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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9章 皇上调停(二)
嘉靖见严嵩不说话又开始哭泣,这一次又不知他严嵩要哭多久,嘉靖心中有些恼怒,这是逼宫啊。
嘉靖正欲怒叱严嵩,可又见他那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还是最终忍下了,“既然严爱卿这般委屈,那朕就替爱卿做主,这就宣荆山王进宫,问问他为何当街斩杀你儿子?”
严嵩一听说皇上要宣荆山王进宫对执,这是严嵩最不愿见到的局面,他急得心肝发颤正欲出言阻止,耳边就听见皇上说:“来人,宣荆山王速进宫见驾。”
严嵩一下子瘫倒在地上,他假装昏了过去。
嘉靖见状,不知严嵩是装的,一时也慌了,他可不想落下一个逼死大臣的骂。
嘉靖急切地说“来人,传太医。”
“皇上,在贫道道观里,就不用传太医院的太医,贫道即可救醒严大人。”随着这话音,从道观的另一侧门里走出一个人来,那就是虚无道长。
虚无道士自那年嘉靖进京登基的路上,在武当山脚下适逢相遇后,就一直想找机会接近嘉靖,后听说嘉靖在皇宫内建了一座私家道观,他便买通当时的首辅大臣张璁混进了皇宫。
虚无刚才在旁边的侧房里把这里发生的一切事情都看得清清楚楚,他知道严嵩的昏倒是装的,所以他有信心把严嵩救醒。这样也可以再一次在皇上的面前显示自己深厚的道行。
嘉靖听虚无道长这样说,也就没有传太医来。
虚无走到严嵩的身边,他看了看严嵩,他不想一下子把严嵩弄醒,他想严嵩此时自己也不会醒过来。虚无要拖时间,用越长的时间救醒严嵩,越能说明自己的道行深厚。这个只要严嵩配合,就不会穿帮。
严嵩为了自己假昏倒不被皇上发现,他也要配合虚无,绝不会揭穿虚无的假施救。再说虚无这样蒙骗皇上,他严嵩也不损失什么,大家只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
虚无先给严嵩把脉,然后再推宫活血,点击拍打,好一阵忙活,严嵩才悠悠醒来,他睁开眼的第一句话就说:“皇上,老臣谢皇上施救之恩,否则老臣恐怕真地就离皇上而去了。”
严嵩感动得又要哭嚎。
“停住,严爱卿就不要这样了,还是先喝一口茶,缓缓气,朕已宣荆山王进宫了,一会把那事说明白,朕一定会给大家一个说法的。”嘉靖现在真的不想理严嵩。
严嵩见状,也不敢再哭闹了,他唯有一个人在一旁饮泣,抚丧。
替皇上传旨荆山王的太监中有一个荆山王是认识的,所以荆山王也就知道了皇上宣自己进宫所为何事。一路上他也在心中谋划着。
荆山王自从武陟抢险救灾回来后,就一直未进宫见皇上,现在算起来已有一年多了。荆山王走在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房舍之间,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皇上,臣荆山王叩恩。臣终于又见到皇上了。”荆山王跪在嘉靖的面前,看着嘉靖那也有些苍老的容颜,他从内心里感慨时间的无情,他发自肺腑的情感的表露也使自己动容。
嘉靖也为荆山王的这份真情所打动,他趋上前亲手将荆山王扶起,“王弟,莫悲切,这不是又见面了吗。”
胡威起身后又对嘉靖施一礼,“不知皇上召微臣进宫所为何事?”皇上称自己为“王弟”,自己可不能在皇上面前自大,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这一点胡威心里很明白。
嘉靖被刚才胡威这一闹弄,原本想好的让他与严嵩对执的事也不好说出口了。
胡威见嘉靖不言语,他可不能让这场面冷场,否则后面的事情就无法主导,那他刚才那一番煽情就白做了,“皇上,微臣也正有事要向吾皇奏禀;臣奉吾皇旨诣由封地到武陟救灾,现事已了结;微臣请旨返回封地去。”
嘉靖不好把荆山王与严嵩之间的冲突之事说出来,他想荆山王见严嵩在一旁,也应该猜想到朕召他进宫之意,由荆山王挑头把这事说出来那是最好的。可荆山王所说的事却是返回封地。这使嘉靖有些不明白了。
“王弟,刚回京没有多久,何必急着回荆山封地呢,还是在京城好好地休养休养,待身心缓过来再说。”嘉靖挽留着,这只是一个客套,实际上他希望荆山王早早地离去。
“皇上,臣不是不想时时地侍奉在皇上的身边,只是微臣怕再在京城待下去,臣的王妃,也就是皇上的表妹就要被人强霸占了。皇上,你也知道皇上那表妹的性格,她若真是遭遇此事,那她恐怕就只在自尽来洗刷耻辱了。臣不想让自己的王妃死去,所以臣想早早地离京而去,这样微臣一家老小才有可能保全,还望皇上恩准。”本已站起来的荆山王这时又跪下去。
嘉靖还未等荆山王说完,他就明白了荆山王这是打了一个迂回战术。
嘉靖听荆山王说完,便是十分地气愤地说道:“谁敢如此大胆,朕看他有几颗脑袋竟敢如此为非做歹,王弟你说出来,朕一定给你出气。”
嘉靖知道荆山王与严嵩之间的冲突,可他并不知道中间还有这样一处,那严嵩之子真是该死了,如果朕的皇亲都受了污辱,那朕的脸还往哪里放。
跪在一旁的严嵩在虚无道长的折腾下早就醒过来的严嵩,听皇上这样说,心中的那感受是冰凉冰凉的,到底还是皇亲国戚,打断骨头连着筋,自己一个外臣真是算什么。严嵩心里虽然是这样想的,但他现在绝不能后退,否则他真是死得连骨头渣也不会剩,“皇上,事情的经过不是这样的。”严嵩继续跪在地上说。
嘉靖听严嵩这样说,他扭过头来看着严嵩,“刚才荆山王所说之事与你严爱卿有关吗?你怎么知道荆山王所说的事情不是这样的?”嘉靖给人的感觉就是完全不明就里的样子。
“这,这,”严嵩语结,刚才所说的那一番也是情急之下,现在见皇上问自己,他也一时不知怎么回答,他沉默了片刻,“荆山王所说之事,应该就是与微臣小儿街头发生冲突之事,只是,只是事情的经过并不是这样的。”严嵩低着头说。
“那你说事情的经过是怎样的?”荆山王听严嵩恬不知耻地这样说,他气得一下子从地上蹦了起来,指着跪在一旁的严嵩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