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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四章 证明身份
她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着魔君,魔君稍稍退开了一步,似乎想要欣赏她此刻玉体横陈的模样。
他的目光,轻轻扫过她的身体,带着莫名的意味。
飘零的眼眸深处,微微抖了抖,但是面上仍旧不肯露出半点怯意。
她能敏锐的感觉到魔君的视线,在她身上游走,然后似乎猛然停在了什么地方。
魔君伸出手来,触到了飘零的腿,那光洁富有弹性的肌肤,似乎有轻微的颤抖。
魔君俯下身来,靠近了飘零的大腿,飘零收了收腿,却被魔君一把按住,然后将她的腿打开来。
飘零几乎吓得要屏住了呼吸,心里一直默念着希望那个什么该死的印记快些出现,不然她可忍不住要出手反抗了!这种无力的不反抗的感觉,简直是糟糕透了!
魔君的手一直在她腿上那一块抚摸着,似乎在确认什么,在飘零实在忍不住想要一脚踹过去的时候,魔君终于拿开了手,他抬眸看着飘零,眸中闪过一抹锐利,他久久的审视着飘零。
没有言语,脸上也没有了表情,魔君此刻显得很是深沉和阴冷。
飘零不屈的回视,并不为魔君此刻吓人的眼神所动。
“你……那儿是怎么回事?”魔君一把抓住了飘零的手,迫人的问道。
“什么?”飘零下意识的反问,见魔君不耐的皱眉,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到自己大腿内侧,浮现出一种紫色的花纹,那花的模样和莲花有些想象,却比莲花更为繁复和美丽,花朵很大,从她大腿内侧缓缓蔓延出来,仿佛那里生长着一朵花一般。随着她光洁的皮肤,显得很有生机。
这是她以前从未见过的,一瞬间飘零想到了水紫琉说过的那个印记。这……莫不就是那印记?
她刚才做了什么?飘零仔细回想起来,似乎只是入殿沐浴……沐浴?对了,浴池中有着魔宫特有的花卉,那花朵会不会就是让她身上这印记显现的东西呢?
“回答我,不要再让我问一遍。”魔君的声音很明显的有了一丝压抑。
“我……我不知道……”飘零愣了愣,然后回答,“以前,我从没见过这花纹……”
“你没骗我?”魔君伸手掐住了飘零的脖子。
“一个花纹,有什么好欺骗的。”飘零不甘愿的瞪了魔君一眼。
能不能让她穿上衣服再说话呀,这个模样,怎么说话都不对劲!
魔君眸光闪了闪,似乎有些犹豫,他转眸想了想,然后将一边那纱衣扯了过来,扔到了飘零身上,又转开了头去,站起身子,背对着床,面朝着那梨花桌案和纱幔站立着。
飘零趁此时机,连忙将纱衣穿上,这纱衣再透明,也比没有的好。
似乎听到这衣料摩挲的声音停止了,料到飘零穿好了衣裳,所以魔君才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飘零。一见飘零身上那身纱衣,魔君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盯着飘零又是一番打量起来。
飘零也不说话,半垂了眸子,仍由魔君打量。
“你叫什么名字。”半晌,魔君突然问道。
飘零微微愣了愣,她在魔宫之中的名字是“飘零”,这魔君应该是知道的,魔君怎么可能对自己新任的紫殿殿主的名字都不知晓呢?可是他却还是这般问了一句,这是为什么?
轻轻瞟了魔君一眼,见魔君脸上的神色似乎不像开什么玩笑的样子。飘零心下微微思索,或许,这魔君知晓她还有什么别的名字?可是她就只有“飘零”这个名字……不,不是这样的。
飘零猛然想起,她在花府之时,花禀业可是给她取过名字的,她叫花音,字淑音。若是魔君知晓自己女儿的身份,也知晓她当年遗落在花府的话,只要他曾稍有关注,就应该知晓她曾有这个名字,那么他问的应该就是这个名字。
他现在问飘零,是在试探她的身份。
“花淑音。”想通了这一点,飘零微微抬眸,回答道。
“你真是?”魔君似乎仍不怎么相信,看着飘零的神色中,带了似乎冷笑,“她早就已经死了,你怎么可能是。”
“我没死。”飘零很平静的回答。
“是么?”魔君盯着飘零给出解释,“你为什么没死呢?”
