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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丹霞之旅

作者:方涵之 | 发布时间 | 2018-03-01 | 字数:3881

第九十六章 丹霞之旅

“方山,你上山下山都被徐之扛着背着,看到的景观极少,就凭你看到的,要想在这600多座山峰里面找到那个山洞,几乎是痴人说梦!”小如说。

她说得对。

但小白却说:“这个我也想过了,徐之为什么要刻意隐藏行踪,将你眼睛蒙上?一定是因为途经之处,有非常明显的特征,他怕你认得。”

小如连连点头:“说得对极了!”

小白马上来精神了:“我们看整个丹霞山,广义的丹霞山,面积有近300平方公里,但现在已经开发的旅游景区,大约也是数十公里,这些已经开发出来的景区,都是景观突出的地方,几乎可以肯定,那个山洞,最起码是在这些景区附近。”

我一听,马上说:“这不可能,那个山洞虽然隐敝,但如果在景区之内,难免早被发现。”

小如却说:“那可不一定,景区中的旅游点,并不是全部,多数都是最突出的特征之处,而且,丹霞山的景点,多数是在顶部,那是因为这种地貌的特点,是顶部平整,底部和顶部都有植物,而中间一段却是直陡的崖壁,就如一个个堡垒一样。”

她说得也有道理。

“以我那天见到的情况来看,那一带有许多小峡谷,那个山峰,由数个小山峰组成……”

我刚说到这里,小如便说:“丹霞山远古时代是一个大湖,湖水将地下的红沙压得紧实,形成砂岩,后来地质变迁,地势抬高,湖不见了,这些砂岩突了起来,最初的时候,应该是一大片平整的砂岩,可能还不止几百平方公里,但是砂岩本质就是压得紧实的砂质,经不起风蚀和水蚀,于是,这片巨大的砂岩又崩塌了,最要紧的是,水从上方侵蚀,令砂岩从上方、从内部产生无数的断裂,你说的有许多小峡谷,由数个山峰组成,这些都是丹霞山最基本的特征!”

我也看过资料,只是没有她那样仔细,一听这话,顿时觉得要寻找陈尧博和徐之,要找到那个山洞,可能性几乎为零。

小白这时候说:“小如说得不错,丹霞山跟龙虎山都是一样的地貌,那些砂岩触手即落,我姐妹俩在龙虎山一带长大,对这点很熟悉。”

是的,龙虎山虽然没去过,但知道也是丹霞地貌,只是特征没丹霞山明显,丹霞地貌以丹霞命名,自然是有道理的。

我越发觉得沮丧,这样说来,更不可能找到了。

大白一直沉吟不语,在看着手提电脑中的地图和照片。

“大白,是不是有发现?”我问她。

大白点了点头。

我们三人马上围了过去。

“方山,你进入那山洞前,有没有看到红色的砂岩?”大白问。

我想了想,说:“有,周围都是。”

“在进入山洞的小峡谷中,也有?”她又问。

我回想当时的情形,那座山峰,远看是暗红甚至灰斑的岩石,走近时,却发现岩石不再是红色的,当时跌跌撞撞的,不知道摸上岩石多少次了,却没有砂岩掉落的情形,那就说明,那些岩石,是质地坚硬不易掉落的砂岩!

在满是红红的砂岩之中,找这样一处算是比较特别的地方,还是有可能的!

“我们别被眼前的资料误导了,先到丹霞山看看再说,可以问问当地人,是不是有这样的地方,或者到了那里,会有更多的收获。”小如说。

大白马上赞成:“目前为止,我们能确定的有几点,一是那山洞所在的山峰,在景区之内,二是那山洞不为人知,未经开发,三是那山洞附近是不易掉落的砂岩……”

但是,这些事,我们却不愿意让丁有和峻山知道太多,所以不希望他们同行。

小白说:“其实峻山对这件事非常上心,早已派人到丹霞山一带打听,只是没有打听到陈尧博与徐之的消息。”

我想了想,说:“小白,不如由你缠着峻山和丁有,我们三人到丹霞山。”

小白看了看大白,说:“方山,我姐说我最近玩太疯了……”

大白却说:“这回你听方山的。”

小白脸上一喜,道:“我一直就想到深圳玩,峻山也答应了,丁有也说要一起去。”

这就最好了。

“你先跟他们到深圳,然后我们三人才出发到丹霞山,免得他们多话。”

——

次日,小白果然与峻山和丁有去了深圳,我们三人只说还在研究丹霞山的资料,没有同去。

当天中午,我们三人就出发到丹霞山,先坐火车到韶关,然后转乘大巴,直接到丹霞山门口。到的时候,下午三点多钟了。

按照计划,先到各景区浏览一转再说,第一站是阳元山景区。

在阳元山景区附近,有两个村落,里面有一些民宿,我们找了一家叫做红豆旅舍的,租了两个房间,先安顿下来。

选择这家民宿的原因,是因为这里的主人,经营红豆饰物,鲜红的豆子非常艳丽抢眼,挂满了、放满了屋中,大白和小如一看就走不动了,所以索性就住在这里。

红豆,也叫相思子,是一种椭圆的果子,鲜红色,质地非常坚硬,听说埋在地下一百年也不变质,当地人将之做成珠串饰物售卖。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唐代诗人王维这首诗,最是贴切了,相思成血,多么的深刻!”我说。

我以前到过这里,见过红豆,只是没有买过。

小如听得眼中一亮,看着我眨眨眼。

我正要说话,不料老板娘早已接过口来:“这位哥哥说得真好,红豆相思,其情激烈,最适合男女定情馈赠了……”她说到这里,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大白和小如。

这老板娘年龄也就三十多点,比我大不了多少,个子不算高大,但长得挺清秀斯文的,也有几分少女的韵味,这声“哥哥”叫得真顺溜,听着也舒服。

我笑了笑:“我倒是想买上几串,但没有对象可送。”说到这里,对着小如眨了眨眼。

大白顺口一句:“送我也行啊,在这里,我当你几天的女友。”

我看着她那凹凸的身材,不禁心中猛跳,但看小如的眼光好象不乐意了,便继续调笑小如:“你要不要当我几天的女友?我也送你一串!”

