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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四章 安慰公主
“难道她真的不管朝事了?”姚宓眉头微皱,思量了半天,却没有什么结果,“算了,你下去吧,再替本宫盯着,连一点蛛丝马迹都不能放过,知道么?”
“是,臣遵旨。”
“母亲,永宁真的安于平淡生活了么?”裹儿从姚宓身边站起身,走到她的面前,追问道。姚宓闻言嗔怪道,“她是你姑母,怎么能这般不讲礼数,直呼名讳?”
“哎,母亲,她算是什么姑母,只知道惹母亲您生气,裹儿才不要对她讲礼数呢,”少女满不在乎地说道,“况且此刻只有裹儿和母亲两个人,说了什么,又不会传到她耳朵里,您怕什么呢?”
姚宓微笑着看着自己的女儿,“愈发的伶牙俐齿了。”
“嘻嘻,这都是母亲教导有方。”裹儿说着粘到姚宓身边,“母亲,您还没回答裹儿呢,她真的不与咱们争了么?”
面对着裹儿的提问,姚宓陷入了沉思,她的心中也透着矛盾和疑惑,按照目前的情况,戚芜显然已没有的资格与自己抗争,而且表现出的每一个方面都是已经无心朝政,但是,在姚宓的意识里,始终是把戚芜当作是自己头等的敌人,如若此刻她说退就退,虽然赢得轻松,却总有些失落。
“这个,母亲也不知道,我们再看看吧。”姚宓拍了拍裹儿的头。自从那次要求册封皇太女被拒绝后,裹儿与姚宓走得更加近了,因为她知晓,宪宗虽然宠她,但并不会将皇位传给她,既然如此,倒不如一心一意向着姚宓,若真是姚宓称了帝,那么继承者除了自己,还能有谁呢?
“裹儿觉得一定是这样的,毕竟什么镇国永宁公主,都是过去的事了,那是冉太后太宠她,对她疏忽了,才被她反咬一口,如今这皇城,可是我安怡公主的天下了,谁稀罕她呀。”裹儿趾高气昂地说道,“她永宁讲不定也只是想找一个台阶下,说是无心政事,其实呀也就只是想为自己的落寞找个借口罢了。”
“奴婢在。”将香炉放在桌上的侍女走到姚宓面前,姚宓站起身来,由她搀扶着走到贵妃榻上躺下,“你在这儿守着,本宫要睡一会儿。”
“绮绘,刚才母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很不好呢,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少女回到自己的宫殿,不免有些忧心忡忡,她从未见过姚宓在自己面前露出那样的脸色,难免有些不知所措,生怕是由于自己的原因。
侍女见状安慰道,“公主莫要多想,皇后向来对您疼爱有加,怎么会对您动气呢?奴婢猜测,一定是这些日子以来皇后太过劳累,所以才会在公主面前失态的。”
“嗯,说得也有道理,绮绘,还好有你在,不然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办了呢。”裹儿说着拉着绮绘的手,像是个缺乏安全感的小孩子一般。侍女微笑着看着她,没有再说什么。
“她已经相信我在朝中并无势力,再不过多久,就能对我完全解除警惕了。”戚芜看着手中的一卷纸片,随即将它放到了烛火上,化为了灰烬。
“那么,下一步,我们要怎么做呢?”萧然闻言道。戚芜微微一笑,这枚笑容里尽是对一切的把握和了然,“此刻做什么都会引起怀疑,倒不如按兵不动来的稳妥,我们在宫中的埋伏也已有了成效,接下来只消等待就好。”
“看来你很有把握。”萧然见状说道,戚芜点了点头,“相识那么多年,姚宓的心中在想些什么,还是略有知晓的。”
“那你认识我这么些年,可晓得我心里在想些什么?”
萧然突然说出的话让戚芜一怔,随即愣愣地望着他,似是不明白他这一句话中所隐含的意味。
一句话,脱口而出,连萧然自己都有些吃惊,看着女子惊讶的面容,他微微一笑,漫不经心地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
“我,”戚芜过了许久之后才开口,“倒是真的不晓得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男子听她说完,脸色的笑容慢慢淡去,他不知道,自己这样脱口而出的一句话竟会带来如今这样显得有些寂寂的氛围,好像有什么东西就要说开了,暗藏着一阵骚动。
“我心中所想自然是不能让你知道的喽。”萧然故作轻松地站起来,走到窗前,不让她看到自己的表情,有些落寞,有些苦涩,有些无奈,尽量用欢快而不羁的语调道,“你只消知道驸马的心中想着什么,就足够了呢。”说完,他回转过身对她微微一笑。
“萧然。”她面对着这个笑容,沉默了良久,待到仿佛一切都归于静谧之后,才缓缓开口,“谢谢你。”
他微微颔首,“那我先走了。”说完,他步出了花厅,任自己消失在这一片漆黑之中。
“怎么苦着一张脸,向心上人求爱被拒了么?”刚回到宋氏旧宅,就看到自己的房中亮着烛光,女子袅娜的身影映在窗上,推开门,便见烟灰色衣衫的女子笑颜如花。
“你才向心上人求爱呢。”萧然说着关上门,没好气地坐在半夏面前,“怎么好好的又来了?暗部那边的烂摊子又交给谁了?”
