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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元帅的异样1
我立刻被他(曹岳)这个过份亲近的动作给惹恼了,而且事实上,他方才那番“发自肺腑”的甜言蜜语也令我觉得相当恶心。噢,对于他的察言观色到此为止吧。我忍耐不住了。
“曹岳,出了什么事,是吗?一定是出了什么事,否则,你绝不会看起来这样……这样的得意!对不对?我猜得对不对?”
“嘻嘻,小离,就凭你这双会说话的眼睛,我就决定原谅你今天下午犯下的那个原本‘不可饶恕’的罪过啦!哈哈,是的,是的,我原谅你啦,毕竟,宽容也是一种美德,就像有人说,‘撒谎也是一种美德’(闻言,我微微一愣,只觉得这话耳熟,却是一下子没记起来它原本的出处,也就是我究竟是从哪个人的嘴里第一次听到这句话的。)一样,嘻嘻嘻,你怎么啦?这样惊慌失措地看着我干什么?瞧瞧,刚刚好不容易恢复了一点血色的小脸又变得苍白啦!哎哟,我说,小离,你这样可不好,非常非常的不好,要知道,你这副模样可是一点儿都不像一个新娘子哟,哈哈哈!不过……仔细看的话(他说到此处,稍稍一顿,抬起眼睛将我端详了一番),你这副模样虽然有失明艳,略显憔悴,不过却更加柔弱,我见犹怜呢……”
“说点别的吧,大元帅,对于我今天下午犯下的那个‘不可饶恕’的罪过,我现在倒是有兴趣愿闻其详。”注意到他那种注视我的狂热的眼神,我不禁头皮一麻,赶紧打断了他的话,转移话题。不过,对于所谓“不可饶恕”的罪过云云,我其实在他刚才第一次提及的时候,心就猛地一缩,仿佛预感到了什么。然而此刻,我却十万个不情愿去进一步让自己去揣摩这个预感。
接下来,曹岳所说的话果然证实了我的预感。然而,他并未指责我,相反,他撇开所有令我极为关心的事实,轻描淡写又并不严厉地斥责了我几句,随即,他居然把我这样的行为定义为“夏小离独有的撒娇方式”。
“是的,没错,我就是这样认为的。小离,你之所以要这么做,唯一的目的不过是想要引起我的注意,对不对?也就是说,你这是在用你尖利的小爪子给我挠痒痒,虽然可能因此用你的小爪子不小心把我抓出了一道细细的血痕。但是,但是这又能怎么样呢?今天下午后来发生的事不就证明,‘这道细细的血痕’充其量,也仅仅是一道血痕吗?任何……东西都跳不出我的手掌心。而那位送嫁使者此行的另一个任务也不可能有任何改变。嘿嘿嘿,说起来,小离,或许,你此刻想问的,就是这件所谓的‘紧急要务’吧?要知道,你是这么聪明,这么灵秀,这么的有眼力劲,你怎么可能看不出劣马与千里马的区别呢?尤其是这两匹马中,究竟该由哪一匹马陪着你走完你人生接下来的旅途呢?关于这一点,我相信,你是不可能看不出的。不过,请原谅,我这比喻的粗俗,虽说粗俗了一点,但是却通俗易懂,是不?嘻嘻嘻,你干嘛不笑一下?干嘛一直板着脸呢?这该不会又是属于你‘张开你的利爪,给我挠痒痒’的一点小伎俩吧,哈哈哈!”
“曹岳,请你放尊重一点。”
“尊重?噢,当然,当然,应该尊重。但是夫妻之间的尊重……又应该是怎么一回事呢?要知道,我们可是夫妻呀,因此,你想……我怎么对你尊重呢?嗯?”
