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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比试
戴毅飞暗里思索,记忆却对这么个人没有丝毫印象,不应该……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完全不像是看一个陌生的人的眼神。
他肯定认识自己!
袁绍,“老师,容学生唐突的插一句话。”
看到袁绍,很明显上面的三人脸色都温暖了许多,不仅仅是这三位老师,就连周围其他的公子们,也是用十分崇拜且信服的眼神看着他。
得到许可后,袁绍再次开口,“自翔茶诗会开办以来,每年除了邀请学识不凡的公子们,还会请几位德隆望尊的老师们来指点,评判。您几位学识渊博,面慈心软,不论是学院还是平日,待我们都是掏心掏肺,与自己亲子一般无二! ”
“现这位小公子想参与诗会,您几位定然是十分为难的……”却不说为难什么,只因为这潜台词所有人都听得懂。名誉对一个想走仕途的公子有多重要,你说让这三位放水不放水?
一个学生和一个老师的差别,是人都想得到里面的差距,现在看热闹的人这么多,若顾及戴毅飞日后发展放水,别人看到会怎么样?会不会跟风?那诗会以后还要不要办了?
若是没有放水将戴毅飞退回去,威严是守住了,可别人会不会说以大欺小?他们三个都这把年纪了,可不想一辈子的声望都砸在手里!所以,这件事情就成了烫手山芋,谁拿在手里谁倒霉,轻易还丢不出去。
“不如这样,就让这位公子与我们在场的随意一位同窗比试,咱们诗会也重同窗之间的交流切磋,或吟诗或作对,亦或者词曲。最后两厢对比,由几位老师,跟在场所有同窗共同品鉴!”
“最后结果若是这位公子得到的支持更多,那他便有资格与我们一起,若最后这位公子得到的支持不如我们同窗,那……”
戴毅飞赶紧接话,“若我输了,自然是立马离开这里,以后也不再提翔茶诗会了!”
上面三位相视,齐齐在心里吐出一口浊气,看向袁绍时却更加亲切,左侧那山羊胡子软下了肩膀,这才有闲情逸致端起桌上半温的茶水,放在嘴边轻抿一口,“就这样办!”
“如此……”袁绍得了话转过了身,朝四周看了看,“请戴公子看看,这里面都是我们最优秀的学子,你可以随意请出一位,与你作输赢!”
戴毅飞作揖道谢,抬头环顾四周,但见几十学子差不多是一个表情,厌恶中带着嫌弃!不满中带着恼怒!大概是戴毅飞若敢选他们,估计会当场给她尥蹶子!
谁愿意与她这种人吟诗对词!这是一场注定会赢的比试,难得所有人都皱着眉头恨不得人群最后,赢了又怎样?!说不定还会被嘲笑!
鼠目寸光的井底之蛙!若是每一个人都能从表面上看出深浅来,世上也不会有那么多作死的事情了。
戴毅飞眼里划过嘲讽,转眼却又泰然自若,极是腼腆的笑了笑,冲袁绍拜了拜,“小生不认得什么人……可能要麻烦您了。”
不料袁绍唇角一勾,有种早有所料的感觉,那勾起的弧度不是别的,是洞察一切的了然和轻视。
不过,他态度对外却很是平易近人,当即就回礼,“恭敬不如从命!”
话音刚落,便像是捅了马蜂窝,“嗡嗡嗡”的声音不绝于耳。
“天呐!这个人到底是哪里冒出来的,也不知该说他运气不好,还是天意如此,竟然选中了袁师哥……”
“有些人就是不自量力,不晓得什么是轻重,肚子里没有几两墨水,就轻狂得摸不到边了!且看他如何收场!呵!”
“袁师哥可是这次乡闺最被老师得意的学生,就是我也引以为目标和榜样啊!这人怎么敢!”
“要我是袁师哥,肯定不屑于与他较量,简直就不是同一个场次的,还有什么可比的!”
“…………”
戴毅飞将话听在耳里,假装很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有句话叫腹有诗书气自华,读的书多了,身上自然有书香气晕染。
戴毅飞认识的人不算多,但记忆里有这种气质的,除了邵瑶,也就一个袁绍了。此人亦敌亦友,看起来又不怎么好惹,她若有别的选择,肯定不会与他多纠缠。
于是右面方字脸问,“戴毅飞,你可确定?”识时务,就该转移目标,可能还会有点胜算。
也不是楼里的人看低戴毅飞,实在是袁绍的威信太高,除了坐在桌前和躲在楼上的老师们,学生心里的第一就是袁绍。他人缘很好,才高不自傲,很多学生都将他奉为偶像,那是绝对不允许有人诋毁的。
……尤其是,戴毅飞看起来还不是那么靠谱,面上显小,五官也陌生,从没有打过交道,自然而然就排外了。
戴毅飞能怎么办?她也很绝望好不好,自己是个什么水准只有自己知道,要不是害怕选别人别人不给脸直接拒绝,当时候面上不好看,她也不至于盯到袁绍头上。
戴毅飞叹了口气,“学生确定。”
还真是胆大包天,座上三位老师对视了一眼,不过,没有那个本事就不会揽那瓷器活,到现在还坚持已见,不是假装就是心里有货不惧。
山羊胡子来了兴味,伸手顺了顺下巴的胡子,顺势身子前倾,盯着戴毅飞打量,一边问她,“那你想要比什么?”
