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第二百九十九章
“桠……桠儿，有话好好说。”
宁桠直接无视了沐昀的喘息声和暂停声，她仿佛是一个调皮的小猫，在沐沐的怀中扭动，像是正在寻欢的情趣意味，她简直恨不得直接便揉进沐昀的身体里。
宁桠的进攻很猛烈，沐昀简直快要招架不住，然而宁桠是在等着沐昀的反应，其实宁桠也不过是个女子，她听阿姊的话来与沐昀行周公之礼，应阿姊之话，她最好能一举得男，这样的话他们宁家家业不至于会沦落。
沐昀忍了又忍，在宁桠伸出手来即将要拽下她的衣带的时候，终是伸出手来一把便推开了伏在她身上的宁桠。
沐昀有些气急:“我知道你们什么心思，自然便也能知道你这么做的目的，你最好不好挑战我的耐性，否则你们宁家的烂摊子，我沐昀便不管了。”
宁桠闻言有些错愕，她没有明白过来沐昀话中的意思，在她看来，没有一个男人会在温柔乡中海如此节制克制的。
“家主是一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我也是一个年华正好的女子，我们即将就要成为夫妻，成为夫妻便是同体，家主又何必如此抗拒？”
宁桠有些不明白沐昀的反应，若是沐昀这般反应，莫不是她自身的魅力不足？
宁桠将原因归结在她自己身上后，一想到这个原因，她便觉得有些苦恼，她瞪了一眼沐昀，脱了一半的衣裳也顾不得遮掩，只是自顾自地想着自己考虑的事情。
可她哪里晓得，沐昀其实不过是是在担心自己的身份被外人知道，沐昀此刻身上都出了一身的汗，她有些不理解宁桠这般猴急的原因，难道他们大宣的女子在床笫之事上都是如此胆大包天的吗？
沐昀晃了晃头，随后便打消了这个想法，接着便检查一下自己身上的衣物是不是被她搞乱。
直到最后确定下来，她将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并没有可能会被宁桠这个丫头知道的时候，顿时松懈了一口气。
她瞬间从床上下来，随即便准备离开这间屋子。
“宁小姐好好在屋子里想清楚吧，不要事事都以宁贵妃的话为先，我也看的出来，你并非是自愿如此作为，我知道你也不愿，我也没有这个心思，明日一早我便会去边疆，将小姐的父亲带回来。”
“小姐早些休息吧。”
沐昀说完后，不等宁桠的回答便直接提步走了，她关上房门后便有些气急，这是她的房间啊，现在却被一个女人这么光明正大的霸占了，自己这算不算是落荒而逃？
“来人，”
沐昀张口喊了一声，下人连忙跪倒在地，道:“家主有何吩咐？”
“谁叫你将她带进我的屋子里的？你们活得不耐烦了吗？”
那下人一听沐昀火冒三丈的语气，顿时被吓得不轻，他连连在地上哭求着:“家主，这不关奴的事啊！家主不是吩咐了那位小姐以后便是当家主母，主母便是奴的主子，她想要进家主的房间，奴怎可劝啊！”
“罢了罢了，”
沐昀本来心里就有气，现在又要被人提醒她马上就要娶一个女人回府了，就心情格外的差。
“给我去另外准备一个房间，另外替我将要用的行礼准备好，通知阿言一声，我要带着他一起走。”
“是。”
沐昀心烦意燥地在客房里睡下了，到天刚亮的时候，起来去沐寅的屋子里看了看，停在沐寅的榻前看着沐寅的面容，有些怔松。
“沐寅，我走了。”
沐昀低声开口，用几乎没有人能听清的声音说着话，也不管沐寅究竟有没有听见，她看着正在睡颜中的沐寅，那点红唇现在终于有了些血色，不至于昨夜那样苍白。
沐昀伸出手来点了点那处柔软，旋即便直接附身下去凑上了那柔软之处，她吻了吻沐寅的唇，笑着道:“等我回来。”
沐寅的睫毛轻颤，在沐昀转身离去的时候他忽然睁开眼睛，从她进来的那一刻，他便就知道她的到来了，只是他不知道她会带来一个这样的足以令他这般开心的告别方式。
没有寅也笑着:“傻姑娘，不需要等你回来，再过两日，我便会来寻你。”
沐昀踏上了去往边疆的路途，她一边赶路，一边便觉得后头仿佛是被人跟踪，她有些迟疑着后头的人是友是敌。
而沐寅在房中听着手下人的汇报。
“家主昨日吩咐带上了阿言前去。”
沐寅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了，笑着道:“她明知道阿言是我的人，却还是还愿意带着一起去，这便是在告诉我，她愿意相信我，她知道阿言会将他们的近况都告诉我，她啊……就是故意的。”
那暗卫不言，只是面上闪现出一种犹豫之态。
“有什么事，直说。”
暗卫听令，旋即道:“属下得知消息，方知道太子慕容昭在家主今日刚出发后便跟着一同去了。”
“什么？！”
沐寅有些惊愕，他竟是不知道原来顾昭对沐昀的执念也有这般深，沐寅笑了笑:“我还想着要用什么样的方式令他也出京城，现在可还，不用我用计了，他自己便跟着去了，倒是省了我一些事。”
