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别惹女人

李思远是穷人，地地道道的穷人。在别人眼里，李思远还在读书，穷很正常，等大学毕业找份好工作，到时候就不穷了。李思远知道这只是一种安慰的借口，读书是为了生活，在外奔波也是为了生活。只是在两者之间，只有读大学的人才知道，大学几年消磨的不只是青春，还有梦想和虚幻的人生。

一群在外奔波的人和一名大学生打牌玩。奔波的人谈论的是现实生活的不易；大学生不懂这些过来人所说的话，错误的估计这一切都不是个事儿。后来，李思远才知道这种想法不是幼稚，只是单纯的可笑。

“买定离手！”伴随着庄家的一声吆喝，所有的让人将手放离桌子。

“思远，毕业后准备去哪里？”李思远的表哥趁着空闲时间问着。

“天涯海角，随遇而安，追逐自由，四处流浪。”李思远将心里话全盘拖出。虽然是李思远的愿望，但在别人眼里却是一句敷衍。李思远的表哥笑笑没说话，静静的等着庄家开牌。

从下午到晚上，来来回回多少人，有的欢喜有的愁。庄家不知道换了多少茬，又有多少人在妻儿的呼唤声中依依不舍的告别没有硝烟的战场。唯一不变的是李思远还在原来的位置，每一把都押着一定数目的钱，所以时间过了这么久，李思远几乎还在原地徘徊着，没输也没赢，只是一个人的出现让李思远乱了阵脚。

“下面，我来坐庄！”霸气的声音传来，男人堆中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李思远做梦都没想到她居然会来。

“怎么？不行吗？”看着众人疑惑的眼光，来人再次问道。

“当然可以，既然莫大小姐都发话了，还有什么不可以的？”来人正是莫然，今天被李思远抛到半山腰，已经气得全身毛发竖立。后来拨打李思远的电话没有人接，此时的莫然已经成为了一只发怒的老虎。现在好不容易找到李思远的影子，莫然不好好发泄一下才怪，尽管不喜欢玩牌，但赌三公坐庄这么简单的事情，莫然还是没放在眼里。由于莫然家在这一片也算家大业大，此刻莫然要上桌，而其还带着几分怒气，众人只得退步，没有人愿意在此刻得罪这个大小姐。最重要的是有了这位财主坐庄，也不用担心赔不起。

“你想做什么？一群大男人在玩，你来凑什么热闹？”李思远将莫然拉到一旁，小声的问着。

“怎么？怕我吃亏？这你不用担心，我开心就好，咱们桌子上见，你要是够胆，就拿出点气魄来，豪赌三把！我输了，以后你说什么我都听你的。”莫然说完，已经回到赌桌上，李思远被莫然一激，拿出身上所有的家当放在桌子上。

伴随着莫然纤纤玉手的移动，牌已经派发完毕。很遗憾第一把李思远比莫然少了一点，桌子上的点子也是莫然的最大，第一把便是通杀。

李思远实在不服，但身上已经没有现金了。莫然看出李思远的窘迫，数了上一把李思远所押的钱的双倍给李思远，也就是一千元。这也是赌三公的一个技巧，第一把输了过后便押双倍的钱，如此循环，只要钱够，总有一把会赢，也就是一把便会将所有输的钱全部赢回来。

不知道是李思远实在太邪还是莫然手气实在太好。三把下来，李思远连输三把，而莫然则接连通杀三把。此时此刻，李思远已经欠莫然三千元，他也不想再赌，跟所有人打声招呼过后，便想离开，却被莫然叫住。

莫然将赢的钱退给所有人，毕竟这点钱在莫然的眼里不值一提。但是唯独一个人列外，那就是李思远。

“走是可以，欠我的钱这么办？”莫然问着，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

“改天还你吧！”李思远知道莫然在生自己的气，此刻是故意刁难。

“改天？我凭什么相信你？”莫然继续刁难着。

“我给你写欠条。”李思远没办法，他知道这点钱莫然未必就会真要自己还，但此刻被这样刁难，也只好想办法先脱生。

“好啊，那你写吧。”莫然说着，已经找来纸和笔。现场的人虽然有的觉得莫然这样做有点过分，也有人觉得李思远是活该，但没有人站出来多说一句话。首先，村上的人都知道李思远和莫然的关系，那是相当的好，亲如家人，此刻见莫然语气中带着怒火，猜想是两人闹矛盾了，外人没必要参与其中；其次，就在刚才，莫然已经将赢的钱还给众人，虽说是赢的钱，但也算是变相的给了众人好处。刚收到好处马上又出来打抱不平，似乎有点两面三刀，不懂人事。

