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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干了这碗心灵鸡精!
羊角髻见到自己的双手落空,便满面娇嗔的再次向南过抱了上来。
“帮帮我!”她面若春桃的凝望着他,细碎的呢喃声撩拨得旁人心头发痒。
南过这次有了防备,只一个闪身便躲开了那双嫩藕似也的手臂。听着羊角髻一连串越发淫靡放浪的笑声,南过将手中毛巾盖在了她的脸上。
“那我就帮你这次吧,不用谢我!”
说完这句话,南过便腰膝发力,一个头槌撞在羊角髻的前额上,直接把这意乱情迷的媳妇撞晕了过去。
给她盖好被子之后,南过一屁股坐在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南过明白,别看她刚刚那么热情似火,如果真和她发了生什么,等明天她清醒过来,不堪受辱寻死觅活都是小事,搞不好还会拉着自己一起去死。
“老娘连这都忍了,你将来要嫁的男人该拿什么报答我!”
次日天明,羊角髻昏昏沉沉的醒了过来,她觉得头痛的厉害,伸手一摸,发现额头上鼓起了个肿包,然后她留意到自己赤裸的手臂,以及被子里不着寸缕的身躯,继而,她陆陆续续回忆起了昨晚那些事。
“睡醒了?”
坐在墙角的南过合上了手中那本魔法简史,用手挤着眉心对她问道。
“嗯!”
羊角髻就像触电一样将手臂缩进被子里。
“我煮了些粥,没你的手艺好,但将就着吃还勉强可以。等你起床后,就去饭厅吃一些吧!”
南过站起身,抻着懒腰打着呵欠说道。
“嗯!”
羊角髻将头也埋进了被子。
“你的身体,现在能动了吧?”
南过揉着自己的脸对她问道。
“嗯!”
羊角髻在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我今天还要去爬那座塔,你觉得不舒服就多休息,有什么事等着我回来再说。”
南过径直走出房间,轻轻地把房门关好。
“嗯!”
羊角髻非常用力的回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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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上三竿,南过叉腰抖腿的站在卑塔正门之前,眼神中带着藐视和不屑的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老娘还就不信了,有本事你就让我死在里面!”他对着整座卑塔大声喊道,然后转过身,将怀里两个馒头和一块酱菜疙瘩交给身边的王小流,拍着他的肩膀说,“小章,过会儿我要是被人扔出来,就麻烦你把我送回家了!”
王小流捧着馒头一脸郑重,挥舞着拳头为他打气道:“坚强,你一定要坚强!”
南过微微一笑,大步走进卑塔正门,阳光照亮塔楼中昏沉的地面,南过盯着一层中央提着长杆扫把的诡异傀儡,声音洪亮的喊道:“三老四少,我又来了!”
天日中移,云高风紧,菜市场后巷的夹道里,羊角髻双手背后的斜倚在墙上,一语不发的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足尖,墙根上放着她空空的菜篮子。刘莲就站在她对面,此时正笑得面红耳赤花枝乱颤。
“也就是说,你藏了这么久的那三包药,全都掉进了洗澡水里,然后你就傻乎乎的泡了两个时辰,最后还得靠人家把你捞出来。”刘莲捂着胸口,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碰上那种事,我又能怎么办!”羊角髻现在既不气愤也不羞赧,语气平静得就像在说着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
“那小子是不是在故意恶心你啊,这么鲜嫩可口的小香肉,送到嘴边他都不吃,错过这等艳福,他就不怕遭天谴吗?”刘莲抚摸着羊角髻粉粉嫩嫩的脸颊,乐不可支的调侃道,“还是说,你们已经水乳交融春风一度了,只不过你羞于对莲姐启齿,故意将那快活事略去不提呢。”
羊角髻拨开刘莲的手,淡淡的说道:“他能做到洁身自好,没有乘人之危,这一点我自然是很高兴!”
刘莲不安分的指头又来挑逗她的下巴,忍俊不禁道:“但总会有些觉得不甘心,是吧!”
“笑话,我有什么好不甘心的!”羊角髻被拨弄着抬起头来。
“让我告诉你,为什么你应该觉得不甘心。一,你们有着夫妻名分,二,你当时光着屁股,三,你中了催情药,四……”
“好啦,我约你出来又不是为了谈这事!”羊角髻再也挂不住脸,揉着已经消肿但仍旧淤红的额头,窘迫的打断了刘莲的话,“今年狗场竞技大比的时间到底定在什么时候了?”
刘莲揉了揉眼角笑出来的皱纹,收敛笑容说道:“打听清楚了,确实是定在了下个月初,你也就只剩这十余天了,能将金鳌甲搞到手吗?”