“唉,话可不能这么说,暗部怎么是烂摊子呢,况且师叔一直都打理得很好呀。”半夏嬉笑着对萧然眨眨眼,“主要呀,我怕某人在皇城无依无靠,被人欺负了也无处诉苦,所以来帮他一把呀。”
“帮什么帮。”萧然睨了她一眼,开玩笑般说道,“除非你帮我把所有障碍扫除了,其他无关紧要的话也不用再说了。”
“听你的意思,是要我痛下杀手?”半夏凑近到萧然面前,佯装神秘地说道。
萧然单手一挥,瞪了她一眼,“做你的白日梦吧,你要真这么做了,我第一个把你就地正法。”
“哼,我不就是说说么。”半夏双臂交叠抱在胸前,嘲弄般地瞥了他一眼,嘴角却不由得扬起一抹微笑。
放下了剪刀,半夏走到萧然面前,“师叔不放心你,让我来看看你。还让我告诉你,虽然你的伤已无大碍,但是,毕竟这伤不会痊愈,你自己日常要当心些。”
“知道了。”提及杨浔,萧然的脸上露出温暖的笑意,他伸手摸摸半夏的头,随即站起身来走到门口道,“早些休息吧,你今晚就睡我房间好了,我去碧落那里将就一宿。”
半夏闻言点了点头,站在门口,直到再也看不到他的身影,才关上房门。坐在这个属于他的房间里,四处弥漫着一种清新的香气,像是皂角的味道,又像是青草香,混合着,竟让人有些痴迷。她站起身,从衣柜中取出那一个包裹,里面是自己来到时就已经放在桌上的一套秋衣。
白色的衣料,针脚很好,又细又密,她可以想象有一双玲珑的手,将心意牢牢地缝在了这一针一线里,最后化为一枚笑容,衔在嘴角。
叹一口气,半夏重将衣服包好,随后放进了衣柜的最深处。
但愿,你永远不要看到。
看着侍女将茶点奉上后尽数退了出去,她才微笑着缓缓开口,“皇后此番前来,不知奴婢有何可以效劳?”
姚宓捧起茶盏,微微喝了一口,随后才不紧不慢地应道,“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只是自从政变之后贤妃你一直都身体抱恙,陛下与本宫都深感担忧。刚巧今日得空,就来看看。”
“多谢陛下与皇后挂怀,奴婢不敢当。”宿嫣欠了欠身,从容应对道。
“不过也可惜了。”姚宓一脸惋惜地说道,不知不觉将话题牵到了戚芜身上,“贤妃抱病在身,陛下都不忍让你去赴永宁驸马的寿辰,那一日甚是热闹呢。”
听她这么说着,宿嫣心中略微有了底,已经能猜测到她此次来毓敏宫的目的,因而微微一笑,顺着她的话说道,“这是奴婢没有福分。听说公主的少爷和小姐都聪明伶俐,不知日后可有机会见到。”
“会有的。”姚宓宽慰道,“若是让你见到了永宁,你定是认不出来了呢。”
“哦?这是为何?”
“她早已不是昔日里那么叱咤风云的样子了,如今倒也收了心,一心一意地扑在驸马和一双儿女身上。”姚宓说着,意味深长地看着宿嫣,后者觉察到她的目光,了然一笑,“这也是应当的,公主经历了那么多事情,如今正是向往平静的时候。所谓返璞归真,大抵就是如此了吧。”
“哦?”姚宓闻言显得有些惊讶,“起初永宁那般说着的时候,本宫倒有些不信,但此刻再听贤妃如此一说,竟也有几分道理。”
“皇后,请恕奴婢直言,永宁公主也只是冉太后时期的人物,眼下江山已易了主,自然一切都不一样了。”宿嫣站起身来,态度恭敬,“我朝的天子是陛下,皇后是您,这正是陛下与您共创一番事业的时候,永宁公主不退也是不行了。”
“贤妃,你说这番话可知自己犯了大不敬之罪?”姚宓斜眼看着宿嫣,语调凌厉,宿嫣忙双膝下跪,低垂着头道,“奴婢知罪,还望皇后责罚。”
“起来吧,本宫也不是要罚你什么。”姚宓伸了伸手,示意她起身,随后拉着她的手,一脸推心置腹的表情道,“只是这宫中人头混杂,保不定隔墙有耳听了去,到时候,却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了。”
“宿嫣谨记皇后教诲。”
姚宓笑容温和,点了点头,又道,“其实本宫前来,还有另一桩事要与贤妃商量,听听贤妃的意见。”
“皇后请讲,奴婢定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宿嫣重又坐回姚宓下手,开口说道。
“如今安怡公主也已十二岁,虽说离及笄还有三年,但是求亲之人已陆续前来,让本宫一时间昏了头脑,若真是到及笄之后,恐怕求亲者愈发络绎不绝起来,不知如何是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