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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内心深处

作者:橘苗 | 发布时间 | 2018-03-07 | 字数:7228

天色忽然的一变,久久之后,却是变成了之前的沉静,乌云已经渐渐的散去,四面八方骤然刮起的狂风,也收敛了许多。

离着医院远远的一方天空,与周围的颜色都不一样,冒着金紫色,光束几乎是直接照到了医院的深红色的屋顶瓦片上,反射着不同寻常的蓝光。

而正站在屋顶上的一团黑中带着白雾幻影,怯意的看向地面上从地底下蠕动而上,呈现液体状的邪灵,犹如是清晨的露水般,颗颗粒粒冒出了头来。

未邪一挥手,变成了邪魅的一名男子,对着站在脚旁的哇拉黑说道:“拿来的各种解药和药膏都销毁了是否?”

哇拉黑直点着脑袋,伸出了两爪对着未邪作揖,“统统都已经销毁了,未大人放心好了。”

未邪稍稍低眼,看着趴在地上的哇拉黑,高抬起了头颅,“现在本大人心情好,你有问题想问的就问!”

听到这话,一直都是紧张兮兮的安爱丽,挪动了自己的身子,往哇拉黑一靠,低语:“帮我问问大人,我什么时候才能够吃掉那个蓝若天?”说着,安爱丽脑海里一下子就浮现出了蓝若天的模样,情不自禁的舔着自己的舌头,想象着那美味。

哇拉黑关心的才不是这个,哪怕安爱丽冒着被训、惩罚的危险连续小声道了几遍,愣是没有搭理。

“未大人,从木苗哪儿拿来的东西,对我们又很大的威胁吗?”

哇拉黑抓了抓自己的耳朵,站起身,勾着左爪,抬头看着未邪。

“哈哈哈哈……哈哈哈……”

未邪仰天示意的笑着,笑声一止住,低头便是拍了一掌哇拉黑的脑袋瓜,那声响,犹如是春日里的一声闷雷。

“威胁还谈不上,只不过是想要将他们的后路,能够斩断的就毫不犹豫的一刀切断……”

后面的话,哇拉黑一句都没有听进去,愣愣的盯着未邪那猖狂而又不得不叹服的脸,默默的住嘴。心里藏着关于未邪的疑惑,全部都迎刃而解了。跟着未邪已经多日,现在算是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三界都会害怕区区一个无心、无形、无色的幽灵。

在那刀枪不入,猜不透、看不穿的身体里面,藏着的阴险狡诈,无神无魔可以比拟。

“大人,我们现在要去什么地方呢?”

打破了哇拉黑沉思的正是,一边懵懵懂懂不不知道一个所以然的安爱丽。

未邪扬起了嘴角看着安爱丽,伸手轻柔的抚摸着她的脑袋,“我们现在要带着毁幽去觅食了~”

说到食物,安爱丽的肚子早已是饿得咕噜咕噜的叫,笑眯眯的看着未邪,连连的点头,“大人说的是,我们还是赶快动身吧。”

哇拉黑看见安爱丽那一脸吃货的样儿,气不打一处来,趁着安爱丽神游天外似得跟着未邪的身后,欲要动身的时候,快速的蹬着前腿,重重的往安爱丽的屁股上,狠狠的踢上了一脚。

尽管疼痛不已,见未邪在场,安爱丽也是拿哇拉黑没有一点办法,只好摸着自己的屁股远离了哇拉黑。

掉在后面的哇拉黑实在是想不通,未邪现在竟然要亲自出马觅食?默默的在心里想道:“背后一定有我和那个笨蛋安爱丽不知道的隐情,说不定……”

深入再深入的想着,哇拉黑突然觉着全身变得轻盈,脑子里面也是轻轻的,仿佛自己快要飞起来。

往下一看,哇拉黑瞪着眼珠子,看着自己的身体已经完全离开了地面,仿佛是氢气球一样飘浮着。不过,哇拉黑不敢轻举妄动,仅仅只是转动着自己的眼珠,看见安爱丽和未邪正飘在自己的前方五米之外,这才有些安心。

疑惑而躁动的心,不安的跳动加速,哇拉黑还是觉着有什么地方很奇怪,只是自己无论如何都想不到,也没有一丝丝的头绪。而目前能够做的就是一切都听从未邪的安排,哇拉黑扪心自问:“未邪不过就是一个大魔头,现在谁也不怕,谁都没有办法阻止他的计划。我也只不过是它众多小喽喽里面的一个,指不定,最后的结果会不会和木苗他们一个下场?”

