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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意料之中
黑风四起,医院上的一片天空中的云朵,刹那间,被染成了墨色。
寻觅了多处,依旧还是没有看到一丝丝黑猫的身影,也没有担心,若是遇见了,以自己一个人类该如何去对付一只妖怪?
这一些雷森都没有想,也不想要去想,唯一想到的就是,立马找到。
两边直立着的香樟树,在乱风中,树枝被抽得唰唰唰的响着,甚至,不少的树枝因为突如其来的狂风席卷,扯断在地上,枝头上还冒着淡淡青色的绿汁,然后,在沾上了灰尘后,被蒙上了灰色与晦涩。
雷森的左脚踩在一根树枝上,他本人倒是还未察觉到,感官和视觉都抓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牢牢的锁定,在视野里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藏身处。
心里想着:或者说是,它已经提前发现,并且藏在了设有结界的房间了吗?不由得觉着十分的可惜,好不容易它们出现在在那之外,却还是没有办法捕捉到,哪怕只是视线上的。
得知到自己已经出来半个多钟头了,想起了曾科、木苗他们,心里隐隐的在担心着什么。收回了放远的视线,转身,背对着正被风刮着的一棵香樟,潜意识里告诉自己,是时候要赶快回去,看看他们现在如何?
还没有走近,房间里就传来乒乒乓乓、急促而又杂乱的响声,雷森瞬间脸就变了,几乎是冲上前,撞开了门,看见房间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随地都是木苗的衣服还有鞋袜,之前还是整整齐齐的桌面上,所有的东西不是倒着,就是已经摔在了地上,滚落到了墙角处。
草儿已经不知踪影,看见的木苗,蹲在床边,抓着行李箱低着头不知道是盯着什么在看。雷森脚步走得很轻,就像是一只猫。蹲在了木苗的身边,那只伸出去的手,在半途中有收了回来,故作以往那般冷淡道:
“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这样失控把自己的病房弄着现在这样的猪窝?”
虽然听着很无所谓的轻巧,然而,在雷森的心里却已经急的想要一把拉起木苗,只不过是克制住了自己。
我仰起头,还未看到雷森那双眼睛,抑制不住又低下头,指着被翻乱的行李箱,“等我和草儿回房间的时候,不仅整间房子都被翻了一遍,我所藏好的药草都不见了。我不认为会是医院里的人干的,恐怕是未邪的手下。”
呼呼呼-----
这个时候,草儿喘着气,从床底下爬出来,看着已经回来的雷森,视线自然而然的看向了木苗,无奈的一面摇头一面甩手。
“我已经找过好几遍了,都没有看到草药的影子,一定就是那只猫妖干得了。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真应该把它丢进池塘里面,一命呜呼就好了。”草儿气愤的往地上一坐,一手掌着地面,一手捏着拳头,连连的砸唇,小眼神里尽是怒火。
怎么想都没有理由,我们的草药与他有何相干?难不成几袋草药都可以对他造成威胁?
既然对方是未邪,事情绝对没有表面上所看见的这么简单,其中一定有故事。
雷森见木苗突然不语而眼神凝重,默默的转头,握紧的拳头搁在坚硬的地板上咯吱咯吱的闷响,心里已经是一面明镜般清楚,纠结了一番,还是决定紧闭自己的嘴,对此事只字不提。
雷森轻喊着草儿的名字,慢慢的伸出手,和草儿一起将似乎想要在地上扎根的木苗拉起来。雷森多多少少已经猜到了木苗此时此刻正在想什么,不过,草儿糊涂了,想着:草药虽然说是很重要的东西,但是,竟然让木苗姐姐如此备受打击,实在是觉着有些不可思议。
正当草儿准备开口询问,门,咣当的一声,毫无预兆的被打开了,房间里所有的眼睛都同一时间看向了门口,发现是曾科和付祯两个人,情不自禁都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付祯脚速很快,根本就没有给我任何反应的时间,就匆匆的跑上前,抓着我的手,眼里的惊色,多得让见着的人都觉着,每一根发丝都似乎在紧张和惊恐。