沐寅话是这般说，但是心里却始终并非是这样想，他宁愿是两日后，他去见了沐昀之后，再用计令顾昭出京，这样的话，事情的掌握程度自然还握在他的手里。
现在顾昭这样行为，自然超出了他的预想，若是接下来还有变数，他竟是有些不知所措。
“不行，我不能再等了，沐昀已经出发了半日功夫，顾昭便已经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若我在京城停留两日，自然不明白边疆之事。”
“半日功夫，一匹千里马驹便已足够追上。”
沐寅如此低喃出声，那跪在地上的暗卫惊奇地看着他，有些错愕沐寅这样的决定。
“可是主子的伤，现在需要静养。”
沐寅只要现在一想到沐昀的身边站着一个顾昭，他就有一种事情已经无法掌握的害怕，他就是不想要沐昀眼中，心中，乃至身边都有别的人。
沐寅这样想着，心里就有些发狂，他越是瘙痒难耐，便越是会失了分寸。
“去给我准备一匹良马，我要在今夜子时之前，便看见沐昀。”
沐昀的感觉从来都没有出错过，她觉得后边有人跟踪她，就一定是有人在后头搞鬼，她的马车停停走走，后边那个影子也就停停走走，沐昀后来特意试探了几番后，就终于是确定了后边的影子的确就是冲着她而来的。
沐昀递给阿言一个视线，示意他前去查探一番。
然而话音刚落，车帘便被人从外挑起，顾昭的脸印入了沐昀的眼帘里，她惊愕了一下，但是又想起来皇帝的打算和意愿，便又心下了然起来。
“皇帝叫你来捣乱的吧？皇帝想要我手里白州的十万兵马？还是说你现在出现在这里，目的是为了将我杀人灭口？”
沐昀的嘴里不停地说着话，她自己不自知，仿佛整个人的神经在看见顾昭的那一刻便全部都放松下来，只剩下了那一点皮相。
只有沐昀身边的阿言全身都紧绷着，眼神极为防备地看着眼前这个忽然出现的男子。
顾昭不喜欢阿言的眼神，因为他的眼神在他看来，简直与沐寅的无异，他最是讨厌沐寅那个碍事的家伙了，自然便也会同样看不惯阿言的存在。
他迅速出手便直接点了阿言的哑穴与会穴，沐昀懂武，自然知晓顾昭这样做的目的，正欲上前解开阿言的穴道的时候，被顾昭伸出一手阻拦下来。
“我们非得要这样吗？你为了让那个沐寅，所以否定了我对你的感情吗？所以你在沐寅和我之间，还是义无反顾地选择了他了是吗？沐昀，你在自欺欺人。”
沐昀闻言忽然笑出声来，她看了一眼顾昭，觉得他此刻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有些奇怪:“我选择谁是我自己的事，关你什么事？你又不是我，凭什么觉得我在自欺欺人？你为何不说自己自以为是呢？”
“沐昀！”
沐昀的脑袋瞬间被顾昭禁锢在怀中，他抚着沐昀的脸，密密麻麻且凶猛的吻便落了下来，沐昀险先被他捂得窒息，连最基本的换气都做不到，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明显便是反抗剧烈的模样。
顾昭见沐昀的反应，登时猩红了眼睛，他不愿意相信，为什么明明一个月前，这个还是属意自己的女子，会变得如此之快。
他该说她是薄情好呢？还是说她寡义好呢？
顾昭现在什么都好像顾及不到了，他拼命地拽着沐昀身上的衣物，一件又一件地将之强行撕扯下来，顾昭撕了外衫这才发现马车里还有一个碍事的阿言，阿言几乎目呲欲裂，他手腕上的青筋都暴了出来，显然是一副要拼死的模样。
顾昭一脚便将阿言给踹下了马车，沐昀拼命地反抗，却在顾昭的面前简直就如同以卵击石，她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衣物被顾昭一件件扒拉下来，直到裸露的双肩暴露于空气中，她整个人都在颤抖着。
“顾昭，你不要叫我恨你。”
顾昭不曾搭理她，从怀中掏出一粒丸子，捏着沐昀的下颚，便强行给她喂了下去。
“你恨我？你为什么要恨我？！我们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们以前也做过的，你上次为什么不说恨我？现在却对我说恨？沐昀，你与我说，你是不是喜欢沐寅了！你为了那个男子，你将我们之间的一切都忘却得干干净净。”
沐昀剧烈地咳嗽着，她只知道现在的顾昭仿佛一头失去了意识的猛兽，他没有意识，只能一直不停地朝着她索取。
沐昀颤抖着身子想要往后退，却又被顾昭以粗暴的方式给拉了回来，她惊叫一声，顾昭便再次堵住了她的双唇。
“你这次不必去边疆了，宁玦早在一刻钟之前便死了，他死在了边境，这还得多谢定远侯的计谋，他果然料得不错，那刺客的最后一剑，他会拼了命为你挡下，这样的话，他便会因为伤势而无法与你同行。”
沐昀瞬间瞪大了眼睛，沐寅在之前与她说过，刺客中混进来一波不明门派的人，最后那一剑，原是定远侯的人……
可定远侯他，他分明就是沐寅的父亲啊，为何会……会如此陷害自己的儿子……
