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学校事件 第十三节 求情

经过午休时间的交流，还在四中传递着的消息，迅速地跨过那只有半条街的距离障碍，很快就传入了二中。

学生们午饭之后，懒洋洋地靠在座位上，用这难得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光，绘声绘色地向别人描述他们通过各种渠道得到的消息。

四中发生了一个了不得的大事：高中女学生于娜娜昨个夜里回家，被人拉到暗巷里面给强暴了。为了这事，她都不来上学，听说要立马转学……

学生们一边害怕而兴奋地讨论着，一边又难掩好奇地猜测是什么人干的。

“哎，你说这事怪不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被人给那样了呢？”

原本，忱缘已经在大清早就听到了关于于娜娜的事情。没想到，还有下文。

不是被拍了裸照吗，怎么会？

于娜娜居然被强暴了？真的还是假的？

慕容喆居然对一个女孩子做到这一步。

可这也不过是听来的传闻，那件事真的会是他做的吗？

那一刻，忱缘心里没有感激，只是突然地就觉得有些害怕！

用这样的手段，来对付一个女孩？实在是，过于残忍了。

周围有学生见旁边的忱缘似乎也刚刚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而且表情怔怔的，急忙又对着和她一起八卦的女孩说道：“你说到底是谁那么大的胆子啊，那于娜娜的老爸可是公安局的局长啊，那个男人莫不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连这种事情都敢干？按我说，那男人简直就是在找死，肯定得被于娜娜的爸爸抓到局子里！”

“是啊，是啊！”那八卦同学一边附和，杏眼缓缓地眯了起来，有意无意地刺探道：“这事发生实在是有些太过巧合了，你们觉得呢？怎么早不发生、晚不发生，就这个时候发生。听说，于娜娜的爸爸昨个晚上还来过我们二中呢，特地把那谁找出去了呢；而且找了一下我们的校长。没过一会儿，于娜娜就出事了，简直是有些邪门啊！”

坐在忱缘对面的莫一宁略眯着眼，打量的目光让心下一紧，竟然有了防备的心理。

“你们两个，对于娜娜的事情知道的蛮多的吗？”莫一宁提高了音量说道。

那别班的俩学生都愣了一下，随机，其中一个学生笑笑着说：“你还不知道我们，我们两个可算是包打听一族的，学校里发生的事情，可很少有我们不知道的。”

“对啊，对啊！”另一个八卦女孩也反应过来了，急忙补充道：“你都不知道，发生了于娜娜的事情，如今咱们周围这几所学校都传遍了。大家都害怕着呢，尤其女孩子，都商量着晚上要结伴回家呢，有些还打算让家人过来接呢，嗯，我今天也要让我爸爸来接我！”

“嗯，让家人来接也好，安全一些。”

“额，也说不定是真的就碰巧呢，我们也都是听来的，阿乐你说得对，是给让家里人来接，万一背后的人不只是冲着于娜娜来的，就惨了。”虽然表面惊慌，可话却说得有些幸灾乐祸似的。

看来，于娜娜在二中还没少制造麻烦。

冷曦倒是完全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坐在莫一宁旁边，不时地凑过来听一听，好像自己完全不知情似的。

也不知道，昨天于娜娜后来的事情，冷曦是不是先知道了。否则，她怎么可能那么淡定？

“是啊！”另外个女生皱着眉头说道：“不过我看那于娜娜也怪可怜的，遇到了这种事情，以后可怎么做人啊！”

冷曦却摇摇头，无所谓地说道：“那于娜娜在我们学校也没少惹事，这样的结果，也……也是她的报应吧。”

