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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节 罪的罚
面对着被骑在身下的大叔,秦钟也懒得再和他多几句废话,直接一拳打在大叔的头上,估计此等力道的刺拳,也可以够大叔睡上一会了吧。必须立马搞清楚这里的状况。
秦钟在屋内一阵搜索,希望能找到什么东西缚住大叔,像大叔这样的人,屋内肯定有这类东西吧。果不其然,在找出麻绳的同时,秦钟也发现了许多物品,如各种药物、枪支弹药、各式各样的货币及票证,从票证上看,上面所记载的个人信息来自于各个国家的人们。按照大叔所说,秦钟他们也是遭遇海难的人,这些票证,应该也是属于落荒到岛上的人们的吧。
趁着大叔还没醒来,秦钟把这些证据放入自己的口袋内,便赶紧把大叔给五花大绑了起来。不能断然确定大叔是否还有其他同伙,必须小心谨慎一些。
秦钟把琴公主抱回卧室的那一间屋子,轻轻拍拍她的脸颊,琴却没什么反应。真是的,居然在完全没有戒备心的情况下吃了那么多食物……如果不是自己的生理模式,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秦钟决定先一个人查看周边的房子。
不能确定大叔是不是这里最强的战斗力,所以秦钟并没有关闭疾行模式,以最高的戒备来防备其他木屋内的人。他用检索系统检查周围的其他热能反应,果不其然,其他木屋里的热能反应加起来,估摸得有七八个人吧。他决定突破进木屋,迅速解决其他敌人,免得夜长梦多。
他悄悄靠近了木屋,隔着木墙,他希望听到屋内的一些动静,似乎是烧柴火的声音,如果没有听错,应该还有一个人在不断丢柴火,不出意外就是在煮饭了,那么暂且可以把他当作是大叔在食物里下药的同党了。事不宜迟,秦钟立马起身一脚踢开木屋的门,还不等屋里的人反应,秦钟就冲上前去一把给烧柴的伙夫给摁在地上。
秦钟倒也不跟他废话,稍微克制了一些力道,直接一拳给伙夫闷倒,而其他的三个精壮瘦小的男子,看见秦钟进来就是一顿暴打,虽然已然是有些哆嗦了,但也只是像木桩一样杵在那里,并不敢有任何的反抗。
倒是秦钟有些意外,场面似乎陷入了僵持,秦钟骑在伙夫身上,看着面前的三个男子,而三个男子也盯着秦钟,目光有些许闪躲。
秦钟先开了腔:“你们也是那个老家伙的同伙吗!”听到秦钟这么问,三个人先是一个劲地摇头,但紧接着又立马点头同意了。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秦钟站起身,活动着胳膊,就他的目测,打倒这三个家伙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简直是手起拳落。他握着机械臂问他们:“老老实实交代,你们跟那边屋里那个大叔是什么关系!”
三人支支吾吾的,通过目光,彼此似乎进行了一些交流一般,中间那个方脸男人还是决定了,说:“我们……是他的奴隶……”
秦钟仔细打量着三人,相比那个大叔,眼前的三人显得瘦弱了许多,而且身上的衣服有些褴褛,身上也有一些伤痕,他们的说法倒是可以自圆其说。那么刚刚被自己打倒的,应该也是那个大叔的奴隶了吧。
秦钟问他们:“你说你们是他的奴隶,是什么意思?”
见眼前的秦钟似乎并没有再度加害他们的意图,三人似乎有了一些放松,但还都是一副绷紧了神经的样子,刚刚说话的方脸大汉接着回答说:“我……我是亚登人,他们是海都人,我……是,做走私交易的……他们是准备跨海偷渡的……但是……我们都在海上遇难了,各种巧合……我们到了这里,遇到了文哲先生……”
秦钟插嘴问:“你所说的文哲先生就是那个大叔吗?”方脸回答:“是的……是他……我们都被他算计了,被他的药给控制了……后来……”说到这里,他似乎不愿意再说下去了。秦钟想着,或许也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吧,虽然秦钟并不是很想继续问下去了,但是如果不搞清楚的话,对目前的状况也不会有所改观,他看着眼前的汉子,因为愤怒和悲伤而哽咽,说不出一个字来。
终于,他身边的一个矮子接着方脸的话说:“后来他要求,我们几个给他做奴隶……而老人孩子,都……被他处决了……还有同行的几个女性,都被他强迫,做了性奴……”
接下来是漫长的沉寂,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人再说一句话,包括秦钟也已经被他所说的给震惊到了:且不说奴隶的事情了,光是杀人这一行为,就够那个叫文哲的老大叔死上好几回的了。而且……性奴?也就是说……刚刚他自己热能扫描的,其他屋子里的好多个热能反应,也有那个大叔的……
气不打一出来的秦钟恨不得现在就回屋直接杀了那个畜生。他站起来说:“那家伙已经被我打倒了,你们不用再受他摆布了!”听到秦钟的话,眼前的三人先是愣住了,随后便是被压抑已久的愤怒。他们推开秦钟,直接冲出木屋,并直接冲向了文哲所在的木屋。
秦钟跟着过了去,见那三个奴隶径直冲向昏过去了的文哲,低头寻找可以手持的东西,秦钟问:“你们要做什么?”带头的方脸回过头来,从他的眼神中,秦钟感受到了十足的杀意,几乎已经溢满了瞳孔,要从眸中迸发出火星了。秦钟很想阻拦,但他停下了,他反问自己:这种人该救吗?这种畜生或许死了更好,也免得再祸害其他人了。但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杀了他……又真的合适吗?
