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老沈，你要去哪里？

问话警察见状后瞬间就瞪大了他的双眼，震惊的火花在他的瞳孔里擦着，绽放着，但很快的，这股震惊的火花转变成了愤怒的火苗，然后一点一点的扩散，一点一点的加大，接着便是问话警察压抑已久的脾气爆发，“砰！”非常浓厚的敲击声响起，问话警察重重一拳捶打在桌子上面，紧跟着又指着周寒吼骂道:“小王八蛋！你是不是真的很想蹲笼子了？！啊？！你要是真想蹲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我现在就可以把你放进去，让你和笼子里面的那些犯人打成一片，看看笼子里面的生活是多么的美好！别以为我不能够这样做，你要知道你的那把犯罪工具我可是带回来了的，只要将上面的指纹验出来的话我就可以直接把你给关进笼子里去了，因为证据确凿的犯人根本就没必要审！直接关笼子然后等待法院那边来审理就行！”

问话警察真是气到家了，真的，他就真没有见过如此不识好歹的人，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想帮他，他不领情也就算了，竟然还摆脸色出来给他看，真就跟个白眼狼一样了，所以问话警察心里真是被堵到了，他觉得自己就是犯贱了，就这么一个分不清楚好坏的小王八羔子就不应该和他废话太多，就干脆直接把他关进笼子里就对了，真没必要对他负责！

因为对他负责他反而不领情，就好像你对他负责是害他似的。

真的，问话警察真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周寒给硬生生的当成了驴肝肺了。

问话警察要不是看在周寒还是一个不满十八岁的学生娃娃，看在他还年纪尚轻、风华正茂的的份上，早就直接把他给办了，绝不会这么好心的帮他，苦苦的在这里等他说出案件的整个过程来。

要是换做社会上的那些惯犯的话自己早就直接把他们关进笼子里去了，让笼子里的那些“疯子”们尽情的去折磨他们。

黄罗汉见问话警察突然变生气后倒是也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略带奇怪的看着周寒，他也想不通周寒为何不说。

黄罗汉虽然是刚来，但他知道问话警察应该是讯问过周寒好几次的了，不然的话问话警察不可能会如此的生气，这显然是问话警察的耐心已经被磨得差不多了，被磨光了，这才会引发他心里的肝火。

黄罗汉还知道一点，那就是问话警察之所以费番心机的来讯问周寒，还是为周寒好的，他不想直接就把周寒给关进笼子里去，然后和笼子里的那伙社会恶霸们与狼共舞的，因为毕竟那把匕首刀是已经带回警局了的，他可以直接将匕首刀把上的指纹给化验出来，然后再和周寒的指纹一比对的话那么就可以直接把周寒给关进笼子里去的，然后过段时间直接让法院里处理他就行。

黄罗汉当然也认为瓜子就是周寒捅的，虽说他一开始有猜测过捅瓜子的人并不是周寒，而是另有其人，但却让他自己阴差阳错、稀里糊涂的给排除掉了。

所以说黄罗汉是真不知道周寒为何会不说，因为问话警察这就是在给他一个从轻发落的机会，他为何会不懂得珍惜，不懂得珍惜也就算了，他竟然还做出一副直接不接受的样子来，闭口不言的，就像是非常排斥，非常反感一样，把问话警察当成了一个想加害于他的人。

黄罗汉虽然在后花园那里骂过周寒是一个蠢人，会干出捅人这样的蠢事来，但他知道周寒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蠢人，还是一个很聪明的人，最起码是那种条理分明、逻辑清晰的人，什么事情都能够想得头头是道的那种，不会那么的愚昧无知，不会看不出问话警察是在帮他，是在帮他开脱，减轻一下他的罪名。

至于他能够干出捅人这样的事情来那也只是他一时冲动、一时糊涂、一时头脑发热而已，并不是说他就是一个思想蠢呆的人。

所以这就真的让黄罗汉有些想不明白了，不知道周寒到底是在隐瞒些什么，因为他不可能自己跟自己过不去，他是不可能不知道问话警察对他的好意，所以这就说明他心里真的是有什么他必须要隐瞒的东西，至于是什么必须要隐瞒的东西他也就不得而知了，只能够进行不断的胡思乱想，但貌似也想不出个什么所以然来。

