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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五章 狼狈逃开
那人脸顿时涨红,看起来比戴毅飞还要局促,结结巴巴的指了指,又觉得说出来不好,周围这么多人,真的很丢人,固叹了口气,“不如我带你过去?”疑问。
戴毅飞高兴,“那真是谢谢了。”又扭头叮嘱富平待在这里,自己一会儿就回来。富平一直关注着她,自然听到他俩的对话,也很是不好意思,便胡乱的点了点头,看都不敢看戴毅飞一眼。
把个戴毅飞看得一阵好笑,脸上反而有了迷一样的从容微笑,当然,赶在袁绍开口叫人之前,赶紧加快了脚步。
她脚步匆匆,身后有人看得奇怪,便好心提醒,“戴公子,等会儿就要作对了,你可不要走远了。”
戴毅飞回头礼貌的笑着点头,感觉一道视线注视着自己,她没有凭感觉去追寻,而是装作迟钝,扭头就走。
其实哪里是想去茅厕,纯粹是为了躲着袁绍罢了,再者说,就算戴毅飞是真有急事,那也得憋着,憋着回去了再解决……她还做不出勇闯男厕所的事儿。
到了后面的园子里,戴毅飞让前面给自己带路的人指了指方向,再次道了谢。还真是狼狈,用到了这么拙劣的借口,她回头,才发现那人也在回头看,眼里隐含担忧,大概是想着戴毅飞能不能找到路……
看到戴毅飞扭头,他才觉得不好意思,抿了抿唇,走了。
翔茶楼装修的很雅,尤其是连着茶楼后面的小园,大抵是一年一次的翔茶诗会,为了附和主题,也没少翻修,因着刚刚楼里的热闹,所以园里并没有人。
春的脚步有点慢,但也冒了青头,隐约有点绿意,仔细一看,却还是枯的,光秃秃的,没什么意境。唯有长青的松树,点缀了单调的小桥凉亭,回廊石桌。
戴毅飞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没有走远,想着在这里随便走走,然后就回去。
“可是富公子?”忽听一人沉沉的声音响在身侧。
戴毅飞被吓到了,很快的转身,见是一个青衣短衫,腰背微屈的小奴。
问,“怎么?”并不说是或不是,想着万一碰到为难的,还能周旋一二。
“富公子,我家公子邀你去楼上坐坐。”小奴也不上当,肯定她就是自己要找的人,也是告诉她,自己不会让她轻易忽悠。
“你家公子?”戴毅飞疑惑,眼睛一转,突然抬头朝楼上看去,后面不朝阳,所以窗户开的并不如前面宽敞,却是紧闭的,芳芳静静,白色的窗纱严严实实,没有人偷看。
这世上,能叫她富公子除了丽苑楼的那位,怕是没有别人了。这么说来,柳岩松也在这里了?那么刚刚自己在里面自报家门,他定然也知道叫戴毅飞而不是富平了?
知道又如何?都是打定主意老死不相往来的主了,还有什么好顾虑的?不过,那人也是个苍蝇,真的是什么地方有热闹,什么地方就少不了他。
“你家公子是谁?怎的打发你一个面生的小奴来唤我?莫不是认错了人?”戴毅飞慢悠悠的追问,目光从三楼窗户上收回来,走几步蹲下拾了根枯枝捏在手指尖搓来搓去玩,给了那小奴一个背影。
果然如公子所说,轻易是请不动的。小奴抬眼偷偷瞅了瞅戴毅飞的背影,缓缓解释道,“奴平日里并不近身伺候,所以富公子没有见过奴,也是正常。”
“您与我家公子是故人,公子说,您是直性子,最不喜欠着别人,不如就看在往日的情面上见一面,也不算辜负他一番情意。”
听听,连情意都出来了,不就是欠了他几千两银子吗?至于吗?!
直行在最靠近角落的包厢,小奴才停下脚步,他并不进去,站定后躬身朝戴毅飞行礼,“公子就在里面,富公子请。”
戴毅飞右手边就是镂空的护栏,从这里往下去看,底下人真的是一览无余。刚好前面摆放一盆一人高的绿色盆景,影影绰绰,竟是非常的隐秘,别人看上来,也是不真切的。
她迟疑了一下,就点了点头,小奴立马就转身走了。戴毅飞一愣,感觉又没什么奇怪,一路走过来,也没见谁家的奴仆侯在门外的,走了也正常。
“扣扣扣……”最好不在里面,或者没有听到敲门声,也能囫囵蒙混过关了。
“进来。”
戴毅飞只好推门进去,两只脚刚进去,待看清里面是何场景,眼瞳夸张的一睁,很是慌乱的转身,“哐当”扑到了门上,紧跟着额头撞门声。
“哎吆!”我去。
眼里都是那细白紧窄的后背,竟然不是骨瘦如柴,反而充实着不夸张的肌肉,让人脸红心跳。
“你跑什么!”身后那人轻笑,慢悠悠的语气,听出几分戏弄,几分不怀好意。
“你,你,你这人!换衣服怎么不提前说一声!你变态啊你!”戴毅飞恨恨的捶了捶木门,“我,我进来的时候不是敲门了吗?你有病啊你,不会说一声吗?我……”
“你怎么样?”