心里竟有些心虚，冷曦说完，发现自己的筋脉似乎还不够强大，马上又不说了。

没想到，冷曦竟然是这样的人。

事情是她主导的，出了事，自己没有收到处分，竟然还笑话被自己指使的对象，好置身事外。

人情冷暖世态炎凉……

孰是孰非，忱缘却不太想分了！

下午上了课，几乎每一个授课老师在快要下课的时候，都谆谆嘱咐，让学生放学的时候一定要结伴走，而且一定要走在有光源的地方。想来，这些老师都听到了风声。

到晚上的时候，流言已经沸腾到了快要爆炸的地步。

唯有忱缘，还是和从前那么安静，坐在自己的座位里面，捧着语文书，清冷地看着。

仿佛周围学生的叽叽喳喳、面色迥异，都和她无关一样。其实，她的心里根本就没有像她面上那么安静。

就这样在猜测之中惴惴不安的时候，迎来了夜灯初上的晚自习，也迎来了一对让她想象不到的人物。

没想到在自习中的时候，自己竟然被花雨从教室里面叫了出去。

没有在花雨的办公室，而是另外一间空置的房间，也是在办公室旁边。

忱缘虽然问心无愧，可是却也有些不安，想不出花雨干嘛要带她来这里？难道他知道了什么，所以打算对她进行心理辅导吗？

花雨推开了门，房间里已经坐了两个人，见老师带了进来，两个人都站了起来，一副拘谨的样子。

老师笑了笑，客气说道：“你们谈吧！”

说完，推了忱缘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面前。

似乎看到了忱缘的内心，担心忱缘会想太多，花雨还特地放软了声音，“忱缘，这两位是于娜娜的爸爸和妈妈，他们想找你谈谈。你和他们谈谈，老师就在门外站着，有什么事，就叫老师！”

一听是于娜娜的父母，心里立刻咯噔了一下。

随着心理辅导室的门被关上，房间里顿时就安静了。

日光灯下，站着三个人！

高大的于荣国和于妻并肩而立，和娇小的，赫然对立，仿若摆开战阵！

于妻的心里是满满的怨恨，怎么都没想到，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那个神秘的大人物依然不放过她们家的女儿。他们家打算瞒下这件事情，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一个陌生的地方，好重新开始。等事情平淡了，再谋求别的出路。

可是四中已经传开消息，说于娜娜被强暴了。虽然那散播消息的人留了一手，把这件事情化为意外事件，惹来了很多人的同情，使得于娜娜成为了一个让人怜悯的受害者，但是于妻的心里依然是不好受的。

那背后的人把女儿的照片和信件放在一切，不是直接交到他们手上，而是搁到自己女儿没穿衣服的裸体上，让他于家的人立刻送于娜娜走；另一边还又在学校里大肆传扬，断了于娜娜回来的后路。

一个女孩子，惹了这样大的事，哪里还有脸面再去见什么同学朋友，只怕要在外省躲一辈子!

于荣国恨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却更恨眼前的人，恨不得把忱缘抓走，最好是挫骨扬灰，恨不得忱缘遭遇强暴十天十夜，再让他亲手持刀，最好是来个千刀万剐……

可是。。。忱缘背后的人实在太厉害了。查了半天，他是什么也查不出来。不但如此，还只能把这恨压下。

谁叫他自己，也害怕有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于荣国扬起笑容，故作和气地看着忱缘：“你是忱缘是吧，快，快坐！”

招呼的声音，透着一股诡异的亲和感，让忱缘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点点头，故作镇定地捡了一张椅子坐下。

跟着，于荣国和于妻也坐了下来。

两个人来找，自然是没那么容易解决的事情。

于娜娜和陌生男子交合的照片现在也不知道被多少人看去了，谁能料到那个神秘大人物会不会突然抽疯地就把那些照片发到互联网上。

如今网上类似guanxi哥的艳照门几乎是层出不穷。他于荣国还想在璟城混着，这张老脸还要为自己荣华富贵的生活在外面不断的奔波，他还想守着他的局长位置，不愿意被一个小女孩扳倒。

