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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五章 软禁宫中
“安怡公主天资聪颖,又面容姣好,那一户人家不想要娶了去呢,皇后又何必太担心,奴婢敢说,安怡公主真真是堪比昔日的永宁公主呢。”
“哦?你真是这么觉得?”姚宓的心一紧,她不相信宿嫣会听不出自己言语间的意思,但是,看她这般轻松的模样,又好像是真的只是在夸赞裹儿一般。
“你说的也有道理。”姚宓沉吟了片刻,心中更感不安。是的,宿嫣说的没有错,裹儿和戚芜实在有太多相似的地方了,而且裹儿比戚芜还会隐藏自己的情绪,祝陵的八年里,她是那样的乖巧,所有的苦都不告诉他们,小小年纪就帮着忙出忙进。那么如今,谁又能猜到这十二岁的少女心中在想着什么呢?
“那么照贤妃看来,本宫应挑选怎样的人家给安怡公主呢?”
“皇后,依奴婢拙见,即便是再伶俐的人,到最后也还不是和寻常人一般,就如永宁公主,故而,安怡公主所嫁者,最好是一个远离政治之人,采菊东篱,把酒月下,不也是写意么?况且安怡公主有您这么个好母亲,还有什么可担忧的呢?”
姚宓静静思索着,像是要将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细细地咀嚼一遍,抽干了其中的所有意味才肯罢休。
从毓敏宫回来后,姚宓一直有些恍惚。她心中明白,宿嫣毕竟是自己软禁在宫中的,她未必会对自己说出多么忠心的话来,但是,她也不得不承认,宿嫣的分析句句在理,连反驳,都显得困难而冒失。
“母亲,您怎么了,怎么有些心不在焉的?”每日定时来请安的裹儿好奇地问道,姚宓这才从迷茫中回过神,对着少女微微一笑,“没什么,只是最近太累了,所以难免会有些失神。”
“母亲。”裹儿神色间有些犹豫,姚宓见状问道,“怎么了,可是又什么话要说?”
“母亲,裹儿觉得茜羽宫中好像有内鬼。”裹儿咬着嘴唇,思量了片刻还是开口道,“昨夜裹儿睡不着,就一直躺着,可怎想得竟然半夜听到宫门打开的声音,还有一阵脚步声。不知可会是谁的探子?”
“哦?竟然有这等事?”姚宓闻言坐直了身体,思索了稍许之后道,“你去领十个侍卫,暗地里埋伏着,本宫就不信抓不到她。”
望着女子一脸坚定的神情,裹儿的心中露出了一个笑容。她怎么会察觉不到姚宓对自己的疏远呢?但是,她并不害怕,因为她知道,只消这个奸细被擒住,那么姚宓就会相信,之前自己所有的言行都是受到奸人的影响。如此一来,所有的戒备都会随之消除,如从位出现过一般。
思及此,裹儿不由得感到一阵得意,其实,那个人她早就已经感觉到不对,之所以一直没有揭露,任由她与外面互通消息,都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物尽其用。
“据消息所说,姚宓已经开始不信任裹儿。看来我们离成功又近了一步。”戚芜微笑着说着,宋铭和萧然对视一眼,也松了一口气。
“不过,竟然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会怀疑,这个姚宓还真是过于警惕了。”宋铭不由得开口道,言语中有着惋惜。戚芜闻言摇了摇头,“这也怪不得她,帝王之家,本来就是至亲之间争权夺利,早已没有了什么亲情之类的念想。况且如今姚宓处在这样的位置,草木皆兵,也不足为奇。当日,母亲不也萌生了要置我于死地的念头么?”
“那毕竟还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
“你错了,戚氏一族从来没有一个孩子。”她说着,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萧然见状站起身来,用轻松地语气道,“时候也不早了,既然此事告以段落,那么我也就先回去了。半夏这个鬼丫头,不知道现在在怎么欺负碧落呢。”
“呵,我倒也好奇她怎么下得了手,碧落这么憨厚的模样,谁会忍心呢?”戚芜闻言不由微笑评论道。
书房一时间宁静了,戚芜吹熄了烛火,掩上门,径自往卧房走去。远远的,就可以看见那柔软的烛光,透着窗户纸,在她的面前铺开,像是一个欢迎自己归来的怀抱。
推开门,果然冉慕尚未睡,只是披衣坐在烛台前看着书卷。这样的情景太过熟悉,但是在她的心中竟是分外地想要珍惜。“还在看书呢?”她坐在梳妆台前,柔声问道。
冉慕一愣,将书卷合上放在一旁,“不,突然间睡不着,就想找些事情做。”
“突然睡不着么?”卸下妆扮,戚芜微微侧着头看着他,眼中露出一丝调皮的笑意。冉慕见状有些羞涩地伸手抓抓头发,近似呢喃地开口,“你尚未回来,所以…”
“所以?”
