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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八章 古人相见
蒋锐心里嘀咕,最后发现两人上了茶楼,出于好奇的心思,他便跟了过去。茶楼里高朋满座,说书人性质高昂,下面的客人却哈欠连连,兴致并不高。
给了看堂的伙计一锭碎银子,问清刚刚两个男子去了哪个包间后,既心虚又兴奋的上了楼,悄悄站在了包厢外面。
“……有什么话快点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陪你耗在这里!”
“总算是故人相见,你却不念半点昔日情谊,如今作这般冷冰冰的脸色给我看,却不知我心里是怎么的难受。”许岙执手倒一杯热茶,听着外面嘈嘈杂杂说话的声音,真心觉得十分惬意。
“你当然不用怕我,我也舍不得对你怎么样,但是有些人就不一样了,比如前些日子刚刚犯事,现在还呆在牢里的那位。”
柳岩松放在门上的手一紧,眼里纠结犹豫半天,想到戴毅飞被劫走的那天晚上,还去牢里看了邵瑶,她那么爱他,自己怎么能无动于衷呢?
“你什么意思?”
“你果真那么爱她?!爱到连自己的自尊都不要了吗?!那邵瑶是戴毅飞的情人!关你什么事!我若是将他杀了,不是方便了你们之间的恩恩爱爱!”
“那是我的事情,与你无关。”
有些人就是骨头里犯贱,你越是对他包容忍耐,他反而会登鼻子上脸,无法无天,既然如此,也不必再讲情面讲情谊!
想到这里,许岙反而不着急了,他品了一口热茶平静自己心里的残虐恨意,眯了眯要露出一个诡异的微笑,“不瞒你说,这段时间圣上隔三差五就要来牢里光顾,心情不爽心情爽来都要打一顿出出气的,他是打心里不想让邵瑶活。”
“我昨晚去看他,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就吊着一口气,牢里潮湿阴冷,圣上只管出气不管医治,看来就是这两三天的事情了。说起来你是得谢谢我,要不是我告诉他,戴毅飞被人劫走了生死未知,恐怕他这时已经咽气了。”
如果邵瑶真的死了,就是日后戴毅飞回来了,又怎么会开心呢?
柳岩松转身,再次问,“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心里清楚,现在能救邵瑶的人只有你。”许岙将茶杯磕在桌上,左腿搁在右腿上,慵懒的躺在身后的椅背上,“我手上有了新的证据,说不定能救邵瑶一命,现在,是否要上呈在圣上手里,就看你的表现了。”
柳岩松心里一乱,抿唇。
许岙冷笑,“当然,你也可以当作我从未给你说过这些话,邵瑶一死,你不就有了机会?戴毅飞只是失踪不是丢命,你等着,她总有一天会回来。”
“活人都争不过,跟死人有什么好争的。再说,她从未对我动心,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说谎罢了。”柳岩松轻声呢喃,垂眸遮住自己的泪目。
许岙再笑不下去,“你倒是痴情……”
“废话少说,你只需要告诉我,我要怎么做,你才能放了那人。”情敌就是敌人,柳岩松心胸狭隘,还不到能宽容到牺牲自己,去救别人。
可这个别人偏偏是戴毅飞心尖上的人,她肯定是舍不得邵瑶去死的,再者,自己只是一个下九流的普通人,能力有限,怎么能在茫茫世界寻找到戴毅飞呢?
邵瑶就算再不好,可他还有王府做后盾,有经验有能力,怎么能比得上他呢?
许岙来了兴趣,从椅子上站起来弹了弹衣摆,慢慢朝柳岩松走了过去,直到脚尖对脚尖的位置,这才稍稍满意。他看着柳岩松动人的眉眼,如花瓣似红润的双唇,抬手勾起他的下巴,让两人四目相对。
“你知道,我想要的,自始至终不过一个你罢了。”许岙轻叹,贪婪的目光却一直放在柳岩松脸上,“你跟着戴毅飞离开的时候,我就说过,你逃不远的,是我的东西,我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亲自拿回来。”
柳岩松心里一片冰凉,眼里更是无波无痕。
“不过,你也别想我再对你怜惜一点。”许岙收紧手指,看着柳岩松皱起好看的眉头,凑在他耳边轻轻说道,“因为对我来说,你是一个叛徒,是背叛者,背叛者不值得别人的同情,而且是要下地狱的!”
一个人怎么对两个忠诚呢?人心都是偏长的,偏疼的那个总是更辛福一点,下地狱就下地狱吧。
与其在上京街上如幽魂一样毫无目的得游荡,不如将自己至于地狱之中,去守护戴毅飞放在邵瑶身上的半条命。
与其在戴毅飞身边碌碌无为,昏昏噩噩混吃等死,不如留下一个潇洒的背影,卑鄙的在她心里留下一个不可替代的位置,让她再不能忘了自己。
不能忘了自己曾这么默默的爱过,爱到爱屋及乌,将自己低到尘埃里去,去做这世上自己厌恶的事情。
柳岩松唇角发白,“你什么时候去给圣上呈新的证词?我又如何相信你?!”