面前这个男人油腔滑调地刚说完,就突然把头凑到我耳边,冷不丁地亲了一下我的脸颊。亲完,放声大笑,笑声得意至极,轻浮至极。
他的这种大笑惹怒了我。我忽然觉得自己忍耐力的极限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低下,也觉得我自己的脾气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暴躁。甚至,我还觉得,如果眼前的这个男人再不就“紧急要务”一事最后的结果做出明确的表述的话(尽管曹岳刚才已经说过萧轻风执行“紧急要务”一事不可能被任何情况改变,但是,对于这种概笼统又微微模糊的说辞,我仍然近乎偏执地不愿意相信。),那么,我的整个人可能就要崩溃了。于是,我决定快刀斩乱麻,单刀直入。
“既然大元帅非要陶醉在你自己的制造的那种幻觉当中,也就是说,如果元帅非要一厢情愿地认为我下午那些举动的意图只不过是为了‘撒娇’或是‘引起注意’的话,那么,何妨在这个话题上点到即止呢?其实,曹岳,你我都清楚,萧轻风根本不是现在问题的重点,而这位契丹使者之所以会在这件事表现出举足轻重的地位,不过是因为他那时即将……掌握‘另一个人’的性命罢了,而关于这所谓的‘另一个人’,对于我来说,却是比这世上任何的荣誉和地位都要珍贵的……而且我也不允许任何的人和他相提并论,更遑论把他比作马……”
说到这儿,我突然停了下来:一个嘲讽的、歹毒的、不屑的微笑在曹岳嘴角边溢出;我打了个哆嗦,闭紧嘴不再说话。
“够啦!”曹岳蓦地敛去方才那个不经意间流露出的微笑,然后闪电般的伸出手捂住了我的嘴,接着,他沉下脸,用阴森又诡异地语气说道,
“小离,你如果敢把这‘另一个人’的名字,在此时此刻说出来,从而破坏掉我此刻难得的好心情的话,那么……那么……我可就不敢再继续对我自己的自制力怀有信心了。嘿嘿,换句话说,你也该为,你对我的一再冒犯和忤逆而领受‘惩罚’(说到这两个字的时候,他把声音压得极低,近乎是在对我耳语,不过,也正是因为这种语气,令我感到更加毛骨悚然)。而这种‘惩罚’,自然也是我一直,包括此刻,所期待与渴望的……嘿嘿,柔弱的美人儿,你总不会还不知道,这种‘惩罚’指的是什么吧……”
说到末尾,他突然伸出手指,异常轻柔地抚摸起我的脸颊;好一阵,我被他抚摸的这半边脸颊上就好像爬了许多蚂蚁似的,又麻又痒。而且,更要命的是,他的另一只手居然不顾我的阻拦,粗暴地撕开了我衬衣的领口。就在这个瞬间,我的头脑一片空白,于是,我的整个人就只能暂时交给我的下意识去控制了,下一刻,我尖叫出“无风”的名字。
曹岳立即停了下来,他的脸都气歪了,不过,他突然加大了捏住我半边脸的那只手的力道,把我的脸死死捏住。不得已,我发出了一声令自己感到羞耻和屈辱的尖叫。
“瞧瞧,瞧瞧这双泪珠盈结的眼睛,啧啧啧,这凝结在眼眶里的水珠多像一颗珍珠呀。不过,小离,你本人可比这珍珠漂亮多啦。啊呀,你干嘛哭呀?我又没怎么欺负你……哦,让我瞧瞧,只不过是小脸蛋被捏红了一点点嘛,”他说到这儿,才松开了捏住我脸颊的手,还可恶至极地对着我被他捏痛的脸颊拍了拍,“嘻嘻嘻,我只不过是想吓吓你,吓吓你罢了!好了好了,不哭啦,不哭啦!我只是一时手下没留神,把你捏痛了嘛。不过,话又说回来,刚刚谁让你这么不听话,偏偏要违逆我的意思的?叫你向东,你偏要向西的!嗯,说到这儿,我不得不多说两句……
“事实上,纵容自己心爱的女人使使小性子,仿佛猫咪似的撒撒娇,这些都是我相当欢迎也相当享受的,但是,凡事都有个限度,对不?因此,一旦超过你该有的撒娇的限度,一味的任性可就叫人不能忍受啦。再说就算要为你摘月亮摘星星,也得看我曹某人的心情,对不对?所以,小离,我现在不得不奉劝你一句……而这句话,似乎之前我也对你说过,女人,就应该温柔妩媚,而且这种温柔妩媚又必须掌握分寸,表现得恰到好处。而这种分寸,恰到好处的‘依据’又是什么呢?
“是的,这个‘依据’相当重要,对此,我必须再次提醒你,因为今后你就是天下唯一一个可以和我并肩而立的女人,所以,你最好从此刻就产生一种觉悟:从今天开始,你说的任何话,做的任何事,首先需要考虑的就是我,你唯一的丈夫的感受。而我,我的感受就是所谓的‘依据’,是分寸与恰到好处唯一的‘依据’。而这种‘依据’同时,也是你尊重我的一个前提。刚刚,我们不是提到尊重了嘛,而这种夫妻间该有的态度显然应该是相互的,不过,对于我来说,只有建立在你首先尊重我的基础之上,你才会得到你应有的荣耀。是的,就是这样,非得是这样。好啦,这些可能会让你不开心的话,我就不多说了。咱们继续说那种叫我期盼又渴望的‘惩罚’?
“噢,小离,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脸红的模样有多么的……多么的……叫人想想把你一口给吃了!啊,你别甩开我的手嘛,瞧你,小手这么快就凉了,我给你捂捂!捂捂!嘿嘿嘿,你别这样胆战心惊地望着我嘛,我刚刚也只是嘴上说说,我怎么可能这么迫不及待,迫不及待地要吞掉你这盘珍馐佳肴呢?别怕,别怕,要知道,要知道(至此,他令人厌恶地竖起一根手指,摆出一副教训人的自以为是又高不可攀的模样),最近我才领悟到一个……可以说算得上是诀窍吧,嗯,这个诀窍就是,凡是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都应该留到最后,偷偷地一个人躲起来独享。嘿嘿嘿,你这盘珍馐美味自然包括在其中,虽然之前,我表现得有些差劲,几次三番地唐突了佳人……但是,那毕竟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不需要计较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