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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一章 枪打出头鸟
“什么意思?”
“卑职潜入宫中的时候,太医院已经派去了太医,而此时太子爷安插在宫里的眼线似乎比卑职还要晚来一步。”睖实道。
玄皱眉,眼神沉沉,“难道是母妃?”只是这句话他并没有说出口。
当他从小茗处得到消息后,就立马安排睖潜入宫中,利用太医院的关系便宜做事,太医院的副院殷太医正是他三爷保举的,唯他命是从。
“就知道三哥人一定在这儿!”络踏着月色缓缓绕出院脚,从阴影里走了出来,手里依旧缓缓而又有序地拍打着扇子,声音节奏分明,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摆明了自己已经偷听很久的样子,让玄不禁心里微微一蹙,有些生闷。
“不是进宫给母妃请安了么,母妃这么快就放你回来了?”玄声音似乎渐冷。
“三哥用不着这般防备母妃和七弟我,要知道,在同一艘船上的始终都是咱们母子三,会有今天,三哥也知道,若非是三哥当时的一时情长,也绝不会让母妃陷入如今这进退两难的境地。”络眼神带着责备,口气依旧前奏,对于玄似乎带上了更多的轻慢。
“母妃怎么说?”玄脸色一暗,似乎络的话正中靶心,让他有了瞬间的退步,口气稍软。
“母妃说,如知今日,当日就该不惜跟你母子情绝,也要杀了她。”络一撩前摆坐在了玄的对面,石凳带着秋日的清凉,从尾椎骨一直蔓延到络的脖颈,他缓缓扭了一下自己的脖子,依旧一脸的清然,嘴角带着惹眼的笑意,心里却绝不等闲。
听到络这般说,玄的心里一沉,一身月白色儒衫,在瞬间苍白如月,“你也这么认为?”
“我嘛——”络跨啦一声打开了扇子,上面一片空白,唯有那金色的纸边在月色下幽幽生光,显示出了气主人的不羁形象,“三哥以为怎样就怎样,我无所谓。”络说着双手一合扇子,转动了一下扇柄,挂在上面的穗子迎风扬洒,整个人慵懒间却倍显桀狂。
“那么,你愿意……”
“不愿意!”络知道玄想要说什么,猛地撑起石桌,撑着身子与玄对视,声音冷断决绝。
“我都什么还没有说。”玄似有叹息,却也是早就料到般。
“枪打出头鸟,三哥不会连这么简单的意思都不明白吧?”络嘲弄道。
玄知道络是在激怒自己,只是这么不够格的激将法居然也会让他内心沸腾,隐有火意,“你明知道让我隔岸观火坐看着她受辱,这不可能!”
络的眸子在瞬间暗得让人扎心,口气沉沉,“三哥……”带着深深感情的一声呼唤,似乎让玄回到了十多年前——那个做什么都喜欢粘着自己的七弟的时候。
“不要再说了。”玄猛地站起,不再看络一眼,心意已决。
“三哥,在我心中……”络狠狠地用扇柄戳着自己的心房,疼痛已经感觉不到了,“三哥的生命里就没有不可能,只要你想!”手紧紧地握住了扇柄,印记狠狠地烙在了络的手心。
“如果你爱她,你就会明白!”玄迎风而立的身子几乎飘忽不定,月色模糊了他的表情。
“我明白,我比谁都明白,可是,三哥,你不要忘了,你不是为她而活,你是在为自己而活,你难道就不能对自己自私一点么?”络猛地冲向了玄,一把拽过玄的身子,青筋暴露在他的手背,根根盘龙,紧紧拧住了玄的衣襟的手在用力过猛之中似有颤抖,眸子带着激狂,在希望与失望之中挣扎的感情迅速蔓延到了他眼中的每一根血丝,几乎充血的暴吼,让玄白了脸,“哥,在你生命之中,就只有她最重要,那你还要我做什么,还要母妃做什么,你——你真是个混蛋!”
气急的络猛地给玄来了一拳,看着玄被猛然的攻击而击倒在地,络的心头大为光火,“看看你现在的反应,你的心除了装着她,难道连最基本的接招都不会了么?口口声声爱她,你拿什么爱她,告诉你,我也爱她,可我不会这么莽撞,如果连自己的命都没有了,你凭什么去爱她去保护她,龙玄,你给我听着,想要她,你就必须站在最高处,看看你身边的人,哪个不是比你站得高站得远,你该清醒清醒了,闭耳塞听的你知道老五那家伙在干嘛吗?难道他就不在乎她,不爱他么?可是他在干什么?你又在干什么?他在运筹帷幄,准备bi宫,你现在要做的就是隔岸观火,顺势而为,听我的没错,三哥——”
络向玄伸出了手,玄愣愣地看着络半晌,似做了决定般,一把拉住了络的手顺势站了起来,手一抹,嘴角的血迹不在,空留下淤痕,声音冷清,神色似有沉定,“老五在做什么?”
