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家法伺候

春季小雨淅淅沥沥，有些湿润，令人犯困的季节。远处的建筑早已看不清，要是放着一个陌生的人定找不到东西南北，摸不清这里一切，就想摸不透人心般。

香炉烟雾缭绕，淡淡的木香围绕在整个慈宁宫，太后在床踏上休息享受这一刻平静安逸。

景春缓缓走来，她探头探脑往太后那边看，赖嬷嬷给她使个眼色，示意让不要上前，难得太后睡着，可以偷闲一会，不想被搅黄了。

可景春不依，她可是要事禀报，一时都不可耽搁，想挤上去喊太后。赖嬷嬷就是百般推阻，太后已经两日睡不踏实，自从与百里智闹僵之后，彻夜难眠。

太后耳畔传开急促脚步声，景春小声嘀咕，疲惫双眼睁开“什么事？”

“回太后娘娘是奴婢景春，有关于安王爷之的事。”景春瞪了瞪赖嬷嬷，鄙夷了她一番。

“哦？安王爷？说吧。”太后听闻是自家小儿子，便抬了抬眼，又继续迷迷糊糊闭了眼。

“听金陵殿的打杂宫女说，皇上与安王爷大吵起来，不知所谓何时。”金陵殿可谓时候，宫中第一具备森严地方，想要打探打探消息很难。

“怎么回事？”太后有些讶异，平时一向性格温和的百里安怎么的就吵起来了？满是疑惑的她，但也没太在意太多。

太后困意满满，只是吩咐下景春明日召见百里安进宫，她已经好久没有跟百里安说说聊聊天了。于是昏昏欲睡过去。

第二天清晨

鸟语花香，叽叽喳喳，唤醒了清晨。同是唤醒百里安顶着两个黑眼圈，神色疲倦的脸。昨夜遇到风寒，鼻子极为不顺畅，辗转反侧。

宫中到处都是花香四溢，徒步走向慈秘密宫，寻思着太后找他何时？或许是太想念自己了？

自家母亲人心难猜，他现在心里只有想到就是媵凡凡。

接过宫女奉上的茶杯，一口喝下去有些清醒，太后眯了眯眼看着百里安，发现几日不见发现他削瘦了许多，不禁皱眉怎么呢这般憔悴。

"安儿近可好？，听闻你昨日入宫？"语气上有些责备百里安近宫后居然不看她。

“母后，儿臣知错，只是府出了点事情，儿臣有着急回去处理了。”百里安合拢双手向太后深鞠个躬。

“哦？你府中有什么急事，比见哀家还要重要。”太后不想拆穿他说谎。

“这…”三言两句怎么能解释清楚？更何况向来不擅长说谎的他，被太后看穿也理所应当。

“昨夜哀家可是听说，去日你为何与自己哥哥在金陵殿大吵起来。”太后侧面敲击到说到，她不想自己两个儿子吵架伤和气，让人起疑心。

百里安沉默，脸色有些难看，不想多言。那日的事情使他印象深刻，难以忘怀。

太后看着百里安神色惆怅，也没有多提，心想算算日子也有些时候了，该为百里安说门亲事了。

“安儿，之前皇后的亲侄女女鲁摇依，那女子如何？哀家打算将她许配给你，好让你帮你管管府里。”眼看近日宫中尽是晦气，不放冲喜喜。而且自家的小儿子大了是该成家立业。

“不，母后，儿臣心有所属！”百里安听的第一反应是拒绝掉，不像以往任凭太后安排。

“哦？哪家姑娘？说来与母后听听？”太后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女子，能比得过鲁家世家？

看着太后的表情，百里安犹豫了一会儿，“凡凡…此女子正是皇兄贴身宫女媵凡凡！”百里安直接坦言到。

“你说什么，媵凡凡？安儿你这是要气死哀家？”太后愤怒起身拍桌，好不容易清静两天，又听到这个惹事热生非的名字。

“儿臣不曾，只是实话说。”起身郑重下跪，在太后面前。

慈宁宫的奴才们，都意向不到，国民第一女婿安王爷居然喜欢一个身份卑贱的宫女，而且这宫女貌似深得皇上宠爱，难道那天安王爷与皇上大吵一架，就是为了这宫女？

看着百里安的动作，太后感觉自己的脑海瞬间就充了血。

“放肆！难道那日你与你皇兄吵架，就是为了她？”太后不敢相信百里安居然爱上了媵凡凡？这女子到底有什么好，有什么好处，而且身份是低贱的奴婢。

“回母后，正是。”百里安坚定不移，他觉得有必要面对一切，不在做那儒夫。

“你！”太后气得捂住心口，景春赶紧扶着她，正想替太后责备，可是太后却一把推开她，“来人，哀家要家法伺候！”