声音突然就响在耳侧,温热的呼吸撩过鬓角的碎发,有点痒。不知是错觉还是意外,戴毅飞很难受,不自觉的缩了缩肩膀,忍住了想用手挠耳朵的冲动。
她还是被吓到了,余光扫到一抹白色,这才故作镇定的转过了身。
“啧啧!”柳岩松闲适的双手环胸,在戴毅飞转身时就自觉的后退了一步。只是鼻尖还有淡淡的香气,不是胭脂香不是粉香,却很是迷人,真真是让人欲罢不能。
“都是男人,换个衣服罢了,值得你这样大惊小怪?”他挑了挑眉毛,视线从戴毅飞的眉眼落在她的唇角,刚刚凑得那般近,她肤色白皙细腻,近看还有细小的绒毛,迎着外面透进来的暗光,发着莹润的光。
……很可爱,也很诱人。
大抵是承认了自己心里的畸恋,所以看戴毅飞更是顺眼稀罕,刚刚只那么一下,竟然有了反应。柳岩松眯了眯眼,低头理了理自己的衣襟,喉结却不由上下一动。
上次元宵节一别,两人已经很久没见了,其实他甚是想念。
“男人……男人也不行啊!”戴毅飞挺了挺后背,莫名被柳岩松那一眼看得后背发毛。
“衣服被茶水泼了,我也不是故意的。”
莎士比亚曾说话,美貌比金银更容易引起歹心。每个人都在无意识里充当过一次唯心主义,当心起歹心时,就陷入了爱情,这就是人们说的一见钟情。
柳岩松或许不懂,但他却对这道理深信不疑。
“这样是很没有礼貌的!”戴毅飞嘴里话不停,眼睛一转打眼一瞧,果然凳子上搭了一件墨色的长袍,有没有水渍就看不清了。
柳岩松只当没瞧见她的小心思,他心情很好,所以不与计较,反而走在了桌前,扶袖倒了两杯温茶,“你又不是外人,不打紧。”
戴毅飞无语。
心跳平静了下来,这才有闲心去打量柳岩松,其实很少见他穿素色的衣服。因为外袍被倒湿,所以他只穿了白色的对襟中衣,腰间松松垮垮绑了腰带,动作之间,领口拉扯开来,露出完美的侧颈,还有里头诱人的锁骨。
乌黑的长发用一根簪子随意勾在脑后,几缕受不住力落在胸前肩头,添几分慵懒几分妩媚。或许这样的词不应该用在他身上,可偏偏十分贴切。
戴毅飞又想起邵瑶来,他也爱素色,穿在身上虽寡淡,但也与身上的气质相符,看着让人心生尊崇欣赏,越看越欢喜。
至于柳岩松……呃,既然是来参加翔茶诗会的,那就不能穿得这么随意吧……也不是,好歹得冠发整理姿容吧,怎么看他这副模样,都像是要就寝而不是侯客。
待回神,才发现自己盯了柳岩松不知多久,而他正站在不远处,嘴角挂着戏谑的笑容,手里端着一杯已经凉掉的清茶,在指尖处转了转,想了想放在了桌上。
“站那么远做什么?你我也好久没见了,就没什么想与我说的?”柳岩松挑眉,看着靠在门上一脸戒备的戴毅飞,突然笑出了声,下巴点了点对面的椅子,自己率先坐了下来,“过来坐。”
想想也确实没有必要,戴毅飞松了身上紧绷的力道,垂眸清了清嗓子,这才缓步走了过去,坐在柳岩松对面。
“富平?戴毅飞?”柳岩松把着桌上的那杯凉茶,视线却看着戴毅飞,“妄我一直将你当作我最好的朋友,对你掏心掏肺,毫无保留。没想到最后,你连自己的名字都对我有所保留,真是白瞎了我那几千两的银子。”
失望摇头,“就是兑成了银锭一下一下往水里丢,也能听到声响,可如今呢?真的是被人当作猴耍,我还乐滋滋呢!哼!”
戴毅飞一讪,摸了摸鼻尖,自知理亏,只能低头。一来是躲开他衣领里的风姿,二来也是没脸了,只能嘴硬,“我以后会还你……保证还你,连本带利!”反正她在他面前一直都硬不起来,虽然赖账赖得有些无耻,可也没别的办法了。
“我自然是相信的!”柳岩松肯定的点头,眼里突然热了起来,一把抓住了戴毅飞放在桌上的右手,“刚刚你在下面作诗,我也是听了的,这世上也没人能比得过你的,日后你定也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区区几千两银子,是看不在眼里。”
“……我只问你一句,元宵节那天,陪着你的是我,送你回去的也是我。马车,香灯,繁市……都有了,所以,那首诗是写给我的吗?”
戴毅飞嘴角一抽,仔细看了几眼柳岩松,他却一脸认真,目光也太炙热了点……若此时她是女儿身倒还好,偏她穿男装,又被他用异样的眼神盯着,饶是戴毅飞心里强大,也有点被恶寒到了。
“过奖,过奖。”不知他是开玩笑还是认真,戴毅飞只能干笑几声,一边使劲往回来抽自己的手,“哪里是给谁写的,就是随便写写,随便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