“搞不到了,谁让我进入狗场之初就被东门那老女人看穿修为,直接就封了我的气垒,而且我费尽心机埋进狗场中的那枚钉子,就那么让北门的怪物给活剥了皮,你说这鬼地方我还怎么待得下去。”羊角髻低下头说。
“北门剥人皮的那次,的确把咱们吓了个半死,但你想过没有,他可能并非是针对你!”刘莲说道。
“顾不得那么多了,狗场的水太深,或许我当初真的不该混进来!”羊角髻看着刘莲,认真说道,“等我一出去,就立刻想办法救你逃出这火坑!”
“我在这里住惯了,干嘛还要出去。出去了也没脸再见家人,我一把年纪,又不可能跟着你去做马匪,于我来说,外面的世界才更像个囚牢。”
“可你就心甘情愿留在这里整天取悦那些臭男人吗?他们哪有一个是真心待你!”
“你家那个小子倒是不臭,如果有个男人能规规矩矩的在我床前守一夜,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给睡了,就算不能长久,也绝不白白便宜了别的女人。”刘莲抬手梳理了一下凌乱的发丝,用带着几分嗔怨的目光看着羊角髻说道,“只可惜啊,那么规矩的小子,还是要死在你手上。”
“出了那档子事,我还怎么留他活口?”羊角髻眼神凌厉,嘴角上隐隐现出杀机,“而且他也并不规矩,你猜他在背后是怎么称呼你的?”
这倒挑起了刘莲的好奇,忙追问道:“是怎么称呼我的?”
“大胸莲!”
刘莲先是眨了眨睫毛浓密的双眼,然后不可抑制的捧腹大笑,笑得扶着羊角髻的胳膊弯下了腰,这阵开怀的笑声仿似化解开了刘莲某些横亘在心头多年的郁结。曾几何时,她刘莲也是个要强好胜的性情女子,被人拐来卖入狗场之中,顽固而泼辣的秉性逐渐被侵蚀消磨着,让她谨守着的底线一退再退。也不知从哪一个时刻开始,她已不在乎那些厌恶却又渴求着她皮肉的男人是否还会将她当成个女人看待,只要她还被当成一个人就好。
她想要的并不多了,只是想让别人都记得,她叫刘莲,那个花名为水仙的刘莲,而不是某个奶子很大的妓女。
“居然叫我大胸莲,那小子不是一般的欠揍啊。”刘莲的目光烂漫,笑容纯真,就像是被邻居家的孩子给作弄了一把,很生气,可却又有些气不起来。
时间一晃到了下午,卑塔正门之前又围上了许多人,等着看热闹的居多,有人甚至和身边相熟的朋友开始挂彩打赌,赌的是南过还能坚持多久才被扔出来。
王小流守在卑塔门口大半天了,两个馒头本就干得要命,那块酱菜更是咸得出奇,他一直都想去寻口水来解解渴,却又怕自己离开的时候南过出来没人照应,所以就这么一直熬着,直到他听身旁一个人说南过绝对会坚持的比昨天更久,王小流觉得这话相当有道理,看了看天时,就一溜小跑的去找水喝了。
他前脚刚走,昏迷的南过就被傀儡人拎出来扔在门口,看他精疲力竭的样子,似乎比昨天还惨。几个打赌输了钱的,看着南过那副德行就觉得心烦,有两个还骂骂咧咧的对着他嚷了几句。再然后羊角髻就到了,她将南过扛在肩上,另一手拎着装满青菜的篮子,在一干人等神色各异的目光注视之下,她就那样举重若轻的走回了家。
一切都如昨天那般,羊角髻烧好了饭菜之后,朝南过脸上喷了口凉水,南过抹着脸就迷迷糊糊的从藤椅上爬起身来。
看着回到餐桌旁开始摆放碗筷的羊角髻,南过揉着头发,有些丧气的问道:“今天又是你背我回来的?”
“嗯!”羊角髻有些冷淡的应道。
南过扭着酸胀的脖子来到饭桌前坐好,有些郁闷的说道:“总这么进去找虐也不是办法,余快那厮又指望不上,其实我摸到了一点第二层的门道,只是体力根本不够用。”
羊角髻添了满满一碗饭,送到他的面前。这时候余快推开大门走进来,一边用蒲扇扇着身上被裘皮大衣闷出来的热汗,一边满面笑容的走向饭桌这里,嘴里还念叨着:“好香啊,隔着两条街都能闻到这股菜香,我可是顺着香味赶回来的。”
“这家伙又在外面闲晃了一整天?”南过压低声音对羊角髻问道。
“嗯!”羊角髻低着头抓起桌上的围裙,声音轻微的说道,“还有个汤,马上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