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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黯然离开
萧祁晟闻着味找到郊外的别墅里。他悄悄地隐身,站在不远处的大树下,看着苏娆娆端着茶具从屋子里走出来,现在的她,笑容是那么的美丽动人,那么的温柔,像个温柔贤惠的妻子。
萧祁晟刚想上前找她。却看到从屋子里,走出一个穿着T恤,牛仔的男人,萧祁晟以为是林州,可是他走进一看,却发现不是林州,屋里屋外都没有看见林州。他定睛一看,才认出这是天界的上仙,白子画。
萧祁晟看到苏娆娆的身边有了白子画,和他住在一起,他们笑的是那么开心,那么幸福,真像一对新婚夫妇。萧祁晟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这么不自信,变得这么悲观。冰冷的泪水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从萧祁晟的眼里流出来,晶莹剔透的泪珠落在地上,萧祁晟扶着大树深深地闭上了眼睛,倒在大树下,透过绿茵茵的树叶,看着蓝蓝的天空飘着白白的云朵,不一会就起来,步履蹒跚地走了。
萧祁晟艰难地回到青丘,一头栽进房间,抱起一大坛酒就开始灌,若夕听到太子回来了,在屋里喝酒,若夕作为苏娆娆的好朋友,理应帮苏娆娆照顾她最爱的男人,况且太子还帮自己救了自己的双亲。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聂若夕敲了好久的门,萧祁晟都没有开,聂若夕不放心,便轻轻地推开门走了进去,萧祁晟又一次,头发凌乱地坐在地上喝酒,虽然之前苏娆娆刚走的那一个月,萧祁晟也这样颓废了好久,但是当这样的情形,这样的场景再次发生时,聂若夕还是忍不住心疼起萧祁晟。
“太子......”聂若夕小心翼翼地开口,就算自己再担心萧祁晟,聂若夕还是清楚自己的地位,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婢女,要不是太子天女性格善良,待人友善在,她怎么敢这样跟太子说话。但是聂若夕自己也清楚,自己应该端正自己的地位。
“若夕,你来了?来,陪我喝一杯。”萧祁晟迷迷糊糊中看见聂若夕,一把拉住若夕。若夕一时惊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急忙撒开萧祁晟,“太子......奴婢请你不要在喝了。”
“若夕,你知不知道,我现在很难受?她......她好像嫁人了,她,她和天界上仙在一起了。”萧祁晟流着泪,吸了吸鼻子,喝了一大口闷酒。
眼角的泪随着喝下的酒一起流了下来,喉结一上一下的滚动着。若夕再也不忍看着眼前的男子为爱所困,如此难受了。
她一把抢过酒坛,“咕咚咕咚”大口地喝起来,“哈”真是又辣又呛鼻啊,喝酒的滋味真是不好受,这酒本来就很难喝,太子还喝了那么多。人家都说,喝酒是为了麻痹自己,以前若夕还不懂为什么都这样说,现在若夕懂了,这都是他们自己在用酒精来麻痹自己,来以毒攻毒。
“谢谢,谢谢你,若夕。”萧祁晟看着喝完酒也倒坐在地上的若夕,再次流下了眼泪,不过,不是爱,是感动,他欣慰地笑着,王宫上下,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成一个普通人,只有若夕会陪自己聊天,倾听自己诉说,萧祁晟从来都不介意什么君王权贵,如果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坐拥江山又如何?享受荣华富贵,又如何?到头来,也都只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罢了。只有娆娆,只有苏娆娆才是真实的。
若夕喝了一大口酒,迷迷糊糊地摊坐在地上,看着眼前的萧祁晟,此刻的他,感觉才是最真是的他,没有了铠甲,没有之前的盛气凌人,无助得像个小孩,颓废得像个乞丐,没想到有一天,若夕会看到这么难堪的萧祁晟,但是她一点也不可怜他,一点也不,她只是同情他。她同情他像只被人关在笼子里的鸟,想飞却飞不出去,好不容易遇到了喜欢的人,却因为自己在这笼子里,喜欢的人也飞走了,自己只能任人摆布,过着委曲求全的生活。
若夕使出全力,从椅子上又抗下一坛酒。“太子,来若夕陪你喝,不醉不归。”若夕笑着,既然自己不能用自己的方式缓解他的痛苦,那就用男人的方式来陪他。
“好,好一个不醉不归,来!干杯!”萧祁晟拿起酒坛重重的碰了碰聂若夕的酒坛。
夜色像幕布一样笼罩着青丘,天上挂着一轮圆圆的明月,窗外传来蟋蟀的唱歌声。
若夕坐在萧祁晟的旁边,枕靠在萧祁晟的肩膀,昏昏欲睡地吧唧着嘴。萧祁晟乐呵呵地看着若夕,“好大的胆子,聂若夕,你是何等的身份,本太子是何等的身份,你竟然敢和本太子平起平坐,小心本太子令人把你拖下去碎尸万段!”