沐昀还没有想通这一点，她便再也无法思考了，顾昭将她放在马车的软榻上，狠狠贯穿了她。
疼痛自身下传来后，她的脑子里便再也不剩下任何的想法了，只余下铺天盖地的撕心裂肺的疼痛蔓延全身。
顾昭疯了一般在她身上驰骋着:“你很想知道这些都是为什么吧？没事，我现在都告诉你，他们不愿意告诉你的事情，我现在一五一十地就都告诉你。”
“我与你说过的，我们从小就认识了，你答应过我母妃，你口口声声答应过我，你会辅佐我，在我的帝王之路上扫清阻碍，这些你都答应过的！在我母妃面前，我立誓说，待有一天你的女儿身身份公布天下，届时我便会以皇后之位迎你入宫。”
“这些你都忘记了吧？”
沐昀神智有些不清楚，她忽然想起来之前她做过的那个梦，她小时候见过的娘娘，见过的皇子，原来，那都不是梦啊。
顾昭接着道:“是因为长辈们的安排，要你与我在一起，我受不了我的身边人心中有别人，可你爱上了当时那个宋晔漓，所以我叫整个宋家都倾覆了。”
“他们给你喂了药，叫你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其中便包括与我的相遇。”
“我这样喜欢你，可你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要背叛我！先是那个宋晔漓，后来又是沐寅！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样！”
沐昀已经痛到说不出话来了，只能强制性地保持着自己的理智，留着一丝的神智，顾昭道:“明明是我最先遇见的你！沐寅那个小人自始至终都要与我争，皇位是，江山是，你也是，他什么都要与我争。”
“沐昀！”顾昭忽地大喊一声，“你究竟还记不记得我！你为什么要一定喜欢上沐寅呢？！”
沐昀忽然间感觉到一丝地绝望，她在这一刹那忽然间想起来许多的事情，她记起幼时莲妃在宴席上唤她前去，面目慈祥的妇人和蔼地劝她待慕容昭继位后好好辅佐左右。
她当时怎么回答来着，貌似是将慕容昭推给了茶桌底下藏着的姑娘了。
那个姑娘她至今有些记忆，那个模样，分明就是现在的柳小蝶的模样！
沐昀想到这里，忽然间眼角流出几滴泪来，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她这辈子果然都没有一刻为自己而活，她幼时便被莲妃看中，视为辅佐顾昭的棋子，她不愿意，便给柳小蝶捡了个便宜。
她喜欢上宋晔漓，却被活生生的拆散，被人强行喂了药，然后忘却前尘，所有的事情都没有记忆，却依旧还在为沐家而活。
她以为她从小便是当做男儿身份喂养，却殊不知这一切都是在他人的游戏之中，她只不过是为了这些上位者的兴趣贡献了一些价值而已。
顾昭动作不停，仿佛是要将她在这里贯穿似的，沐昀哭着哭着就笑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大，顾昭因为她的反应还错愕了一下，沐昀就因为这一下，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力气，竟生生将顾昭从她身上推了下去。
“顾昭，我恨你，恨死你了。”
沐昀身下剧痛，却仍旧忍着一声不吭，她坚信着自己的第一次的确是给了顾昭，那一次是她自愿，也是他引诱，然而这一次，她却无法接受。
“都说女人醋坛裂开便是天崩地裂，你们男人醋坛裂开却又不是因为女人，而是因为自己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会喜欢上沐寅吗？因为我自始至终，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他。没有什么宋晔漓，根本没有他，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宋晔漓只是我临时拉出来垫背的而已，我察觉到莲妃和父亲的目的，为了打消他们的疑虑，便谎称自己与宋晔漓私定终身，你们还真是心狠，竟然能叫一个百年家族宋氏在一夕之间便化为乌有。”
“顾昭，我从来都不喜欢权势，我只想像一个女儿家一样，好好的寻一个好人家嫁了，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我从第一次看见沐寅的时候，便知道这个人或许是救赎我的唯一了。”
“沐寅从未欺骗过我，即便是有些事不能告诉我，他也会选择沉默不语，宁愿叫我误会，却也不肯骗我。你说他骗我，顾昭，那不一样，他和你不一样，他至少从心里眼里，所有的一切都是以我为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