许岙侧头,恶狼一样咬上柳岩松的双唇,没有半点情欲温情的撕咬,血腥味在两人口唇中蔓延。柳岩松死死咬着牙关,双手握成拳头放在身侧,拼命压制着心里的屈辱与恶心。
“砰!”许岙猛的将柳岩松推在门上,柳岩松后背一痛,受不住闷哼一声,许岙趁机欺身而上,蛇一样缠了上去,面上竟是凶狠!
你当许岙为何这么好说话,只因为当初那封举报信是他呈给龙川的,那封信却是一个神秘人交给他的。
目的是为了弄死邵瑶,而戴毅飞,许岙知道自己动不了,同时也知道,此时被劫走的戴毅飞怕是永远都不会回来了。那个黑衣人的眼神那么死气沉沉,灰白的没有一点光亮,好不容易碰到一点光明,能放手才是有了鬼了。
许岙很有自知之明,那个黑衣人能神不知鬼不觉的策划这一切,还能悄无声息的抹了自己暗里安插的暗卫。同时还能将那锋利的匕首放在自己心脏的位置,就说明人家不会吝啬再来收自己一次!
“记得,明天我不想看到你这副要死不活的模样,戴毅飞不会死,邵瑶亦不会死。因为,他们两人的命运都掌握在你手里,就看你明日怎么取悦我,高兴了,大家都好过,不高兴了,你知道的……”
“你以为我会信你吗?!除非你先将那人从牢里放出来,不然,我明日不会去的……”
“那你当我是傻的吗?既然是把柄,就只有握在手里才能安心。且现在,你除了相信我,没有别的办法,除非你选择视而不见,任他自生自灭!”
柳岩松一把打开许岙的手,转身拉来门,多喘了几口气后道,“记住你说的话!若是骗我!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身后许岙伸出去的手慢慢收了回来,脸上紧绷的表情一松,眼里有一闪而过的复杂,不过片刻就隐在了一双深棕色的眼睛里,贪婪里。
柳岩松在众人哄笑声中走了出去,说书人眉飞色舞,胡子一抖抖,滑稽可笑。他脚步虚空的踩在地上,摇摇晃晃扶着木栏,耳里阵阵鸣鸣声,让人觉得隔离了世界,自成一体。
恰好走堂的端着一壶热茶过来,柳岩松目光如炬,一把夺过来,举起茶壶向着自己的嘴倾壶倒下来,滚烫的茶水还冒着滚滚热气,走堂伙计吓了一跳,忙尖声道,“烫!”
茶壶浇起一团热气,柳岩松高高仰着头,清绿色的茶水顺着喉咙灌进去,也冲在红肿破皮的双唇上,然后顺着喉咙流进衣领里。
这般狼狈的动作被他做来,也有说不出的风流洒脱,只觉得他衣襟半散,双眼微眯,眼睫轻颤的模样,当真是诱人的紧。
也就含了满满一口,柳岩松将剩下的茶水放回茶盘,从怀里掏出银钱,丢一颗扔在走堂伙计怀里。自己踉踉跄跄跑出茶楼,扶着走巷里的石壁吐的昏天暗地。
蒋锐站在远处看着,有些不能理解,他想上去阻挡,没想到这个笑面狐狸还是如此变态猥琐之人,想劝柳岩松不要入了他的圈套,毁了一生。
可又迈不出脚步,因为这可能是唯一能救老师的机会了……自家老爹犯病,为了戴毅飞的事情是管都不管邵瑶,听许岙刚刚那意思,圣上竟然有去牢里拷打他,老师一向优雅矜贵,如何能受的住牢里的刑法,怕是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又犹豫着是不是该另找合适的机会再隐晦提醒一下,现在的场面简直太尴尬,他出去以后,不是就间接告诉柳岩松刚才偷听了吗?柳岩松的肯定会觉得没面子。
就这样站在那里犹豫不定,等再次抬头时,才发现刚才那位置已经不见了柳岩松的身影,蒋锐懵了一下,朝四周看了看,都是陌生的面孔,来来去去,都有自己要去得目的。
而另一边的戴毅飞,身子刚刚能好点,就开始闹事了。
他们已经在船上待了半个多月了,戴毅飞怀疑自己可能飘在海上,四面都是水,她推开窗子看到的就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水。
离家越远,离上京越远,整个人就越淡漠安静,仿佛随着船舫的荡漾,慢慢将自己的灵魂剥离,留在了上京的土地上,外面余一件躯壳。
应该是往南边走的,因为越走,天气慢慢变得暖和,戴毅飞开窗的时候已经感觉不到冷了,可屋里依旧点着一炉炭火,从未有一刻的停息。
除了第一日闹过,之后戴毅飞都表现的很平静,前几日用绝食逼来了那个戴面具的男人,很可笑,说是绝食,她就只是嘴上说了一说,坐在那里没有拿筷子而已。
等桌上的饭菜凉了,小胖姑娘都要急哭的时候,他便来了,悄无声息的站在了戴毅飞身侧,喑哑的嗓子像许久没有开过口一般,“你还怀有身孕,要吃饭。”
戴毅飞直视他的双眼,“我要上岸去,我不想坐船!你要是不答应,我就不吃饭!”她只是试探,试探这个人的底线,以及……自己能杀了他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