秦钟终于还是没有冲上前去,也并不是支持他们立刻杀了他,其实秦钟还是想把文哲给捆住,然后想办法带回海都,由法院来断他的罪……但看那些奴隶的愤恨,应该不是轻而易举所能阻拦的吧……但无论如何,秦钟似乎隐约已经站好了队。
他们终究还是找到了趁手的家伙,木板,鞭条,方脸似乎没有找到什么东西,直接走过去,用脚狠狠地踢老大叔文哲。大约是受疼痛的刺激,文哲清醒了过来,紧接着咆哮着吼道:“你个狗娘养的,反了你了,敢打我!”但紧接着,文哲感觉到了自己的手脚都被绳子给紧紧捆住了,已经动弹不得。
而抬头看去,他平日里所控制在手掌心的家伙,现在像翻了天一样,变换了身份站在自己的面前……如果自己并没有被捆住的话,文哲完全有自信把他们三个全部打倒,加上平日里也经常通过药物来弱化他们的精神和肉体,但前提条件都是,自己还没有被捆住。
“到现在了你还在狂什么狂!给我打!”几乎像炸弹爆炸一般,方脸一声令下,三个人一起对文哲暴打了起来,已然狂热的攻击完全成为了审判,这根本就是把他往死里打。如果任由他们打下去……就算是耐力再好的人,也撑不了多久的。秦钟犹豫了几秒,还是选择不去阻拦他们好了。
这个腐朽的东西,早就该去地狱了。
本还趾高气昂的文哲,已经被打到鼻青脸肿口吐鲜血了,之前的傲慢烟消云散,只剩下了惨叫和求饶的声音不断。他祈求三人别再打了,求他们饶了自己一条贱命。但三人怎会就此放过他?一遍遍的求饶,反而促使他们打得更加用力,更加猛烈。文哲翻滚着,但并不能躲闪翻身奴隶的攻击。
方脸已经打到疯狂了,似乎拳打脚踢已经不能解他心头之恨了,他看到了文哲的猎枪,立马跑过去抓过枪来,狠力一拉枪栓,直接一枪抵在文哲的头上,一字一句地说:“滚去见鬼吧!”文哲最后求饶说:“别……别杀……”
没有一点点的犹豫,方脸已经扣动了扳机,子弹穿过文哲的颅骨,让他当场毙命。秦钟看了看场面:被木板拍打和鞭条抽打,文哲的身上已经体无完肤了,并不平整的木板,被打得近乎劈折,鞭条上带着的刺,似乎隐约可见上面沾染的血液。并没有血流遍地的场景,但文哲头部的穿孔,和身上溢出的一丝丝血液,也已经把地面给染了一块红。
紧接着,三人离开屋子,秦钟猜想,他们是去营救同为奴隶,但只沦为了性奴的女同伴了。秦钟并不愿意再跟去了,他站在已经死去的文哲身前,心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他就应该这么被活活打死吗?但他所犯下的罪孽,也够他死几个轮回了。
现如今,人杀人,是正确的吗?
没人告诉秦钟,这其中的对错正反。秦钟没有管他的尸体,走进了屋内。他来到琴的床边,坐在她的身边,又一次拍打她的脸蛋,但她还是身陷昏迷,短时间清醒不过来。
也是,摄入了那么大剂量,秦钟再一次确定了一下琴的呼吸,保证她并没有因为摄入这些药物而产生生命危险。坐在床边,秦钟想着刚刚方脸汉子所说的话……
“还有同行的几个女性,都被他强迫,做了性奴……”
如果刚刚不是自己的机械义肢化解了这个骗局,那后果已经很清楚了:秦钟也许就被文哲大叔给直接枪杀了,琴也会……
这里是无法搜索到的孤岛,在这样的特殊环境里,即使成功发送出了自己的信号,海都官方很难派来救援船只将他们带离这座海岛。而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盘踞小岛的文哲,才会仗着武力来成为地头蛇,逍遥在法律之外。没有力量来反抗他的人们,竟真的就被他所奴役了如此漫长的岁月。他希望海都永远保持其平静的现状,但,现在这样看起来风平浪静、金玉其外的海都,实在是有太多败絮其内的无数大大小小的文哲这样的蛀虫,在啃食着平安的国家,这让他心神平静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