小如哈哈一笑:“好啊,我要两串,一串项链戴在脖子上,时刻记着你,一串戴在手上,不时的摸一摸,就象摸着你!”

大白打了她一下:“你不如连腰上也围上一串,就象他时刻抱着你吧!”

这回连老板娘都笑了。

话说到这里,我只得掏出钱包,不料大白摇了摇头:“这东西我不需要,你还是送给小如吧,她可喜欢了。”

小如也不管她,只说:“你不要就算,我可是真的喜欢,平时上班不能戴这些饰物,现在能戴上几天也是好的。”说完还瞧了我一眼。

我于是买了两串。

“好吧,这回相思成串了!”

小如眉开眼笑,马上都戴上了,还搔首弄姿了几下。

这段时间以来,我们几个人的都非常熟络了,小如做事的时候虽然强悍,但平时,只要峻山不在场,她都很放松活泼的。我理解她的想法,毕竟峻山游走于法律边缘,自然带着一些她不喜欢的特质,这可能是自然形成的对立。

大白跟老板娘侧着头看了看她,又看了看我,都说:“一个人戴着不好看,得要男女都戴着才相衬。”

我摇头:“我不喜欢戴着这些东西,象个女人似的。”

她们三人一听,马上叫了起来:“什么象个女人似的,女人又怎么了?!”

我吓了一跳,想不到她们三人反应这么大,“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

“那好,我就送你两串,你戴上!”老板娘挺泼辣的。

小如道:“还是我付钱吧,算是我送的,互相馈赠嘛。”

老板娘道:“那就买一送一吧,我翠姐说送就送!”

结果,小如用一串的钱买来两串,也让我戴上了。

“女人欺负男人,女人欺负男人……”我口中喃喃说着。

就一下子,这个翠姐马上跟大白和小如熟络了。

大白捏了我一把:“三个女人围着你转,你还喊冤了?!”

我反驳:“你们这是强人所难,强词夺理,恃强凌弱……我是强颜欢笑、强龙不压地头蛇……”

三个女人笑作一团,大白说:“这是你跟丁有特有的风格吧?”

我不理她这话,却问道:“为何你又不挂上两串?”

大白扬头道:“我要是戴,得要有人从山上摘回来,然后自己串起来送给我,本小姐还要考虑是不是接受!”

“得了吧你!我鄙视你!”我嘘了她一下。

翠姐笑道:“红豆是秋冬时节采摘的,现在都掉在地下,但还能捡到,要是这位哥哥愿意,明天可以跟我们夫妇上山,应该还能捡到不少的,这里也有工具,你可以设计一个款式,我帮你加工出来!”

大白拍手道:“好、好!”

小如一听也叫起来:“我也要方山亲自捡回来,亲自加工的!”

翠姐抱着她们两个的肩膀,笑道:“那我们明天上山捡红豆去,反而我夫妇俩一有时间就会上山,正好与你们为伴。”

大白对着我,眨了眨眼。

我心里顿时明白过来,她是有意跟这个翠姐混熟了,打听事情。

——

现在时间尚早,虽然约定了明天上山,但这附近的景观还是要看看的,这里的景点大约有几处,有锦江画廊,即“水上丹霞”,有阳元石,我们重点关注的一处,叫做细美寨,那些地势较高,可以对周围的环境一览无余。

“你们以后要是见到有人佩带着这类鲜艳夺目的饰物,就要小心了,这类东西,会被道行高深的人用来施行干扰心志一类的巫术。”大白说。

我们三人走出这家叫做红豆旅舍,已经可以望见阳元石,现在已经过了春节假期,游客稀少,十分冷清。

“有这么吓人?”我与小如都是一惊。

“那个周老道,腰间就挂着一个拳头大的小葫芦,只是你们没有注意罢了,那个葫芦可不是一般物事,是炼出来的。”大白又道。

我倒是记得周老道腰身之间有凸起之物,但他当时衣服宽松,看不出是什么。

小如说:“我还以为是防身之物。”

大白道:“如果我没猜错,那个一定是归元葫芦,这种葫芦用特别的方法炼制而成,听说能夺人魂魄,将人的魂魄收进去,慢慢炼化,最后归元成阴阳二气。周老道的修行,全在魂魄这方面,偏向于黑巫术,我们以后要是碰上了,一定要特别小心!”

我惊叫了一声:“是不是我说过徐之那样,将人的阴阳元气吸出来?这魂魄和灵魂、阴阳元气这类的东西,究竟是什么,真的存在吗?”

小如望着大白,也是带着渴望得知的表情。

大白说:“灵魂是一定有的,可能就是阴阳元气,硬要按照现代的说法,那可能是游离于我们体内体外的一种能量存在形式,它能承载和保持着我们的记忆,也能独立行动……我们道家说这是炁,就是你看到周老道的那股气!”

我听她说得认真,也不象是信口开河。

“那就是说,都是同一类东西了?”小如问。

大白点头道:“以我的理解来说,各门各派体会、唤醒与利用方法不同,所以这种能量存在形式才有了不同的说法,总的来说,应该是我们身体上一种看不到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