那些被保留的照片，以及有可能已经被刻录的碟，就是无形的大炸弹，随时都有可能在他身边发生源源不断的爆炸。

于荣国必须要把自己可以想象到的结果全部扼杀在摇篮里。

于妻开始是不愿意来的，毕竟忱缘只是个十五岁的小姑娘，她都快四十的人了，还要来求一股乳臭未干的小女孩？

可为了自己的女儿将来着想，无论如何也必须要回那些东西。于荣国说自己一个人的诚恳度还不够，她也必须跟着一起过来。

要回那些不堪入目的照片和视频，剩下的就只是时间的问题。

很快，于娜娜的事情就会被人淡忘掉。

几年过后，乃至十几年过后，时过境迁，谁还能想起当初的那个于娜娜。他们于家最多不过换个地方重新开始，谁还会去记得当初发生的那些丑闻？

两夫妻平时难得说到一块，今天却是默契得不行。

这个女孩，他们都在暗中派人调查着。

可是，到现在，除了知道忱缘是个农家养殖专业户的女儿，什么都不知道。

两夫妻齐上阵，打算恩威并施、一次性解决了这件事。这次的成与不成，就都看于妻的表现了。

于妻还没开口，眼睛一眨，吧嗒掉下两行泪来，哽咽着抽泣起来。

忱缘看过不少人哭，自己哭的次数也不少，但是很少看到有人对着自己拼命掉眼泪的。

眼前的女人，长得是风韵犹存，只是一夜的折磨，在胶原蛋白已经流逝不少的脸上，显现出不少细纹。

被风霜摧折的疲态。略显得浓浊的眼泪顺着涂满粉底的脸上流淌而下，让人看了难免伤感！

只是，忱缘没有说话。

这是一场谈判，她先开口，就等于站在了弱者的角度，她上面都没做，还被他们的宝贝女儿打了一巴掌。

她自己都没跟于娜娜算账，凭什么要在他们面前示弱？

于妻哭了一会儿，见忱缘始终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心里恨得要死，可是，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哭着说道：“小缘啊……阿姨今天……和叔叔来……来这里就是专门给你道歉的……我们家娜娜……糊涂啊！”

不知道是不是哭得太多了，于妻从流泪变成了干嚎。

这种哭嚷撒泼的事情是女人的强项，这样的时刻，于荣国派不上用场，他只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只能沉着脸，露出无法掩饰的哀伤凝重。

于妻依旧边哭，边歉疚地说道：“小缘啊，阿姨知道我们家娜娜对不起你，冒犯了你，她确实该死，我和你叔叔早就在家里教训过她，也打过她，让她认了罪。昨天晚上，你叔叔就亲自去四中找娜娜，要找她过来向你赔罪的。可是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娜娜被人给……”

提起这事，于妻却是真的伤心了，眼泪突然又来了势头，像断线的珍珠，扑簌簌地往下掉。

“娜娜遭了这罪，我们也认了，也是我们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你。可是娜娜毕竟是个小女孩，都没成年了，不懂事也是正常的。你将心比心，大人大量，就原谅我们家娜娜一次吧！”

说着，于妻突然站起来，来到的跟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小缘，阿姨给你跪下了，你就原谅娜娜吧，娜娜知道错了，她真的知道错了，你就放过她吧，阿姨求你了，求你放过她吧，她现在躺在医院，又是哭又是闹着自杀的，阿姨这心疼啊，实在是受不住了。求求你了，就饶了我们家娜娜吧，阿姨给你跪下，阿姨给你磕头，给你磕头……”

说着，就要把脑袋往地面上砸。

忱缘眼疾手快，伸手拦下了她。

“阿姨，别这样！”

忱缘尴尬不已，心里也是酸酸地疼。她自小就没有母亲在身边，哪里受得了这样为女儿付出的母亲？

于妻却是不肯，死倔着要磕头，哭着说：“你要是不开口说原谅，阿姨这头就要一直磕下去！我替我女儿道歉，替她道歉……”

无奈一声长叹，心里也是不好受。“阿姨，你起来吧，我不怪她了。”

