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抉择
恶魔的低语，从来都是从精神上去摧残对手的。而在这间小小的仓库中，吴心，就扮演了恶魔的角色，场中其余的五人没有任何动作，吴心的强大，从外表就足以判断了，命？还是很珍贵的，看那个被折磨得没有人样的崇永昌就知道了。
不知不觉，原本天边还散发着金黄的夕阳被山脉所吞噬了，天空黯淡了下来，星星点缀着黑幕，远处城市有着霞光闪烁。
只是，躺在床上的何佳佳还是没有醒过来。
此刻的崇永昌，身上不知多出来了多少个窟窿咕噜咕噜冒着血，面色扭曲，眼睛充血，憔悴模样，说话都不利索了，就算现在拖到医院去抢救，就算能救活怕也是个精神病了。而这一幕，看得在场的其他几人都唏嘘不已。
崇永昌终于没了动静，最后残存的求生意识也被吴心粉碎地干干净净，目光呆滞。吴心感到一丝不满，仿佛一个坏掉的玩具，他没得玩儿了，所以吴心又不断地用骨刺在对方身上再戳上了几个洞，可对方除了基本的神经反射没了其他任何的反应，血也流的差不多了。吴心邪魅一笑，俯身在崇永昌的耳旁说道：
“我白天是不是提醒过你，不要打我何姐姐的主意了？”
精神崩溃的崇永昌，在还保留着最后一口气即将暴毙的时候，听到吴心这句话，又将他从死亡的边线拉回来了一步，眼睛瞬间睁大，仿佛听到了什么恐怖的事儿：
“你...你就...是那个...”崇永昌全身颤抖着。
“没错，我就你口中那个烦人的小屁孩儿......”吴心微笑着说道，声音很小声，这句话没有让其他几人听到。
崇永昌死死地盯着吴心，喉咙里一上一下，似乎是想说什么而又说不出，悲愤，恼怒，不甘，后悔等等填充着他那干瘪的心房。他永远都想不到，那个在何佳佳身边的小男孩儿，居然是自己眼前这样一个来自地狱的恶魔。
见崇永昌知道了原因，吴心残忍地笑了笑。而崇永昌歪着脖子支吾支吾地吐字不清，全身颤抖着，好似一定要说什么却说不出口的样子，让吴心感到了一丝厌恶而满足的感觉：
“好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吴心淡淡地说道。
一听对方要杀了自己，崇永昌反而颤抖得更加激烈了，支吾的速度也变得快了几分，好似很急的样子，想要说什么，一定要说出什么，可就是说不出来，那自己要是死了，就真的说不出了。
吴心却不为所动：“你之前不是很想死吗？我现在让你死，不应该高兴的吗，你怎么反抗地这么激烈啊？是不是很恨我，很想骂我，很想杀了我啊？可惜啊，啧啧，你做不到，知道吗？”说着，举起了自己的拳头：
“再见。”说完，吴心一拳轰出，直接砸碎了崇永昌的脖子，崇永昌，终于在不甘和屈辱中结束了自己的生命，唯一还算完整的脑袋滚落在地，整个身子几乎全是被吴心用骨刺戳出来的窟窿，只是奇怪的是，并没有太多的血流在地上。
吴心站起来，这种虐杀人渣的方式，的确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不过也让他感到了一丝恶心的味道，毕竟，自己以往都没有这么干过。
“是时候，要有一群人帮我做事儿了，毕竟自己以这个状态做事儿，有着太多的限制。”想着想着，吴心就将目光放在了身后的那五个人身上，从他们还算精壮的身形来看，应该是不错的人选。
越想越觉得可行，吴心转身看着那定格的五人，笑了笑：
“把他的尸体处理了，能做到吗？”
五人呆滞地点了点头，这让吴心非常满意，看来，自己在虐杀崇永昌的时候，也对他们起到了一定的威慑作用，吴心读过几本关于这方面的书，要想征服一个人，最快速的方法，就是让对方感到深深的无力感，用绝对的实力，让对方打消反抗的念头，那怕不是绝对的忠诚。
五人快速而熟练地清理掉了崇永昌的尸体，这让吴心更加坚信，自己需要这些‘略懂门道’的人来帮自己做事儿。
清理完毕后，吴心让他们坐下听候自己安排，然后走到了何佳佳身旁。乙醚的确能让人昏迷，可就算用量多了点，也不会昏迷太久，吴心担心何佳佳突然醒过来后看到自己这个样子，自己可不好解释，所以在何佳佳后脑勺的一个位置摁了几下，这个位置，可以致使人昏迷，虽然醒过来会有短暂的眩晕感以及有一丝的头痛。
处理好了之后，吴心来到五个人旁边，可是这几个人看到吴心，身子依旧不自觉地往后缩了缩，只有那个领头的没有动作，可从他那僵硬的身躯来看，怕也是吓得不轻。
“好了，轮到你们说了，为什么受雇劫持她？”吴心淡淡地说道，不过却没有用刚才拷问崇永昌的那个技巧，只是很普通的询问。
在沉默了一会儿后，其中那位领头的鼓起勇气问道：“您，是想听目的，还是理由？”
“目的。”吴心说道。
“拿钱，救人。”领头的没有丝毫犹豫地坦言说道。
看着对方的坚定的眼神，又观察了其他人，发现没有什么异常，吴心姑且相信了，不过还是问道：“我怎么知道你们是不是在骗我呢？”
“不会！”领头的那位站起身来说道：“我以军人的荣誉担保，我没有骗您。”那位领头的站直身子说道。