在众人的哄闹声中，李思远将欠条写好，按下自己的手印。莫然将欠条收好，拉着李思远走出门。经过这么一段小插曲，众人又回到赌桌上，开始未完结的战斗。

“那钱，就不用你还了！”李思远走在莫然的身后。

“这怎么好意思呢？”李思远听莫然说出这句话，不好意思的摸着头。

“不用不好意思，咱俩什么关系？”莫然说着已经来到李思远的身旁，调皮的挽着李思远的胳膊。李思远突然心里一凉，总有不好的预感。“只要你帮我做几件事，钱的事情就算了。”莫然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李思远被惊呆在原地。

当你惹到了一个女人，特别是表面柔弱，内心强大的女人，那就请做好随时被折磨致死的准备吧！

这一点，李思远是深有体会。

躺在地上，李思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简直是生不如死。旁边的莫然喋喋不休，是不是问着一些刁钻的问题，李思远不想回答，或者根本没有力气回答，迎接的便是莫然暴风雨般的拳头。

或许这也叫做自作孽不可活。

李思远也没有想到，莫然让他做的第一件事前便是爬山。爬山不是主要的问题，问题是莫然让李思远背着自己上山。刚开始李思远十分抗拒，但罩不住莫然的软磨硬泡，或诱惑，或恐吓。心理崩溃的李思远，只得硬着头皮上山。

不知不觉天边已经发白，睡梦中的李思远被莫然一拳打醒。已经累得精疲力尽的李思远还想再睡一会儿，但每次闭上眼睛，便会迎来莫然身体上的摧残。

莫然执意让李思远陪自己看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在阳光下许下最美的愿望。谁知道等了很久很久，迎来的不是阳光，而是一阵雨。当感受到第一颗雨降落在身体上的时候，李思远的第一反应是向家的方向跑。刚跑出几步，看着莫然愤怒的眼神，李思远只好走到莫然的身旁蹲下，背起莫然便跑。

李思远现在才发现，昨晚来爬山，莫然穿的是高跟鞋，一身休闲装。莫然似乎也觉得情况不对，在李思远的背上开始给自己的老爹拨打电话，两人刚到大路旁，李思远的老爹也刚好到来。

看着浑身湿透，衣衫不整的两个人，漠然的父亲虽然坚信两人不会发生越轨的事情，但还是在不经意中闪烁出异常的眼神。

回到家，莫然的母亲已经熬好姜汤。李思远没能及时回家，只好暂时用莫然父亲的衣服凑合着。在吃饭的时候，莫然的母亲总是旁听侧敲的问着李思远和漠然昨晚发生的事情，场面一度变得尴尬。最后还是在莫然父亲的阻止下，才结束了这场无聊的谈话。

吃过午饭，雨也听了，在像莫然一家道别后，李思远回到外公家，换下衣服，准备好好睡一觉。

“李思远--”刚躺下几分钟，李思远欢呼建听到一声呼喊，急忙起身环顾四周，哪里有一个人影。

再次躺下，刚好进入梦乡，仿佛又听见了叫声，起床一看，还是没有人。如此反复几次，李思远实在不堪其扰，只好打开手机，播放几首安眠的曲子，在优美的音乐声中缓缓进入梦乡。

“李思远--”呼叫声再次传来，但李思远这次没有睁开眼睛，因为他觉得这还是幻觉，只是耳朵传来的剧痛，让李思远知道这不是梦。

“莫大小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就绕过小人吧！”李思远摆脱莫然的手，不住的告饶。

“饶过你？”莫然呵呵的笑着，李思远也跟着笑了起来，莫然突然停住笑声，恶狠狠的说道：“饶过你，没门！”

莫然转身走出房间，李思远不情愿的起床。真不知道莫然这次又有什么幺蛾子，李思远开始后悔起来，自己是不是命犯天煞，流年不利，惹谁不好，偏偏惹到了莫然。

走出房间，莫然正在陪着李思远的外婆唠嗑。看着李思远走出房间，莫然也起身和李思远的外婆告别。

两人在小道上走着，只是这条被雨水淋过的路，一边通向天堂，一边通向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