“所以,我想等你回来。”冉慕抬起头看着她,浅色的瞳映照着她的身影。戚芜浅淡笑着,竟是感到无比的喜悦。她微笑着走上前,轻轻揽住他,感受着属于他的温度,比自己的寒冷更高一些,让人觉得无比安心的温度。
茜羽宫的宫门开着一道细细的缝,漆黑的夜空,一弯月照着,将一条人影拉长,投在朱红的宫墙上,一眨眼,便闪进了宫门中。
瞬间的光亮刺激着脆弱的眼球,只感到一阵不适,随后慢慢睁开眼睛,只见十名带刀侍卫将人影团团围住,转而一把清脆的声音在包围圈外响起。“绮绘,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居然敢出卖我。”
一众侍卫为裹儿让开一条路,她步履悠闲地走到早已手足无措的侍女面前,“从我回到皇城开始,你就跟在我身边,枉我对你百般信任,你就是这么报答你的主子的么?”
少女的声音尖细,如一把刀,刮划着夜空的沉寂。绮绘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像是思量了一番,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公主,绮绘是冤枉的,还望公主明察。”
“明察?”裹儿讥讽地笑了,用轻蔑的语气道,“本公主若事事都要明察,那岂不是要忙死?”
“来人。”裹儿朝两旁的侍卫吩咐道,“先将她关押在门房,待得明日天亮,就送到永泰殿,交由皇后发落。”说完,她看也不看绮绘一眼,转身便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没想到裹儿所说的都是真的呢。”姚宓冷眼看着跪在脚下的侍女,轻轻挑眉,“是谁派你来的?”
绮绘沉默着。在她之前并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无论是怜若,还是碧落,或者是白芷。但是,她还是掉以轻心了,她想,那不过是一个十二岁的孩子,能有什么心计呢?
可偏偏,就是这个十二岁的孩子…
“你不肯说是么?”姚宓站起身来,朝门外唤了声,“来人。”须臾,只见几名侍卫走了进来。女子笑得无比雍容,她环视着这个位于永泰殿地下的刑室,缓缓走到绮绘面前,蹲下身,在她耳边轻启朱唇,道,“你不用担心,本宫这间刑室可是冉太后留下的,里面收藏的刑具应有尽有,据说,是当年东方寒特地为冉太后打造的呢。”
“东方寒”这三个字如一股冰冷的风,将早已吓得六神无主的侍女团团围住,她感到无比的绝望,彼岸早在昨天搜身的时候被搜走了,这就是所谓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么?
刑室里的温度好像已经凝结,膝盖隔着衣料,承接这来自地面的寒冷。只听得身后传来金属碰撞发出的清脆的声响,对她而言竟像是来自地狱的召唤一般。绮绘抬起煞白的脸,颤抖着,用了几乎全部的力气才说完一句话,“皇后,是,是永宁公,主…”
“看来最近你的心情不错。”萧然望着眼前笑咪咪的女子,月白的丝绸衣衫上盛开着大把的芍药。欺霜赛雪的皓腕上一只银镯在阳光下反射着光。
戚芜望着心湖的水,眼底承载着笑意满满,“如今眼看一场危机迎刃而解,怎能不愉快呢?”
“哦?只是这样么?”萧然一手撑着头,动作闲散,眼神精明。
“也许,我真的会放下朝政,安心于平凡女子的生活。”戚芜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题,但是,他知道,她已经将自己的心情说得明白。
“萧然。”戚芜收回目光,静静看着他,“可以告诉我,你刚才在想什么么?”
“嗯?”被提问的人一脸困惑,“什么?”
不是我不能告诉你,而是一说出口,就会暴露了我的心事。我们会有这样的神情,都是因为太害怕有一天会看不到你。
“还好你们两个都在这里。”半夏来到花厅,神色间有些慌乱,“绮绘被抓住了,还把一切都供了出来。”
“什么?”好似一道晴天霹雳,戚芜噌地站起身,脸色顿时惨白。她没有想到绮绘会被发现,这枚埋伏了那么多年的棋子,竟然如此轻易的就成了他们的软肋。
“这么说来,我们之前所做的一切都前功尽弃了?”萧然相较于戚芜更为冷静些,他紧皱着眉头,苦苦思索,却毫无应对之法。
正在这时,花厅的门又一次被推开了,宋铭抬眼见三人都在,深吸一口气,反手关上门,走到桌前,道,“你们都知道了?”半夏闻言点了点头。
“姚宓知道我们是在蒙骗她,恐怕会赶尽杀绝。”宋铭在窗前的靠背扶手椅上坐下,颇为凝重地说道。“绮绘怎么被发现的?”戚芜恢复了冷静,向半夏询问道。
“据说,裹儿早就发现了她的身份,只是没有揭穿,近来她发现姚宓对她疏远了,才慢慢发觉是由于自己说的一些话引起姚宓的猜疑,为了表明自己的无辜,让姚宓知道那些话都是绮绘在一旁蛊惑的,因而才有了今天的这件事情。”
宋铭听着,不由倒吸一口凉气,转而苦笑着看着戚芜,“果然,戚氏一族从来没有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