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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章 只身前去
喂他服下一粒续命丸,她静静的将夺魄金剑拾起,并用衣袖将它擦试干净。
以倾儿为首的四护卫,走下铁桥,看到的第一眼,便是满地的暗红,而圣女则是拿着素大哥的佩剑夺魄,怔仲失神,她的衣袖上染着血迹。
再看向一旁的地上的人,她们更是惊讶了,林王身受重伤的躺在崖边,脸色苍白的吓人,“圣女……这……”倾儿欲开口问些什么,却被紫亦发用眼神制止了。
敛了敛情绪,紫亦灵四下望去,却看到了另一个不可思议的人,南朝十皇子,竟也在这里,“倾儿,让没受伤的暗卫护送林王回营,还有那个人,不管是死活,也带回营去。”
说完便径自转身先行离去了,清晨的阳光下,那柄金剑闪耀着异样的光芒。
回到军营,紫亦军静静的坐在营帐中,从早上一直坐到中午,再从中午坐到晚上,一天滴水未进,也没有吃任何的东西,她只是平静的坐在书桌前,紫眸盯着那书桌上的金剑,只是看着它,倾儿每次进来,便看到如上的一幕,饭菜不知道换过多少回了,她却一点也没有吃。心中焦急,可又没有办法。
天色渐渐的暗下来,各个营帐均以点上烛火,“圣女,林王醒了,他说要见你。”倾儿的声音响起,依旧平静无波,不带一丝情感。
“快随我去林王的营帐。”从失神中回神,紫亦灵一脸复杂的表情,她不知道能从奚林那里听到什么样的消息,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倾儿无言的跟在紫亦灵的身后,她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只是安静的跟随其后。很多时候,一些事情不知道要比知道好,最起码她是这样认为的。
进入奚林的营帐,紫亦灵在塌旁坐下,看着脸色依旧苍白的他,“现在感觉怎么样,伤口还疼吗?”关心的语气,透着股不安。
微微愰神,奚林看着眼前的人儿,他有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她待他一向很淡漠,为何这次她表现得如此关怀,突然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他似乎明白了她今天的反常,“先不要管我,你快去崖城救哥哥,我和哥哥被黑衣人打落崖中,此刻不知道哥哥的情况怎样,你快带着四护卫去看看,兴许哥哥与我一样,等着你去救他。”急切的说道,他顾不得还未复元的身体,强行下床,推着灵儿往帐外而去。
不安的看了看奚林,咬咬嘴唇,“剑锋,好生守着王爷,可别让敌军的奸细伤害到王爷。”紫亦灵吩咐一旁的剑锋,并当着众将士的面,大声命令道。
“未将遵命。”大声的回道,剑锋并未有太多的表情变化。
最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奚林,紫亦灵带着四护卫,绝然的转身离去,不管奚林的话是真是假,她会到崖下探个究竟,只有亲眼见到的,才是最真实的。
施展轻功,向崖城那边而去,一天的时间,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所以此刻她终于等不及了,急速的向早晨的那个深崖而去。
让倾城红颜四人留下,她只身一人顺着嫣绸往下一路攀走着,很快嫣绸的未端,什么也没有,夜晚崖中的雾浓得什么也看不见,下面还有多深,她不知道,可这一路的下来,她并未发现什么断裂的树木或是草藤,而奚林却是幸运的,他抓住了唯一的一颗小树。并在那颗树断裂之前,被救了上去。
寻找一夜未果,次日天已大亮,紫亦灵顺着嫣绸回到崖上,而等待她的除了焦急的四护卫外,还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带伤的奚林,还有一个是剑锋,“你怎么来了。”冷冷的语气,她极力的压制着心中的不安。
“我……骗了你,大哥被黑衣人刺中胸口后打下深崖,而我为了拉住大哥,一起掉了下去,好在有那颗树,我抓住了树身,又及时抓住了大哥的衣衫,可一颗小树怎承受得起两个人的重量,大哥为了不连累我,他自行割断了衣衫,跌入了那无底的深崖。”哀戚的声音,奚林双眼迷离,他怔怔的看着初升的太阳,脸依旧是苍白的。
身子摇晃了一下,紫亦灵无力的跌坐在崖边,紫色的眸子写满了不相信,“不会的,艺轩答应过会永远守在我身边的,他不会说话不算话的。”轻声呢喃着,紫亦灵的眸子已是模糊,她什么也看不清,只是眼眼酸涩的厉害,眼眶里溢出热热的液体,她很久没有流过泪了,原以为是眼眶太过干涩,原来不是。
“灵儿,你不要这样,大哥走了,还有我,我会照顾你的。”奚林欲上前安慰,却被颜儿拦了下来。
