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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六章 合作 拦路
时间倒流,江中鱼进入掩日净土世界之时......
玄道子抚摸龟甲,犹犹豫豫,就在这时,本假装昏死的印月悄然来到其身边,玉玲珑仅仅是看了一眼,却并不觉得奇怪,玄道子和掩日这样为了宝物争斗的人都可以合作,这种时候印月找玄道子合作也是正常的事情,只是她不会想到,印月和玄道子合作会是针对他。
玄道子虽大部分心神在龟甲上,却仍在印月距离其七步时发现了他。
“止步。”玄道子吐出两个字,其中还有一句含义:再前进,死!
印月笑道:“止步大师不在这里。”
印月当然知道玄道子的“止步”是停止脚步,但是印月却故意回答一句不想干的话,无非是想要化解气氛,效果不是很好但是至少现场的杀机淡了许多,印月前进时玄道子没有出手。
“你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如今我们都已经明白现在的黄雀已经是洛阳王,你为什么依旧留在这里。”玄道子问话时,印月已经到了他的身边。
“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大的野心,我自己就有武道圣人的可能,若是得到那个可以神仙路的机缘未尝不可,得不到我自然不敢硬闯,你们要的是更进一步,而我要的仅仅是我想要的而已,而我这个人比较贪婪,想要的许多,只要得到其中任何一件,我此次来豫州都不算事无功而返了!”印月幽幽道。
玄道子举起腰间的乾坤袋问道:“你想要它?”
印月道:“我想要的不止是它,玉玲珑仙子的身体,掩日师兄的巨阙剑,都是我想要的东西。”
“我们联手杀了武侯,乾坤袋和玉玲珑你都可以得到。”玄道子说话时眼神撇向玉玲珑。
印月摇头道:“鲲鹏不与家雀争高低,江中鱼将军时鲲鹏,他的敌人是这洛阳地界的天!我们几只麻雀联手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对手,我若是和道长联手只会死得更快!”
玄道子眯着眼睛问道:“你怕死?”
印月点头道:“道长不怕死是因为江中鱼将军不死道长已经无法活着下山,我怕死因为我还有生的机会,我不可能舍生取义!”
玄道子冷哼一声,印月继续幽幽道:“人固有一死,有舍生取义之死,有狼狈肮脏之死,看人的目的信仰不同自然选择不同的死亡之法,道长当然是谦谦君子哪怕不是武侯爷对手,定然会舍生取义,但是此时方圆数公里荒无人烟,道长若真的赴死又有几人记得长老呢?”
花说到这里,印月不再开口,玄道子沉默稍许,将手中乾坤袋丢给印月道:“接着说!”
印月颠了颠乾坤袋继续道:“舍生取义外人不会知晓,狼狈肮脏外人依旧不会知晓,无论何种死法,外人只会说当年嵩山论剑,群英争雄,天昏地暗,最后武侯江中鱼登雄,所谓成王败寇,这将死的人没有人说好没有人说坏,最终不过是被人遗忘,但若是道长换一种死亡的方式,也许就是嵩山群雄尽死,则尽死之人皆是英雄!因为最后活着的洛阳王一定是狗熊!”
玄道子沉思片刻,问道:“如何皆成英雄?”
玄道子话里还有一层意思:如何让江中鱼死。
印月纠正道:“我只想活着不想当英雄。”
“说出你的计划。”
“道长是想当小人而死了?”
“我的目的是杀死武侯,无论最开始的目的是什么?如今乌干达已死,若是最终我死了而武侯活着,我便是天下的笑柄,我想要武侯死。”
“让武侯死?不是你我这样的实力可以做到的,杀死武侯的应该是豫州的天空,当然也许是鲲鹏翱翔九天,我们要做的就是尽可能拔鲲鹏的羽毛,鲲鹏的羽毛越少他飞的越低,死亡的可能性越大!”
玄道子眉头一条道:“如何做?”
“如今的嵩山,任何人都是一把刀,任何人也是一块台阶,武侯爷每杀死一个人便是登台阶,人站得高了舍弃一些无用的羽毛又如何?但是有一把刀比较特殊,她是一把带着刀鞘的宝刀,只能用来欣赏,不能用来杀人或者踩踏,若是被人踩了或者被人毁了,鲲鹏回很伤心的,也许不仅仅是拔毛的问题,断翼都未尝没有可能!”
玄道子闻言已经明百了印月话中问题所在,眼神撇向玉玲珑,有些犹豫,但是见到印月嘴角略带嘲讽的笑容以后,咬牙道:“好!告诉我如何毁掉这把刀鞘里的宝刀!”
刀是用来杀人的,刀鞘里的宝刀是用来欣赏的,让江中鱼欣赏的宝刀多数是女人,嵩山之上,女人还能是谁呢?自然就是武侯爷曾经的爱人:玉!玲!珑!
