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突破
表妹喜上眉梢显得很高兴，谁不想做个高挑大美女的，而且她身影和我相似一个字。瘦。
和程菲确实很长不见了，上次匆匆一别缺也一直联系不上。
“哎哥，要不然我约菲菲姐出来咱们好好聚聚吧，怎么样？”
我原本是想拒绝的，相见不如不见，见了也就是尴尬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你看着办吧。”真鄙视自己啊。
嘴上说愿意，心里走着抵触，内心却又有些期待。带着这种情绪我度过了两天，我自己也没发觉这两天我没有去想李雪，也没有悲伤，只有见程菲的忐忑。
这天我早早起床在家里几双诧异的眼光中吃过早饭，又回屋换了身衣服，换来换去还是觉得原来的不错。
天气依旧很冷，我骑着电动车顶着冷风形式在路上，心里越发忐忑，虽然上次见了一次，但那毕竟都没聊几句，这次可不同。心里肯定有些七上八下的。
骑了半小时终于到地方了，又从镇上做客车去县城，虽然有些麻烦但让我在庄头不知道等到什么时候我还是麻烦点吧。
对于程菲我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但我知道那不是爱，现在我这年纪虽然经常被长辈嘲笑你懂个屁爱毛齐了么！
是那种像亲人像知己像红颜有点喜欢，总的来说意味不明。
从遇到到现在我和她相识许多年，从小孩子变成大孩子。
虽然时光短暂之后就了无音讯但我心里始终有她，这次算是了却心中遗憾。
表哥把见面地点选在一家装修精美的奶茶店里，店面不小不大孩有点心不过价格有些贵。
我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她俩，表妹叽叽喳喳的不挺说着，进门就能听到，她穿着白色羽绒服带着帽子，包围的很严实，却还是挡不住她身上散发的青春。
“嗨，来那么早啊。”我想了好几种出场白，最后还是平淡点好。
程菲没有太大反应，抬头看了我一眼，招呼般笑了一下，表妹很是热情起来迎接我，本来是想拉我坐在程菲旁边的位置，我觉得太唐突，没有，她偷偷的瞪了我一眼也就依我了。
做好之后各自要了一杯奶茶和一些点心。我随手看了看点心的级别心里哇凉哇凉，那丫头倒是点的随意，没办法回头肯定找理由找我报销，要我我也点的带劲。
好歹还算有些良心，没特么把我吃破产。要不是程菲在这，我菲菲狠狠抽她一顿。小小年纪就败家还得了！
气氛有些尴尬主要是靠表妹开活跃气氛才不至于闷死人。
来的时候浮想联翩来到之后反而沉默下来，觉得还是我开口比较好。
“最近好么？上次时间仓促都没好好聚聚。”我声音不急不慢企图让自己表现得平淡中带着喜悦。
“还行，每天都是忙碌着学习，备战中考。”程菲报以微笑，无惊无喜纯粹是礼貌。
我心中暗叹一声：果然还是耿耿于怀么？可这事又不好提起那时候彼此都才多大还处于过家家心里。
想来想去我还是没说，一个不说一个不提，却谁也做不到释怀。
表妹看着我俩一大会，就这样有一句每一句的聊着，急坏她了。
很快这丫头就开始非得打破这微妙的气氛，只见丫头说道：“菲菲姐，哥，你家还记得有一次咱们三玩陀螺的时候么？一个陀螺咱们三抢着玩，那时候哥也不知道让着我。”
丫头说的那件事我倒是记不太清了，大体好像是我们三共同买了个陀螺，猜拳输赢绝对先后，好像我一玩就是一节下课，要不就是七八分钟，他们家气的后来把我排除在外。
想不到她过那么久还记得，她不提我还真忘了，程菲也是一愣随后恍然只是不知道她记起多少。
丫头一件一件说着我们当时的趣事，现在想来都挺好笑和怀念的，但也仅限于此，我知道她的意思无非就是想唤起儿时的情感，可惜她不明白一个道理时间可以改变一个人，尤其是童年记忆，显然对程菲的童年我的存在欢乐很多，但伤害也很重，她选择了遗忘。
明白她所想之后，我没让表妹在说下去，说了男的特容易让她以为是我授意的。
我把话题扯向别的方向，弄得表妹对我挤眉弄眼似说你咋那么不开窍呢！
我只有苦涩一笑，我们三一个想说，一个不让说，一个低头沉默咬着吸管，极其怪异。
许是气氛太过于诡异，表妹站起来对我撇了撇嘴说：“我上趟厕所，都别动。别跟着，我不迷路。”
程菲原本看她起身也想起来的，听她一说就又坐下淡淡道：“你快点。””
表妹应了一声后离开。
这下更加的尴尬了，我手放在腿上不安分的动着，程菲也不像表面那么平静，吸管被她咬的惨不忍睹。
我咬了咬嘴唇内心有些忐忑的说：“我那时候其实......”