已经是很明显的放水了,因为在众多学科之中,总有一科是稍微擅长的,让戴毅飞先说,就是让她捡自己拿的出手的。
戴毅飞斟酌,关键是诗会,要是各个学科的学术交流,她还真的想跟袁绍比一比数学物理化学……什么的。
保证让尔等输的心服口服。
可惜理想与现实总是背道而驰,戴毅飞知道古人吟诗写对都很厉害,可转念想想自己肚子里那些现成的名篇名词名赋,随随便便拎一首出来都能流芳百世!
做人,还是不要太张扬的好……
看着袁绍嘴角浅浅的笑纹,戴毅飞咬了咬牙,果然听到自己说,“……比作诗。”
“……”
“……”
“……呵呵呵”
场面安静一下,有人用简短的笑声形象回应了戴毅飞做的这个决定。
……真的好巧。
戴毅飞抬头,面不改色的与袁绍对视,仔细想想这事,也不全是不利。她今天如果选的是别人,输了是理所当然,就算是赢了,别人也会说是走运,说她该有此遭遇,并不会承认她本身。
知道眼色的忙去摆了笔墨纸砚,桌子就放在三位老师的面前,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作用是防作弊防伪造防一切。
铜锣一敲,鼎里的黄豆粗的香就被点燃,香无味,看着像飘起的丝丝蚕丝,眨眼就消失在空气中。出于各自的修养,楼里立时便安静了下来,只闻众人刻意压低的呼吸声,眼神却跟受了磁性一样,粘到了人群中间就挪不开了。
而此时二楼处,厢房里或高或矮或胖或瘦的人,因为各种原因不露面,站在窗前透着纱窗瞧着楼下影影绰绰的人影,不同情绪的视线不约而同在戴毅飞身上多停留一会儿。
其中,出了一场不算怎么友好的谈话。
“你倒是有心。”知道他提点了掌柜的,要不然戴毅飞不能被轻易放进来。也明白底下那人若是真有本事,借着这次机会,扬名立誉,定也能在和城站住脚跟了。
是正对楼门的包厢里,说这话的人看起来心情不错,脸带三分笑意,执茶壶倒水。浅绿色的茶水从紫砂壶的壶嘴缓缓流出,倒入桌上茶杯里。水声从清脆到沉稳,点点水花迸溅,落在桌上开出花来,被风一吹就了无痕迹了。
“我有没有心你不是最清楚?”窗前站的的人没有回头,从后面看,墨色的长袍衬着黑色的长发,挺拔俊辉,猜着脸蛋肯定也长的好。
那人倒茶的的动作一停,眼眸一动,接着将茶壶放在一旁,端起茶杯站了起来,几步走过去,停在了窗前,漫不经心朝下看了一眼。
“怎么,喜欢?”墨色长袍的男子侧头看了一脸儒雅的许岙,不无讽刺的笑了笑。
许岙一笑,不置可否,却将手里的茶杯朝前递了递,语气温温的说着情话,“这世上所有男儿的姿色全加在一起,也抵不上你一丝一毫,我当然不喜欢。”
旁边那人,“……”没接他手里的茶杯。
从表情看,像听了一句无关紧要的问候。
许岙似是料到了要碰一鼻子灰,自然的笑了笑将递出去的茶水收了回来,“十五灯节回去那晚,邵大人大义灭亲,竟然没将她打死了?”想想信誓旦旦的圣上,再看看一眼活蹦乱跳的戴毅飞,再次失笑。
“呵!没死也好,没死也好。”十五船舫一舞过后,戴毅飞是拍拍屁股走了,留他一人在后面应付那些牛鬼蛇神,着实是费了一把子力气。
窗前的人眉头一皱,从善如流,试着转移话题,“大人不是想让我为您唱一曲吗?本也不是什么难事,我应了就是。不过,戴公子是我弟弟,虽然不是亲的但也丢不开去,您不如就当她死了,十五晚上就被丢在乱葬岗了。”
许岙惬意的用茶盖抚了抚茶沫,垂眸闻了闻没有喝,反而抬眼瞅了一眼眼前的绝色,“这是条件吗?唔,你的弟弟就是我许某的弟弟,你说呢?不过,我还是更喜欢你在我面前随意一点,不用太客气……刚才就表现的挺好!”
“……”
一柱香的时间很快就消逝,底下的人群稍稍有点躁动,不管是不是真有水准,总之戴毅飞面上压的特别稳。微蹙眉头,一手撑在下巴,一手托在桌上,五根指头从左到右,玩儿似的起来又下去的敲打着桌面……让人眼花缭乱。
半柱香后,袁绍脸色一变,福至心灵的那种,随后凝重的在纸上落了笔,写之前瞥了戴毅飞一眼,眼神依旧复杂,没有恶意,只有释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