他这一站，其余几人也一致的站了起来，异口同声道：“我们以军人的荣誉担保，没有骗您。”
吴心的脸色稍微动容了下，军人的荣誉？他没有亲身经历过，可却读过不少和军人有关的书籍，能让他们用自身的荣誉作担保的事儿，是不会有假的了，索性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都坐下吧，我就不拐弯抹角了，本来，你们看到了我的样子，我是打算将你们也宰了的免除我的后患，可我又想到了另外一点，你们说，要是今后在遇到这种问题，我该怎么解决呢，恩？”
聪明人，总归是聪明人。作为曾经的军人，这五人几乎是秒懂了吴心的意思，又互相看了看，在确定了彼此心中的想法一致之后，整齐地站成一排说道：
“我们，愿意替大人办事儿。”
“好。”吴心淡淡地说道，语气中也不免多出了一点激动，说实话，这是个及其危险的决定，假如这些人将自己捅了出去，那自己就别想有安分的日子过了。
说完，吴心离开座位，抱起床上昏迷的何佳佳，准备离开这儿，不过却被那位领头的叫住了：
“等一下，大人，我们以后，怎么联系您？”
吴心转身说道：“你用手机上的社交网络加一个人，以后有什么事儿，他会和你们说的。”说完，吴心走上前去，将自己的社交账号给了那位对方后，离开了这儿。
吴心一离开，五人瞬间就松了口气，那莫名的压力瞬间消散，他们终于可以正常地呼吸了，纷纷瘫坐在椅子上。
“老大，我们真的要替那个‘怪物’办事儿吗？”一段时间后，其中一个人问道。
“否则呢？”那位领头的说道：“他的存在，超乎了我们的想象，跟着他，或许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这些还是等之后再具体讨论吧，现在拿上钱，我们去医院把小金的医药费付了再说，出发。”
此刻，吴心在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异变回去后，骑着自行车沿着大道往城里赶路，昏迷的何佳佳被他用绳子固定在了后座，上身也用绳子和自己捆绑在了一起，虽然路上没有灯光照明，可是月光却格外明亮，清凉的微风，以及远处忽隐忽现的山峦。
将自行车停在楼下，见何佳佳还没醒，吴心锁上车，松开绳子，将何佳佳背上了楼，掏出钥匙，开门。
吧何佳佳放在她卧室的床上，吴心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是搞定了，自己也可以回去了。不过，在他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看见了卧室书桌上的电脑还是打开的，凑近一看，原来是明天要用的教学资料，只完成了一半。
吴心又转头看了看昏睡的何佳佳，叹了口气：
“罢了，好事儿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呗。”耸了耸肩，吴心坐了下来，拿起电脑旁的资料，大致地翻阅了一遍后，又看了看何佳佳已经完成的部分资料的风格，开始编写后半段的教学资料。
过程是相当乏味的，因为这些知识吴心不知道在多少年前就熟记于心了，所以编写教学资料对他而言实在是简单地不行，唯一的难点就是要模仿何佳佳的风格，不露出破绽，让她以为这些资料都是自己完成的。
不过，这些都难不倒吴心。
一小时后，吴心将资料编写完成，伸了伸腰，看了眼没有醒过来的何佳佳，想必不到明天早上怕是醒不过来了。吴心拿起她床头的闹钟，设定好时间，又倒了小半杯水放在了电脑旁，没有关电脑，在确定布置好了之后，悄悄地离开了。
回到碧草小区，到了家里，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到凌晨了。时钟滴答的声音响彻在房间的每一个角落，除了自己的呼吸声，吴心几乎什么都听不见。
“忘了，姐姐出去工作了去了，要半个月才能回来呢，我在想什么啊......”吴心自嘲地拍了拍脑袋说道，随后回到自己的房间，将腰上那把刀小心地锁会柜子，放下背囊，打开窗户坐在了床上，看着窗外的天空，从床头，拿起了一个粉色蝴蝶结皮筋，自言自语：
“玉儿，你知道吗，今天，我做了一个决定，我打算收一些小弟来帮我做事儿。这不是拉帮结派啊，只是，我重视的人受到了伤害，我自己不好解决，让他们去解决最好不过了。还有啊，从今天开始，我就是初中生了哦，可是，你别看我只是初中生，我可是学了好多好多呢，也看了好多书哦，你现在，应该在上六年级了吧，不知道你的学习成绩怎么样呢。我今天，变回去的时候，感觉没有那么疼了耶，你知道吗？我要是感觉不到疼痛该多好啊，这样就不用感受这种疼痛了；玉儿，你现在睡着了吗？平时有没有想我啊，我想你了......”
不知道自言自语了多久，也许是累了，吴心倒头睡了下去，手里，紧紧地攥着那条粉色蝴蝶结皮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