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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四章 流湘逃了
小茗一脸发怔,只是喃喃道,“爷总是关心主子的。”不管哪个爷。
卓纤儿看了小茗一眼,顿觉自己闹得有些过火了,“算了,你不说就不说吧,我有些累了!”
无奈地看着卓纤儿转身朝着床走去,小茗的脸在灯火下却是暗了。
放下帐子,看着里面人隐约的轮廓,听清了那平稳的呼吸声,小茗才叹了口气,换换走了出去带上了门,主子没有让人陪宿的习惯。
“嘘!”刚一转身,对上睖欲说话的表情,小茗赶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睖了然地点了点头。
小茗轻推了一下门扉,确认关上了,这才转身带着睖走了几步,这才问道,“爷有什么吩咐?”
“流湘逃了!”睖不冷不淡的说道。
小茗眼神一抖,心里却是一沉,原本东方锦将流湘关入柴房,也是干落着让她等死,不料自己一时于心不忍偷偷给她送了几番药,有些恢复的她又逃了出去,好在让玄给捉了回来,一直禁闭着。没想如今依旧能逃掉,倒不是怕她会引起什么事情来,怕就怕她对卓纤儿做出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来。
不可饶恕?
哼……东方锦冷眼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女人,你也知道自己不可饶恕么?
“奴婢不求爷饶恕,但是奴婢对爷可是一片真心,请主子相信奴婢一次吧!”流湘不停磕头的脑袋已然出现红肿。
“我要的可不是真心!”东方锦的声音冰封如雪。
流湘一怔,有些呆住的身子转而又趴了下去,“奴婢知道,所以奴婢这次给爷带来了一个消息。”
“嗯?”东方锦眉头一隆,却无听下去的意思。
这让流湘急了,趴着向前蹭了几步走到了东方锦的跟前,昂首急切地说道,“爷,爷,奴婢知道卓纤儿在哪里!”
熟料东方锦听了之后只是脸色一沉,“你的消息很值钱么?”说着就是一脚,将流湘踹翻,“离我远点,这是你能碰的么?”厌恶地看着被流湘抓过的衣摆,东方锦的脸色愈发难看了。
被踢得生疼的流湘一脸的伤痛,抚着被踢伤的腰部心却冷了。
“记住,一个背叛主子的奴才,永远都不配得到信任!”东方锦厌烦地看了流湘一眼,转身,招手,“将她带下去,好好看着!”
龙东方锦,是你*我的!你最好记住今天!流湘咬牙将痛话埋在了心里,任由两个男人将她架起拖走,她会让他的女人不得好死,让他痛不欲生,让他加倍偿还自己现在所承受的耻辱和不公!会的,总有一天,她会像他现在看自己一样看着他跪在地上求自己,那个时候,哼……流湘的脸完全被阴暗掩盖。
德安一怔,随即明白过来,适才在老将军账外之所以听见他暴吼的怒声,原来是因为七皇妃偷偷潜入了军营,被亲爷爷老将军发现了。果然,七皇妃对常荣还是念念不忘,一听见常荣谋反,就不顾一切地来到了前线。可想而之丢失了七皇子妃的七皇子府上现在是个何种模样了。
“戎弁那个老头子来找我,就说不见!”东方锦冷冷地落下一句话,侧过头,又睡了起来。
“是!”德安自然是明白东方锦的意识。
果不其然,就在东方锦似睡未睡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外面的通报来了。德安看了看东方锦那似听见了传报却假装熟睡的表情,心里也是无奈地叹息,转而掀了帐子,这才看清戎弁老将军一脸沧桑气吹了白胡子的表情,心里也是一怔,这老将军虽然顽固不化却也是个冷静自持经历大大小小战事数百次的元老级人物,能让他如此气愤,想来也是真气极了。
“戎老将军,主子已经睡下了,不方便接见将军!”德安的口气是客气的却不卑恭。
戎弁一张本就皱纹遍布的脸微微一簇,转而说道,“据闻,太子爷来到老夫帐子,老夫未能迎接,现来赔罪。麻烦德侍通报一声。”说着拱手跪下,正对着掀开了帐子露出的即使睡眠却依旧霸气不减的男人。
德安没有说话,只是细细打量着那随着戎弁老将军一起跪下却从始至终都没有抬过头的人儿,但见他瘦小的身子被一身过于沉重大号的士兵服装压着,心中明了,这人可不是个男人,转而只是对着老将军微微点了点头,“也罢,奴才这就通报一下,主子若是未醒,您也知道,我们做奴才的也不好打扰了主子!”
“老夫明白,有劳德侍了!”戎弁对着德安拱了拱手,谢道。
德安也没有多话只是进了东方锦的军帐,没有放下帐子,却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戎弁的视线,在他面前,东方锦睡得肆意,躺椅上虎皮绒毛微微起伏,缓缓滑过躺椅的两侧,搭下半截。
“主子,七皇妃来了!”德安俯身在东方锦的耳边轻声说道。
东方锦却是微微张开一道缝,“让人好生伺候七弟妹!”随即又侧过头,懒懒地透过德安的身子将跪在外面的人物一干收入眼里,脸上寒冷,“然后,送回去!”
