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如愿下山
无极殿，青城剑派威严之地，平日弟子不受传唤不得进入，无殇是第一次到。而青云也只到过四次，算这次是第五次。
无极殿内，不仅掌教灵镜真人一人，还有灵衍真人以及其他三位长老。大师兄青锋也在。
“师伯！”
青城剑派祖师雕像前，灵镜真人对着二人道:“唤你二人前来，是有重任交托。如今古剑异动，修仙界风起云涌，俗世动乱，我人界又将面临浩劫。”
青云抢在无殇前面道:“师伯尽管吩咐，为苍生奔波，人尽所愿。”
看到二人如此如此态度，灵镜真人几人倍感欣慰，灵衍真人更是自豪。道:“你二人随青锋一齐下山，去寻集泰阿、干将、莫邪、承影四大古剑，找到后立即将其带回青城。”
“是师父！”
灵镜真人补充道:“你们要记住，若古剑已经认主，你们务必保护好剑主安全，让他们与你们一道上山。”
“事不宜迟，你三人速收拾行李，即刻下山。”
听到这句话，无殇和两个师兄的想法有些不同。十一年了，天麟终于听到了最想听到的话，他将去做最想做的事。远方，是时候去看看了。
无殇三人退出无极殿后，灵岳子看着无殇的身影，道:“叫无殇一道去，能行吗？出现在人界的可能不止地魔。”
魔界之魔分五等，最上者魔尊或魔后，其次为天魔，再为地魔，地魔之后是神魔，最后是鬼魔。鬼魔是魔界最普通的魔，相当于人界的普通人，不过鬼魔的力量却远超普通人，有的甚至超过一般的修仙者。
除了这五种魔，三界中还存在传说的人魔。
人魔不在魔界生，任何一界都可能诞生，不过最终都归道于魔界。人魔体内存在的惊天力量，可毁灭天地。
“人魔者，无相之魔，生三界，道归魔界，胜魔尊，三界无与之匹敌。”这是人界古籍对人魔的记载。
上次群魔闯山，闯锁妖塔的是鬼魔和几个神魔。而就像灵岳子所想的那样，群魔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派两个地魔来夺取七星龙渊剑。
当然，他们未能得逞，对付区区两个地魔，修成大道的剑仙灵衍真人还不在话下。他们只能无功而返。
两个地魔也退了后，灵虚子问掌教:“师兄，为何会突然间出现这么多的魔？”
“怕是神魔之井不太平了！”
神魔之井连接着神、人、魔三界，只有神魔之井那里出了事才能解释人界为什么会突然间出现那么多魔。这样看来，他们来的不止是地魔，所以灵岳子才会担心无殇不敌地魔。
“师弟多虑了，无殇天资聪颖，虽只是修行十一载，但修为早已追及青云。这次与青云青锋下山，就当是他的一次入世修行。”
作为师父的灵衍真人亦是同意，要成长必须得经历风雨，青城山上不能让无殇感觉风雨，风雨在江湖……
修行之人不像尘世的人，出门需要带许多行李，无殇三人作为修行之人，除了剑外，其他都不太重要。所以他们不要收拾很久。
荷玲知晓师弟可以下山，她有说不出的羡慕。二师兄和师弟下山后，剑阁就只有她一个了。
她除了来送别，还有东西交给无殇。她拉师弟过一旁，让青云候在一边。
无殇背对着青云，身子挡住了荷玲娇小的身躯，青云看不太清两人在做些什么。他想窥探，但又打消了念头。
无意撇头间，他看到荷玲递给师弟一件小东西，心有些冷，当荷玲倾身贴着师弟时，他感觉更冷了，心跳加快，呼吸有些急促……他扭头转身，不想再看下去，此时心头被一句话占据:眼不见为净。
吩咐好无殇，荷玲也似青云一般，心跳加快，呼吸急促，美目下的香腮一片红晕。
“无殇，你可得记住了！”说完，她捂着脸跑进剑阁……
师姐不见了踪影，无殇收好手中千斤般重的东西。“师兄，我们走吧。”
身后传来师弟的声音，青云点头，随即走向上清宫，与大师兄青锋汇合，一道下山。
青城山下，无殇再取出琴弦在手中轻抚，脑中浮现明月小时候的模样，心道:“不知明月怎么样了，爹娘身体还好吗？”
他感觉眼前朦胧，眼睛略有些刺痛，不舍地收起琴弦，谓走在前的两位师兄道:“大师兄，二师兄，我想回苗疆看看。”
青锋、青云停了下来，看着无殇，两人都知道师弟想家了。青锋道:“师父吩咐我们下山寻集古剑，却没有告诉我们古剑在何处，去苗疆也许能得到些消息。”
“多谢大师兄！”大师兄这意思是同意自己回苗疆了，且陪自己一道去。无殇可乐开了花。
“师弟见外了！不过寻集古剑刻不容缓，若能早些找到古剑，苍生就少一刻危机。”青锋想了一下，道:“这样吧，我们兵分两路，青云师弟与你一道去苗疆，我则往雍州。”
“师兄不一道吗？”青云问。
“神州浩浩，分开或许能更快地找到古剑。”青锋手指一动，背上的剑自动出鞘，迅速在他身前变成一柄巨剑，青锋御剑消失在无殇两人面前，而后隐隐约约传来他的声音:“找到古剑若不能取，千里传音于我。”
“二师兄，我们也走吧。”
中指与食指并拢，运用蜀山御剑之术唤剑出鞘，两柄巨剑各出现在二人身前。踏上去，二人驾着剑上云端，并行飞往南疆。
无殇二人和青锋不像灵镜真人及其他长老一样，修成大道，能化气为形，他三人能只能御有形之物。
云端，无殇御剑靠近师兄，取出师姐递给自己的平安玉符，交给师兄。玉符递至青云面前，道:“这是师姐让我交给你的。”
无殇的手还停留在青云眼前，他伸出微微颤抖的手，慢慢从师弟手中接过玉符。看着既熟悉又陌生的玉符，青城山上的一幕又浮上心头……
“师姐，什么事都不让二师兄知道？”
“无殇，你帮师姐一个忙。”
荷玲向来都对自己好，无殇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不问为什么。
荷玲小心翼翼地从腰间取出玉符，“霸道”地拉无殇似无力垂直的手，将它放在无殇的手心，道:“这是我给二师兄做的平安玉符，待下山后你把它交给师兄。”
一寸长两指宽的精美的玉符在阳光照耀下隐隐泛着碧绿的光，似清晨山间朦胧的云雾，在其一端系有穗带，若世俗富家公子所佩戴之玉佩。
荷玲似不放心，贴近师弟，在他的耳边又说:“在只有你和二师兄两个人的时候，你才可以把玉符交给二师兄。”
“无殇，你可得记住了！”
无殇记住了。大师兄分开走了，只有他和二师兄，这就是将玉符交给二师兄的时候。
青云拿到平安玉符，他才知道自己想多了，师妹并非是喜欢师弟。他将玉符放置腰间，平稳地驾着剑，道:“多谢师弟了！”
“二师兄不用谢我，师姐叫我做的，我都要做。”
“对了，刚才大师兄说寻集古剑事关苍生安危，不知是怎么一回事？”无殇问二师兄。二师兄知道得更多一些，无殇相信能得到答案而解开疑惑。
“我也不太清楚，这好像跟一个传说有关。”
五百年的太平，让人忘记了很多事，许多历史都成了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