“不会的,他不会离开我的,决不会,我不相信……绝不……。”疯狂的吼道,她不相信,艺轩是不会离开她的,这么多年他都信守着承诺,而她也相信,他会守着这个承诺陪着她一辈子。
“我要去找他,他肯定还在崖中的那个地方等着我去救他。”糊乱的擦掉脸上的泪水,紫亦灵重心不稳的起身,一天一夜未进食,此刻她的体力已是透支。
“圣女,你不可以去,素大哥死了,你必须接受这个事实。”倾儿她们拦住紫亦灵,不让她再以身犯险,此刻她的体力已是不济,轻不起那危险的折腾。
“放开我……我命令你们放开我……放开……”疯狂的叫着,刚止住的泪水再次涌出,她重心不稳的想摆脱倾儿她们的纠缠,可是体力不济,突然黑暗袭来,她沉沉的依进了倾儿的怀中。
静静的立于她的身后,心中却百感交集,自从那日她体力不济昏倒后,便日日在此吹笛或失神,她不再过问军中任何的事情,只是沉默的守候在这城楼上,她似乎在等谁,却又更像是在悼念某人。
静静的待那首清幽的曲子终了,奚林轻轻上前,“灵儿,不要再这样下去了,你这样,我……们大家都会担心的。”停顿了一下,他极力的掩去心中的那份悸动。
将短笛收好,紫亦灵的眸子瞬间清澈透灵,她侧首看着奚林,似在探索些什么,许久,“我明日启程回京,蛇城往后就仰仗王爷的庇护了。”平缓的语气,不带一丝的情绪。
“你一定要这样吗?对我,你从来都是疏离的可怕,你明知我的心意,为什么还要这样折磨我,大哥走了,还有我,我会一生一世的守在你的身边,为何不给彼此一个机会。”握住紫亦灵的肩头,奚林问得心寒,他做了这么多,却一点回报都没有,这让他如何甘心,他不相信自己会输给一个死人。
对上他的眸子,她冷冷的看着他,许久,打掉紧握肩头的手,“机会,我的机会已经随着艺轩一起消失不见了,还有……”停顿了一下,她复言道,“折磨你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的心魔,这一生只一个人可以守护我,他的位置任何人都替代不了。”
转身离去,她不做任何的停留,该说的话她都说了,也就没有必须再在此驻足了,她会尽快的离开这个地方,带着义父离开,天下依旧是她的责任,但她却无法再留在那道宫墙中,她怕自己会触景伤情,虽然那里她和艺轩的回忆不多,却有着蚀心的味道,所以她必须离开,走得越远越好,远至与那个地方没有一点关系。
次日灵圣女带着四护卫回京都,而百名黑衣暗卫却被留守在营地,协助林王守城。
看着那远去的马车,奚林的心一下空了,他做了那么多,却落得如此下场,这叫他如何能够甘心,他绝不允许她就这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绝不……
眸子血红的看着那条空荡的路,许久,他转身离去,回到营中,迅速修书一封,让近身的暗卫拿着信件离去。
安朝的皇宫中,天灵宫再次恢复了往日的生机,圣女回到宫中已有两日,除了每日早上去安阳宫向太后问安,剩余的时间,紫亦灵将自己锁在寝宫中,依旧是不言不语。
第三日,早朝上,圣女嫣白的身影出现在朝堂,众大臣微讶,他们猜不出这圣女突然现身所谓何事,她不是不再过问政事吗?
“灵儿,你有事吗?”奚易晨柔声问道,并非他此刻有些什么非份之想,而是艺轩的离去,是她内心深处一个无法痊愈的伤口,他与她是同病相怜,他自是无法对她大声喝斥,再加上,他本身也没有资格对她大声喝斥。
“本座来只为一事,护国候手下的重兵,皇上有何打算。”冷然的声音,她再次回复到初见时的紫亦灵,高傲不可一世,此次她的身上,嗜血的气息,比以往更甚。
昨日还是不言不语,周身充斥着悲戚的人儿,今天突然变了样,这突来的转变,让奚易晨一时不知做何反应。
许久,似是适应了,“圣女有何想法,朕愿闻其详。”平静道,他确实在为这件事情头疼,如若紫亦灵有好的法子,那自然甚好。
冷然的一笑,“由本座亲自挂帅,讨伐南朝,为我朝讨一个说法。”绝美的唇勾起好看的弧度,未达眼底的笑意,是那般的骇人。
众大臣不由的吸了一口凉气,女子挂帅,这如若传了出去,我朝且不成为,各邻国的笑柄,此种事情,绝对不允许发生。
“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圣女乃一介女流,如若由圣女执掌帅印,那各邻国会怎样看我安国,想我安朝是泱泱大国,人才济济,定能挑选出合适的将才来。”开口的依旧是老王爷,也许在此刻,敢说话的也只有他了。
“老王爷说的对,还请皇上三思。”众大臣异口同声,他们也只敢符合。
“皇上,帅印本座拿定了,护国候是本座的未婚夫,本座亲自挂帅,为未婚夫讨一回一个公道,敢问诸位,这有错吗?”紫亦灵不待皇帝开口,她冷然的说道,美丽的紫眸扫过在场的每一个大臣,她的话让人无反驳之力,若是之前她没有去过战场,她的话自是没有任何的威力,可她偏偏去过战场,而且还智退敌军,擒得南朝十皇子,这铁板铮铮的事实,让人无法反驳,亦反驳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