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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九章 夏鲁奇战死
李嗣源知道孟知祥和董璠造反,削除二人西川,东川节度使官爵,任命石敬瑭、夏鲁奇为正副招讨使,讨伐两川。
孟知祥命李仁罕、张业、赵廷隐率三万军队围攻遂州。
夏鲁奇登城固守遂州,命部将康文通迎战蜀军。
康文通听闻阆州已然陷落,竟不敢抵抗,率部投降李仁罕。
康文通已经投降,夏鲁奇在遂州的兵马一万人都不到。
李仁罕等率领三万大军到了遂州城下,大声喊道:“现在康文通已经投靠蜀军,本将军敬你忠勇,请降了蜀军。”
夏鲁奇大骂道:“你们区区西蜀,还敢和朝廷叫板,看本将军不杀光你们。”
夏鲁奇领着三千人马,出了城,双方战鼓擂得地动山摇。
李仁罕见夏鲁奇拿着大刀缓缓走出在队伍的前面,威武雄壮,霸气外露,正要迎战,张业道:“将军别急,待莫将战他。”
张业手里高高举着一个大铜锤,拍马打将过来。
夏鲁奇举刀迎了上去,让过其凶猛势头,反手一刀劈过去,张业的头颅掉在地上。
李仁罕提着金枪上前来,李仁罕枪法纯熟,可是夏鲁奇刀法更是精妙,两人打战八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
李仁罕见夏鲁奇越战越勇,再战下去,恐怕自己会吃亏,招呼道:“儿郎们!一起上,打败大唐就在今日!”
夏鲁奇见西蜀军如潮水般杀过来,忙叫道:“快撤!保护城池要紧!”
夏鲁奇断后,不断砍死西蜀兵将,最后一个退到城中,关闭城门。
李罕之也不攻城,命令将士回营休息。
石敬瑭出兵援救遂州,但因蜀军屯驻剑门关,剑门关素来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险,石敬瑭寸步难行,被拦在剑门关。
正月,遂州城下着大雪,唐军缺少冬衣,军粮已经越来越少了,夏鲁奇以为石敬瑭应该能来救援,为了守住城,没有办法,只能杀战马吃。
可是一天天过去了,还不见援军的影子,夏鲁奇有些绝望了,部将对夏鲁奇道:“我们杀出城去,也许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就会困死在城中了。”
夏鲁奇道:“承蒙皇上信任,本将军怎么能弃城逃走呢!人在城在,毋庸多说!”
夏鲁奇道:“传本将军军令:‘各自守好城池,违令者斩!’”
李仁罕见围困遂州城快一个月了,知道里面没有冬衣御寒,军粮早已经吃完,发动攻城。
城下西蜀军万箭齐发,电光火石,烟雾弥漫,巨型战车上绑着巨木,连连撞击向城门。
薄弱的西城门墙上,已经被西蜀军杀上去,可是大唐军士仍然在拼死一搏。
夏鲁奇在南城上奋勇杀敌,有军士来报:“将军!西城门已经沦陷!敌人正在朝这边杀来了。”
夏鲁奇见西蜀军源源不断地向自己杀来,还不见援兵到来,大势已去,心里一丝丝悲凉袭上心头,拔出宝剑,架在脖子上,对着东北方大声叫道:“皇上!臣有负重托!”
夏鲁奇自刎而死,时年四十九岁。
李仁罕走向夏鲁奇,朝着他跪下道:“将军!我虽然赢了你,但是赢得并不光彩!”
李仁罕抹上他的眼睛,用剑割下他的脑袋,道:“将军!对不住了!本将军用你的头颅去领功。”
孟知祥命持夏鲁奇首级宣示唐军,石敬瑭见是夏鲁奇首级,心里一阵慌乱,命令撤军而回。
孟知祥见唐军撤兵,敬佩夏鲁奇,命令找到他的身体,让尸首合葬。
李嗣源在桂兰殿陪着王心兰,当接到夏鲁奇被斩杀的消息,恸哭不止,王心兰也流泪了。
在王心兰心里,夏鲁奇虽然位高权重,可是却是很有自己的立场,对事不对人,很有自己的见解,钢直不阿,对大唐忠心耿耿,还多次在关键时刻,支持自己,自己对他很尊重,更加器重他的才干和武功。
李嗣源叫来太监,道:“拟旨追赠夏鲁奇为太师、齐国公。”
王心兰对李嗣源道:“皇上就给臣妾降罪吧?”
李嗣源道:“爱妃何罪之有?”
王心兰道:“是臣妾劝皇上出兵的,现在又损了夏将军,臣妾心里十分不忍心,请皇上降罪!”
李嗣源道:“其实就是爱妃不劝,朕也会出兵的,况且爱妃还给朕支持了军粮和军饷,怎么能降罪爱妃呢。”
李嗣源沉默一会道:“现在董璠被部将杀死,孟知祥趁机收复西川,已经称帝,朕打算再派一上将军收复川中。”
王心兰道:“现在我大唐军队新败,士气不高,况且军需也严重不足,先让百姓休养生息,而川中富足,臣妾以为还是暂避锋芒吧。”
李嗣源沉默一会,忍着剧痛,道:“看来只能如此了,正如爱妃教诲的,越是在危急时刻,越要冷静。”
曹皇后听说夏鲁奇大将军已经以身殉国,心里不禁高兴起来:以后在朝堂上,王心兰失去了一个重要的支持者。
曹皇后对秋凤道:“好好摆上一桌,本宫要好好庆贺一下。”
作为曹皇后的可悲之处,就在于只是以自己的利益出发,看不到国家的利益。
李嗣源听到曹皇后的宫里传来了丝竹管弦之声,心里不悦,来到曹皇后的寝宫。
曹皇后没有看到李嗣源难看的脸色,忙迎接入内,对秋凤道:“快拿一套碗筷!”