聂若夕推了推旁边的萧祁晟,一脸嫌弃地说:“装什么呀,装什么呀你,什么太子。刚刚那么颓废痛哭,要我陪你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说你是太子,怎么不说我们是主仆关系啊?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聂若夕佯装生气。
萧祁晟听言,乐呵呵地笑着,坐直靠在墙上。“若夕啊?”声音像梦中呓语。
“嗯?”聂若夕抬起头看着萧祁晟,月光透过窗户,稀稀落落地洒在萧祁晟的脸上,白皙的皮肤,高高的鼻梁,微薄的红唇,长长的睫毛忽闪忽闪的,有些凌乱的发丝散落在一旁,却也别有一番风味。
“你知道……我喜欢你什么吗?”萧祁晟抬头望向窗外,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深邃的眼睛里,没有人知道此刻他在想着什么。
“啊?”聂若夕受宠若惊,一下子清醒过来,看着旁边依旧昏昏沉沉的萧祁晟。一脸懵逼,他不会又把自己当成苏娆娆了吧。上次在白天,有可儿在身边,这次,大半夜的,要是再故技重施,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而且,说出去,自己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女,谁会相信是堂堂青丘太子把自己错当成天女的,大家想的肯定都是自己勾引的太子。这种事情,永远是女生吃亏。这点,聂若夕还是比谁都清楚的,想着便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
萧祁晟没有理会聂若夕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说道:“自幼,我便出生在这王宫,生长在这王宫里,从小到大,我看见了太多太多平凡人一辈子都未必看到的。争权夺位,手足长残。权利、地位、名誉、荣华富贵,他们可以为了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做出所有你想象不到的所有残忍的事。”聂若夕看着萧祁晟,月光下,他的脸是那么冷漠,好像在讲诉着的是别人的事情。萧祁晟淡淡地看了一眼聂若夕,“可是你不一样,你把我当朋友,虽然你也有君臣在上,奴仆在下的观念,但是,至少你现在愿意以朋友的身份坐着和我聊天喝酒。”
虽然若夕知道,萧祁晟喜欢自己并没有那个意思,但是听到别人说喜欢自己内心还是会有点小悸动的。早已小鹿乱撞的若夕的脸已经红到了耳根。她轻轻地捂着自己红的发烫的脸颊,看着萧祁晟。
萧祁晟抬头透过窗户看向远方。他想苏娆娆,他好想抱抱她。他好想回到第一次他们见面的那棵树下。他还是一只小狐狸,她还傻傻地叫他小狗狗。她抱着自己,就像照顾婴儿一样小心翼翼。可是,这一切的一切都已经回不去了。
屋里没有她的气息,被窝里没有她的味道。她走了,有了自己的新生活,她认识了上仙,她不会再回来了。或许,是时候该放下了,他们真的不合适,她和天界的人才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他将坛里的酒扛起,狂灌自己,透明的酒顺心他的嘴角像山间的泉水一样流下来。喝完酒,就把坛子砸向角落。坛子瞬间碎成好几块。
若夕在一旁静静地看着萧祁晟,一言不发。她知道,现在他的心里很难过。若夕知道自己没有遇到可以让自己这么难受的那个人。所以,萧祁晟内心,爱情的苦,不是她完全就能够懂得。
萧祁晟坐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聂若夕从由紫檀木制成的柜子里拿出一床天蚕丝制成的棉被,轻轻地盖在萧祁晟的身上,心疼地捋了捋他的发丝。又拿出笤帚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扫掉地上的酒坛碎片,方才灭了灯,轻轻地关上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