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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面具少年
今天天很好,天空清朗,阳光的温度正好,不冷不热,是等人的好天气。
可是两行锦绣华服的队伍已经在这里等了两个时辰了。日头渐高,人的身影被越拉越短,人群中偶尔有不耐烦的动作。队伍头前的一坐轮椅上,带着面具的苏幕一声不发,静静地等着,定定地看着前方。
前面并没有大队人马卷起尘土,也并没有马鸣的声音。可是,苏幕却突然扬起了他的左手,身后的侍卫,弯腰将耳朵侧在轮椅旁边。得到指令后,向后挥旗,一支站立等待了许久的队伍列开阵型,就像大凉的队伍已经到了。
没人怀疑丞相的判断,不但是不敢,而且由衷的深信不疑。
不到片刻,远方马蹄的声音越来越近,响亮利索,错落而不凌乱。一声健马长嘶,一支队伍慢慢浮现在迎接队伍的眼中。
队首四人两排骑士护卫,正中又有一人,面有五十多岁年纪,一袭黑袍,一手拽着缰绳,一手执鞭。看到这边苏幕挥手,他也挥鞭示意,面容颇为和善。这就是大凉侯爷魏志。他身后紧跟着一辆马车,马车中的不是那凉月公主还是谁。
魏志下马,笑吟吟的行过礼仪,那凉月公主缓步走出,面容清冷,却还是微微地想苏幕低了个头以表示礼节。
苏幕微笑道:“大凉派侯爷来做使节,本相和我大陈很是欢迎啊,我皇已经在宫中备下礼宴,为各位一洗风尘。”话说着,苏幕眼光过处,却见魏志的侍卫中一人脸上带着面具,轻轻看了一眼,心头微动:使节往来,带着些功夫高些的侍卫正常,却没必要带着面具,是面上有疾,还是和自己一样另有隐情,甚至说······
魏志与凉月谢礼,苏幕暂时压下心中疑惑,令两队人马,合作一队,不急不缓地前往宫中。
途中,苏幕向凉月和魏志介绍这大陈的风土人情以及大陈皇帝以及群臣的欢迎,魏志时不时开怀大笑,凉月公主却是修眉联娟如新月,时时蹙眉不语。
苏幕早已听说大凉的凉月公主裴雪然虽然生得天仙样貌,却是对任何人和事态度冷冷淡淡,一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样子,大凉的世家王侯公子想要亲近她,都是有心无力。这次竟然主动作为和亲公主,不知道她心里是何打算。如今看来,此次和亲,实在不像以往的简单,而是复杂得多。
在魏志看来,大陈的八岁皇帝沧泷坐在偌大的龙椅之上,实在有点不相称,甚至有些可笑,但是他的脸上依旧是微笑。他和凉月随着司礼官趋步向前,向这八岁皇帝行了礼仪。小皇帝不做声,司礼监细长的声音响起,他现在代表的就是大陈的声音:入席。
魏志从队伍的行囊中拿出一壶酒,自己斟起满满一杯酒,走向大殿前面。声音有如黄钟,道:“尊敬的大陈皇帝陛下,请允许我代表大凉皇帝表达对您的一点敬意。在我大凉国内,尊敬一个人最好的表现就是向他献上一杯纯正的大凉美酒,而接受的人满饮此杯则是对献酒者的最大的尊重。请大陈皇帝陛下满饮此杯。”凉月公主端坐一侧,不曾想魏志竟然擅自做主,这种行为似乎对和亲的主意并不看好,令她微有不悦之色
台下文武大臣一时哑然,苏幕心中不好的预感要变成现实了。正要言说,夜司辰心中不知从哪里生出一股无名火焰。当时就站出来,一边看着魏志,一边向皇帝行礼,道:”魏使节,我皇年幼,身体又略有不适,这杯酒就由我来替皇帝陛下饮下。“眼神直直盯着魏志,身子又转向沧泷:”请陛下恩准“
沧泷年龄虽小,却也知道这魏志分明是看自己年幼,欺负大陈无人,这才一时猖獗,于是开口道:”准“
魏志微笑着,又向沧泷重复道:“陛下,请。”
一直没有动静的凉月公主裴雪然缓缓道:“魏侯爷,我们是来做什么的?”一双明眸望来,魏志一怔,瞬即哈哈大笑:“请皇帝陛下恕罪,我来请这位大人满饮此杯。”
沧泷也是清楚的很,和亲在现在看来就像是表面的笑话,大凉的皇帝早有预谋,一来试探自己实力,二来看看大陈群臣关系,当然关键还是看大陈对大凉的意图。一着不慎,脆弱的和平就破碎了
苏幕一把汗总算是下来了。看来大凉的和亲很可能只是试探大陈虚实的理由。不,有一点不对:那个带着面具的侍卫哪里去了?如果一个人带着惹人瞩目的面具就不该轻易的做出惹人注目的事情。他看着魏志,苦笑一下,明白了,心里知道事情更不简单了。