“付祯,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坐在木苗对面的雷森,斜过眼睛看向曾科,眼神仿佛是在问着同样的问题。
后来一秒,曾科脸上露出的悲切,让雷森有些吃惊,拍着自己身边的一张凳子,示意曾科有什么话,先坐下来再说。
草儿窝在木苗的身边,紧紧的贴着,看着他们大眼瞪小眼。
付祯看看已经坐在自己左手边的曾科,开口道:“我们是准备立马就赶回去。只是,之前没有告诉你们,因为有巨石挡在路中间,我们的车其实是停放在那个十字路口上,回去的时候,曾科的车已经被烧焦了一大半,后来突如其来的爆炸,我们还险些葬身火海里面,好在曾科反应很快,救下了我。”
付祯说话之时,曾科放在口袋里的右手,牢牢的抓着相框的一角不放手,怅然若失的眼神没有能够躲过雷森的眼睛。
付祯感受着木苗摸着自己脸颊的手的温度,突然鼻子变得酸酸的,嗓子有些干,吞了吞口水,继续说:“我们的手机都没有信号,四周的天色一下子就变的乌黑乌黑了,我心里顿时就拔凉拔凉的,曾科就拉着我一路快跑着回到这里了。”付祯打湿的眼睛看着木苗,“当时的状况实在是太诡异了,到现在我的头皮似乎都还在发麻。”
就算是付祯不说,我也明显的感觉到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付祯,现在在我的面前,瑟瑟发抖的模样,直教人心疼。
我起身倒了两杯热水,递给付祯和曾科,希望喝一些热水会让身子暖和些,让乌青的嘴唇恢复原色。在他们喝水的时间,我看了看手机,无奈竟然也是没有信号,我看向雷森,他冲着我摇头,显然,大家都是如此。
付祯喝完了水,急切的靠近我,不想要我离开半步,看来惊吓已经对她造成了阴影。
我轻轻的拍着她的背,“已经没事了,不用担心,我们现在都在一起,不会有事的。”
付祯脑海里还是忘不掉那只看见的香橙色的大尾巴,面露疑惑,对着木苗和雷森说:“有没有猫或是其他的动物的有很蓬松的大尾巴,比狐狸的尾巴还要大而且……而且还可以飞起来?”
曾科惊诧的看向付祯,原本以为看见的仅仅只是自己,心道:“原来如此,不是自己眼花了!”移动了自己的板凳,插了一句:“毛色不纯是橙色,还带着血红色,泛着光,当时在骤然变黑的天下,看着尤为怪异。”
见曾科和付祯两人相互惊讶失色的看着彼此的脸,雷森的心脏咯噔一下,险些坠地。
难道不应该是黑猫吗?为何妖怪会出现在曾科和付祯的身边?
一时之间,雷森脑子变得混乱,不知道该去如何理清楚,耳边听着曾科他们的一言一语,无疑只是给自己带来更多的疑惑。
不过,现在也不是想清楚的时候,曾科和付祯的去留已经被逼无奈的成为了留,这件事该如何的处理?
雷森打断了正在说着的付祯,站起来,冷言:“既然没有办法回去,现在你们两个一个跟着木苗一个跟着我,都不要回去了。”
曾科想到其他的医生和护士回家的事情,问:“难道说医院里其他该回家的人都要留在医院里面吗?”
雷森横了一眼曾科,“想每天都能够回家的已经没有再来,留下的都是原意住在后面的宿舍楼里,现在已经没有空房间了。”
一语毕,曾科不好意思的对着雷森点点头,后话就没有说出来。
暂时也就只能够这样了,雷森想着,自己还要去看看究竟,准备找着一个合适的借口出门去,不知道是谁在身后,突然的拉住自己,回头一看,竟然是付祯。
我和曾科都不明白,付祯拉着雷森是要做什么,愣愣的等着俩儿谁先说话。
理所当然会是付祯了,只见她伸出了另外的一只手,几乎是牵制住雷森,昂起头,脸一会儿发白一会儿发红,好几分钟后就说了一句:“先不要走!”
要知道,付祯对雷森的态度,深仇大恨倒是没有,小仇小恨还是绰绰有余。现在这般失措,在我和曾科的眼里实在是有失常理。不过,我们也没有多嘴多舌,继续的等着她说下去。
“额……我……突然的想起来,来的时候,莫林安她说过下班后回来这里……”
听到付祯结结巴巴的说出了一个人名后,发现雷森和曾科的脸色看起来都怪怪的,“你们都认识叫做莫林安的人么?怎么脸色都变得有些难看?”