想到这里,哇拉黑冷静下来,抚着自己的胸前的那抹唯一一处不是那么黝黑的毛,一丝丝的退缩和放弃的念头从脑袋里一闪而过。

那一处,泛着金紫色光芒的地方,正是未邪携着自己的小喽喽要去的地方。

不知何处的一房间的门,以及还是死死地咬合着墙缝,一丝一毫都未动。

被关在房间内的两人,不想要着急都着急起来,付祯更是动怒的踹门,伤到的却只是自己的脚,回头看着异常冷静的木苗,付祯说:“现在已经过了八点,我都听到外面有人说话的声音,为什么迟迟还是没有来酒我们出去呢?”

我捋了捋付祯的背,抽出了一张纸巾,擦拭掉了她额头上的汗水。

“付祯,你还是想想,你确定是看见莫林安从窗台上掉下去了吗?”我怕挠着头,继续说:“我并不是不相信你的话,就是感觉太不可思议了。”

付祯突然的拍着自己的脑袋,嘴里说道:“哎呀我真是没有长脑袋,竟然差一点就把莫林安给忘记了。”

付祯拉着木苗坐在一块木板上,“当时,房间里也没有开灯,等我下床走快要走到窗边的时候,真的就是看见莫林安很快就没有了,如果不是掉下去了,还会是去了哪儿呢?”

见付祯有些激动,我安抚着拍着她的肩头,“付祯你慢慢的说,不要着急。”

“那个时候也是很奇怪,明明就是听到响声我才醒来,醒来后,却是什么都没有听到,还发生了后来的这一些事情,会不会是医院里的那一些妖怪把莫林安抓去了?”

“不会的,他们虽然是妖怪,不过,毕竟都不认识莫林安,如果对一个陌生,和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类动手,那样的话,实在是不能够饶恕!”

显然,我这样说只是安慰已经模糊了意识的付祯而已。

我低着头看地面,发现地面上渗出水珠来,再一低头,竟然发现看见的如水晶莹剔透的颗粒竟然是一株株小草的脑袋。

想都没有想,我拉着付祯的手,正跳上了就在一米之外旁边的一个破桌子上,付祯突然的被我拽着,身体的平衡很容易就被打破,还未站稳,依附于我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已经往下倾斜,在我的意料之外,付祯在短短的时间内,不仅仅拉住了我,还让我们两个人都得意稳妥妥的站在,仅仅只是有三条腿的桌子上。

虚惊了一场后,付祯魂儿都已经不再自己的身上,倒也不是因为过于害怕,反而是过于镇定。

从头至尾都没有看到木苗的眉头皱一下,叹一声气,抱怨一句,难过……渐渐的,被木苗的淡定所感染,只是,本来就是空荡而躁动的心里,突然的那么一空,一时之间,仿佛是往只能够容纳下一升水的容器里面,硬生生的多装五百毫升的水。

付祯有些难受,突然出现了缺氧的状况,好在自己作为一名医生,简单而又效果的相应措施,已经变成了本能,烙印在付祯的脑海深处,哪怕,此时时刻,付祯已经有些觉着力不从心,视线已经开始变得模糊。

地面上的“草”犹如光速生长着,在木苗安抚着付祯时,长得已经远远超过了站在八十厘米高的桌子上,两人的腰间。

说是“草”却不是绿色,倒是像两股、三股、数量不等亚麻色的绳子紧紧的缠绕在一起,呈现螺旋状向上生长的趋势。

付祯大口大口的吸吐后,看着已经缠绕于天花板的“麻绳藤”正在你转向我这里,我转向你那里,仿佛在齐心协力的完成一件什么事情。手不自觉的挽着木苗,牢牢的与木苗的手交叉在一起。

“木苗,这一些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我实在是回答不了付祯,看着它们有思想的在活动,时而像是一位位窥视者一样,向我们投来异样而小心谨慎的眼神,时而躲避着我们的目光,时而是交替,时而对我们不闻不理。摸索不透的行径,仿佛就是未邪的内心。在它们毫无畏惧的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未邪就立刻浮现于我的脑海里。

不过,但看它们的模样,有一丝丝像是追着我和雷森跑的那一些树枝,不知道是否是衍生出来的枝丫,像是化身了地头蛇那般,能够与地面巧妙的成为一体,又能够像是土坡鼠那样能够遁地而下而上?

