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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动了真心
戴毅飞心里悸动,只觉得耳根发软,脸颊发烫。她自诩脸皮奇厚,可也被这情话撩拨的浑身发麻,估计此时自己双眼春意绵绵,定都是笑意吧。
这肉麻的话,真是不像邵瑶平时的风格,龙川是真的被弄糊涂了,“十五那晚……”十五那晚救了他的不是李静思吗?什么时候这里又冒出了另一个女子?
邵瑶耐心解释,“十五那晚着实凶险,还好皇后娘娘第二日一早才到府里,不然若有丝毫闪失,臣都是担待不起的。”
那为何李静思话里暗示那晚上是她救了邵瑶?两人中定有一个人实在说谎的……龙川用手抚了抚眉眼,心不在焉的说道,“你应该告诉朕的……”
“臣月底就要嫁人了,到时候肯定还要来跟您告假,想来想去还是提前说了,您也能心里有个准备,让臣在月底少办些公务,多陪陪臣的妻主。”
“果真……”龙川这次是真的动了动心,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不相信都难了。只是和城那样的小地方,又能生出什么不同的女儿来,倒不如在京里挑个人家,家里人虽多些,可也不至于委屈自己……
可能真的是个人有个人的缘法,也许人家是真爱呢?可能是真的优秀吧!龙川却觉得荒唐,心里对邵瑶的话信了六七分。
剩下的几分大概是怅然,他们两人争了这么多年,自己也时时把他当作头号对手,现在邵瑶说放手就放手,还要嫁给一个不怎么样的女人……
这样的结局,就算赢了也觉得憋屈。
邵瑶却没觉得不好,一副神采奕奕心情很好的模样,龙川看得心里发堵,没了继续聊下去的念头,揉了揉眉心下逐客令,“行了,也不早了,朕就不留你们了。”
于是话没说几句,戴毅飞又跟着邵瑶行礼出了金銮殿,还好结果不坏,两人平安无事,还能在殿前暧昧的相视而笑。
她得意的挑起眼尾,夸他,“不错。”刚刚在里面说的话甚是顺耳,自己都要翩翩然了。
邵瑶一本正经,“什么不错,哪里不错,回去以后仔细说来。”
戴毅飞转了转眼珠,学他的模样,“我是说老师穿这身衣服很不错,很好看。”
邵瑶扶住戴毅飞的胳膊,眉眼柔和,“嗯,回家。”
王同在旁边笑意满满,弯腰将浮尘搭在胳膊处,恭敬说道,“大人慢走。”
邵瑶侧头,“大太监身尊体贵,本世子受不起。”
身尊体贵四字,真的是严重了。王同脸色一白,明白邵瑶是给戴毅飞撑腰,竟要与自己撕破脸皮了!他面上惶惶不安,“奴不敢。”
到底是宫里的老人,要知道阎王易见小鬼难缠,以后要在宫里走动方便,还要王同多行方便。戴毅飞面上犹豫,扭头拉了拉邵瑶的袖子,示意他不要太过冲动。
邵瑶知道她的担忧,却一点儿也没放在心上,再者金銮殿前也不好闹得太过,便摇了摇头,“无妨。”
王同在身后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们主仆几人的背影,半响才冷冷的勾起薄薄的嘴角,从嗓子眼儿里冒出一声冷哼!大难临头祸事敲门了,还这般趾高气扬,且看时候如何善了吧!
另一小太监眼睛一转,殷勤的迎了上来,一副同仇敌气异常不满的模样,“这邵世子也太忘恩负义不知好歹了!想当年干爹您可没少帮他的忙,现在羽翼丰满就翻脸不认人!连儿子我都看不过眼为您憋屈呢!”
“住嘴!可是不想要小命了?!”王锁拉下脸呵斥一声,见小太监讪讪的祷告认错,又恨铁不成钢的摇了摇头,转而淡淡的吩咐左右,“皇上待会儿就要起驾永宁宫,去看看轿撵备好没有?”
“是。”左右退下。
王锁松了松身子,对自己唯一的干儿子到底生不起气来,瞪了他一眼后轻声说道,“就会耍嘴皮子有是什么本事?至于邵大人,很快就不是大人了……”
小太监凑过去,“您的意思是,邵大人要倒霉了?”
王锁抿了抿唇,自知一时冲动说漏了嘴,不过小太监是自己人,他便没放在心上,“不该打听的少打听,不该问的别问。”
小太监低头应是。
龙川已经等不及出了金銮殿,他提着衣摆跨出高高的门槛,急匆匆的往永宁宫的方向走去。他心里对李静思有太多的疑问,同时还有抑制不住的怒气从心头涌上四肢百骸,让他恨不得……
既然她没有邵瑶发生关系,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似是而非,混淆概念,她是要定了邵瑶吗?连这自降身份倒贴的事情都做的出来!龙川咬紧腮帮子,心里发苦,吼间发堵。
夫妻十几年,儿子都那么大了,而自己……年老色衰,李静思嫌弃了吗?龙川茫然的站在永宁宫门口,进去了又能怎样?自己如泼夫一样毫无姿态的质问,然后苦苦哀求,让她对自己好一点吗?
他紧绷的肩膀慢慢松懈,那样的场景已经发生过太多次,哪一次又换回了李静思的点点垂怜?
