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前因后果（中）

“呵，还是一如既往啊，在这座城市依然在继续的运转着，就好像是过去一样，嗯，虽然比过去略微的小了大概两三平方千米，但是，这座城市依然如此的美丽，就像是过去的瑰宝一样，依然如此的美丽动人，只不过少了几句装饰用的龙尸·····”望着下方的恩其拉，哀怨悠然的自言自语道，只不过，他的话里面，有一丝淡淡的忧伤。

“大家都背叛了，现在就算想要找清影一决胜负大概也已经没有可能了。”哀怨淡然的说着，然后用另一只脚踩在十字装饰旁边横向的装饰上借力将自己插在纵向装饰上面的脚拔下来，即使在拔出来的过程中血如泉涌，脚上的肌肉痛的开始抽搐，哀怨也没有一丝迟缓的将那只脚拔了下来，然后整个直接轻跃到恩其拉城堡的斜面房顶。

“痛，竟然让人如此快乐，原来痛是这种感觉啊，好高兴······”哀怨自言自语的说道，然后坐了下来，抬起了刚刚的那只被刺穿的脚掌看着上面血淋淋的空洞露出了痴痴地笑容，然后伸出了左手将手指轻轻地伸入那个空洞，抠着自己脚上的伤痕。

“嗯····好奇妙的感觉·····”哀怨在心里如是的想着，说实在的，这种新奇的感觉给他带来了无尽的快感，就好像初次吸烟的人一样，刚开始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他们抽的烟越多，他们所能获得的快感也就变得越来越大。

“呼，好舒服······”哀怨的呼吸不由得开始加速，看着手指上淋漓的鲜血，自己非但没有感觉到任何恶心，反而不由得脸上泛起一丝红润，纠结了一会之后，哀怨还是缓缓地伸出了另一只手的手指，准备再度感受那让他愉悦的感觉。

“这个点了这里原来还有人？”正当哀怨准备这样做的时候，他的身后突然传出来一个女声将哀怨吓了一跳，同时堕神因子不由得快速的运转起来，眨眼之间就将脚上的伤口完全修复，同时哀怨也一个跌列差点摔下去，不过还好刚刚那个人及时的将自己拉住了。

“这里的天棚比较滑，摔下去的话后果很惨。”那个女性温柔的说道，哀怨习惯性的一转头，看见一个穿着古朴武士服的少女正站在高处，一只手拉着自己，向着自己微笑的说道，这微笑让哀怨略感恶心，因为这个微笑不是虚伪的，而是发自内心的微笑。

那个少女裸露在外的部分，即使是脸上，左脸部分也有一些带着沧桑古老气息的图画，这种气息，哀怨感觉到是很熟悉，这一瞬间，哀怨好像想起了过去的事情，啊，对啊，过去那个什么诸神联盟的帝室图腾有一部分就和这个很像，同样也有古老沧桑的气息。

“啊，原来是你啊。”刚刚愣神的瞬间，哀怨疯狂的翻阅着南宫杰的记忆，终于在南宫杰记忆中最不想见到的几个人的那栏记忆里面看见了这个少女的身影，她叫天与地，一开始就说要和他私定终身，一般人都会一下子吓一大跳吧。

“啊·····”天与地也好像，有一瞬间的发愣，然后脸不由得一红，将脸扭了过去，之后带着一丝羞涩发力，将哀怨拉了起来，此时的她还没有察觉眼前的‘南宫杰’究竟有什么不对劲，而哀怨也是很识趣的站了起来。

“你怎么在这？”哀怨直接了当的发问道，“现在这个点的话，大多数血肉生物都应该睡觉了吧。”这时的哀怨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说的话很可能暴露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毕竟，南宫杰什么时候会说血肉生物这种话？

“我····我只是想来看看风景······”天与地变得有些面红耳赤，小声的嘀咕着，不过她也没有看出来‘南宫杰’的反常就是了，“我，很久都没有见到老妈了，有点想家了······”说罢，天与地坐在了天顶上，望着下风灯火阑珊的恩其拉圣城轻轻地叹了一口气。

“家吗？”哀怨喃喃自语道，然后找了个靠近天与地的位置同样的坐了下来，反正仆人的身体也没有体温，压根不会感觉到冷，或许这就是好处吧。

“你的家人在哪里呢？”哀怨淡然的问道，听了他的问题之后，天与地的眼神中有一瞬间的失神，然后她立刻扬起了头，虽然看上去是十分正常的举动，但是其实她的真实目的仅仅只是为了抑制自己眼中的泪水不要流出来。

“说实话，我真正的家人只有爸爸妈妈，但是爸爸一直都有重病，有很多暗伤，为了保护我留下了太多的伤，而妈妈，妈妈现在在蛮陆，表面上风光无比，其实说实在的只是一个看门人而已，一旦有人入侵蛮陆，最危险的就是妈妈。”天与地止住了泪水，然后又将头低了回来，望着前方的景色黯然神伤。

“你所在的地方很美啊。”天与地轻轻地蜷缩起自己的身体，然后将下半张脸隐藏在膝盖后面轻声说道，“那，那个，一直以来给你添麻烦真的是非常不好意思，你一定也是隐忍了我很久吧，才会在那天说出那种话。”