一句话震惊所有在场的人。除了百里安外，看来安王爷这是彻底惹太后暴怒啊。

“历代以为皇室警告，女人定不能找红颜祸水，妲己转世之人，媵凡凡这个女人现在把你皇兄迷得得团团转。你可知不知”太后手拿龙鞭，走向百里安。

“儿臣知，但此事是儿臣的事，是儿臣真心喜欢她，与她无关。”百里安坚定不移，不曾畏惧太后家法伺候。

“啪”一鞭下去皮开肉绽，太后已经火冒三丈，认为百里安已经无药可救，“你可知错？”太后想给机会他。

百里安没有说话，他选择沉默，默默承受这一切，毕竟一切都是自己咎由自取。

太后见他不做回答，简直要在气头上，奋力抽了十几鞭。 百里安将手背在身后，身材挺拔，忍耐住，然而白色的衣服已经是粘满了鲜血。

众人看了不敢上去拦住太后，看着太后一鞭一鞭过去，不禁让揪心。

太后有些乏了，没有任何力气，她对自己这两个儿子失望透顶，发不起任何脾气，甩手扔龙鞭。

“哀家乏了，你回去好好反省，你们要是敢扶他，活罪难免，死罪难逃。”说着转身离开，头也不回。

众人同情目光看向他，没有人会帮他，自己保命要紧，随太后离开。

“谢母后赎罪，儿臣恭送母后。”百里安起身，望着已经走远的太后，松下身子，一身血肉模糊，他一瘸一拐的走出门口。

迷茫看着四周，他目前不想回到府中，看着附近一旁的桃树，他想到去一个地方，此时他想歇息一会。

一步一步走向前，他尽量避开人群，不想让太多人注意他，终于走到媵凡凡之前寝宫。

这是他唯一思念的地方，来到这特别想念，特别温暖，打开房门，他庆幸没有人，他吃力的走向那小床，由于背部原因他只能扒着睡着了。

没有任何人打搅，这里就当他留念地方，几日没有睡觉的他终于能安心睡下。

繁景来到之前与媵凡凡同住的寝宫中，她打算搬些着之前她们使用过的物品，因为在棠梨宫有些东西确实用不习惯。

正当她将房门打开，忙顾着收拾东西，没有在意到百里安存在，直到走进床边才发现，吓得她连声惊呼，吓了一跳。

这里居然躺一个男的，而且还血肉模糊，仔细观察一番，繁景更加惊吓住，此人正是安王爷，百里安！

他怎么会在这里？繁景有些疑问，根据宫里消息说安王爷被家法伺候，满身是伤回去了，太后命人凡是在宫里人都不得帮他。

繁景想救人要紧，她才不在乎生死尤其救百里安，她庆幸老天爷给她机会照顾她，她高兴不已。

她从怀中掏出他送那瓶金创药，满脸通红，将他衣服解开，看着他背部简直触目惊心，使繁景心痛不已，痛恨太后居然对自己下手如此狠心。

“凡凡……凡凡……” 百里安下意识拉了一个繁景纤细的手，他已经意识模糊了，他已经把繁景当做她了。

繁景有些难言之隐，被百里安拉着手脸上满是通红，拿开他的手，继续给他敷药。

之后翻箱倒柜，找到一套男装，一套软些被褥，一些绷带，给百里安包扎好之后，给他铺上软些被褥，换上刚刚合身的衣服。

忙活着半天，终于安顿好了他，繁景松了一口气，疲惫做在他旁边，看着他安详模样，但是他时不时又皱眉，不知是做噩梦怎么，繁景轻轻摸了摸他额头，自言自语道：“没有发烧，真好。”

“凡凡……凡凡……是你吗？”百里安拉住繁景的手。

繁景有些生气难过，甩开百里安的手，为什么偏偏喜欢的是媵凡凡，为什么要把她当做媵凡凡。

说着眼泪不停下，捂着嘴巴哭泣，不想吵醒百里安，小跑离开。

徬晚

百里安梦里惊醒，他吃痛起身，发现自己还在原来地方，只是上身每处都包扎好，身上一身普通衣料的白衣，但是身上刺绣竹叶极为精致，他缓缓走下床，寻思着到底是谁给包扎伤势，他记得意识模糊看到繁景。

“难道是凡凡？不，不可能”百里安自言自语道。

走来走去，观察四周，房间有两张床，然而梳妆台是连一起的，百里安坐在梳妆台，好奇打开首饰盒，一些庸脂俗粉，几片口红纸，一只不起眼的叉子，但是对于百里安来说看着却很有灵气。

他拿起偷偷收下在怀里，他想留下来坐一番纪念。

“砰砰”门外突然敲门。

“谁？”百里安警惕道，快速走到门口方向。

然而门外没有任何动静，百里安确定没有之后，将门打开，小心翼翼看着四周，发现门下有热粥还有还有一张纸条。

百里安拿起纸条看，顿时心头一上暖意，纸条说借他留宿一夜，希望他明天离开。百里安毕竟太后下令不得给他疗伤，可能打扫的时候发现，给他住，还提他包扎。

“谢谢你。”百里安对着四周大喊，心满意足拿着粥回房。

送粥人正是繁景，她发现房间有动静，她不敢正面对面百里安，她选择躲在远处偷偷流泪带着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