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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打破幻想
听南老夫人说,南无月和公主只是表面夫妻,面和心不和,恩爱都是做给别人看的,两人自从成亲起就未能同房。
李凌茹一直以为南无月娶公主是迫于皇家威严,不得已而为之,她幻想着有朝一日自己可以嫁入南府,和南无月琴瑟相合,做一对恩爱夫妻。
可是没想到这么短的时间,南无月就纳了小妾,现在即使她李凌茹嫁过去,也不过是个三房夫人。
其实如果真心相爱,哪怕是四房五房,李凌茹都不在乎。
她在乎的是,原来她的爱只是一厢情愿,似乎南无月从未说过他也喜欢她诸如此类的话,现在他又娶了妾,可见他和别的男人也没有什么分别,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罢了。
李凌茹从小天资聪颖冰雪聪明,读过不少诗书,一直羡慕古诗词中那种“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境界。
南无月纳妾的消息彻底的打破了她的幻想,也彻底的毁掉了她对爱情的憧憬。
“原来说到底,男人都是一样的,这世上根本就没有真正的爱情。”李凌茹喃喃自语道。
她一直心结难解,很快就病倒了,并且越来越重,人也消瘦的不成样子。
丞相府请了几位知名的大夫,给开了不少的方子,却都不见效。
“老爷,为今之计,唯有请圣上开恩,从太医院请御医给凌茹诊治吧。”丞相夫人哭泣的求丞相。
丞相见李凌茹失魂落魄,整日不思饮食,身子一天天虚弱下去,也心急如焚,便传唤了太医前来诊治。
太医隔着纱帐,仔细的为李凌茹诊脉,少倾,他捻着胡须摇了摇头,微微叹了口气。
丞相急忙问道:“太医,我这女儿的病可是厉害的很?”
太医面色凝重,说道:“贵千金的病来的突然,从脉像上看,乃是心思郁结,块垒不舒,以至五脏失调,这病说轻也轻,说重也重。”
“太医,你想办法救救我家女儿,只要有救她的法子,哪怕散尽家财我也愿意。”丞相恳切的说着,声音已经有些哽咽了。
“丞相大人,并非老夫不愿医治,而是贵千金的病是心病,俗话说心病还须心药医,普通的针石药物怕是无效。”太医再次叹了口气。
送走了太医,丞相百思不得其解,女儿从小衣食无忧,仆从成群,家里待她宛如掌上明珠一般,她能有什么心病呢?
丞相夫人抹着眼泪说道:“老爷,有句话我不知当说不当说。”
丞相有些气急:“女儿都病成这个样子了,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丞相夫人擦了擦眼泪,说道:“凌茹一天天的大了,女生外向,她平时又喜读书,书里才子佳人的故事看的多了,未免多想,前段时间,南府的老夫人经常有事没事让凌茹去府里玩,说是陪她解闷儿,我想南府煊赫,也不好回绝,只好让丫鬟陪着凌茹去了南府几趟。”
“那又如何?”丞相见夫人絮絮叨叨的说了半天,也没说到点子上,忍不住催问。
丞相夫人接着说:“当时我信了南老夫人的话,只以为她是喜欢凌茹,现在想想,老夫人是有意撮合凌茹和南无月的婚事,那些日子,李凌茹每次从南府回来,都心情大好,人也活泼了很多,南无月血气方刚,凌茹又涉世未深,是不是她被那南无月蛊惑,喜欢上了他?”
丞相听闻此言,气愤的拍了桌子,震的茶杯都倾倒了,茶水顺着桌脚淌在了地上,丫鬟们都噤若寒蝉,也不敢上前收拾。
“那个包氏,一把年纪了,做事情还没个章法,她想撮合凌茹和南无月,可以光明正大的来提亲,又怎能让凌茹去南府和南无月私会?”丞相气得胡子一抖一抖的。
丞相夫人张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惊骇的尖叫声给打断了。
不远处的绣房内,传来了丫鬟惊恐的大叫。
丞相夫妇急忙奔向绣房,迎面正好碰上一个丫鬟连滚带爬的从绣房里滚了出来。
“你慌什么!见了鬼了吗?”丞相夫人见这丫鬟狼狈不堪,完全失了礼仪,忍不住厉声呵斥。
“小姐,小姐她……”丫鬟浑身打战,手哆嗦着指着屋内,嘴里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丞相心急,一脚踹开了丫鬟,走进屋去。
一进屋,他便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房梁上一条白绫,而李凌茹的身子正悬挂在那白绫上。
“天哪,我的女儿呀。”丞相夫人扑过去,抱住李凌茹的双腿,嚎啕大哭起来。
小厮们急忙奔上前来,将李凌茹从白绫上放了下来,大家七手八脚的还想施救,可是李凌茹的身子早已冰凉,人已死去多时了。
丞相瘫坐了半晌,突然站起身来,将李凌茹的贴身丫鬟揪住,问道:“你是怎么伺候的小姐?啊?她得了病,虚弱不已,你应该昼夜不离,怎么会让她瞅了空子,寻了短见?”