这样才算是自己的三哥,络一笑,缓缓将自己最近搜集的第一手情报说了出来。
东方锦在行动,没错,他一刻都没有停止过行动。
“爷,您歇息一下吧!”已然不眠不休的东方锦在灯影下影子黯沉。
“多嘴!”东方锦冷冷地打断了德安的话,“那边传来的消息?”
“老爷子果然如同爷预料般……”
“行了!”眼神犀利的东方锦将窗外瞬间晃过的黑影纳入眼底,口气转为不满,“办个事,这么长时间,都不想活了?”
“爷……”德安的疑惑在东方锦冷然的眸子中瞬间转为了然于心,“爷恕罪,是奴才办事不力,请爷之罪,奴才绝无怨言。”
“自我了断吧!”东方锦冷然地眸子依旧没有变动。
“是——”德安领命地从从袖口取出了匕首,就要往自己的胸前刺去。
“等等——”匕首适时在东方锦冰寒的声音中瞬间顿住,“死远点,不要污了爷的眼睛,滚出去!”
“是,爷,就让奴才最后再对爷磕个头吧!”德安忍泪在眼,在东方锦背过身的时候,用力地俯身磕了头,在看去,东方锦依旧冷然地身子毫无动作,依旧背对着他,德安心里愈发的低沉起来,步子都开始飘忽,抓住匕首的手缓缓颤抖着。
就在德安宛若游魂的身子在廊子上近乎飘着只为寻找一个好死的地方的时候,背后猛地一疼,眼前一暗,麻袋生风间,德安那软掉的身子被其中一个黑衣人扛在了肩头,在另一个黑衣人的掩护下,两人迅速带着麻袋消失在黑夜之中。
屋檐下,不知何时闪出的身影一伸手便稳稳地接住由上滑落的瓦片碎片,头上轻微的踩踏之声已然消失,在视线里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黑衣人也消失无踪,只是东方锦的眸子却缓缓转亮了,亮得刺人。
“主子……”缓缓由黑暗中走出的人躬身在东方锦的身后。
“那小子演得不错!”东方锦缓缓伸出手在黑影的肩膀上拍了下,“只是改不了口的习惯还在,否则,连我也认不出你们了。”
“主子,您这样做,恐怕迟早会被三爷知晓。”黑影声音隐带担忧。
“要的就是他知道。”东方锦收回了手,关节噼啪作响的瞬间让黑影神秘男人有了遇见魔鬼的冲动,一切的一切都是他的主导,连跟在东方锦身边这么多年的他都不知道,东方锦居然在玄的身边安插了这般深得玄信任的人物。
那么即使有一天,哪怕有人告诉她太监总管李公公也是东方锦安插的暗哨,他也会深信不疑。因为,主子,就是有这个能耐。
东方锦缓缓松垮了身子,将自己抛在了松软的躺椅里,连日来的运作,几乎让他筋疲力尽,用力地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身边不再有德安,凡事都要亲力亲为了,东方锦自嘲地一笑,另一只手揉虐着的小小纸团猛地被射向了烛火,烛火熄灭的一瞬,纸团也燃烧殆尽,红色火灰顺着风向冲出了窗口,熄灭在风声之中。
一阵胡乱的解衣卸甲之后,屏风前的衣架子一抖,一竿子衣服稳稳当当地挂在了上面。
抽开束带,任一头黑发散乱一片,东方锦渐渐阖上了眸子,这时候,黑暗之中缓缓走出了一道窈窕的身子,雨润般的手缓缓抚上了东方锦的脸,近乎消瘦出了棱角的脸颊在她的手下而过,东方锦的眸子微微一动,手在第一时间收回,并没有对来人的冒犯有所动作,导致女子愈发地猖狂起来,手指居然缓缓顺着他高挺的喉结而下,窜入他的胸膛,几近挑逗地肆意捉弄着那一颗樱果,带来东方锦愈发冷涩的呼吸。
“够了!”东方锦猛地一把抓住了女子的手腕,“交给你的事情办完了没有?”
“哥哥好生无情呀!”女子细婉的声音带着戏弄,“事情办完了讨个奖励都不行么?”
“不行!”东方锦冷然道,“你是我妹妹,刚才做的事情,若是……”
“换做任何一个别的女人就该千刀万剐,是不是?不过是跟哥哥开个玩笑罢了,我可是有夫君的呢!”女子轻笑着在东方锦的脸上亲吻一下,“爱死这个时候的哥哥了。”
“不正经,真不知道那小子看中了你什么?”东方锦躲开了女子的红唇,换来女子一脸的不满。
“若不是哥哥从中搭线,我还看不中他呢?一脸的冷寒,还不如哥哥来得好玩。”
“收起你的废话吧,结果呢?”东方锦冷冷地收起敞开的衣襟,眸子依旧冷淡,似有怒意,女子也知道玩笑开到头了,倒是一本正经起来。
“好吧,人家是狸猫换太子,我不过是孽子换太子而已。任务成功,保证未来的嫂嫂绝对认不出来,刚好惩罚惩罚那个老女人,这么老的人了还偷人生子,哼……”女子愤懑地拨弄着一手的指甲,“说来嫂嫂今天还是让我给吓了一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