周寒见问话警察突然就变得暴躁起来后，他心里还有些小小的惊叹，他想不到问话警察变脸会变得那么的快，都没有个缓冲期的，就是直接发怒的那种，直接被他做出来的那副模样给触怒了，接着便是现出了他暴怒的一面来，就跟大晴天突然就变雷雨天气一样，天空都还来不及慢慢的铺上乌云，而雷雨便就开始出现了。

真的，周寒心里就是这样的感觉，他本以为问话警察还会和他周旋一阵的，用一些话来磨他，来套他，但是问话警察并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就释放了他那暴怒不堪的情绪，不仅没有再和他好言好语的说还骂他是个“小王八蛋”，这还真是周寒始料未及的。

他一开始还只是以为问话警察就是一个面相较威严的人，是真没想到问话警察暴怒起来的时候也还是十分吓人的。

当然了，周寒并没有被吓到，他只是觉得问话警察的情绪实在是转变得挺猛的，让他料想不到。

而周寒当然也不会去照顾问话警察的情绪，他既然下定决心不说了，那他就是不说了，绝对不会因为问话警察那暴怒不堪的情绪就又改变主意，别说他会改变主意了，就是让他假装敷衍一下问话警察他也是不愿意的了。

因为一来这根本就是没有用的做法，现在问话警察本来就已经十分的暴怒了，他再继续敷衍问话警察的话那只会适得其反，只会加大问话警察心中的怒火而已，在他心里泼了一罐油水上去的那种，让他的火气越烧越猛，越烧越旺，越烧越烈！

二来他自己也觉得累，没这个必要，还不如放潇洒一点，放自在一点，放“坦诚”一点，不搞得那么的虚伪，他不想说就是不想说，没必要再和问话警察搞什么嘴皮子战的，说些虚无缥缈的东西，说些废话，说些完全没有用的废弃之言。

所以周寒继续没有搭理问话警察，依旧做出一副不想搭理问话警察的样子和态度，就像是问话警察刚才的那番暴怒之言他完完全全没有听见似的，做出一副毫无反应毫无所谓的样子来，甚至连头都还没有侧过来，而他之所以知道问话警察是暴露不堪的那副模样，只是他的余光在瞟而已。

虽然周寒知道这无疑也是在给问话警察的心里泼了一罐油水上去，但他觉得也比他刻意的去敷衍问话警察要好，因为刻意的去敷衍问话警察不仅仅是往问话警察里的心里泼了一罐油水，等这罐油水燃烧起来的话他还得需要去扑灭，而他直接选择闭口不说的话就不用去扑灭这样的一罐油水了，因为他可以任由问话警察自便，让他去检验那把匕首刀把上的指纹，反正人又不是他捅的，他完全没必要担心什么，大可以做出一副高高挂起的样子来。

问话警察见周寒还是这副逼样后，他心里果然也就像是被泼了一罐油水似的，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燃烧了起来，熊熊的，烈烈的，旺旺的，大有一种要把他的五脏六腑都给烧漆的那种感觉。

显然，问话警察的耐心已经是耗完了的，他已经不想再对这个周寒负责了，任由他灭掉算了，于是，他猛的站起身来，也就是在这个时候黄罗汉拉住了他，“老沈，你要去哪里？”

老沈？周寒注意了一下黄罗汉对问话警察的叫称，其实黄罗汉在之前的时候就有这样叫称过问话警察，只是周寒没有注意而已，只到了现在他才注意到，他当然也知道“老沈”只不过是对问话警察的一个叫称而已，并不是他的名字。

但周寒也能够猜想得到问话警察应该就是姓沈，因为一般叫“老什么”的，在老字后面的那个字一般就是人的姓氏了。

不过这也只是一般情况下而已，并不能够概全，有的人的叫称就并不是遵循这样的一个大众规律。

不管怎么说，周寒现在算是对这个问话警察找上一个标签了，知道他叫老沈了，周寒当然也知道老沈突然猛的起身是去做些什么，无非就是去化验那把匕首刀把上的指纹，然后好直接就把他给关进笼子里去，但周寒不知道黄罗汉突然拉住老沈是什么意思。

虽然黄罗汉拉住老沈的时候是问他去哪里，但其实无论老沈是准备去哪里，黄罗汉应该也是不会拉住他的，毕竟人家这是在办案，他没必要去干涉，周寒还知道一点，不仅是知道，他还确认。