德安一愣,对东方锦的话有些意外,却也在意料之中,只是身子更加弯地道,“奴才遵命。”说完德安看着东方锦又转身睡去,无奈地看了外面一眼,德安缓缓走出了帐子,这次他没忘记放下帐子。
“老将军,太子爷的意思,军营毕竟不是女子能够久留之地,奴才会派人好生伺候着七皇妃回皇子府的。”
熟料德安声音一落,老将军尚没有反应,一旁做士兵妆扮的七皇妃却是猛地抬起了头,一脸的惨白,“不,我不回去,不管是胜是负,就让我再见他最后一面吧!”
“孽障,还不给我听太子爷的命令好生给我滚回去,少在这里丢人现眼,你还嫌我们戎家的脸没有丢尽么?”老将军呵斥道。
“不,爷爷,我不走,如果当初我……他就不会谋逆,不会受整个朝廷的围剿,更不会……”渃沄泪流满目。
“说够了没有,你不要脸,我还要我这张老脸,给我走!”老将军险些没有气叉了过去,像他戎弁忠勇一生,三朝老臣,儿子孙子都战死沙场,偏生只留下个孙女,还闹了个这般,早就将他戎家的脸面给丢了个一干二净,虽说有跟常家定了亲,但终是没有过门,居然就有了身孕,这等事情一经传出,他的老脸早就没有了。更何况,还是在七皇子将他娶进门那天闹出了这等大笑话,早知道就让她上吊跟她娘去了好了,至少不会愧对戎家几世生死建立的名声。
“爷爷……”渃沄看着戎弁气得一脸铁青,泪水四溢,“原谅孙女不孝吧,是孙女对不起他,对不起戎家,更对不起常家,今天的事情都是因为我,让我再看他一眼吧,孙女就是死了也……”
“啪!”戎弁猛地给了渃沄一巴掌,连德安有些怔住了。
“你,你——”戎弁指着渃沄的手指都在发颤,身子更是哮喘四起,好半晌,推开渃沄的关心,老眼发红,冷声道,“今天就让我这个老头子来为门除害,你不知廉耻,已为人妇就要中守妇道,你娘亲死前的教诲都到哪里去了?你要是不给我滚回去,我今天就在这里打死你!”说着就要挥手,却不料一口气接不上,老将军就这么瞪着眼撅了过去。
“爷爷——爷爷——”渃沄顾不得一脸的狼狈慌乱地爬到了老将军的身边抱着他身子就是哭泣,“都是渃沄的错,爷爷,您杀了渃沄吧!”
“主子?!”德安正挥手招呼人将老将军抬下去,刚一回头就对上了东方锦冷眼的表情,心里也是一个咯噔,主子又要预谋什么了?
“把七皇妃带进来,梳理一下!”东方锦眼神很冷,也很深。口气却冷得更深。说完,东方锦转身进了军帐,空留下渃沄那抽噎之声断断续续。
德安是看着七皇妃被带下去又被带上来的,看着梳理一新的七皇妃,尽管脱去了狼狈,却依旧苍白的脸,德安缓缓放下了帐子,在东方锦的眼神下,他识相地退了下去。
“你愿意为他而死?”东方锦眼神冷冷地盯着跪在地上的渃沄。
“如果可以换回属于他的一切!”渃沄虽然一怔,虽不知道他为什么这般问。
“哼……”东方锦凉凉的转身,走到了架子上,缓缓抽出了一把剑,手指凉凉地蹭过刀锋,寒光四射,“你可是七弟的皇妃!”
渃沄脸一白,眼睛在瞬间地睁大后又恢复了适才暗淡,“是,他是渃沄的夫君,但,同样的,他也是杀害了渃沄孩子的凶手!”
“即然这样,为了常荣,你可愿杀了他!”东方锦语出惊人。
渃沄一怔,猛地抬起了头却对上了东方锦直直冷冷的目光,瞬间又回避了去,半晌没有了回应。
“你好好想想,想好了再给我答复!”东方锦背着手背着身,影子异常深刻,即使在渃沄跪着的膝盖处影子都不曾折了,依旧笔直。
为了一个心性不定的女人,常荣,你所做的真的值么?
看着渃沄消瘦的身影,东方锦的眸子冷了,心里微叹。
同望一夜的空,渃沄叹气好久。
“哎……”呼出的气起了白雾,常荣背着手,踱着步子,头顶的天一片凄凉,月光发寒,“渃沄,你到底还在犹豫什么?”
当自己决定谋反的时候,他也曾找过她,让她跟自己走,可是她却哭了,哭得撕心裂肺,说她不能害了自己,常荣不明白她明明是在意自己的担心自己的,却为何不跟自己走,“将军,您的传书!”副手找了整个大营才找到正抬头望天望得出神的常荣。
常荣缓缓接过了传书,上面就几个字,却让他握紧了手,颤抖了拳头,暴露了青筋。
那家伙,不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