见李嗣源看着歌舞的宫女,没有坐下来,曹皇后示意她们下去,亲自给他倒好了酒,拉着他就要入坐。
李嗣源丢开她的手,厉声问道:“朕的旨意就没有到你的寝殿吗?”
曹皇后忙跪下道:“臣妾以为,在自己的寝殿喝酒看歌舞,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李嗣源骂道:“朕的忠臣良将都陨灭了!你心里头是不是在暗暗高兴?”
曹皇后想起李嗣源偏爱王心兰的种种,道:“是啊!臣妾就是高兴,王淑妃那贱人又失去了一个忠心耿耿的支持者!”
李嗣源指着她的脸骂道:“朕下令为夏将军举国哀悼三日,你怎么就等不及了呢?”
曹皇后道:“是!臣妾是等不及,就知道王淑妃在陛下面前装得楚楚可怜,就她懂皇上的意思,皇上就是时时刻刻护着她。”
李嗣源懒得和他吵架,说道:“罚俸一年,禁足一个月反思吧!”
李嗣源气愤地离开,来到桂兰殿,心里有些哀伤,王心兰亲自给他沏茶,他叹了口气道:“这不省心的东西,就知道争风吃醋,真是不识好歹。”
王心兰劝道:“皇上就别难受了,龙体要紧,治大国如烹小鲜,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处理得好的。”
秦王听说曹皇后被李嗣源罚俸一年,还要禁足一个月,忙带着王妃和两个儿子来看望。
秦王见曹皇后坐着痴痴地发呆,走了过去,让四岁,二岁的儿子跪在前面,自己和颜韵跪在后面。
“秦王携家人来看望母后!”
曹皇后冷冷地道:“起来吧!”
以前秦王是依靠王心兰,现在自己做了皇后,李从荣反而死乞白赖地来祈求自己当他的母后,心里觉得如此反复的小人,不不屑一顾。
可是自己偏偏就没有儿子,要是李从荣以后成为储君或者皇帝,自己的地位就能永远巩固了,虽然秦王来的目的就是要利用自己,既然双方都互相利用,利用就利用吧,怕的就是没有利用的价值。
曹皇后想明白了,见他们还没有起来,道:“起来吧!别让孩子们跪着。”
秦王起来,搀起王妃,两个孩子见父母都起来,也站起来了,呆呆地看着陌生的曹皇后。
曹皇后勉强地对两个孩子笑道:“过来皇祖母这里,让皇祖母好好看看你们。”
两个孩子怯生生地走过去,见曹皇后笑得满脸的折子,有些害怕。
曹皇后道:“秋凤!拿些糕点糖果给孩子们吃!”
孩子们见吃的,才活跃起来,争着捡糖,水果吃。
秦王对颜韵道:“王妃带着孩子们到花园里玩一会,孤王有话对母后说。”
颜韵拿了几块糖果,招呼孩子们出去玩。
秦王脸上阴毒地笑起来,曹皇后见了,有些害怕,生气地道:“秦王是笑本宫被罚吗?别幸灾乐祸,有你难过的日子在后面呢!”
秦王道:“不敢!儿臣是想起一件天大的好事,心中不由得发笑!”
曹皇后道:“秦王的脸一会阴,一会晴的,别吓我,本宫老了,可承受不起大的折腾。”
秦王笑眯眯地看着曹皇后道:“母后别急!儿臣有十分的把握,才来和母后商量,以后母后所受的苦,孩儿为您十倍地讨回来!”
曹皇后道:“皇儿告诉本宫,有什么妙计,本宫一定支持你!”
秦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曹皇后叹了口气道:“这个行不通,本宫已经派过几波人去杀她,都没有成功过,她的力量实在是太强了。”
秦王道:“母后误会了,儿臣的意思是带着秦王府里的牙兵,逼宫,让父皇把皇位交给儿臣。”
曹皇后看着秦王瘦削而英俊的脸庞,一下就震惊了:“你!你……这是造反,是谋逆的大罪!可是要死人的。”
秦王道:“母后试想,要是儿臣得手了呢!孤王就是皇上,母后就是皇太后,到时我们母子两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能够拦得住我们。”
曹皇后想了想:自己现在虽然贵为皇后,可是权力都是在王淑妃手里,自己和一般的嫔妃有什么区别?还经常受皇上的气,被淑妃折磨,要是秦王真的赢了,也许自己就有了逆转的可能。
曹皇后问道:“要是秦王胜利了,你要把淑妃交给本宫处置,本宫要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好好折磨她,把我所受的苦,十倍地讨回来。”
秦王道:“都依母后的,母后怎么都成!”
曹皇后道:“那你的父皇,将怎么样处置?”
李从荣心里想道:“你不仁,就别怪我无义,挡我者死!”。
刚想说“杀”,转念一想,怕曹皇后以为自己太残暴,也会这样对她,寒了她的心,于是道:“让父皇当太上皇,让母后和他天天在一起生活。”
曹皇后心里有些满意,却还是不有些不确信,道:“不过本宫也不敢肯定,秦王毕竟不是本宫亲生的,不知道秦王说得是真是假?要是秦王利用完本宫之后,一脚踹开,秦王是皇上,本宫到哪里说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