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八章 变化的可能性

虽然凌木刚才突然下的结论让修梓小姐觉得有点愕然，但是，从逻辑上来说，凌木这个结论不无道理——

从倾沐小姐种种的行为举止和为川岛哲也先生传达的信息上来说，或许……倾沐小姐就是最后一位看见川岛哲也的人了吧……只是……川岛哲也他为什么要离开黑鹤城呢……？这种事情……倾沐小姐会愿意告诉他们吗……？如果是因为他们的感情问题而选择的离开……那和黑鹤城中发生的事情就没有半点关系了……但是反之……如果川岛哲也的离开是和黑鹤城中发生的事情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例如那个泛着寒光的“铁质骑士头盔” ……那么……川岛哲也这个人就绝不是一位“可有可无”的角色，而是一位可以揭开“案件真相”的“神秘面纱”……

这么说来……如果非要解释理顺这些奇怪的事情……

那么想来，也就只有以下三个可能性吧，或许还有更多的可能性，但是，暂时凌木只能想到这三种情况——

A、可能就是川岛哲也一个人在撒谎……

B、可能就是倾沐小姐一个人在撒谎……

C、也可能是川岛哲也和两个人倾沐小姐在撒谎……

——在A中，川岛哲也可能从来都是一个“表里不一”的人……说走就走，不管不顾一直深爱着自己的倾沐小姐，从而选择独自去旅行……也或者……他的离去……与在这几天发生的种种“案件”中有着必然的联系……所以……他必须离开……这样……这一系列的“案件”才能按照这几天的情况而演变下去……？但是……他的离去……对于这几天“案件”的发生又会产生得了什么奇异的推动呢……？难道……他的离去……会是“案件”发生的前提要素吗……？那么……如果说……事情只有川岛哲也在撒谎的话……他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在B中，倾沐小姐可能从头至尾都没有看见过川岛哲也那个人……也或者是，她曾经有看见过川岛哲也、川岛哲也又或许真的只是离开黑鹤城一段时间，但是由于“某种原因”，她不得不隐瞒川岛哲也的行踪，而川岛哲也的行踪又对于倾沐小姐来说极其重要，所以她才选择对女仆们撒谎……？而其中的“某种原因”究竟是什么呢……？能让倾沐小姐撒谎的理由又会是什么呢……？会不会是由于川岛哲也和倾沐小姐他们两个人之间感情出现了什么问题，因此，川岛哲也才会选择离去，其实就是想离开倾沐小姐呢……？他们的感情问题出现的裂缝会不会就是由于那一位神秘的、只和凌木有“一面之缘”的外国女人的出现呢（虽然到现在为止，凌木还不能掌握那位外国女人的身份信息，但是，凌木在第一次看见那位行为神色都略显奇特的外国女人时，凌木就觉得她不简单，觉得一直在咒骂川岛哲也的那个外国女人肯定与川岛哲也有着某种“不为人知”的联系）……？然而，对于“高高在上”的倾沐小姐而言，这种感情上的问题可能就是她不想让外人知道的事情，所以倾沐小姐她才会选择对外撒谎吗……？

——在C中，两个人都可能有着共同的事情需要对外隐瞒……川岛哲也的离去很有可能就是两个人的“精心策划”……川岛哲也可能是为了“某个事情”不得不外出办理，而倾沐小姐又是为了“某个事情”的办理，才必须对外宣称川岛哲也的暂时离去“只是因为他要旅行散心”这个理由，大概他们是想着，这样说才不会让其他人对川岛哲也的行踪产生怀疑吧……？所以，倾沐小姐才会和川岛哲也选择一致的想法，然后共同撒谎……？那么……他们之间那共同的事情又是什么事情呢……？川岛哲也不得不外出去办理的事情又是什么呢……？他们之间需要共同隐瞒的事情里，会有外国女人这个角色的存在吗……？他们的谎言又与这几宗“案件”又有什么联系呢……？

这A、B、C三种可能性中，会不会有其中一个可能性会被凌木猜中呢……？

会不会……真正的可能性都不在这三个选项之中，一切的一切都在凌木的意想之外呢……？

凌木一副出了神的样子面对着修梓小姐，一时之间陷入了自己的思想意识之中，忘记了现在还是和修梓小姐的对话之中，忘记了自己本来要与修梓小姐一起进去餐厅的目的，而凌木这时候出了神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他在推测着“扑朔迷离”的“案件原因”和“变幻莫测”的“案件过程”，而在于那一位在凌木心里面占有一定地位又让凌木“捉摸不透”的女人——那一位连国籍都弄不清楚的……与川岛哲也甩不清干系的……外国女人……