人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中年丧子,如今丞相失去了自己的宝贝女儿,内心的痛苦可想而知。
丫鬟见他双眼通红,面色狰狞,一副要吃人的样子,吓得几乎昏厥过去。
“老爷,我……小姐说她想吃粥,我见她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今日好不容易有了胃口,所以才慌慌的去厨房,没想到回来就见到小姐寻了无常。”丫鬟的声音哆哆嗦嗦。
一旁的小厮见桌上有一封信,急忙取了过来,双手递给了丞相:“老爷您看。”
丞相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件,见纸上是女儿那娟秀的字迹,他读着读着,忍不住老泪纵横。
李凌茹临死前留下了遗书,在遗书里她叙述了自己和南无月曾经单独相会,南无月为人善良谈吐幽默,让李凌茹倾心不已,她一直幻想着自己可以嫁入南府,和南无月白头到老。
可是南无月虽然口口声声说他重感情,不会轻易旁娶,却短时间内就纳了妾,这让李凌茹大受打击,她觉得人世间根本就没有重情义的男儿,而自己苟活于世也没有什么意思,便一条白绫结束了自己的性命。
“南无月,都是因为你,凌茹才会枉死,我就算拼了老命,也不会让你好过!”丞相咬牙切齿的说着,脑门上青筋凸起,他心里下定决心,要和南无月斗个你死我活。
丞相千金死去的消息很快传遍了京城,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突然自尽,一时间众说纷纭,大家都猜测不已。
各种流言蜚语横行,有说丞相千金和男子幽会被抓奸,觉得无颜面才自尽,也有说丞相背地里做了不少坏事,才会遭到报应。
有知道一点内情的,说李凌茹经常去南府,和南无月私下不清不楚,南无月玷污了李凌茹后又厌烦了她,一脚踢开,李凌茹一时想不开才上了吊。
种种传言传进了宰相府,丞相和夫人听了都更加气愤。
自己好端端的女儿死了不说,死后还要背负恶名,落得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下场。
“老爷,你一定要给咱们女儿讨回公道,她不能白死呀。”丞相夫人哭着求丞相。
丞相已经几日都吃不下饭,如今也是泪眼婆娑:“夫人,我何尝不想替女儿报仇,可是人都已经死了,死无对证,我们又拿什么去指证南无月?不管南无月曾经做了什么,他现在都可以否认,甚至可以反咬我一口,他手里握着兵权,又是驸马,我又有什么办法。”
丞相夫人抬起头,不甘心的说:“难道,我们的女儿的命,就白白丢掉了不成?”
丞相摇了摇头:“就算我拼不过南府,我也不会让他活得那么舒坦。”
自此,在朝堂里,丞相处处和南无月作对,大臣们都觉得很是奇怪。
以往,李丞相和南无月彼此没有利益瓜葛,都是和气相对,可是如今李丞相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不管南无月说什么,他都会处处制衡,找南无月的岔子。
“启禀皇上,臣有本启奏。”这天朝堂之上,南无月上奏道。
“南爱卿尽管说。”皇上和蔼的说。
南无月清了清嗓子,大声奏道:“皇上,西南战事一直吃紧,将士们已经在那里苦守半年有余,如今年关将至,很多将士都要轮值回乡,臣想为他们多发一个月的军饷,作为路费,也好安抚军心。”
要是换成以往,诸如此类不痛不痒的事情,大臣们都不会提出什么反对意见,毕竟南无月的奏表合情合理。
天泽帝“恩”了一声,刚想应允,却见李丞相从大臣中站出列来。
“李爱卿,你有何不同意见吗?”
丞相狠狠的瞪了南无月一眼,拱手说道:“启奏圣上,微臣以为,如今国库亏空,虽然尚能勉力支撑,但是不得不勤勉度日,西南战事如今已进入胶着状态,将士们只是守关,并未打仗,多发军饷之事,臣觉得是多此一举。”
南无月听丞相这么说,有些意外,但他还是据理力争:“皇上,西南乃边塞苦寒之地,将士们值守在那里,实属不易,再说我朝军饷向来不多,仅够平日衣食之用,臣觉得,国库亏空可以想法子从别的地方节省,但军需费用万万节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