付祯自知是避免不了木苗的追问,索性就站出来,大声的说:“莫林安,一个长得很像方星的女生,在我们医院里是实习的护士。”
雷森扯过付祯帽子,冷冰冰的说:“你没事让她来这里干什么?你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曾科掰开了雷森拽着付祯帽子的手,半笑着说:“付祯好歹也是一个女生,雷森你就放温柔一些,不要这么凶嘛~”接着说:“一定是那个莫林安自己说想要来,对不对,付祯?”
雷森走到了窗边,极其冷的瞪着付祯,仿佛在说:“就算是编理由,也最好是可信度高一些的。”
付祯倒是有些委屈了,心里无奈还是怪自己的一张嘴巴,憋着嘴说:“她向我问起你是干什么的,我想都没有想什么,就随口说你是精神病院的院长,还说……说出了地址,然后,她就……就想要来看看,是不是和电影里看到的一样了……”
雷森不禁一冷笑,转头看着付祯,“不是让你不要和她有过多的接触吗?你自己也是觉着人她怪怪的,你是不是嫌我们的麻烦还不够多啊!?!”
“雷森你不要在对着付祯吼了,事已至此,她若是能够来到这里,付祯和曾科就可以离开这里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
虽然,没有听明白他们之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不过,从雷森的口吻和眼神里,看得出来,他对莫林安很是反感。
借着房间里终于安静的片刻,瞥过雷森那不爽快的模样,我拉着付祯坐到了床边,轻声问:“莫林安究竟有多么像方星?”
付祯难色,低下头,声音低沉:“就像是你觉着她就是方星,不仅仅只是我,只要是认识方星的人都会情不自禁的认定她是方星而不是一个我们的陌生人。木苗,我认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之前没有机会说,现在就突然的想起来了。”
付祯略略紧张的看着木苗,手掌心已经开始冒汗,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鬼使神差的就告诉了莫林安不应该说出来的事情,生气的雷森暂且不说,从曾科哪儿知道关于木苗和方星之间的渊源,虽然事实上作为方星的表妹,但是,她首先考虑心情的那个人是木苗。
付祯担心木苗因为方星的事情就还是深深的自责,而不能够打心里的释然这一整件事情,在心口上自己划上了一条无法痊愈的伤口。付祯她实在是不愿意看见这样的木苗,正是因为如此,看着木苗的眼神自然就带着心疼。
-----石小映的房间里
提前回到了房间里,哇拉黑守着毁幽,一个坐在床上的枕头上,另外的一个,躺在床下,虽然彼此都看不见对方,好歹也是知道彼此的存在。
毁幽已经远远超过了该有的生长速度,从成型转变成了成年。即使,看上去它的体型没有任何的变化,去也是正好掩饰住了自己。让哇拉黑完全对自己放松了警惕。
哇拉黑在脑海里想象现在木苗房间里的混乱,即便是没有时间还原,是否会让她看出任何自己的“轨迹”?不过,再一想想,它可不觉着木苗一双平凡的肉眼能够看出其中的猫腻,作为一只修为高的妖怪,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看穿一切,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这样想着, 哇拉黑的胡子不禁微微的翘起来,脑袋靠在了枕头上,身体放平,敲着二郎腿,看着斑驳的天花板,收起了脑袋里的所想,舔了舔自己的左爪,漫不经心的说:“毁幽,毁幽,木苗那人类怎么会知道你的名字?”
毁幽坐起来,脑袋低着床板,往上突然的用脑袋一顶,接着,整块床板离开了床架,哪怕床上已经察觉到动静的哇拉黑在不停的乱动,床板倒也是稳稳地被顶着。
毁幽故意的变化成了童音,道:“我怎么知道你说的那一人类知道的名字咧~你也不是不知道我每一天都老老实实的呆在这个又长又宽的房间里面,不是吗?”
话音一落下,毁幽蹲下身子,像是一只小奶狗一样,从床底下爬出来,探出了脑袋,伸着那青蛙的掌,扒拉在床沿上。
惊吓还没有回过神来的哇拉黑,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只绿色的爪子,刹那间,两只瞳孔都变大,目光散漫,张着嘴巴,胡子耷拉在两侧毫无生气。
“你怎么……这么大的力气?”