或许有些天马行空了,然而,在这个医院里面,最意外的事情不是遇见了意外,而是,往往什么事情都会在意外之外再次的衍生。

就我而言,对于任何带着怪异的事物,我可以在第一次时间内,本能的自我保护。

意识到这一点,早在很久很久之前了,所以,当付祯惊讶的看着我,我只能够报以微笑,捏紧了她的手,给她足够的安慰和温暖,还有我能够记忆的安全感。

心里默默的数着,只不过是一分钟而已,划掉我和付祯还有桌子的位置,一整间其余的空地、即便是空空的墙壁,都被那“麻绳藤”缠得死死的,唯一的一扇窗户倒是很不被理解的空下来了,透进来的晨光,足以让我和付祯将室内的一切看得清楚。

只见,那亚麻色的藤草,或是长枝丫,柔韧度十分的好,付祯说它们的的确确是缠绕的不留下一丝一毫的缝隙,某一块是十字架形状编织,某一块是五角星,更有者,竟然编织出了某一繁体字的雏形。

“木苗,现在它们还在继续的蔓延,最后我们会不会被缠住,然后紧紧的勒死?”

“不要自己吓唬自己,那一扇窗户,它们从始至终都没有靠近一寸,想必,那里一定是有什么它们害怕的东西。”

被木苗一提起,付祯方才看见头顶上的那一扇无法爬上去的天窗,默默的觉着心安了一些,然而,眼下的一切,依旧无不是在警示着付祯的内心,危险正在一步步的逼近。

颈上的温热,让我心里一暖,低头看着蛙灵珠已经微微的悬浮起来,透着墨绿色的珠子,变成了透明。

我抓紧了付祯的手,“付祯,不要紧张,也不要害怕,若是你实在是不能够让自己静下来,不乱想,就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去看,保持安安静静的就好,好吗?”

我的声音渐渐的消失在嗓子眼,自己立刻闭上了嘴巴,单单只是眼睛看着脱离了银链子的蛙灵珠,漂浮在我的手掌上,忽上忽下的三百六十度旋转,而远处的那“麻绳藤”像是见到光的一群夜鬼,顾不上正在进行的作业,随意的往后立即的躲避。

还差一步就要编织成的“奠”刹那间,全部变得松松垮垮,若不是因为有几根特别长的“麻绳藤”远远的牵着,恐怕现在已经断掉了。

现在我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身边为何没有它们的“魔爪”,不仅仅只是因为我身上的灵力,也是得因于蛙灵珠的庇护。这样的弊端,却是,让我身边的付祯立马成为了它们不在犹豫不决的锁定目标。

还未开始欣慰,接踵而来的问题,直接是砸在我的脸上。

从桌底下,自觉穿破了桌面的“麻绳藤”探着它的脑袋,猛然的飞上来。背后突然的一阵凉意让付祯忽然的一睁开眼睛,一根“麻绳藤”立即分叉出三根枝条,已经抨击到她的后脑勺、左脸颊、右边太阳穴。

而我,伸手去抓住的时候,它们已经十分狡猾的缠着付祯回到了原地。而于我,是五六米的上空。

“付祯!!付祯你还好吗??”

我竭尽全力的嘶吼着,就是很担心付祯会因为那一些妖藤,听不到我的声音。

“付祯?拜托你若是听到了,务必要回答我一声!”

“付祯……”

“付祯……”

对于木苗嘶声力竭的叫喊,付祯丝毫不为所动,呆滞的目光看着木苗,仿佛映入眼帘的只不过是一块石头一棵树。

而时间,就在这个时候,被冻住。

未邪驾着一乌云,直达某一处,身后战战兢兢的安爱丽不断的扭动着脑袋,睁大了眼睛看着四周,鼻尖嗅到的灵气,铺面而来,虽然看不到,摸不着,却是犹如刀片般划在身上,说不出的疼痛。

只是,安爱丽没有作声,回头欲要在哇拉黑哪儿找寻答案,不过看到的脸,疑惑不亚于自己,或者说是惊呆住。

正是如此,安爱丽扭过头,继续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一摇一摆的跟在未邪的身后,朝着一扇树门走进去。对于哇拉黑而言,朝着灵力旺盛的地方靠近,无不就是往自己的身体上插上一把把尖锐的刀。