还记得那一天，自己与那位外国女人的第一次见面，也是到现为止的最后一次见面，那位外国女人给凌木的印象可真是有点不对劲——

就在凌木上一周不久，在这个“荒无人烟”的黑鹤城特有的境域里，竟会让凌木无意间遇上那一位奇怪外国的女子……！这是凌木怎么也不会想到的事情。而让凌木感觉她奇怪的原因，却并不是因为她之前说与川岛哲也有关系这个理由，而是因为，在刚开始凌木与她邂逅的时候，那一位外国女人的穿衣打扮是不整齐的、是不规则的，甚至可是说的上的有点“肮脏”了的，所以在一开始，凌木还以为自己遇上了一位“乞丐”呢……只是，当凌木看仔细之后，才愕然发现，那一位有着黑卷发、黑眼珠、高鼻梁的女人竟然是长着外国人的模样。

后来，那位外国女人还用外文与凌木进行了简单的交流，但是，两个人的对话并没有什么复杂，这是因为凌木的英文水平很一般，凌木很多事情也听不大懂，因此，凌木也没有多去询问那位外国女人的信息（比如那位外国女人是属于哪个国家的人，凌木也没有去问清楚，更别说是其他的个人信息了，只知道她的名字叫Karmel【卡梅尔】），多数是那位外国女人的“自说自话”，所以凌木也只知道些简单的事情。

从外国女人的话语之中，凌木大概知道了那位外国女人是想来黑鹤城面试女仆工作的，所以她才会到这里求职，然后凌木还听说那位外国女人想要见一个身穿铁质铠甲的男人（从这个方面上，凌木猜测这个男人是川岛哲也），另外，根据凌木能听明白的那几个英文单词（比如那位外国女人一直反复说的“那个男人不是好人”、“ 那个男人是害死自己家族的社会人渣”什么的），以及结合了那位外国女人在谈及川岛哲也时的态度，凌木最后明白了那个外国女人对川岛哲也的是带着愤怒的、是带着仇恨的……

——这就是凌木当时候对那位外国女人Karmel（卡梅尔）的印象。

从上面的邂逅可以看出，那位外国女人与川岛哲也似乎就有着“不同寻常”的关系，即使凌木现在还不清楚他们之间有着什么样的联系，但是，从那位外国女人的态度上可以看出，那位外国女人是憎恨着川岛哲也的，那么，也就是说，川岛哲也曾经也必定做过某些伤害那位外国女人的事情，甚至还可能把她的家人给伤害过，不然，怎么可以解释那位外国女人对川岛哲也的怨恨和愤怒呢……？且看那位外国女人的穿衣打扮，又是“衣衫褴褛”的，脏如乞丐的，就像是“走投无路”、又好像是被“赶尽杀绝”的样子，再联系下她对凌木的那般态度，那就很容易让凌木联想到很多事情，例如说，那个外国女人是川岛哲也的前任情人、但因为被其抛弃而憎恨，或者是川岛哲也的仇人什么的，最终跑到黑鹤城这里来寻仇……！！

除此之外，与那位外国女人和川岛哲也也还有联系的人还有倾沐小姐——倾沐小姐这个人有时候做的某些事情，也让凌木产生了不同程度的怀疑。在此之前（就是在一系列“杀人案件”发生前的时候），凌木曾经也来过一次黑鹤城，还提及过那位外国女人的事情。

在那时候，当倾沐小姐一听到凌木一说起“外国女子”这一个词语的时候，本来一位会一直保持着沉默不想回答凌木问题的倾沐小姐就像“惊弓之鸟”似的，身子立刻弹了起来，身下的椅子也跟着发出了“吱”地一声，差点倒地。那个场景对于当时的凌木来说还是印象深刻的，因此，凌木还记得倾沐小姐在听到凌木说起“外国女人”一词时所做出的那些小细节。不过，那时候，倾沐小姐也有生气地说过，她是以为凌木有在黑鹤城附近对倾沐小姐进行监视和跟踪，所以她才对凌木产生了防御性行为，最后导致出现了过激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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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外CVIII：与“思维惯性”有关的故事（四）

○“鲦鱼效应”的故事：鲦鱼因个体弱小而常常群居，团体追随最强健的一个“领头鱼”而“集体行动”。当领头的那只鲦鱼“脑后控制行为系统”被部分割除后，此鱼便失去了控制力，行动也会混乱，但其他鲦鱼却仍旧像从前一样盲目跟随它。

○在《第五项修炼》一书中,“彼得•圣吉”说：组织内群体的“思维定性”和“行为惯性”源自于内心的“习惯性防卫”。作为人类“根深蒂固”的一种习性，“习惯性防卫”犹如我们穿在身上的看不见的“防护”服，在保卫自己免受外界威胁和变化影响时，也“遮蔽”了自己的眼界和真正想法。诚如美国心理学家“阿吉瑞斯”所言：“防卫性心理使我们失去检讨自己想法背后的思维是否正确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