王锁担忧的望着龙川的背影,这一刻,心里对永宁宫里的女人也生出了一丝厌恶,当初她是怎样对圣上殷勤备至,情意绵绵的?现在却像换了一个人,还要始乱终弃,薄情寡义铁石心肠,良心都被狗吃了。
“皇上,小厨房的药膳煮好了,您看……”王锁打破哀伤的气氛,他是看着龙川长大的,心里自然对他有不寻常的爱护之情,也不忍再看他一次次作贱自己了。
龙川回神,转身时已恢复了威严睿智的模样,他轻轻松了口气,第一次站在永宁宫门口却没有进去,只道,“回吧。”
王锁心里欣慰,袖口一抖将浮尘挂在臂弯,侧身避到一侧,一物什从他袖口飘飘坠落,恰恰落在龙川脚边。
龙川低头看了一眼,见上面是熟悉的字体,疑惑的挑眉,王锁已颠颠的过来将信封拾了起来,恭敬的举在龙川面前,“原是许大人一早呈上来的,刚刚因为圣上在接待邵大人跟戴小侯爷,奴才便不敢进去打扰,一时就耽搁到了现在,疏忽之处,还请皇上赎罪。”
许岙?
龙川将书信接过来前后看了看,沉吟片刻还是撕开了封口,自己这个同母异父的兄弟,虽然两人平时相处不错,可说实话,家书来往什么的,还真的从来没有过。
他抖了抖信纸,漫不经心的从头看到尾,只是越看脸色阴沉,额上青筋暴起,浑身上下充斥着嗜血冷意……
…………
且不说宫里风起云涌,单说悠闲回府的戴毅飞邵瑶两人,洗漱换衣后就坐在小塌上说话。因为戴毅飞说皇宫跟自己八字不合,所以勤劳的让人烧了热水,干脆将自己从头到脚洗了个彻底,名约去霉气。
邵瑶由着她,末了拿毛巾包着她的头发耐心擦拭。
此时午后的太阳正好,戴毅飞无聊的推开半面窗户,双手撑着下巴倚在窗台边,舒服的连着打了两个哈欠,就是舍不得睡去。
“老师?”她懒懒勾出一缕发丝,捏在手指尖还有凉意,又调皮的放在脸颊处扫来扫去,已掩饰自己眼里的羞怯。
“嗯?”邵瑶回的有点迟钝。
戴毅飞扭身推开邵瑶的手,拉着抱枕叠在自己身后,转而面对着他歪在一边。穿着水蓝色的对襟长衫,因为在家里,就没有多加里面一层白色高领的里衣,露出一截纤细白嫩的脖颈,看上去柔弱娇气。
她双颊粉扑扑的,披散着一头乌黑的长发,凌乱且柔软的交织在水蓝色长衫上,女儿家的柔俏灵气,像极了一副美艳的水墨图,这般磨人心神的场面,邵瑶果真心生荡漾,没想到自己有一天也会为美色所惑。
只是心里感叹,却不反感自己的心动。
戴毅飞咽了一下,想了想直接抓起了邵瑶的右手按在了自己的小腹上,她心里紧张的要命,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会不会喜欢。
谁让他在宫里将情话说的腻死人,以至于撩拨的戴毅飞到现在都心儿砰砰跳,有股冲动让她恨不得将自己的心掏出来送到邵瑶面前。
“感觉到了吗?”戴毅飞将手覆在邵瑶的手背上,只觉得阵阵暖意从他的手掌传递在自己周身,她心里软软的,“我怀了孩子,我们的孩子,你可欢喜?”
邵瑶眉眼微动,放在戴毅飞腹间的手掌一僵,半响终于从冰冻模式解封,小心翼翼的轻轻摩挲,仿佛他已有了感知,知了自己是他的父亲。
戴毅飞低头温柔的笑着,有了孩子以后,就会成为母亲,她多么喜欢嬉闹的一个人,竟也有如此安静平和的一面。似乎已经预料到了未来的日子,不用期待跟想象,已知道那是辛福的模样。
可邵瑶心里没有欢喜,只有连续不断的刺痛与心酸,这痛苦不舍来的太过汹涌,让他在瞬间红了眼眶,将之前所有酝酿的云淡风轻轻易击碎。
富平的话仿佛魔咒又响在耳边,“小公子的身子太弱,根本孕育不了孩子,若不想到时候一尸两命,就要趁早做出决断。”
戴毅飞疑惑的抬头,半响没听见什么表示,莫不是高兴傻了?邵瑶嘴角含着笑,垂下的眼睑弯成十分柔和的弧度,“欢喜,我当然欢喜。”
他就势将戴毅飞拥在怀里,一只手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就这样芳芳静静的相拥许久。
戴毅飞是觉得现在的氛围很好,她也不想说什么煞风景的话,其实都纠结很久了,最后决定还必须当一次恶人。
于是清了清嗓子打破安逸的环境,循循善诱道,“老师啊,你看我现在也是个不大不小的侯爷了,圣上前些日子还赏了我府邸,那时说在重新翻修,这都过去一个多月了,估计快要收工了吧。还有金银绸缎,我还没有见一面呢就收在了库房,也不知下人有没有贪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