“啊？嗯·····”哀怨愣了一下，然后开始飞速翻阅记忆，但是记忆里，南宫杰并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太过分的话，所以他完完全全的不知道南宫杰到底对天与地曾经说过什么，竟然能让在印象里大大咧咧，不计后果的冒失少女变成现在这个模样。

能强行改变一个人性格属性的肯定是非常伤人的事件，这是哀怨从渴望那里学到的，所以哀怨也没有傻到去问那个‘自己’过去说了什么，只是转过头和天与地一起望着下方道：“其实，你也挺不错的，至少你还有真正的家人。”

“什么意思？”哀怨的话让天与地有了兴趣，她眉头一挑，转头看向哀怨的侧脸，在她看来，南宫杰的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都没有，除了声音有语气之外，其他的地方就像是一个机器一样冰冷。

“我一开始就是连真正的亲人都没有，或者说我就是一个为了被作为道具而创造的存在。”哀怨淡淡的说着，同时回忆着自己的过去，“一开始的我，就是被拘禁在一处知道的人少之又少的地方，那里什么都没有，只有我自己，创造我的人告诉我，只有我的力量强大到了一定程度之后才能离开。”

“和我的遭遇差不多呢，我已开始也是被关在神庙里作为神使存在，说白了，只是为了作为一个战争机器而存在而已，就连试炼也是有人全程监视着我。”天与地听着哀怨的话，不由得接下哀怨的话说道。

“是吗，我们听上去好像很像呢，但是你被软禁的原因除了战争机器还有别的用途吧。”哀怨的眼睛有一丝亮光，因为他刚刚问到了哀伤的气味，就像是凉凉的刨冰一样让他为之一振，于是不由得接着问了下去，不出他所料，天与地身周散发出来的那关于悲伤的感情更加的浓厚了。

“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经历啊······”天与地露出一丝自嘲的笑容，然后抬头看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出来，犹豫再三之后说道，“刚开始的时候，我就被检测出了有极为强大的天赋，而且我还得到了诸神之王的青睐，他赐给了我这一身不会被洗掉的图腾，从此我便可以任意使用我体内强大的潜力，但是在神圣同盟，女性的地位相当于没有的，就算是老妈，也是因为选择了当一辈子的守门人那种无聊的差事，才能在见到老爸之前保证单身，要不然估计老妈早就因为那一身强大的力量被许配给某个强者做爱人了吧。”

“怎么会？你们明明是强者不是吗？”哀怨感觉有些震惊，在它看来，只要是强者就可以为所欲为，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人敢反抗他，因为他们没有反抗他的资本，但是天与地的话却颠覆了哀怨的认知，一时间哀怨都忘了咀嚼天与地身上散发出来的哀伤。

“那只不过是客套的说辞罢了，我们蛮族的女人，地位都很低的，基本都是生育工具，关键的时候永远都是靠男人，而且也流行一夫多妻制，就是为了生产更多战士······只不过我们变强的话会比正常的女人抢手一些。”天与地哀伤的说道。

“其实，这次狂欢月的时候，长老会决定了，一定要为我找一个男人，就按照比武的方式和寻宝的方式找一个男人，所以我感觉我好想没有希望了·····虽然说起来很荒唐，但是我喜欢你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你身上的气味啊。”天与地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哽咽起来，说到后来她将双手捂在脸上，不由得哭了出来，泪水顺着手的缝隙流了出来，滴落在了房顶上。

“工具·····说的不就是我吗？”哀怨在心里沉吟道，然后阴着脸一把抱住了天与地，就像是过去傲慢抱住了他一样。

“诶？”天与地有一瞬间愣神，还沾着眼泪的双眼，疑惑的望着哀怨的脸，此时哀怨的脸阴了下来，同时紧紧地抱住了天与地淡然的说道：“你不是喜欢闻这个气味吗？那我就让你闻个够。”随后又紧紧地抱住了天与地，天与地想要挣扎，但是发现现在的南宫杰力气大的惊人，自己根本无法凭借一己之力将他的束缚挣脱开。

“如果只是施舍的话，我拒绝，因为再怎么说，我也是有自己气节的。”天与地还想再继续挣扎，同时不怎么高兴地说道，毕竟蛮族尚武，从来没有过不战而降的先例，但是哀怨却露出一丝微笑道：“我说过了，让你闻个够，也就是说，只要我成为你的老公就可以了吧。”

话音刚落，天与地就瞬间愣住了，没等天与地回答，哀怨就松开了天与地，然后用不归袖剑划破了自己的手指，同时也划破了天与地左手的手指，将两人手指破损处对在一起，暗自喃颂着什么，不一会，天与地变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什么权利。

“现在，我们约定好了，你比武招亲那天，我一定会去将你救下来的，到时候，我会让你完全的脱离苦海，就像是过去那位大人对我所做的一样。”哀怨淡淡的说道，而天与地的双眼中闪出了精光，然后一把抱住了自以为是南宫杰的哀怨，一边哭着，一边笑着，就是用这种异常复杂的动作感情抽噎着说道：“谢谢！谢谢！除了这个词以外我实在想不出别的词了，所以，谢谢你！”然后两人就失去了平衡从房顶上滚了下去，好巧不巧的一起落在了下方的稻草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