抬头盯着未邪的后脑勺,哇拉黑没有感觉到一丝一毫的担忧,仿佛一切尽在他的预料和掌握之中。

本来是可以直接达到池塘边,未邪偏偏是选择了徒步前行,那安然而又得意的侧脸,看在哇拉黑的眼里,心里十分的不舒服和别扭,总觉着后面发生的事情,对自己很不利。斜眼看着傻兮兮的安爱丽,一脸白痴的样儿,哇拉黑真心不想要去多管闲事提醒她。奈何,在一起的日子也长,说是没有感情,怎么可能?哇拉黑无可奈何的摇头,时不时的抓着安爱丽的尾巴,促使她减缓脚步,离得未邪远些才是。

一“人”带着一只猫,一只狸猫,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放野公园里面。

雨,已经停了多时,太阳正在空中某一云朵里面,仅仅只是露出了半个脸颊。

雨后,空气变得些许的清新,地面的本该有的湿润感,事实上是湿滑和一些恶心。

公园里暂时还没有人前来游玩、散心,这样说来会安静不少。

偏偏是错误的,没有人的安静不但没有,反而让一直警惕小心的哇拉黑觉着处处是危险,处处都可能藏着暗箭,然后射向自己的心脏,一命呜呼。

掉的原来越远的哇拉黑,走在一棵刚刚抽出新芽的柳树下,正准备抬头瞅瞅,一滴偌大的水珠,滴在它的脑袋上,特别的凉意,惊得哇拉黑心里寒寒。

往前再看去,发现不知道何时竟然多出了一个人类,不仅如此,还看见未邪竟然还对着她笑了笑,哇拉黑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收起了下巴,跑上前,听到:

“你的任务完成得十分完美,现在你可以回去了。”

还未等到哇拉黑有任何的反应,见未邪一挥手之际,哪一张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秒秒钟就从眼前消失掉了。

未邪并没有扭过头,余光瞥见哇拉黑的模样,鼻子轻轻的一哼,“难道你已经见过她了吗?”

下意识里,哇拉黑直面未邪的双眼,连忙摇摇头,“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只是在她身上嗅到了木苗的味道,觉着很奇怪。”

未邪微微笑着,转头而不语,继续踏步。

前方正是那一面随眼便是可见的池塘,未邪踏步走近,脸上的微笑,消失得快而未留下一丝。

------忽暗忽明的房间

绿光已经充盈了整间房子,高高的天花板上被光透射,显现出的大概只有一毫米的缝隙里,让外面的光,突然变得积极的钻进来,不同颜色的光线,用肉眼看去是在两两相交。

光而下的洒满,顺着付祯煞白的脸,一点点的蔓延至全身。

蛙灵珠飞起与“麻绳藤”齐肩,那光变得更是耀眼而璀璨,照射在周围,“麻绳藤”通体犹如是在被烈火烤炽着,冒着丝丝缕缕的红烟,被光轻轻抚摸的地方,被“烧”得焦黑,或长或短、或粗或细的枝条或是藤蔓,随着“火势”的增大,渐渐的变成了一根根蜘蛛网,之前的一件件“杰作”断然已经夭折在附中,或是出生后失去了氧气死亡。

悬浮于高空中的付祯,失去了依附,整个人,恰似“麻绳藤”被“烧”得成为了大黑快落下来。

好在,木苗对于救助付祯那颗奋不顾身的心,仅仅只是脚使劲儿的蹬着随时都可能够倒塌的破桌子,伸出了哪怕不够长的手臂,纵然的往付祯落下的方向一跃,速度于普通的人类,已经是光的速度。

在手指尖碰到了付祯某一处之时,纷纷都因为重力往下必然的坠落,摔在地上更痛的人,当然就是木苗了。

刹那间的一阵疼痛之后,竟然觉着自己已经完完全全的麻木掉了。

花费了一些时间去捏着自己,好让自己快速的有反应,强力的要求背着付祯起身,在看见付祯眼恢复了之前的目光,说不出的开心。

而蛙灵珠重回到我的手掌心里,变成了我颈上看似普通的珠子。

我拥着付祯,那一瞬间突然觉着隔着衣服的胳膊肘是说不清楚火辣辣的刺痛,咬着牙齿,轻拍着付祯的背,“你身上有没有那里受伤了,有的话一定要告诉我,前往不要一个人忍着。”

过了好几秒后,付祯缓缓的抬起手臂,环住木苗,“没有,没有木苗,我很好,我非常好。就是……”

听着付祯带着哽咽的嗓音,我轻推开,看着她的眼睛,“就是什么,和我说说,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木苗……哇哇……我……”

付祯失去了控制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滴落,滴在木苗的手背上、衣服上……

“木苗,那一瞬间我好像是什么都想不起来,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我自己……感觉……我就变成了一具死尸……”

我紧紧的抱住付祯,极其轻揉着她后脑勺的头发,“那一些都是之前的事情,现在我们都已经没事了,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么?是不是?”