程菲打断了我，语音有了一丝波澜：“我不想听！”
我心中猛的一痛，果然她还是怨我，她确实应该怨我，她真应该怨我，她怨我了如此之久。
我张了张嘴没说什么，番来复去只说了：“对不起”最无力的三个字。
“对不起？对不起有用么？有用的话那我对你说没关系就可以过去么？！”我的苍白道歉刺激到了她，她此刻有些愤怒，眼睛直盯盯的看着我。
除了苦涩内疚还有痛苦，我对不起她，却不知该怎么补救。除了一句道歉我什么也做不了，此刻我感到有一次深深地无力。
“我知道你现在怨我恨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挽回我的错，虽然道歉没有任何意义，我还是要说对不起，不管怎样都是我的错别让自己难过，为我不值得。”
“王杰，你他妈的以为你是谁？对不起！对不起谁！你对不起的不是我！是你自己，你不是我认识的那个王杰，那个为我出头关心我爱护我让我有安全感的王杰！从你离开你就不是！”
程菲越说越激动，生贝越来越高，引得其余顾客和老板瞩目，感受到众人的目光程菲清醒了许多，也坐了下来，不在大吵大闹。
“我不知道我的离开带来那么多对你的伤害，不管事情怎样我始终都错了，怎么做你才能原谅我？”
“王杰！你还敢祈求我原谅？你就是一个大骗子！就算当时你有苦衷那你事后为什么不来找我？别告诉我你这几年都有身不由己的事！”程菲语气充满了嘲讽使得我更加的心痛。
“我有想找你，但那一直没时间，而且我也怕我去找你会更加的扩大，后来我也有想去可可我联系不上你，我有的时候我们都还没有联系方式，我也不知道你家在哪，只知道个大概。”我如实说道，事情也差不多就是这样，当时我不走或者我回去只会扩大事态，后来回去的时候我休息他们也休息，我又找不到她家。
“借口！那你不会找你表妹联系我？”程菲听后语气没有那么咄咄逼人感，虽然还是充满了攻击性。
我心里一喜，我知道她是一个很表面的人，对朋友更是如此，语气松动就代表我有些原谅我，好兆头。
我乘热打铁继续说道：“那时候没想到，而且从我走后我也没见过我表妹，基本上就是假期过年才能见到，假期过年你又不在家。然后毕业后我更加找不到你，我本以为事情就这样过去了，随着时间长了，我也不敢去旧事重提。”
程菲听后默然不语，我继续道：“直到前段时间我遇到你，我才知道我一直内疚着，一直想着你，可惜那次只是看到了你的背影，然后我托人去找你，我认识那那时候穿的校服，后来就是偶然遇到然后我因为你的冷漠陌生怂了。”
程菲此刻脸色复杂，也不看我，默默的咬着吸管不说话，我则忐忑的等着审判。
许久她才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发誓不要让我再伤心流泪，不许再不辞而别，不许离开我，不要远离我。不许在让我经历一次那种痛。”此刻她明白她的恨终究抵不过他解释，她选择相信，也只能选择相信，如此还能获得他的怜惜，她知道这次道歉如果她不原谅那就在也没以后，即使她在委屈也会原谅，这世界本来就无公平可言。
我不知道程菲此刻怎么想，事后隐约猜个大概，但此时我除了高兴还是高兴，当下立即发誓。
她也恢复了我认识的那个程菲的状态，而不知道跑哪去上厕所的表妹终于回来了，我这才明白这是她给我创造的机会，瞬间感觉不那么心疼这点心钱了。
我们畅聊了很久，才坐车离开，最后依依不舍的离开。
解决了心里的一件大事，却又有一件事，人生好苦逼，明明我还那么小却要处理电视上几十岁都难以处理的问题，好苦逼。