......
时间倒流,当江中鱼杀死乌干达之后......
来嵩山,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目的,或者说利益,唯独卫壁比较纯粹:论剑!
卫壁的实力不如江中鱼,他也不避讳自己的实力不足,故而最开始他和江中鱼一直用半步武圣之下的实力对决。
当他发现江中鱼的真实实力可怕如斯时,他知道哪怕是联手诸位强者也无法逼迫江中鱼真实实力时,他选择了离开,有人或许认为他是一个逃兵,实则在剑客看来,他已经是最大的胜利者,他和江中鱼推演出世间一切剑法招式,将纵横之剑推演到极致。
以后的剑客会以他们为祖师,以后的鬼谷派,卫壁会留下一笔重笔。
得到这些,对于剑客的身份而言,已经够了,不需要拼命了,更何况三柳镇还有她心爱的女子担心他的安危呢?想到那个女子,卫壁的嘴角挂着笑意。
一路下山,再次经过千万废墟庙宇,寺庙的尽头,有人走来。
来人和卫壁相遇,卫壁见到来人一怔,随后不觉问道:“我以为你会直接登山,来一个美人救英雄,想不到你直接去见了姬瑶。”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墨琉璃,只是此刻没有了那面纱遮住她宛如夜空一般深邃的魅力。
后者一怔,叹道:“为什么你说的话和姬瑶的话如出一辙?”
“因为你应该和姬瑶一样属于冠绝天下的美人。”
卫壁的夸奖恰到好处,对墨琉璃而言却在意料之外,以至于她脸颊有些红润,但听其幽幽道:“我才三十岁,这样的年龄对于漫长的寿命而言不过是小姑娘,小姑娘想问题自然简单些,至于冠绝天下?呵呵,至少智慧上我不如你和姬瑶,也许实力我远超过你,但是最终的终点我们依旧难分高低。”
卫壁同样没有想到对方会夸赞自己,要知道他们上一次见面还是剑拔弩张。
卫壁笑了笑,道:“你和上次见面时变了许多,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了?”
提到“自己想要的”时墨琉璃笑了:“那一份机缘一直在我身边,和我一起长大我却无法发现,更无法实现,江中鱼将军一眼便发现他的价值,并把这机缘之中最大也是最容易得到的那一块蛋糕给了我,这样的男人,哪怕他好色风流一些又如何呢?更何况,他是姬瑶的男人,我相信姬瑶的眼光。”
卫壁笑了笑:“很多人都是这样的话。”
“你现在下山,而不是等事情结束以后下山,那么你想要的也该得到了?”墨琉璃问道。
卫壁点头道:“的确如此,该得到的都得了,剑道已经被推演到极致,对于我而言已经够了,再往前属于登山路。”
“没有纵横天下的机会,如今又剑道圆满,以后你会去哪里?”墨琉璃问道。
“找一处居所破境,然后武侯爷去蜀中的那一天我们也许会再一次见面。”卫壁道。
“他日相见不知又是何时,世间之人,你不是我最熟悉的好友确是最有渊源的人,要不要坐下喝壶酒等山顶的结果?”墨琉璃问道。
卫壁略微犹豫,随后道:“好。”
两个人一个是鬼谷派唯一传人,一个是墨家当代巨子,是两个自春秋时代便开始隐居的大势力,冥冥中影响天下运转,如今,他们又像宫门城那样退出历史的舞台,两个人在一起的的确确有许多可以聊的话题。
重要的是,他们都属于真真正正的隐士,当他们在一起时,你会觉得他们才是天生的一对儿。
时间不觉便是三个时辰,两个人正聊得投机,这一刻却同时看向山顶的方向,印月迎面而来。
“看来那位武侯爷似乎是遇到了天大的麻烦。”卫壁幽幽道。
墨琉璃道:“这老家伙交给你,我去登山。”
去登山自然是去救人。
卫壁鲨齿剑横剑于前,暗红色罡气若游龙飞舞,白色长发飘飘,一个“好”字道出时,人已经加速上前,和下山的印月迎面而战!
墨琉璃来到山顶见到那炽热的光芒,那一股似乎毁天灭地的光芒,此时那光芒正好接触淡青色的羽翼,羽翼之下的人儿她一眼便看出是谁。
嘴中哼哼了一声表示不满,随后衣袖挥舞,一片黑色自她的袖口间散溢,宁静祥和地黑暗湮没了光芒,本来炽热的天地被宁静和温暖包裹。
当黑暗散去时,墨琉璃已经到了江中鱼身边幽幽道:“抱得好亲热。”
这便是玉玲珑在江中鱼怀里那一刻发生的故事,那时江中鱼的全部身心用来保护玉玲珑和自己,故而直到墨琉璃以诡异手段消除了玄道子的自爆都没能发现墨琉璃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