好，班里男同学都争着追她，他不敢加入追求她的行列，能够和她在一个班上学习他觉得很幸运！每天在高中枯燥的学习生活中能够看到她那美丽的身影，那时，他也曾偷偷地想过，如果将来的某一天能够叫她一声老婆，此生就无憾了！
“嘻，嘻嘻，老同学，你有女朋友了吗？”玲玲的眼睛在他的脸和手中的枪上交错不停地巡视着。右手扯着衣角往脸上擦汗，细嫩白净的皮肤和那白乳罩下高高隆起的乳峰裸露在他的眼前。她的一言一行都象钉子一样一根根地钉进了他的心，这就是他曾经偷偷爱过的天使吗？这就是他曾经的梦中情人吗？他眼中充满了不信，他惊呆了！巨大的愤怒、屈辱、悲伤和失望在他心中翻涌着、澎湃着，他愤怒得不能制已了。他不禁大喝一声：“给我站住！请你放自尊点……”
“热啊！况且，只在老同学你面前才会这样的。我想你，每时每刻都在想你啊，你知道吗？亲爱的，你亲我一下吧！”李玲玲还是厚颜无耻地边说边往杨名厉眼前凑。
“你走吧，希望你别再犯事……”突然，杨名厉感到拿枪的手被一只热呼呼的手抓住了，未等他反应过来，枪已落到了李玲玲的手里。
“老同学，枪借用一下，明晚送回府上。”玲玲夺了杨名厉的枪迅速往后退三步，然后，用凶狠的眼睛瞪着杨名厉，等待着回答，她知道警察的枪是不能借的，所以，枪到手了，她才说。否则，她不可能借到枪。
“畜生，借枪不行。你把我的枪拿走，这不害我吗？”杨名厉怎么也想不到老同学会抢他的枪，他立即大吼一声，冲了上去，想把枪夺回来，就在这时，嘣地一声，枪响了，杨名厉只觉得胸口一热，眼前一黑，就树桩似的倒下了地，什么也不知道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