听到哇拉黑的话,毁幽心里暗暗发狂的笑着,然而,脸上波澜不惊。
毁幽呆呆的看着自己的手上,脚稍稍的一踮起来,顺势爬上了床,凑到了哇拉黑的身前,整张绿的发光的半人半蛙的脸,慢慢的贴近哇拉黑。
“我悄悄的告诉你哦,其实,我天生就力气这么的大,我自己也是很惊奇呢~”
哇拉黑看着毁幽的一会儿露出人类的单纯恶搞的哪一种眼神,一会儿变成了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白痴,只不过是多看了几秒,哇拉黑却是觉着自己已经晕乎乎的了。看见毁幽的脸,晃来晃去,身体不自然的想要倒下,只是,内心里还是无比的清醒。
只有一个想法在哇拉黑的心里:毁幽变了,变得不像是之前那个傻乎乎,脑袋里只是像一张白纸的毁幽,潜意识的对此时此刻自己面对的毁幽,竟然产生了无限的畏惧感。
哇拉黑干脆闭上了眼神,抬起了自己的爪子,倒也是使出了全身的力气,想要推开毁幽。
睁开眼神的那一瞬间,哇拉黑只见毁幽对着自己傻兮兮的微笑,再一看,正坐在地上,“你……你怎么突然坐在地上了了?”
毁幽恢复了在哇拉黑印象里的模样,吃力和笨拙的爬起来,嘟起嘴吧,拍着自己似乎还是被摔痛的屁股,委屈的看向床上已经两脚直立起来的哇拉黑,“我还想要问问你突然是怎么,我只是想要和你玩玩,你就一下子将我推下来,摔得疼死我啦~”
哇拉黑仔细瞧着毁幽的模样,不像是在说谎,自己挠了挠脑袋,前爪放下来,心道:“难道之前只是我的幻觉吗?”
抬头盯着毁幽看上了好一会儿,显然,就是幻觉了。
毁幽还是那个傻而长得奇形怪状的妖。
这个时候,听到门外一声骚气的叫声,哇拉黑不细听就知道是安爱丽。不言不语就从枕头上,跳下来,似笑傲非笑而莫明奇妙的瞪着呆呆看着自己的毁幽,一面回头看,一面走近门,只是用单爪就将门推开。
刚刚转正的两眼珠看见正在舔着自己毛发的安爱丽,一点儿都不婉转的吼着:“不就是让你破坏车去了吗?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中间的时间都干嘛去了?”
连连的问题,问的安爱丽是懵头懵脑的,收回了舌头,身体一倾斜,爪子刚刚就碰到了哇拉黑的前额,感觉了一下,心道:“也没有毛病啊?”
哇拉黑将头一扭,对着安爱丽的爪子一挥,“来来,和我仔仔细细的说说事发过程~”
这一扭头,又是看见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移动到自己左手边上的毁幽,无奈之下,哇拉黑抚了抚额头。
“这倒是可以的,我告诉你,可精彩了!”
安爱丽脸上的心兴奋,更是激起了哇拉黑想知道的欲望。
“车不仅仅是被我给毁掉了,还差一丢丢就让那俩儿人类丧命,因为嘛……”安爱丽嘴角一扯,些许的不悦说:“那男的身手倒是挺敏捷的,不单是拿回了车里的什么东西,还替那女的挡住了火星,都没有受什么伤。”
哇拉黑虽然有些失望,最后没有能够听到车毁人亡,不过,初心也不过是想要不然他们回去罢了,这个结果,也颇为满意。
“好,最重要的车毁掉就好,这样他们就被困在这里,我们随时随地下手,都不再是问题!”
哇拉黑接着问:“他们后来有乖乖的回医院里吗?”
听到这里,之前的疑惑安爱丽都没有消除,指着哇拉黑,一本正经道:“我们为什么要对那俩儿人类动手,他们不是已经被老大划出名单了吗?”
哇拉黑欲言又止的样子,让安爱丽更奇怪,紧紧的抓着这个问题不撒手。
哇拉黑无可奈何,推开了粘着自己的安爱丽,“我说,我说还不成吗?那是老大的意思,这是我自己的意思,马上就到了最关键的时刻,我也是帮着老大铺出一条平坦的道路来,免得后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来!”