他确认黄罗汉也是不可能不知道老沈这是要去哪里，老沈现在这么生气，那肯定是去泄气，也就是去验那把匕首刀把上的指纹去了。而他在拉住老沈的时候也不过是顺势问了那么一而已，毕竟老沈也没有明说。

这也就说明黄罗汉是有意要阻拦老沈的，不想让老沈这么快的就去检验匕首刀把上的指纹。

周寒虽觉得奇怪，不知道黄罗汉为什么还会有这份要帮他的心，因为只要那把匕首刀上的指纹一检验出来的话，那他就会被直接给关进笼子里去了，到时候就算是他想说整个案件的事发过程那他也是没有机会了的。

虽说他根本就不会被关进笼子里去，毕竟捅人的不是他，但黄罗汉是不会这么认为的，只会认为只要匕首刀把上的指纹一检验出来，那么他就要被关进笼子里去了，也就是完蛋了的那种。

所以周寒真的不知道黄罗汉怎么会有如此的好心，因为黄罗汉不是很瞧不起他吗？骂他是个会干蠢事的人吗？按理来说老沈去检验匕首刀把上的指纹他心里应该很高兴才对啊！心里应该欢呼才对啊！应该就坐在自己位置上不动如山才对啊！可是他偏偏还拦住了老沈。

周寒不禁在想难道黄罗汉这个人还是有那么点“良心”，有那么点人情味的？知道有点对不起他了，想在这里帮帮他？说实话，周寒心里虽然升起了这样的想法来，但他真的不太敢恭维自己的这个想法。

因为他觉得黄罗汉应该不会那么好心的，他要真那么好心的话在后花园那里就不会辱骂他了，但是世事也无绝对，周寒也希望黄罗汉还是有那么点“良心”，有那么点人情味的，知道愧对他想为他做些什么事情。

虽说周寒现在完全没必要让黄罗汉帮他，但如果黄罗汉要真的有这份心帮他的话，那他心里多多少少会好受些的，最起码是个心理安慰，让他觉得黄罗汉这个人还是不错的。

“去哪里？”老沈一边恨恨的看着周寒一边回答着黄罗汉的话，“我当然是去检验科那边让他们化验那把匕首刀把上的指纹了，反正这小子也不说什么，我就直接把他给关进笼子里算了，然后过段时间直接让法院那边来判他。”

老沈这话一出后，周寒就心想果然，他判断的果然没错，老沈果然是气不过，没有那个耐心和好意了，准备直接去检验科那边化验那把匕首刀上的指纹了，然后和他的指纹核对好就直接把他给关进笼子里去，过段时间等法院那边来判他就是。

“别急嘛，再心平气和的和他好好谈谈，我相信他还是会说的。”黄罗汉轻轻拍着老沈的肩膀道，劝了一下老沈。

黄罗汉这话一出后，周寒心里瞬间感到惊讶，他想不到黄罗汉竟然还真的有帮他的这份心，他原本也就只是猜测黄罗汉有可能是出于好心准备帮帮他，所以就才拉住了老沈，拦住了老沈。

但是当黄罗汉这话一出后，周寒心里就是确定无疑的了，黄罗汉还是真心想帮帮他的，因为他也知道老沈这要是过去把那把匕首刀把上的指纹检验出来的话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是必死无疑了的，再也没有他任何解释的机会，虽说瓜子没有什么危险，但是瓜子毕竟是他捅的，拘留他几个月还是可以的。

而他要是跟老沈如实说了的话，他可能也就只是被拘留十几天半个月也就出来了，黄罗汉也是十分清楚这一点的，所以他想最后帮帮周寒，毕竟周寒还没有把人给捅死，只要他老实交代犯事过程的话，那么老沈看在他态度不错的份上是一定会对他从轻发落的，因为他只要没有把人给捅死，那么也就用不着上什么法庭了，就公安这边就可以把他给节“解决”了。

黄罗汉也就是这么想的，虽然周寒用刀子把瓜子给捅了这事让他心里有些不快活，但是周寒怎么说也是为他做事，也是他让周寒去干掉的瓜子，现在周寒出事了，他多多少少还是要帮帮的，能够帮多大忙就帮多大的那种，总之就是尽力而为，而且他也觉得周寒这个人也还是不错的，聪明，有情义，就是他用刀子捅人这事上让黄罗汉很是看不起，觉得他走得太极端了。