我掌着付祯的脑袋,指着掉落在我们四周地上的残黑礁枝条,“你看看,那一些可怕的藤蔓已经都死掉了,你也不会在变回之前那样了,不要害怕了。”

“嗯嗯,木苗,幸好它们已经死掉了,不然……”

付祯突然的抓起了木苗的衣领,红彤彤的双眼,满是悲凉而带着泪水的盯着木苗的眼睛,“果然再继续下去,我一定……一定会杀掉你的。木苗……”

付祯的鼻涕和眼泪齐刷刷的淌着,看在眼里,听着那二字,一时之间,感觉自己好幸福,好幸福。

“付祯。”

我抚着付祯的侧脸的短发,“付祯真是大笨蛋呢~我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付祯抽搐的身体,陡然的愣住,看见木苗的笑容,自己感觉不到任何的心,仿佛一下子流进了暖暖的东西,融化掉了那一些看不见的冰层。

“这一些一定是未邪的阴谋,不关付祯你的事,哪怕你真的杀掉我,我也绝对不会怪罪你。更何况,蛙灵珠已经解除了依附在它们身上的魔咒,你我都是平安无事。你再看,现在外面已经透亮透亮的,想必,已经不早了,我们该是想办法出去不是?”

付祯擦拭着泪水,笑笑对着木苗点头。

嘎吱嘎吱嘎吱……

而正在这时,门,被撬得呀呀作响。

我牵起付祯冰凉的手,放眼四周,不见之前的“残枝落叶”,在我身旁的破桌子,竟然变得完好无损。

付祯拉着我站起来,听到了异常响亮的嘎吱声,一束光线照进来。

“木苗?木苗?”

循着声音看去,发现是夏树,我看看身边的付祯,心里的不安涌上心头。我紧紧的抓着付祯的手,双目盯着她,暗示暂且不要靠近。转头再看时,却是发现站在门外的不仅仅只是夏树一个人。

“付祯,付祯!原来你在这里,让我好找,担心了一晚上,看见你真好。”

莫林安冲过来,推开了我,抱着付祯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只是,她没有看见付祯牵着我的手。

付祯仅用了一只手推开莫林安,急切的问:“你昨晚去了哪儿?”

莫林安摸不着头脑的看着付祯,耷拉下脑袋,“付祯你这样逼问我是为什么啊?我哪儿都没有去,就一直留在房间里面,我没有看见你,才是跑出去,看见了这位医生,他帮着我一起找你。”

夏树看向木苗,冷静而清澈的眼睛里无不是在肯定莫林安的话。

“我们都是在找你,莫林安。”

莫林安听到木苗说话,投去诧异的目光,“你的意思,我真心没有听明白。”

见木苗欲要反驳,夏树亲昵的挽住了木苗,掌着木苗的肩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有什么事情还是当着大家的面说。”说完,深长的看着木苗。

“这一句倒是没有错,我们现在就去找雷森还有曾科。”

付祯气势冲冲的拉莫林安,走出了陌生的房间,仿佛担心她又会突然消失一样。

“你怎么会突然和莫林安遇见?”

“我也不知道,当我从办公室里走出来就看见了她,若不是听到她问起你和付祯,我根本就不会搭理。”

我看着夏树的眼神,不似哪一种在极力的掩饰和狡辩,不禁在心里笑着,或许未邪欺骗人,伪装的功夫已经到了炉火纯青。

“不用和我解释什么,没有那个必要。”

说完,我跟上了付祯和莫林安的脚步。

夏树最为无奈的便是看见木苗用一种半是疑惑半是将自己推开之外的眼神,对着自己冷冰冰的说话。

在夏树心里所想,无不是:“在误会还没有解除之前,所有的一切我都得忍受,只希望木苗你能够可以抛开未邪,多多的看到只是属于我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