“可是,据我们所知,他们俩儿又不是和木苗一样带着灵气拥有蛙灵珠,只不过是因为之前亲眼见识了一些事情而已,你这样大动干戈是不是有点过火了?”
哇拉黑一个劲儿的摇头,还不忘敲着安爱丽的脑袋瓜,“我就说你这是什么脑子,你自己也不想想,他们现在已经不受老大诅咒的束缚了,和人木苗的关系又是那么的好,若是真的到了他们因为想要帮助木苗而奋不顾身对抗我们的时候,还有那个雷森,我们俩能够一时应付的来吗?”
哇拉黑点到为止,最后重重的敲了一记。
安爱丽豁然开朗,连连称好,对哇拉黑赞不绝口。
说起来木苗来。一下子就想起来,在外面偷听到了一二从未听闻的人名来,思忖了片刻,叫着哇拉黑,走到了墙角里,耳语般:“你知不知道莫林安这个人类?”
“什么?”
安爱丽又重复了一遍,哇拉黑听到后摸着自己的胡须,久久都没有回答半字。
房间里摆放在床头柜上的时钟,时针已经指到了某一个数字上,突然的吱吱吱的一面响着一面自己晃动,将哇拉黑拉回到了现况中。一抬头看见正睁大了热双眼看着自己的毁幽,嚯嚯的叫着,措不及防的往后退,斜眼看,安爱丽竟然躺在床上已经打着呼呼睡起觉了。
什么都没有说,哇拉黑背对去,穿过了结界,正往木苗的病房里走去,想要一看一听个究竟。
不过,去之前,哇拉黑它已经清理掉了“车祸现场”。
风起云涌,犹如是有大事要发生了。
听着被狂风刮得嘎吱咯吱作响的窗户,那一条缝隙,怎么都是合不上,只能任由风,变长的钻进来,肆无忌惮的卷起窗帘。
病房里没有说话声,付祯一直都盯着时间,快要到医院里下班点了,心里是着急,想着若是莫林安真的来这里,有不能够进来,给自己又是打不通电话,最后要什么收场?
比起付祯,曾科倒是气定神闲的看着那窗帘一起一落的样子,无非是看了许久后,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而已。
草儿抓着自己的故事书,乖巧的坐在木苗的身边,故事书是看不下,因为耳边的风声,太大了,大到时不时都会被吓一跳。
------过去了半个小时
门,咚咚咚的被敲响了。
我和其他的人都不由自主的提起十二分精神和警惕,我起身上前,走到门后,“是谁?”
“是我,木苗~”
也是我大意了,竟然忘记了夏树。
避免他的怀疑,我很快就打开门,见房间里还有付祯和曾科,夏树他点点头,打了一声招呼,告诉我晚上睡觉一定要关好窗户,一听到窗户的声响,二话不说,就打开了抽屉,拿出了我的一本书,说着:“现在我也没有时间去找工具修理窗户,暂且就将你的书挡一下,若是实在不行,我待会儿再来看看。”
说着封好了那缝儿,没有再说什么就开门而去。
没有三分钟,门,再一次被咚咚咚的敲响,这一次我们问,直接打开了门,看见的人的模样,惊讶二字,远远不能够表达。
“请问一下,付祯在这里吗?”
莫林安挺有礼貌的询问,眼睛已经忍不住的往房间里面瞟。
“付……付祯……她……在~”
我回头指着付祯,不一会儿,陌生的女人,竟然自己走进来,朝着付祯走去,让我莫名的有些反感。
曾科见莫林安真的像是所说的那样来到这里,还找到了木苗的病房,站起来,离开了原位,和木苗并排的站在一起,仿佛这样才是舒服一些。
付祯愣愣的站起来,“你怎么……来了?还……知道我在这里……”
“没有啊,我一开始也是不知道,站在下面的花坛边都不知道东南西北了,我是问了好几位护士才知道的,她们可真好。”
付祯竟然无言以对,看见木苗和曾科尴尬的站在门口,拉过莫林安,走到木苗的面前,“木苗,她就是莫林安。”
木苗都还没有说话,就已经不想说什么了,莫林安浑身上下的打量着木苗,曾科看不过去,后踢了一脚门,“有什么好看的,没有见过这么好看的女生啊?”
莫林安抿了抿嘴,丝丝的不悦,一下子消失在眉头,嘴角扬起,伸出手,“您好,木苗,我叫做莫林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