“你说什么？还让我和他好好谈谈？还心平气和的？”老沈依旧是一脸的不快，“老黄啊，不是我不负责任，更不是我不尽人情。”说到这老沈又愤怒的指着周寒，“你自己看看，他是个什么样子！你认为我个他还能够和他谈得下去吗？我也实话跟你说了吧，在这之前我都问了他好多遍了，但他就是不肯说，还一而再再而三的敷衍我，真以为我是害他怎么的。所以说不是我不想和谈，是他不想和我谈啊，我也不可能就一直这么的惯着他，他既然不想谈的话，那我干脆就直接顺他的意算了，把他关进笼子里去！我看他也是真的很想体验一下那种生活了！他觉得审讯室这里的环境还满足不了他！”

老沈这番话说得满满的火药味，满满的气味，显然是愤怒到家了的，一点也不想和周寒在这里耽搁功夫了，是铁了心的要办他了。

周寒当然也能够理解老沈的情绪，同时他心里也感到有些愧疚，对老沈的愧疚，因为老沈对他是真的很不错，在警车上的时候不仅同意让他下车去抚起叶婷，还答应给他解开手铐，最后又还亲自给他包扎伤口，回到警局后老沈又还并没有直接去检验那把匕首刀上的指纹以此直接把他关进笼子里去，而是费番心机的问他案件的整个事发过程，说他只要他老实交代的话，还会帮他的。

可他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他的好意当回事，甚至还敷衍着他，拖延时间，回答问题的时候也是打着转转的回答，完全不在点上。

这也难免会惹到老沈了，会让老沈生这么大的气了，说实话，要换做他是老沈然后也遇到一个想他这样的一个“不知好歹”的罪犯的话那他心里肯定也是十分火大的，毕竟自己是一番好意，然后好意使出去了吧，别人不但不领意，还对他摆出一副鸟都不想鸟他的样子来，这真的是搁谁身上谁都会火大啊！

但是周寒为了南宫他也只能这样了，至于老沈的话对不起也就对不起了吧，等以后有报答他的机会再报答他去了，不过他也想自己一个学生应该也是帮不到他什么的。

周寒也就这样默默的看着老沈发怒发威，没有吭声，他也想看看黄罗汉接下来还会对老沈说些什么。

“是是是，这些我都知道，你先消消气消消气。”黄罗汉连忙说:“不过人家也毕竟是个孩子嘛，还是个学生，你也就不要太和他计较了，还是好好的再问他一下吧，再说瓜子也没什么事，你再把利弊跟他好好说说，我相信他只要听明白了，就不会再这么抵制你了的，他估计也是怕受到什么大的惩处。”

黄罗汉这番话很有意思，老沈当然也能够理解得过来，他知道黄罗汉这是真的想帮帮周寒，毕竟周寒也是他们学校的学生，还有就是黄罗汉说的“瓜子没什么事”，这意思就是说让他从这里打开一个突破口，让他跟周寒再好好的谈谈，说说利与弊。

利的话就是只要瓜子没出什么事，然后周寒只要再老实交代他的犯事过程且态度也很好的话，那么最多也就只是拘留他个十天半个月也就是了。

弊的话那就是如果周寒不老实交代的话，，即便瓜子没什么事，但是只要一把匕首刀把上的指纹检验出来是他的，那么他也是要被判上好几个月的。

其实老沈刚刚也就有想过从“瓜子没什么事””这里打开缺口的，详细的把利与弊跟周寒好好说说，但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这个的时候周寒就摆出了一副臭脸给他看，所以他也就瞬间没什么好心情了，准备直接把周寒给关进笼子里去算了，不想再和他耽搁这份功夫了。

现在黄罗汉又突然跟他说起这茬，他也还是想再跟周寒好好谈谈的，毕竟周寒也还只是一个学生，而且人也还是不错的，聪明，重情义，就是有时候不太分得清好坏，让人感觉很气的那种。

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黄罗汉的面子他不能不给，因为黄罗汉和他的关系是真的很不错。

所以老沈便也慢慢的坐了下来，准备跟周寒再心平气和的谈上一番，但如果周寒要还是那副不识好歹的死样子的话那么他是说什么也不会再对周寒负责了的，会直接就把他给关进笼子里去的，而且那是那种犯人成群的笼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