于妻磕头的动作一顿，即刻抬起头看着，流着泪，嘴角却微微翘起来，似乎喜不自禁的样子。

“这么说，你能放过我们家娜娜了？”

“我和她之间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她今后怎么样，与我无关的。你……和叔叔不需要做这些。”

言下之意，你们来不来，我干涉不了，也无法阻止事件如何发展，这都是你们自己得罪了人惹下的结果，你们自己背负吧，就是求人，也别求我，怎么说都是没用的。

于妻微微一愣，几乎咬碎了一口牙齿，只好又哭着求道：“好姑娘，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求你把对娜娜拍的那些东西还给我们吧。我们都按照你说的做了，把娜娜送的远远的了，再也不让她回来了。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这对夫妻。我们就娜娜一股孩子，把孩子的那些照片都还给我们吧。”

忱缘咬着唇，无奈地皱眉。

“我不知道你们说的什么照片，你的话，我不懂！”

于妻绷不住了，开始口不择言。

“你怎么不懂呢？事情因你而起，你怎么会不知道？”

“嗯哼！”于荣国一声轻咳。

于妻也觉得自己的口气太过急切了，立刻又含着眼泪，粑粑地看着，做无声地祈求。

“我真的不知道！”忱缘越发反感这对夫妻的做派。

于妻脸上的隐忍实在太过明显了，既然不是真心道歉，又何必来这一趟，不是纯粹给自己心里添堵？

于妻大哭起来。

“你这还是不原谅啊，不原谅娜娜，不原谅我和你叔叔啊。天哪，我们于家到底造了什么孽，难道眼睁睁地看着唯一的女儿就这样死掉吗？那是一条活生生的生命啊，你难道真的忍心看着我家娜娜因为这事而死掉？娜娜每时每刻都担惊受怕，拿刀比划着割腕。不拿回照片，这不是逼着我们家娜娜去死吗？”

“可我真不知道什么照片啊！”

于荣国这个时候开了口。“你或许是真不知道，但是你背后的那个人，肯定知道。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你，只要你开口，我相信，我们就能拿回那些照片！”

“我不懂……”忱缘依旧冷静。

于妻确实急了，立刻拽住了忱缘的胳膊，死死握住。

“忱缘，我看你也是一个心好的，不会那么狠心，你就对那个人说，让这件事到此为止吧。我们家娜娜遭的罪真是够了，那哪能是一个小姑娘受得起的。放过她吧，你让那个人放过我们家娜娜吧？阿姨求你了，求你了！”

于妻急得又想磕头，又被忱缘拦下。

“阿姨，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说的这些，和我没有关系！”

于妻微愣，正琢磨着接下来该怎么说的时候，于荣国开了口，一五一十地将昨晚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小缘，叔叔相信你不是这件事的主使人。叔叔在官场打拼多年，阅人无数，也看得出来你是个好姑娘，不会有那么歹毒的心思。叔叔现在什么都不想，就指望你能把那些视频和照片还回来。我们家娜娜没有了名誉，这辈子估计也就那样了。我只希望她接下来的人生能够平平安安就好了。看在我们这么大年纪就这么一个孩子的份上，你把那些东西还给我们娜娜，让她不要一辈子活在阴影里面，叔叔谢谢你。”

一席话，说得让人心酸。

有些不习惯于荣国带来的压迫感，忱缘微微撇过了头。

事情是于娜娜和冷曦挑起来的，惹事的是她们，为什么最后喊痛的，也是她们。

不是她忱缘心狠，也不是她无动于衷，这件事到底内情如何，她是一头雾水，就是想帮忙，也是帮不上。

“抱歉，对于你们女儿的遭遇，我也感觉到难过。不是我不想帮你们，而是你们说的这事真的和我没关系，我也不认识什么物！叔叔阿姨，从头至尾，我都只是个局外人，或者之前于娜娜对我有误会，否则也不会跑到二中来找我寻仇，当时我也挨了一巴掌，至于事态会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不是我所希望的，当时她打我的时候，我没有还手，你们随便查查就会知道。现在，我想回去了！”忱缘站起身来，表情淡漠。