“掉下悬崖之后,我顺着水流,到了金沙国,在那里醒来,后来误入雪山流月宫,被当时的宫主收为了弟子,接着成为宫主,又出宫进入了紫殿,一步步到了这殿主之位。”飘零简略的叙述道。
“你说谎。”魔君眸中似有怒意,“那悬崖深有万丈,峭壁陡崖,怎么可能摔下去还活着?就算底下有河流,也没有人可能在昏迷的情况下,在水里呆上那么长时间,一直漂流到金沙国还活着。”
“但我就是活着。”飘零微微挺直了脊背说道,然后她微微犹豫了一下,这般说魔君定然不信,也只有稍稍透露一些秘密,或许可以取信于他,想到这里,飘零说道,“我水性十分的好,而且我在水下几乎可以自由呼吸。”
“可以在水下呼吸?”魔君有些怀疑的瞟了飘零一眼。
飘零起身,走了几步,掀开那梨花桌案前的纱幔,然后一步步走入了那浴池中,躺在水底,透过那一池的水,看了魔君一眼。
魔君并没有制止飘零的动作,他站在浴池般,带着些审视的看着飘零,似乎真的要飘零这般证明自己。飘零也没有多说,一直躺在水底,神情自然的闭上了眼睛,她让自己缓缓放松下来,仿佛全身浸在自由的空气之中一般,她对于水一直都是有一种特殊的感觉的。
仿佛是安全的,畅快的。她喜欢在水中的感觉,让她觉得舒适。她不惧这样的考验和证明,因为这一点上她没有说谎,虽然看上去有那么点让人难以置信,但是她确实在水中可以自由的呼吸,而且后来她还渐渐的发现,在水中她的灵力运转的更快,伤势也能恢复得更快。
她在这一边漫无目的的想着,渐渐的放空了自己的思维,她不再在意时间,这让她有些想要入睡,直到有人晃了晃她的身子,她才有些朦胧的睁开了眼睛。
然后她对上了魔君那双有些焦急却又复杂的双眸,飘零这才缓缓回过神来,想起了她身在何方。
“你没事吧?”魔君难得的关心问了一句,“刚才你似乎一点呼吸都没有了。”
“我没事。”飘零摇了摇头。
“是内息吗?”魔君又问道,似乎不怎么想承认飘零那可以在水下自由呼吸的说法。
“内息坚持不了那么长时间的。”飘零认真回答道,“其实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可以在水中留那么长时间,或许是天赋,世界之大无奇不有,这点天赋也没有十分的不可思议吧。”
魔君闻言,似乎微微勾了勾唇,但是见飘零看着他,他又板着脸,神色严肃起来,说道:“可不要误导我,花淑音可是玄国一国皇后,赫赫有名的人物,她早在几年前就在玄国皇宫内病逝了,这是天下人都知晓的事情,玄国还举行了颇为盛大的丧礼,举国默哀,听说那时候全国上下都是一片哭声,祭奠他们仁慈而传奇的皇后,更何况花淑音被传颂为神女,神女庙都不知遍布了玄国多少的地方,她的事情五国之内估计没有人不知道的。所以,你若是花淑音,又怎么可能会莫名其妙的掉下什么悬崖?难道你就不知道这些事情?”
“病逝?”飘零微微有些自嘲,“宫廷秘闻,往往不似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的。”
“哦?”魔君瞅着飘零,似在思索,又似在等飘零进一步的解释。
飘零却抬眸似笑非笑的看了魔君一眼,然后说道:“这些事情凭魔君的本事,难道真不知晓?”
就连皇甫义当初在花府遇到她,都能知晓她的一些事情,知晓一些宫廷内幕,这魔宫的势力莫不是连一个皇甫家族都比不上吗?
也不知魔君是真的要试探她的身份呢,还是想借此套出当年那件事情背后更多的内幕来。只是那些事情,有着太多的伤痛和回忆,飘零并不想轻易的触碰那些回忆,更不想将那些伤疤一点点的揭开。
“好吧。”魔君似乎猜到了飘零的想法,没有继续追问这个问题,他看了飘零一眼,然后转而问了一句,“你是不是已经知晓我的身份?”
“你是魔君。”飘零带着些微恭谨的回答。
“你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个答案。”魔君皱眉。
飘零大抵猜到魔君想问什么,应该是问飘零知不知晓他和她的父女关系吧。虽然飘零很想回答,可是她若是一回答,说她知晓,那魔君必然追问如何知晓。那水紫琉的事情就会提前暴露,飘零不敢确定魔君若是知晓水紫琉已经出来了,会如何对待水紫琉。之前魔君就曾将水紫琉冰封起来,现在若是听闻水紫琉出来了,还打算报复他,不知魔君还会做出什么举动来,所以飘零是不能真的回答魔君这句话的。
“你难道不是魔君么?”飘零反问道。
“你……”魔君似乎有些生气,他张口欲言,最后却不知为何,将那些话又咽了回去,然后他微微的吸了口气,再开口时,声音显得平静多了,“你是怎么误入流月宫的,据我说知,那流月宫可不是随便就能误入进去的。”
“我……”没想到魔君的戒心竟有如此之重,即便此刻魔君见到了她身上的印记,也相信了她的身份,却还是对她抱有怀疑,飘零微微垂了垂眸,然后说道,“我是为了救一个孩子,那孩子失去了父母,身中剧毒,唯有雪山里的雪莲可以救他,所以我便带着那孩子进入雪山采雪莲,谁知遇上了流月宫外出收集雪莲的人,那孩子不知当地习俗,需要闭眼方可被流月宫中之人放出幻阵,我为救那孩子,所以一起陷入了幻阵,后来误打误撞的破了幻阵,入了流月宫。”
“这样?”魔君看了飘零一眼,然后又问,“那你成为流月宫宫主之后,为和没有当满十年的宫主,反倒那么快的让位,加入紫殿?你在那里就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地方,或者见到什么奇怪的人,让你尽早的加入紫殿?”
“流月宫只肯收下我,不肯收留那孩子,虽然后来想出了办法,可是那孩子那般留在流月宫内,不能言不能视物,流月宫的人又疏于照顾他,他有一次生了很重的病,可是我需要修习武功,还曾服下忘尘,沉睡了许久,所以我想要成为宫主,也不过是为了尽快带着那孩子离开流月宫。再说我并不眷恋那宫主之位,所以那么快离开那里,没有什么好奇怪的。而离开流月宫,就必须要入紫殿,不然就得服毒自尽,所以我入紫殿也是没有选择。至于你说的什么奇怪的地方和人,我倒是觉得从入流月宫一直到现在,遇到的可都是奇怪的地方和人。”
魔君没有再提出什么问题了,也不知是相信了飘零的解释,还是已经看清楚了飘零回答的态度,不再相问了。
魔君不再问,飘零自然没有主动说什么的意思。反正只要不再继续那什么见鬼的仪式,她便觉得即使这样也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