之后的晚宴倒是一切如常,大家觥筹交错,又有舞姬乐师助兴,晚宴上再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可是今日先是简单地见了皇帝,为大凉队伍洗下风尘,明日的才是正式的和亲事宜。想到这,苏幕,沧泷,夜司辰的心中不觉更有些担心。
晚宴之后,夜司辰面容微醺,双目却是炯炯有神。送去大凉的一行人去休息。沧泷留下了夜司辰和苏幕。
冷聆玉刚从景云笙那里回来,心思有些杂乱,面色难看。途径过景王府的花园,随意折下一枝海棠,看了一眼满天灿烂星斗,唉声叹了口气。
正走着,耳朵微动,听的一阵细小的风声从背后传来,声音似乎转瞬即至。冷聆玉神色不动,步伐不急不缓,袖中一把黑色的飞刀已经悄悄落在手上,双指扣着刀柄,眼角余光斜看向一侧。
叮——
一声清脆的响亮,冷聆玉已经移步转身,手中又准备好了一支飞刀,却见一人黑衣蒙面,从墙头徐徐落下,不待那人脚尖落地,三个方向,十把把月光一样清冷的飞刀眨眼到了黑衣人的胸前,腋下和喉咙,位置之刁钻,出手之速度,令他骇了一身的汗。黑衣人举起双臂,双手十指龙飞凤舞,叮叮当当,弹开了危险。
冷聆玉心情正不好,又正好来了个不识相的毛贼,她也不顾身份败露的危险了。在飞刀飞至那人的时候,人也极速向前。断念这个老师可不是等闲之辈,教出来的土地冷聆玉当让更不是吃素的。冷聆玉欺身向前,左脚尖转动,一个燕子回落的身法,转眼就到了黑衣人身后,双手细嫩,力量却如铁锤,向前击出,黑衣人不曾想到这小小丫头竟然有如此功夫,顿时感觉自己太大意了。可是冷聆玉一招竟然击空,黑衣人的身子竟然诡异地转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堪堪的避开了那重重的一击。
冷聆玉一击不成,漏了空档,黑衣人得到一次机会,左手右脚快速打向身后,冷聆玉双脚急速地几个点地,将旱地拔葱的技巧劲力用到了此处,却还是挨了黑衣人一击。
“你是谁,夜闯景王府行刺,知不知道这是死罪,不用送去审判就可以就地处决。”冷聆玉搬出景王府的名号,她知道片刻之后王府的侍卫就会赶到此处,到那时,除非他生了翅膀,否则断断是逃不出去的。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说着,“你的功夫倒是不错,言语也不像传说的那般痴呆。怎地,你是惹了什么人?讲你的名声搞的那么丑。”
黑衣人声音轻却有力,中气十足,明显内力深厚。自己恐怕不是对手,为防意外,还是——
求救的信号还未喊出,一双大手已经捂住了自己的嘴。黑衣人面容突然拧住,似乎疼痛的流出汗来了,冷聆玉绯红的牙印深深地印在黑衣人的手上。黑衣人咬牙挺住,身子倾向冷聆玉,在她耳旁停住。冷聆玉心中急躁,以为自己的清白就要毁在这厮贼人的手上了。却听到了一句令他惊呆了的三个字:“七星阁!”
七星阁!
黑衣人放下惨不忍睹的手,冷聆玉双目迷惘,口语痴呆,一遍遍念着七星阁三个字:七星阁,又是七星阁!她觉得自己要疯掉了。七星阁,白以风,刺客,前世,冥冥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搅浑这些东西,从纷繁杂乱的事件中推理出一条明确的线索,就像在森林的光影下分辨出那片叶子属于那棵树。自己的脑袋已经像一团浆糊,自己像处身在一片迷雾,错综复杂,又隐藏着重重惊险的迷雾
待她要向那黑衣人询问更多信息,园中已经只剩她一人了,她望着成黑的心中闪过一丝疑惑,抢着一些这个人究竟是谁?她到底是谁拍的来走,自己究竟是有什么目的的,到底有什么目的,才让他这样的,不费一丝力气的就找到了。这是什么原因呢?自己想了一想,自己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到底是有谁想让要害她呢。他不知道就还如何是好,他只知道自己这一次也算是危险了自己的这一次必须得要找一个。原来保护自己的,毕竟在这一个是的。当中只有强者才会被人尊敬,弱者只能被封杀的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