于荣国猛地站起来，看着忱缘，眼里几乎要射出火焰。

他忍了好一会儿，才算是微微平复了狰狞的脸，接着又说道：“姑娘，我们都这样求你了，你就真的不能放过我们，你是想眼睁睁看着我们的女儿毁了，你说我女儿打了你是吧，那你也打我，你想怎么打都行，女儿的债，我做父亲的来给她还，这样行吗？”

“这事你不该来找我！”忱缘看着自己被于荣国摁住的手腕，咬牙说道：“你的女儿出了事，你该找那个让她出事的人，叔叔阿姨，你们这样，是不是有些无理！”

“你怎么这么说我，那背后的人明明是因为你，才会对我们家娜娜下毒手，难道你还想否认？”于妻见自己的丈夫火气已经快要憋不住了，自己的情绪也激动起来。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忱缘手腕使力，用力拿开于荣国的手，随后扭头准备离开。

于妻突然像是老鹰抓小鸡一样，扮演着母鸡的角色，张开双臂拦住了她，还大哭起来。

“小缘，你刚才也答应阿姨了，说原谅我家娜娜的，为什么你还是不能放过她？娜娜被送走，以后都不会和你有任何交集，你留着那些照片有什么用呢？还给我们吧，阿姨求你了，你就还给我们吧？”

“我没有照片！”忱缘忍着不耐的表情，淡淡说道。

于妻口气一软，又换了个腔调说道：“你那儿也许确实没有娜娜的照片。可是从那人那里要回照片，不就是你一句话的事情吗？阿姨不求别的，今天来，就求你一句话，拜托你，给那个人捎句话，还了那些被拍的。就这一句，你看行不，行不？”

于妻扑通一声，又要下跪。

“阿姨，求你放开我吧，这么做只是耽误大家的时间罢了，你们不是警察吗啊，如果你们有证据，大可以去告我，走司法程序，做这些没用的事情做什么，到头来，你们的女儿还是没有得到任何帮助！”忱缘看着这对夫妻越发地不顺眼，她的忍耐也到了极限。

她用力震开于妻的身子，往后退到门边。

“忱缘，你说过的话自己记住，到时候你可不要后悔！”于妻扯着嗓子喊道。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么说话，忱缘心里突然就咯噔了一下，好像真的如果被他们告了，会闹出什么事情似的。

对了，于娜娜手机里面的sd卡还在自己这里，里面还有自己拍的照片。

虽然自己被打了一拳是没错，但是当时忱缘只顾着出气，根本忘了拍下自己的脸来做证据，反而于娜娜和吴楠被她撕了衣服的照片还好端端地留在里面。

怎么办，那张sd卡她昨天带回寝室了，后来，她也没去多想，只顾着看书，上课。

Sd卡 也不知道还在不在寝室里，万一不在怎么办？

当时，于娜娜是看到自己拍了照的，也亲眼看到自己拿出了sd卡，如果她跟冷曦通了电话，冷曦会不会把卡拿走？

既然她的胸罩都能被别人拿走，一张小小的卡片，更是没问题了，只要于娜娜说一声，根本不用费力气。

寝室白天都是没人的，对方如果有心，肯定可以找到。再说，她也没刻意去藏着噎着。

如果于娜娜没有拿走卡片的话，她又怎么会再整出一个胸罩事件？

只有有恃无恐的人，才能做出那么疯狂的事情。

忱缘有些心虚，只是没有任何的表露。看到两夫妻似乎被自己逼得要发飙了，忱缘自己也开始害怕起来。

“算了，我们走吧！”

没想到，自己才刚想到sd卡的事情，于荣国夫妇就提出要先一步离开。

虽然自己不能真的帮助他们什么，但在他们看来，目的还没有达到，怎么就这么轻易离开？

忱缘不知道自己要怎么解释那张卡上的照片内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